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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06 00:13:42瀏覽176|回應1|推薦3 | |
這一兩個月裡,不管是報紙或是手機信息,接連不斷地讀到了來自五湖四海悼念雲鶴先生的詩詞和文章,而我也一直無法接受雲鶴先生就這樣匆匆地走了。就如秋笛老師的文章所寫的一樣:《您何忍心》?自從認識雲鶴夫妻後,總見他們倆夫妻皆是出雙入對,現在,您怎忍心丟下秋笛老師一個人去面對以後的生活? 記得第一次參加《新潮文藝社》中秋聯歡會時,雲鶴先生還幫我們這些新會員拍照留念;更在下一次的聚會時,送來當時拍的照片及《新潮文藝社》的文集。還跟我說:「你的那篇稿下星期將被登出。」感動於百忙中的雲鶴先生能這麼細心地關照一位新會員。 時光飛快的流逝,我已當了好幾年的新潮文藝社社員了,但因常出遠門,以至於《新潮》聯歡無法參加。 當弄潮兒學長獲選為《新潮文藝社》新屆理事長時,我只去參加一次理事月會,後也是常出遠門,加上我這人胸無大志,想想參加理事會也幫不上什麼忙,也就一直缺席。直到一年後,我第二次再去參加理事月會時,因為那次月會正好弄潮兒社長沒開車來,我嘛,就自告奮勇要送他回家,剛好那天雲鶴先生和秋笛老師也沒開車出來,呵呵!很高興正好讓我這個晚輩有一次為三位前輩服務的機會! 沒想到精壯威武的弄潮兒社長坐四車的時候,竟被我的車技和車速嚇得哇哇叫。他說:「沒想到文文靜靜的你,一坐上駕駛座卻變成另一個人」。我呢,一向對自己的車技還蠻有自信的,卻沒想到社長竟然會嚇這樣。看看後座的雲鶴先生和秋笛老師卻是悅然處之很鎮定,本想求證於他們倆,但礙於不是那麼熟而不敢沒大沒小。 行駛中我們的弄社長慢慢適應了我的車速,不再那麼害怕了,車裡也開始充滿了喜樂的氣氛,聊著聊著,雲鶴先生談起他兒子的家,後面有一戶無人住的房子竟然被偷得精光,後來賊人賊心起,竟然把整棟房子拆了,再把舊材料拿去賣掉,使那棟房子成為一塊空地。最後那些賊還想越牆爬上她兒子的房子繼續作案,做第二椿「生意」,幸虧讓住在旁邊的親戚發現,強盜沒得下手,而拆房子這件大事才曝光。 一席話,聽得我一時目瞪口呆,以為是天方夜譚的故事,光天化日下竟然有這種事?雲鶴先生說:「是真的。」後來我們還特意繞道去看那棟被偷得片瓦不剩,只剩兩堵小矮牆的「房子」。 快到雲鶴先生家時,弄潮兒社長開玩笑說:「雲鶴家的街道最好記,但超難聽,又不雅。」我卻是首次聽到有人嫌街道名不好聽的,原來弄社長把英文名讀成中文的發音,變成一個超不文雅的名字。 我就是在這樣一路歡語的情況下把雲鶴先生和秋笛老師送回家的。我們好像是結伴作了一趟小小的旅行。雲鶴先生的家古色古香,座落在一個路盡頭的彎處,倆夫妻還稍微介紹了一下房子的「歷史」。看著他們夫妻倆進屋,我心裡還在暗暗羨慕他們的相敬如賓及出雙入對。 當我讀到弄潮兒社長從手機傳來的:「藍廷駿(雲鶴)先生千古:廷宮北斗雲千古,駿極西天鶴一聲……菲律濱新潮文藝社敬挽」的信息時,我整個人都傻掉了,心裡大喊定是弄錯了,不可能的,這樣一位健健壯壯,又從沒聽說過生病的《新潮文藝社》創會會長,怎麼可以說走就走呢? 想到也許是幾天來馬尼拉暴雨過後的大漲水,是他涉水出了意外?因為他們家座落在較低的社區裡。六神無主的我想求證於杜鷺鶯文友,卻發現自己因剛換了新手機,鷺鶯姐的電話號碼竟然不翼而飛了。這時心受文友剛好來信問我家是否有被漲水波及,於是我趕緊求證於她,得到的回復是:「是真的,生病而過世。」看到這樣的信息,我整個人像洩了氣的球似的。 一個多月了,我還是無法接受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在我的眼前消失的現實。是天堂在成立一個文藝社而缺少一個創會會長而把他急召去嗎? 我雖然跟雲鶴先生不是很熟,但這一兩個月來常想:慈祥又好好先生的他,是不是已預料到自己要走了,所以特意給我留下了一小片段相處的歡樂回憶。如果那天我沒去參加理事會,或者是他們夫妻倆自己開車出門,那我就沒能擁有這段愉乎的回憶。 秋笛老師:您要節哀更要堅強。笨口拙舌的我,那天在殯儀館不知該如何去安慰您,也好想問到底是怎樣的病魔會那麼快奪走雲鶴先生的生命,但知道心力交瘁的您這個問題一定不知已回答了多少遍了,所以不敢問,後來才在報上讀到雲鶴先生病因的詳情。 雲鶴前輩,即使是天堂需要一個文藝社的創會會長,您也不該走得那麼匆促,讓我們突然一時見不到您的影蹤,我們很失落、我們很想念您…… 二○一二年九月二十七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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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