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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克福書展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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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圖書商報】法蘭克福書展報導

http://book.sina.com.cn/news/c/2009-10-26/1723261750.shtml  簡體原文

 

法蘭克福書展細品韻味綿長

http://book.sina.com.cn  20091026 17:23  新聞出版網

  商報法蘭克福書展特派報導組/記者任江哲金霞吳妍

  一年一度的法蘭克福書展,既是全球出版家的盛會,也是全球文學家的狂歡,是現當代人類智慧知識和文化的傳播和交流場所,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全球年度好書的展示大舞臺。而第61 FBF,毫無疑問,是中國的出版家、文學家、翻譯家和印刷、發行界人士的嘉年華。6 天的時間實在太短,而留給我們的思索,留給中國出版傳媒界的生產、製作、傳播、營銷、閱讀等諸方面的啟示,就像來自全球不同國家不同語言的圖書所散發出的書香,韻味綿長。

  主賓國:“祥雲”縈繞歐羅巴

  “我從未見到一個主賓國的表現這樣好!”在聖智學習出版公司亞太集團總裁陳達樞看來,本次中國主賓國活動專案豐富,展示了出版業在中國蓬勃發展的良好態勢。陳達樞表示,除引進版權到中國,聖智學習集團也願意系統化地把中國的優秀出版物帶到國外去,所以這次中國展團的集中展示,對國外出版商當然是好事。

  先後9 次參加法蘭克福書展的中國出版集團公司黨組書記李朋義,如往次一樣繁忙地奔走在展會現場,卻比以往憑添了幾分收穫的喜悅:“我們這次取得了雙豐收——一是在法蘭克福書展上大展風采,揚眉吐氣,振奮人心,在國際出版界樹立中國出版的形象;二是國際版權貿易大豐收,說明了中國出版業的進步:從內容上看,選題策劃的能力提高了,從渠道上看,在國際上有了更多更好的合作夥伴,從經營管理上看,水平在不斷提高。版貿成果好,得益于主賓國的活動搞得好。”

  同樣是多年活躍於國際出版舞臺的中國國際出版集團總編輯黃友義,也感受到了此次中國主賓國帶來的深意,“借勢書展,中國辦了很多的論壇,有自己辦的,也有與外方合辦的,如歐盟教育文化總司主辦的中歐文學翻譯出版論壇,探討如何通過文學翻譯跨越文化差異的鴻溝。論壇達成共識,設立相關基金用於推動將中國的內容翻譯到歐洲去。類似的成果,遠遠超過一次書展的意義。”黃友義強調,主賓國的意義,一是中國出版界真正站到國際出版的最高舞臺,充分展示自己;二是把中國的符號放大,並讓中國的符號留在歐洲——讓更多歐洲人瞭解中國文化的內涵。我國臺灣資深出版人王承惠告訴記者,“如果今年不是中國主賓國,我們可能也不會來,臺灣出版人也要共襄盛舉,此次在6 號館和3 號館展示的臺灣圖書共計1300 餘種。展場內到處可以看到CHINA 的海報、宣傳品,特別是主賓國展區頗有大國之風,中國文化的元素、書的精神都在簡潔而不失莊重的設計中表現出來,讓人驚喜。”臺灣華品文創出版股份有限公司總編輯陳秋玲談起主賓國也顯得有些興奮,“中國主題館充分展示了我們的漢文化,海峽兩岸文化同根,所以我們也感到非常的驕傲。”

  “FAIR 對於西方人是交易的概念,而對於東方人則是展示。”一位也多次參加法蘭克福書展的國內出版人做了比較——東亞國家做主賓國都很張揚,重在展示國家實力,要形成‘扳機效應’,有一年韓國做主賓國時,韓國文化觀光部也投資很大,辦了多場活動;西方則不然,如希臘任主賓國時,政府只投資建設了一個古文化甬道,其他的都是出版商自己做。”

  版)中國圖書進出口(集團)總公司會展中心的莫瑩此前也曾數次參加書展,此次作為中國主題館的現場活動協調負責人,整整5 天紮在主題館裏,親見親聞了那裏發生的點點滴滴,“各方對展館的設計評價普遍很高。從活動來看,與往年多是新書發佈會不同的是,今年參展單位都很用心去設計主題,注重做內容,很多場是研討會,並邀請外方合作夥伴,討論得比較深。作家活動尤其受歡迎,交流互動很熱烈。”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對外合作中心主任蔣麗君的“意外收穫”印證了莫瑩的感受——版權談判之餘,她以一個普通讀者的身份參加了兩場作家活動,並向作家提問,“這種交流很私人化,很難得。”

  比版貿更重要的是理念變革

  此屆書展上,中國出版代表團簽署版權輸出合同2417 項,大比例地再創歷史新高。而比碩果更加沉甸甸的,是中國出版人的思索。

  鳳凰出版傳媒集團副總經理吳小平告訴記者,除成功承辦華文出版論壇、與阿歇特集團“喜結連理”之外,鳳凰向非華語地區版權輸出的數量超過了70 種,比上年有40%的增長。“FBF,是舞臺更是平臺,要共性更要個性。”李朋義表示,中國出版“走出去”,政府鼓勵支援是一方面,出版企業首先要深化文化體制改革,創建新的體制機制,才能把出版業的經營管理做好;二是要想辦法策劃出能與國際對話的、符合外國人思維習慣的產品;三是在國際上建立自己的銷售渠道,逐步實現“借船出海”—“造船出海”—“買船出海”的三步走戰略。

  在國際化的道路上起步早的上海世紀出版集團,此次不僅在4 號館設展位元,還組織8 位元經濟學家現場選書。世紀集團總裁陳昕介紹說,以這些經濟學家的眼光選書,一方面減少了版權經理和編輯選題論證的環節,提高了版權貿易的效率;另一方面,通過與專家一道看樣書和書目,又能產生新的選題,這是世紀集團提升選題的國際化運作能力的又一次有益嘗試。

  時代出版傳媒股份有限公司旗下安徽少年兒童出版社社長張克文樂呵呵地向記者展示著他剛剛發現的“寶貝”——一本名為《我的秘密》的法國繪本。安少社3 年來引進了30 幾個國家的157 種圖書,同時向歐洲、中東、東南亞和中國的港澳臺地區輸出了162 種圖書,實現了貿易順差,越來越融入到兒童出版的國際舞臺上。“我認為不要單純量化每次書展的版貿數量有多少,關鍵是我們學到了什麼。”張克文告訴記者,從最初參加大型國際書展時像“掉進了書的海洋一片茫然”,到現在能很快從書海裏找到想要的那一本,他認為這就是收穫和進步,更重要的是理念的變化,“現在有些書我們不直接引進了,而是學習人家的理念,回來後進行本土化改造。”比如國外低幼圖書抓住兒童的不同階段的需求,更注重安全和環保等理念,已經為中國出版人所認知並付諸探索。

  據黃友義觀察,此次歐美參展商對8 號館的評價是“不景氣”,甚至有好幾個出版社抱怨“太安靜了”,而中國元素在8 號館表現搶眼,如企鵝出版社的大燈箱上是30 多種中國書,哈珀·柯林斯出版集團的展臺佈置成中國公司、印度公司、美國公司三分天下的格局,中國公司佔據中間位置。“大公司都在打中國牌,這在10 年前是不可想像的變化。我認為下一步,應該是有更多中國的合資或獨資公司出現在8 號館,那就是真正的跨國出版了。”

  “從過去爭相派發禮品製造人氣,到現在連書目都要用名片換,中外出版業確實都到了調整期。”上海世紀出版集團出版業務部主任王一方分析說,四個週期導致了此輪調整:一是出版業的行業週期,使平均利潤下降;二是金融週期,現錢活錢少;三是圖書的生命週期變短,獲利性受影響;四是技術週期,技術變革加快。在此背景下,傳統營銷受到挑戰,數位營銷成為主流。“我們向西方學什麼?就學人家的價值鏈,做深做長做透,是獨到的有競爭力的價值鏈。”

  文學與出版,軟實力在崛起

  中國如此高調地開展主賓國活動,並非自娛自樂,實際上,此屆書展中國的搶眼表現,得到的是來自作家、出版人、讀者等方方面面的關注;中國話題,也並非自說自話,而是全球愛書人的世界話題。中國融入世界,是一種必然的趨勢。

  文學,向來是出版的母題,自然也是書展最活躍的因數。FBF 最初就是因文學及其出版而濫觴壯大起來的。文學與出版,也同時是一個國家、民族文化軟實力的重要指標。

  此屆書展期間,超過百人的中國作家團安排了超過百場的活動。到場作家既有王蒙、鐵凝這樣的前文化部長、新任作協主席等重量級人物,也有莫言、蘇童、余華、劉震雲、李洱等早已為德國讀者所熟知的頂級作家,有趙本夫、陳染等在國內廣有名聲但作品尚未譯介到德國的作家,也不乏徐則臣、唐家三少、張悅然等新生代作者和網路寫手。

  如果問記者,在法蘭克福,中國文學獲得了怎樣的評價?可以很負責任地說:中國作家在德國法蘭克福,遇到了文學的知音。

  當地時間的17 日下午,在法蘭克福文學館,從下午兩點到晚上九點半,記者有幸聆聽了劉震雲、阿來、李敬澤、李洱、余華、蘇童等6 位著名作家、評論家的作品朗讀會及演講,德國讀者對中國文化和中國文學抱著濃厚的熱情,他們聽得很認真,無人中間退場,聽到興起處會熱烈鼓掌,提問和簽名都很踴躍。德國,這個曾誕生過歌德、格林兄弟、湯瑪斯·曼的國家,敞開懷抱迎接這些中國文化的傳播者和實踐者。

  既是文學評論家又是出版人的李敬澤的演講精彩而深刻,無愧於他在中國評論界的地位,在哲學家的故鄉德國,李敬澤展示了一個中國人的哲學思考。在法蘭克福文學館,中國作家的民族意識以及反對西方意識形態領域的不客觀攻擊,因為其坦率的交流和表達,不但沒有引起反感,反而獲得熱烈的掌聲。繼李敬澤含蓄地指出不能公平對待他人會讓文化的交流變得困難之後,作家余華在自己的演講中,擲地有聲地說出了“每個人的生活屬於自己的感受,不屬於別人的看法。同樣,中國人的人生也是屬於自己的感受的,而不屬於外國人的看法”,不但在場中國人熱烈鼓掌,記者注意到,德國讀者在台下也會心微笑,不斷鼓掌。這時,你可以深切地感受到,文學的力量有多麼的巨大,它可以跨越國界、種族、政治和宗教信仰,贏得理解與尊重。

  西班牙KAILAS 出版社社長Angel Feruandez Fermoselle 此次購買了五洲傳播出版社《中國巨變》的西班牙文和葡萄牙文版權。到過中國3 次的他迷戀中國文化,願望是跑遍長城。他告訴記者,非常願意向西班牙語地區的讀者介紹飛速變化的中國,希望將來能成為西班牙專注於出版中國作品的標誌性出版社。

  記者在書展公眾場碰到1980 年代中國公派留學生王歌平,他現定居法蘭克福,任光王歐洲有限股份公司生產部經理,每年書展都要來看看。這次他買了一本中國科學出版集團的《納米製造前沿綜述》,“納米是很前沿的技術,中國現在在尖端科技上進步很快。中國融入世界,是一種必然的趨勢。”

  香港大學圖書館館長彭仁賢告訴記者,該館目前有300 萬冊藏書,其中100萬冊為中文圖書,而每年新採購的8萬種圖書中,有3.5萬種是當年出版的中文新書。8年前他剛到港大圖書館任職時,有師生曾質疑為什麼買這麼多中國內地的圖書;而隨著中國的快速發展,港大師生對內地方方面面的資料都很感興趣,甚至那些曾經發出批評聲音的人反倒要求“內地的書越多越好”。內地的電子書也很受歡迎,該館的收藏量就達50萬種。參加中國知網個人數位圖書館建館活動的德國柏林圖書館東亞部研究館員高杏佛,也對數字圖書館表示出極大的興趣。據她介紹,該館現有60多萬冊中文圖書,並且仍在增加。

  文化走出去,翻譯出版難題何解

  在法蘭克福的“中國文學之夜”上,鐵凝在談到中國文化出版尤其是中國文學走出去的問題時,提出了翻譯的問題:“翻譯是中國文化走出去的大問題,至少,它是目前文化走出去的一個瓶頸”。

  此屆書展上,翻譯的問題在各種活動和座談中,被密集地談起。文化要走出去,翻譯出版問題必須引起足夠的重視且儘快得到改善。

  有一個很實際的問題在於,中文一旦翻譯成拉丁語系,篇幅就會比原來長出很多,劉震雲的《我叫劉躍進》德文版就有中文版的兩倍厚。阿來也在發言中提到:國外出版商與自己洽談《格薩爾王》的版權合同,僵持很久,媒體還以為是價格沒有談攏,其實根本不是。“和錢沒有關係,是作品長度的問題。《格薩爾王》中文版就已經很長,翻譯成英文會變得更長,出版商一直希望我把它簡短寫到18 萬字以內,我告訴他們,那等於把一頭巨大的恐龍變成博物館沒有血肉的恐龍骨架。”如何能忠於原著,又不至於讓篇幅擴張太多,這是翻譯上很難解決的一個難題。

  漢學家顧彬也在此次書展提到過關于翻譯出版的問題,他的期待是,所有中國作家都行動起來學習外語,爭取能像過去的中國作家一樣,作家身兼翻譯家,自己把自己的作品譯介到國外去,這自然是一種理想狀態,不過,翻譯的重要性應該再一次得到重視。

  在同聲傳譯的過程中,連記者都能感覺到很多因為翻譯而帶來的煩惱。作家莫言在主賓國開幕式的發言十分精彩,但講到最幽默的段落時,身邊的國外出版人卻沒有反應,笑聲都來自中國人。可見,如何傳神準確地傳達出作家的意思,是非常困難的事情。當語言的障礙橫亙在亟需交流的雙方面前,其他的努力都顯得徒勞無功。

  所幸,翻譯出版問題在此次書展上也得到了各方高度重視。作為中國主賓國活動之一的中歐文學翻譯出版高層論壇上,國內外著名翻譯家、學者就文學翻譯在文化傳播中的作用暢所欲言。

  新聞出版總署署長柳斌傑在論壇上作了主題發言,指出“從誤解到理解,從對抗到對話,在這一過程中,翻譯作為跨語言、跨民族、跨文化形態的交流的橋樑,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並且表示,未來需要有大批優秀的翻譯家,擔當起促進不同文化之間交流的使命。

  書展期間,記者還多次聽到一種聲音——“明年不做主賓國,中國出版會如何?”對此,黃友義有著自己的思考,今年任務結束後,有的出版單位對此的注意力將有所減弱。在黃友義看來,“不是主賓國,頂多櫃檯小一點,活動少一點”,而參展一是密切與世界出版界的聯繫,二是捕捉各種選題資訊,因此,不管明年是不是中國主賓國,各出版單位都應繼續拿出主賓國的精神和力量來,做好下一次參展工作。加拿大出版商協會已經與中國國際出版集團聯繫,明年一起辦論壇,“對於真正做國際出版交流的人來說,實質的任務量不會減少。”

  從參與法蘭克福書展到擔任主賓國,中國參與並融入國際出版走過了34 年的歷程,中國出版走向全球的腳步愈發堅實、益發豪邁。與日益強大的軟實力同步,此次書展中國主賓國活動同樣向世界展示了越來越成熟、越來越理性、越來越壯大的中國出版。然而,前瞻傳統出版產業,環顧歐美出版強國,第61 FBF 也必將帶給中國出版人對未來更多更深更扎實的思考:關於網路,關於數位化,關於傳統營銷的變革,關於書香社會的建設……

(編輯:蘇幕遮)

 

 

( 時事評論媒體出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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