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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回...
第五十五回
隔日‧杭州‧高家‧馨園‧臥房
一早高文鵑醒來後,望著身旁喝醉未醒的丈夫耀源,想著昨日雁虹帶著手下,攙扶著喝醉酒的耀源,回到高家的時候,那一刻讓好強愛面子的文鵑,內心並不怎麼好受,因為耀源與自己吵架後,跑去找紅粉知己雁虹,傾訴內心的痛苦。
這樣也就算了,但耀源千不該萬不該,讓自己在淞憶樓喝醉酒,搞到最後還要由,雁虹帶著兩名手下,攙扶自己回到高家,這麼做不就是讓所有人,知道自己與風塵女子來往,成為無話不談的紅粉知己。
這樣一來不就是讓自己,遭受高文駿、溫蘊儀夫妻倆,對自己永無止盡的嘲諷,想到這裡就讓文鵑內心氣的不得了,儘管文鵑心裡明白,不應該看輕雁虹,風塵女子的出身,再怎麼說風塵女子也是個人。
況且雁虹出身風塵十幾年來,始終保持著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對於那些迷戀自己的男人,雁虹也無法拒絕那些男人,對自己的迷戀和色心,只能充滿無奈的,服侍那些讓人討厭反感的男人。
把那些噁心反感的男人,花在自己身上的金錢,想盡一切辦法存起來,就是希望有一天,存夠錢替自己贖身,離開讓人反感厭惡的煙花之地,也讓自己有機會展開,屬於自己的新人生和未來。
或許就是上天憐惜,雁虹苦命悲悽的人生,在雁虹賣身第六年,終於存夠替自己贖身的錢,無論老鴇如何想盡辦法,苦勸自己繼續留下來,雁虹就是不肯點頭,繼續留在讓自己失去人生最珍貴的地方。
堅持離開待了六年的酒樓,就是希望能讓自己,徹底脫離風塵女子的人生,因為雁紅曾對天發下誓言,只要讓自己離開煙花之地,這輩子不管未來發生什麼事情,雁虹都不會讓自己回到讓人痛苦的地方。
雁虹在離開煙花之地後,憑著自己存夠的錢,和煙花之地的經歷,讓雁虹靠著自己的努力,開了一家松憶樓的酒樓,也聘請那些差點淪落風塵的女子,來到自己的松憶樓做事,甚至義氣的讓那些離開酒樓的,姐妹掏們有了棲身之所。
不在過著擔憂害怕的人生,勇敢追求自己想要的人生和未來,也就雁虹義氣相挺的性格,讓自己所開的松憶樓,漸漸的在杭州有響亮的名聲,也成為杭州當地商人,聚會聊天的地方。
另一方面在過去六年人生中,雁虹與耀源酒樓的相遇、相識,漸漸成為無話不談的紅粉知己,每當只要耀源遇到麻煩時,雁虹總是會不顧一切,挺身而出替耀源解決,眼前的麻煩與危機。
甚至在耀源愛上文鵑的時候,雁虹也是無怨無悔的,力挺耀源追求自己想要的愛情與人生,就是不希望看到耀源,失去追求人生與幸福的機會,才會義氣幫助耀源,想點子如何追求文鵑。
也就是因為文鵑、耀源相戀過程中,雁虹是最大的推手,起初讓文鵑因為雁虹,風塵女子的出身,對雁虹始終帶點輕視與敵意,就是不希望自己與所愛的人,接觸出身風塵的雁虹。
讓自己和耀源遭受杭州人,異樣眼光的輕視與嘲諷,但隨著與雁虹慢慢接觸,讓文鵑漸漸發現,雁虹儘管出身風塵,卻始終保持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還帶點義氣相挺的性格,不管任何人發生什麼事情,雁虹都會不顧一切的幫忙。
就像當初耀源生意失敗時,心情一度低落沮喪不己,讓從來不會安慰人的文鵑,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自己的丈夫,只能無奈的求助丈夫紅粉知己,希望在雁虹的鼓勵下,能燃起丈夫耀源的鬥志,重振過去的自信與風采。
後來在母親高許寶蓮堅持下,耀源不得不和文鵑,一起搬回高家暫住生活,同時也讓耀源,遭受不少異樣的眼光與對待,但這些事情耀源都沒有告訴文鵑,反而把心裡的苦和委屈,全都告訴紅粉知己雁虹。
因為耀源不希望讓文鵑,知道自己高家,承受的苦和委屈,就因此不顧一切,替自己出氣和抱不平,造成文鵑與家人感情不睦的情形,加上在耀源的心中,對妻子文鵑有太多的虧欠,和無法說出口的歉意。
況且對耀源來說,心中一直深愛著妻子文鵑,無論自己受到怎樣的眼光,與背地裡的嘲諷,為了心愛的妻子文鵑,這些耀源都選擇吞忍,不讓文鵑知道自己的感受,只能把心中的苦告訴雁虹。
漸漸的讓耀源、雁虹,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友,每當耀源與文鵑爭吵時,雁虹總是溫柔體貼的,傾聽著耀源的心事,解開耀源心中的苦悶,讓耀源只要心情不好時,老是往松憶樓跑的原因。
對耀源來說,松憶樓是自己卸下,心中痛苦的地方,也是唯一不用掩飾,內心情感的地方,所以無論岳母高許寶蓮、文鵑,如何苦勸耀源,不要老是往松憶樓跑,這些話對耀源來說根本沒用的。
因為在耀源明白岳母和妻子,會這麼說的原因,就是不希望文鵑,在爭取高家繼承人的過程,因為自己與雁虹來往過慎,而讓文鵑因此失去,高家繼承人的位置,也讓耀源心中對高家,有一種說不出的痛苦與反感。
只是這些話,耀源始終沒有說出來,因此也成為文鵑、耀源,時常爭執的原因,但最後耀源在雁虹的苦勸下,總是放低身段向文鵑道歉,也讓文鵑因此有台階下,和耀源恢復甜蜜的情感。
但這樣反覆上演的道歉,讓耀源心中漸漸膩了,儘管內心多麼不願意,放低身段向文鵑道歉,但就像雁虹所說的,這就是文鵑的性格與脾氣,既然當初不顧一切追求文鵑,就應該知道文鵑好強愛面子的性格。
只要耐心哄哄文鵑,就可以讓文鵑有台階下,但這樣的日子,對耀源來說已經膩了,再怎麼說自己也是個男人,渴望得到妻子溫柔甜蜜的對待,而不是一直沒有尊嚴,耐心哄著妻子好強愛面子的性格。
就是因為耀源,一再吞忍的因素,終於在文鵑要對媚娘,說出當年嫁入高家的真相時,因此成為耀源、文鵑夫妻爭執的因素,也讓耀源發洩長年,積壓在心中的沉悶與痛苦,讓自己在淞憶樓,第一次放縱自己喝酒。
但這一切對文鵑來說,根本就是一種污辱,看著丈夫與風塵女子,不顧自己的顏面,一同出現在高家,無論文鵑如何大方,容忍耀源、雁虹私底下來往,也還是會有爆發的一天。
加上昨日蘊儀親眼,看到雁虹出現在高家,攙扶著喝醉酒的耀源回來,也不會在吃晚飯時,聽到蘊儀言語中對自己的嘲諷,讓向來愛面子的文鵑,對於雁虹、耀源當眾出雙入對,內心有一股無法說出的憤怒。
想到這裡讓文鵑,再也無法忍下心中的怒氣,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耀源,拿起擺在桌上的茶壺,直接狠狠的往耀源臉上倒下,就這樣原本熟睡的耀源,被冷冷的茶水給潑醒,一不小心慌亂中,耀源從床上跌下來。
讓文鵑冷冷的說:「古耀源,你終於醒過來了,我到要看看,你如何解釋昨夜在,松憶樓喝醉酒的事情,如果你不給我解釋清楚的話,別怪我不會這麼容易放過你!」
背茶水潑醒的耀源,慌亂中跌下床後,還沒有恢復精神時,就聽到妻子文鵑,對自己的指責與大罵,要求自己無論如何,都要解釋昨日淞憶樓,放縱自己喝醉酒的事情,讓耀源心中有一股默默燃燒的無名火。
不解文鵑為何要這麼潑辣,對待喝醉酒的自己,難道就不能好聲好氣的關心自己,詢問自己需要的是什麼,這讓耀源對於文鵑的作法,帶點小小的憤怒,但耀源還是維持著君子風度,沒有對文鵑發起脾氣。
就是希望讓自己和文鵑,夫妻之間的感情,不要繼續惡化下去,因為在耀源的心中,無論文鵑如何好強愛面子,內心還是始終愛著妻子文鵑,但文鵑這樣的態度,讓耀源心中很想詢問文鵑,這些年自己的付出與犧牲。
難道真的無法換來,文鵑對自己一絲絲的溫柔,讓耀源語氣帶點,小小不悅的說:「昨天我光明正大,在淞憶樓喝酒,難道這樣也有錯嗎?妳也要這麼不理智,對待自己的丈夫,不願意向別的女人,溫柔體貼的對待自己丈夫,這就是你高文鵑,想要的未來和婚姻嘛!」
面對著耀源第一次,對著自己發洩心中不滿,讓文鵑內心驚訝不己,以往每次只要自己,生氣不高興時,或者兩夫妻發生爭執時,總是耀源好聲好氣,先低下頭向自己道歉,然後哄著自己說了許多,甜言蜜語的話。
如今耀源竟然會對自己發脾氣,讓文鵑認為這一切,都是耀源與雁虹相處後,才會變成這樣的,讓文鵑開始相信母親高許寶蓮說的話,雁虹根本就是不安好心眼的女人,要不然原本順從自己的丈夫,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讓文鵑反擊的說:「古耀源,你到底知不知道,昨天放縱自己在淞憶樓喝醉,又讓雁虹帶著兩名手下,攙扶你回家,不知情的人肯定,會認為我們夫妻,與風塵出身的雁虹,暗地裡不知做了,多少讓人無法接受的勾當,娘說的很對,向雁虹那種女人,根本就不值得成為你的朋友!」
耀源聽著文鵑對雁虹的批評,內心的怒火持續燃燒著,因為對耀源來說,雁虹雖出身風塵,但始終保持著出淤泥而不染,淡然高雅的氣質,和義氣相挺的性格,也是耀源心中最珍惜的知己,無論岳母如何批評雁虹,耀源始終深信雁虹,不是那個會背叛朋友的人,讓耀源始終不願意,和耀源保持著距離。
但如今聽到文鵑口不擇言的話,讓耀源聽了非常生氣,別人不瞭解雁虹就算了,文鵑多年來和雁虹接觸,難道也不瞭解雁虹的性格與為人,讓耀源再也無法聽下去,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馨園,因為耀源根本不想和,文鵑繼續纏鬥下去,只想找個清靜的地方,好好的讓自己休息冷靜,要不然這樣下去耀源,不知道會對文鵑做出什麼事情。
而文鵑看著耀源的離去,內心氣憤不已,不停在馨園跺著腳,以往只要自己發脾氣時,耀源都會在關鍵時刻,放低身段向自己道歉,如今耀源不向自己道歉,也不再放低身段哄著自己,讓文鵑心中有一股,無法說出口的憤怒,只要古耀源一天不向自己,放低身段道歉的話,那麼自己也沒必要,拉下臉處處討好耀源,就看最後是誰先認輸投降,到時候文鵑一定會,好好為難的耀源,讓耀源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女人。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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