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奇蹟是惡魔的誘惑　　　
　　　--《卡拉馬助夫兄弟們》

粉紅流感，如雪片般飛來
耶誕樹上掛滿單人床或雙人床的囈語
一隻老虎愛上Ｈ豬Ｎ１

梭哈俄羅斯輪盤
命運，或者機會的奇異恩典
老虎兩隻不玩骰子，只吃角子
情人只吃豬五花
你我她的夾心三明治
滿腹黑心豬血糕，與糾結的大腸包小腸

白虎茹素，燙青菜是兩片發燒的肺葉
咳出吞吞吐吐的曖昧
春風，妒火瀰漫
竊聽泥地與翻滾的打呼聲

豬還是八戒
而胖虎不胖，約半個月亮大
針孔繼續繁殖，侵蝕半邊背光的臉
眼尖的顯微鏡檢視奈米級隱私
偷窺一刀未剪的地下情人，夜半來
欠債一毛不拔的地下錢莊，天明去

奇怪嗎，沒有眼睛的加州陽光
插電照亮腐化的私宰場
失去耳朵的波卡列卡列安娜
聽見越獄的年華，在柵欄死去
2009凋謝，2010播種下一隻豬
或者老虎

註：波卡列卡列安娜(Pokarekare Ana)，是紐西蘭毛利(Moari)人傳統歌謠，意指「回到我身邊」(come back to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