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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1/29 23:01:13瀏覽582|回應1|推薦9 | |
「剛開始,我跟了一個男人,嗯,大約前後有五年的時間」 「哦?.....五年的時間蠻久的,後來是為了什麼原因離開他?」 說話的對象是一男一女,男的是記者,女的是帶髮修行的女居士,說話的地點是一座大山裡的一間小精舍,精舍不大,一間佛堂,一間臥室及一間小小的炊房,看起來簡單清爽,尤其精舍坐落在西北兩圍的竹林的小小空地上。 女居是看起來不到中年,依稀可見年輕時一定是個美人胎子,一身玄色素衣,長髮用一條紫色帶子束起,髮質濃黑泛光,膚色有點蒼白,看不出有多少佛喜,感覺到的只是疲倦,就像是看透世間後所帶有的無力感,清秀的臉黏附的則是淡淡的憂愁。 「跟著他的原因是他喜歡我,他說他可以照顧我的生活,那時的我很單純,也沒硬要自己想太多或考慮什麼,所以認為跟著他應該也可以一起生活吧?第二年便生了一個女兒,本以為可以就這樣繼續的生活下去,對一個女人來說所謂的幸福大概即是如此,可惜的是他喜歡喝酒,原本認為生意人喝酒是很正常的事,但他愈喝愈兇,生意失敗後喝得更恐怖,天天酒不離身,喝醉了便發酒瘋找我出氣,說我是敗家女或桃花女,最後更認定我一定會紅杏出牆,會去外面找男人,有一天我被打得遍體鱗傷,實在受不了只好趁他睡著的時候抱著女兒逃出來」 女居士訴說這一段往事時,頭是低著的,可見仍然掩不住內心的激動,此時氣氛凝滯得有點沉重,記者只好咳了一聲帶過,及時問道: 「妳女兒呢?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 「女兒? 哦.....女兒送人了,送給一位不認識也不相干的好心人,理由是因為當時我有輕生的念頭,認為再回到那個家的話,縱使不被打死也活不下去的,所以死的意志很強烈,剛好有一位好心人看見我抱著孩子在鐵軌上走,大蓋也料到將會發生不幸的事情,便上前勸我不要想不開,說天無絕人之路的,不如把小孩送給他,因為正巧他沒小孩,我當時便毫不猶豫的把女兒送到他手上,女兒也乖巧又懂事的和我揮揮手跟著他走了」 「後來呢?妳有沒有試圖去找妳女兒?」記者忍不住的追問。 「沒有!因為我認為女兒無論跟了誰都比跟我這不祥的媽好,我始終沒有起找過她的念頭,真的!一絲想找她的意思都沒有!」 「嗯.....我懂妳的意思,我相信妳,離開之後接下來的日子怎麼過?」記者繼續問。 「後來.....後來我跑進一家PUB,忘記自己喝了多少酒,說了多少醉話,和多少人打過交道,只知道醒來時是在一張床上,一張屬於單身男人及菸味很濃的床上,宿醉後的頭很痛,歪過頭看見一位男人在書桌前寫字,床邊的地板上有濕布清潔過的痕跡,想必是我噁吐的結果?」 「這位男士是誰? 妳怎麼會混到他的床上去?」 「他是一位靠稿費維生的作家,說來好笑我之所以會睡在他床上,是由於他是我前一天晚上最後趴在他身上死抱不放的男人,沒有辦法把我甩開便只好把我一路拖回家安頓在床上了」 「憑妳的姿色,難道他整晚都沒侵犯妳?在妳酒醉不醒人事的情形下?」 「沒有,他是一個君子,他始終都是君子,到現在我仍然是如此的認定他」女居士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嘴角始終都保持著幸福和淒迷的笑容。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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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