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霓虹喧鬧建築的幾何情緒,光影沉默的身子與每個走近的人都隔起一層保鮮膜,我很少主動想你,每次想起,你是海鳥分娩雲的黑瞳仁,是野生的河水,風一來,把天空催化成一片海….
夜喜歡在週末當除草機,收割日子憂傷的草皮,在機械節奏裡,隱身於日常的負極思緒像一片野草的穗狀花序,滑過時間的刀鋒,承載昆蟲甜蜜記憶晶片的小穗花雌雄蕊與花萼..瞬間同質成碎片,細細小小像海豚眼睛迷路的沙粒,懸浮於時空滲透暗沉飄忽的視覺,讓人誤以為是罹患失控的飛蚊症….
原來疲倦如此善於賽跑,苦苦追趕即將消逝和已經消逝的往昔,相思樹、cheese cake、三月的雨…其實我很少主動想你,雖然只要按幾個鍵的輕易,但你偶而發現我經過的足跡,那一定是我狀態最好的時刻,才能若無其事與你說笑,我早已過了擁有跌入深淵的勇氣,若你問我還愛你嗎?我想,答案在你心裡,如果你還愛我的話....而老天似乎用盡各種課題要我修行,感覺越來越遠離今生的存在,像活在小說規規矩矩的標點符號裡,逗號停頓、虛線遲疑、在句號裡望著虛無的起始與結局…
世界好瘦,穿著反社交人格的窄裙,當「我們」成為夜鷺眼睛磨擦暮色的風景,我不敢想起你,不小心想起時,在號誌燈折射日子催促的陰影下,如果沒有衣櫃,我不知道自己該藏匿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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