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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北高壓氧推薦 》奧克斯高壓氧艙:為運動增添活力
2024/01/14 23:42:21瀏覽15|回應0|推薦0

賽後新起點:談運動恢復的重要性

奪冠之後:如何透過科學化恢復策略重返巔峰

每場比賽結束後,運動員的身體都經歷了極限的挑戰。賽後恢復的過程並不僅是身體的休息,它是達成連續勝利的新起點。有效的恢復策略能夠減少肌肉疲勞,修復微損傷,並為下一場比賽做好準備。

休息的藝術:創造運動恢復的最佳環境

在高強度的運動後,創造一個適合身體恢復的環境就像是一門藝術。不僅關乎肉體的修復,更涉及精神的調養。一個安靜舒適的空間,適當的營養補給,以及足夠的睡眠,這些都是恢復的關鍵元素。

痛後反思:傳統恢復方法的不足

超越冰敷和按摩:尋找更有效的恢復手段

傳統的恢復手段如冰敷和按摩,雖然在短期內有效,但對於專業運動員的長期恢復和身體維護來說,往往效果有限。隨著體育科學的進步,我們開始尋求更深層次的恢復技術。

當休息不足夠:評估傳統恢復方法的長期效果

對於那些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訓練和比賽的運動員而言,簡單的休息已經不足以滿足他們對恢復的需求。隨著時間的推移,傳統的恢復方法可能無法有效地解決積累的肌肉損傷和疲勞。

快速恢復,不再是夢?運動員的急迫需求

精英運動員的恢復賽程:追尋極速復原的真相

當比賽的哨聲響起,運動員的身體就開始了與時間的賽跑。快速恢復,對於他們來說,不僅是期望,更是必須。在這個競爭激烈的體壇,每一分鐘的恢復時間都可能影響下一場比賽的結果。從肌肉的細微撕裂到能量的迅速重補,運動員都在尋求各種方法來加速恢復過程。他們的需求已經超越了傳統的休息和營養攝取,現代科技在這方面的介入,似乎為他們帶來了曙光。

時間是運動員的賽道:如何贏得恢復的比賽

在體育競賽中,時間不僅僅是計分板上的數字,它同時也是運動員體內進行的生化反應。一場激烈的比賽後,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身體狀態恢復至最佳,成為了運動員和教練團隊面臨的關鍵挑戰。高效的恢復方法不僅能幫助運動員減少受傷的風險,還能幫助他們在接連的比賽中保持最佳表現。因此,探索和應用快速有效的恢復技術,已經成為運動世界中不斷進行的一場競賽。

給運動後恢復注入新活力:高壓氧艙的作用

當高壓氧遇上運動科學:恢復的新紀元

當現代運動科學遇見了高壓氧艙這一創新技術,運動恢復進入了一個新的時代。在這個氧氣濃度高於常態的環境中,運動員的身體得以更有效地利用氧氣,加速身體的自然修復過程。這不僅意味著更快的傷口癒合,更涵蓋了從細胞層面到整體體能的全面恢復。這種恢復的新方法對於追求更高、更快、更強的運動員來說,是一次質的飛躍。

深呼吸,深度恢復:高壓氧艙在運動中的革命性角色

對於那些在賽場上為榮譽奮戰的運動員來說,每一次深呼吸都是恢復的一部分。

高壓氧艙將這一自然過程提升到了新的高度,使得氧氣不僅能滋養肺部,更能滲透至每一個需要修復的細胞。在密閉的艙中,氧氣成為了體內修復的加速器,為運動員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恢復體驗。這不僅是科技的勝利,更是運動員體能管理的一場革命。

運動恢復的秘密利器:高壓氧艙成功案例分享

從賽場到高壓氧艙:冠軍運動員的恢復日記

每一位冠軍運動員的背後,都有一套他們自己的恢復秘籍。高壓氧艙,作為這些秘籍中的最新添加,已經在眾多運動員中證明了其價值。

高壓氧艙背後的勝利故事:運動員的見證

在運動的世界中,勝利不僅僅是比賽的結果,它同樣體現在運動員如何應對比賽後的恢復。高壓氧艙作為恢復的新選擇,已經幫助許多運動員在比賽後快速回到最佳狀態。這段文案將展示那些通過使用高壓氧艙而取得顯著恢復效果的運動員故事,從他們的親身經歷中揭示高壓氧艙如何成為他們成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奧克斯高壓氧艙在全運會上的實際運用

在2023年的全運盛會上,我們奧克斯高壓氧將先進的高壓氧艙運抵臺南,為北市運動英雄們提供了巨大的支持。他們對此的熱烈反響,讓我們深感榮幸,每一份感謝都深深觸動了我們的心。

在運動的戰場上,每分每秒的恢復都至關重要。北市府洞察這一點,於是在團本部精心設立了一間運動防護室,裝備了專為運動員打造的高壓氧疲勞恢復艙,保證他們能獲得迅速且有效的恢復。

當桌球選手林昀儒在十月底的一天裡勇猛地迎戰七場賽事後,他分享了自己的恢復祕笈:在高壓氧艙中的一夜之眠。

他驚喜地發現,即便經歷激烈的比賽,次日的身體狀態依然輕盈無比,疲憊與痠痛仿若雲消霧散,這種恢復的體驗與過去大相徑庭。正因為即將再次出征國際賽場,他決定再次沉浸在高壓氧艙帶來的奇妙恢復中。

而對網球選手曾俊欣而言,即使是兩小時的車程也絲毫不影響他對高壓氧艙的追求。他的體驗證明了,無論距離有多遠,高壓氧的恢復奇效都是值得的。經過一小時的高壓氧治療,他發現自己不僅從疲憊中獲得解脫,還享受到了一夜深沉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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彰化高壓氧艙治療在競技體育的世界裡,每一秒、每一步都至關重要。在這樣的環境下,奧克斯高壓氧艙為運動員提供了一個獨特的優勢。這不僅是一種恢復手段,更是提升運動表現的關鍵。通過在高壓環境下增加氧氣的吸收,您的身體能夠更快地從高強度的運動中恢復,從而讓您在訓練和比賽中保持最佳狀態。高壓氧艙對提高食慾的影響

高壓氧艙的使用對於提高心肺功能、增強耐力和加速能量恢復等方面有著不可忽視的效果。對於那些需要快速恢復以應對連續賽事的運動員來說,這是一種無可比擬的資源。此外,高壓氧治療還被證明對於減少運動引起的肌肉酸痛和疲勞有著顯著效果,這對於維持訓練和比賽的一致性至關重要。臺北高壓氧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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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悄悄地吹過 來到你身旁 不必驚慌 天上的云告訴你 風和日麗 會有歡聲笑語 其實,我一直想 和你在一起 走上那條回家的路 花仍然開在那兒 顏色依舊 我等待與你同行 在這時候 所有美麗的夢境 會重新來臨 我迎上前去,那些 熟悉的氣息 無法向你一一說出 在那條美麗的路上 你是否還在等我 在急切地四處張望 而我發現 此刻之后,青春早已 一去不復返 >>>更多美文:現代詩歌

入秋的蘿卜 文/章銅勝 入秋,江南的小圓白蘿卜上市了。去菜市場的時候,我都會挑一些圓而勻整、皮白光滑的蘿卜,再買一點五花肉,回來做蘿卜燒肉。蘿卜燒肉,香而不膩,家里人都喜歡吃。 蘿卜燒肉是一道極普通的家常菜,和我一樣喜歡這道菜的人很多。彼時,鄉村生活貧寒,蘿卜燒肉也是難得上桌的一道美味,常被我們惦記著。 我家的蘿卜種得早,立秋之前就下了種,種在一塊靠近水塘的大田里。蘿卜喜水,蘿卜剛種下,父親就常讓我去蘿卜田里澆水。蘿卜澆足了水,長得快,也長得水靈。水分充足的蘿卜,味道也更加鮮美。 蘿卜雖好,但畢竟過于普通。人們愛吃蘿卜,經不起蘿卜的美味誘惑,是一回事;人們不喜歡蘿卜,可能正因為它的普通,則是另一回事。家鄉人在嗔怪別人說話、做事、做人不太靠譜的時候,常說“你個大蘿卜”,言語雖無惡意,但可看出在鄉人的眼里,蘿卜是輕賤的。 賤東西好種,就像鄉村里的人們給孩子取個賤名,認為好養活一樣。我們種的滿田滿地的蘿卜,總是一片綠油油的,長勢旺盛。 蘿卜是穴播的,種子播得滿了、密了,就要間苗,新長的蘿卜嫩苗,我們稱為蘿卜纓子。間出的蘿卜纓子,去根,洗凈,用水焯過,切碎,用醬油、芝麻油和陳醋調味,加點蒜末涼拌,鮮香爽口,是極好的風味小菜。 間出的蘿卜纓子多,一時吃不完,就洗干凈了,晾去水汽,放在罐里略放些鹽,腌上三、五天,就可以吃了。新腌的蘿卜纓子不太咸,放點干紅椒,過油略炒,清香咸脆,佐飯佐粥都極好。 蘿卜的品種太多了,大小也有很大的區別。我買過汪曾祺常寫的楊花蘿卜種,種在花池里,春天楊花吐絮的時候一看,那小紅蘿卜太小了,比大一點的葡萄大不了多少,做菜也費事。 云南的蘿卜大。有人說,云南鄉下人挑蘿卜進城賣,一擔只能挑兩個蘿卜,一邊籃子里裝一個。只是聽說,沒有人真的見過。但西南聯大時期的昆明,確有人看見過有人一擔挑四個蘿卜進城的,可見云南蘿卜之大。 這么大的蘿卜怎么吃呢?不會買一個蘿卜回來,幾家人切開分了吧,也不會一家人天天吃蘿卜吧,這就很有意思了。想想,還是家鄉的小圓白蘿卜好。 云南的大蘿卜,是可以用來腌蘿卜鲞的。將蘿卜切成大小合適的蘿卜片,晾至半干,加鹽、辣椒粉、五香粉、熟芝麻粒、切碎的青蒜葉,一起拌勻、揉搓,分裝進小壇子、小罐子里封好,腌著。腌好的蘿卜鲞,香脆而有嚼勁,既能佐餐,又是很好的茶點、零食。 但我還是喜歡母親腌的小圓白蘿卜,放在大腌菜缸的底部,上面腌著一些青菜。上層腌的青菜味道并不太好,而下面的蘿卜卻別有風味,比單獨腌蘿卜要好得多。菜缸里腌的小圓白蘿卜,色澤金黃,豎切成細條,加點辣椒粉,用菜籽油略炒,微辣而香脆。 入秋,蘿卜又上市了,我也開始惦記那些美味的家鄉蘿卜了。 蘿卜幸福 文/伍中正 門前的菜園,不大。心情好的時候,我就在菜園中栽一些菜,那些菜心情好的時候,就開一些黃花兒藍花兒紫花兒給家園看給村莊看。往往,通過那些花兒深情的表白,或大或小的聲音跟或明或暗的身影,便引來很多瘦小的蜂和肥大的蝶。 小時候,我時常看見娘在白露時節,用已經粗糙的雙手一鋤一鋤地打開地皮,用一秋的心思一瓢一瓢澆上糞水,用一冬的希望一把一把撒下蘿卜種子,然后在那些地皮上蓋好稀疏的稻草回家,只留下幸福的蘿卜在地里幸福地長。 我還看見娘在冬日的陽光下,把在園子里拔來的蘿卜,挑到菜園外裊著水霧的池塘邊,在清水飛濺的碼頭上洗凈。那些蘿卜在娘的擔中像一個個熟睡的孩子,一個滾兒也不打地回到家中。多年后,我還想象得出來,那些蘿卜的白色一直晃著我的眼睛,成為我看事物的亮色。孰黑孰白,一看蘿卜便知。 娘挑回那些蘿卜,在老式菜刀的關注里,一個個地破成片。特別是蘿卜成條時脆脆的響聲一直響在我童年的耳畔。娘細心掃出一塊地,一呼啦鋪上一張我在上面打過滾的篾墊。常常是一篾墊一篾墊的蘿卜在陽光里晾干,晾成無數條瘦瘦的蚯蚓。我就坐在篾墊旁看篾墊上的蘿卜入迷入神。 蘿卜不斷地在我的生活里成長、鮮活,每一個細節都能牽動我的神經。多年后,我也學著種蘿卜,并且能想象得出蘿卜的幸福。 依然學著娘的樣子,在天高云淡的秋天里下種。種下的蘿卜安心地在園子里發芽,一窩子里擠兩、三個蘿卜的兄弟,整日里相互對視,那些綠綠的葉片極健康極精彩。很多次,我發現,寫在蘿卜上的陽光是我無語的心事。秋雨滴痛了蘿卜的衣衫,那掛在蘿卜衣衫上的水珠是多年淡了又濃的相思。我常常在蘿卜前站立,直到那些蘿卜的眼里盡是我的身影。 菜園很少有人來,一天之中,都是我的腳步一段段踩醒蘿卜的好夢。我已把蘿卜當成我傾訴的對象,當成我難得的知己,身心疲憊之時,很想跟蘿卜一樣默默笑對秋風秋雨笑對濃霜大雪。有蘿卜在,我是幸福的。有我在,蘿卜是幸福的? 很多夜晚,蘿卜讓夜爽爽快快吃進肚,天一亮,又輕輕松松吐出來。我時常感到園子里很靜很靜,輕輕地只能聽到嚴霜的聲音,時常希望園子的這種靜能永遠保存下來,像油畫一樣地描摹在村莊的畫框里,尤其是蘿卜的安靜是蘿卜那種簡單質樸的情懷能夠保存下來。 鳥不飛進菜園的日子,用手撫摸蘿卜的額、頸,手指走過的地方就能感受蘿卜的心跳,那種心跳始終是均勻的。我在蘿卜扎根的土地上想:蘿卜是不是保持一種極其平淡的心態?是不是用一生的情懷制造冬天的安靜? 冷冷冬日,我還能看見蘿卜的這種心態,還能感受蘿卜帶來的一部分溫暖;我還能在蘿卜走過的路上看見它們的幸福,回過頭來想,我是不是幸福的? 窮居鄉村,冬天再冷,一年年,我真真切切感受蘿卜的幸福。與冬俱進,與蘿卜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貧賤蘿卜 文/彭亞東 蘿卜再賤不過,無論多瘦的地,隨便撒一把種子,無須費勁侍候,就等著去拔那些大大小小的蘿卜頭吧。因為賤,而且多,鄉下就常拿來喂豬喂雞。不過,俗話說得好,蘿卜青菜,各有所愛,我不嫌它貧賤,還和它有著諸多的情緣。 小時候放牛嘴饞了,一見菜地里拱出雪白肚皮的大蘿卜,小伙伴們立馬紛紛“哧溜”下牛背,也等不及洗凈,就在衣服上擦擦,隨拔隨吃,隨吃隨拔。有時候免不了要挨人家婆子唱山歌似的罵,大伙就擠眉弄眼,嗤嗤地笑。 那時候糧食不夠吃,稀飯里摻上蘿卜丁,放上一點鹽,咸津津的,“忽哧”幾大碗,混個肚兒圓,覺得挺受用。大堂兄老愛說“蝦子伙蘿卜,伙一大砂鍋。”我們聽了,都一臉的向往,心想著白米飯就“蝦子伙蘿卜”的快樂。當然那時的蘿卜就不只是下飯菜了,母親每年總要曬整籮筐的“蘿卜絲”或“蘿卜菇子”,饑荒時就拿出來幫助填飽肚子。 我初中畢業后挑了一段時間水庫,工地上的常見菜,就是蘿卜主打,遇上加餐還能得到一份蘿卜燉肉皮。那時缺油,精明的管理員就找門路買來豬肥肉,將肥膘熬成油炒菜,卷成筒的肉皮就用來伙蘿卜了。那香氣能饞得人流出口水來,估計該加餐了,我幾乎整天都在想著那些可愛的豬肉皮。 只是有一條,蘿卜吃多了會打“蘿卜嗝”,那時候大人們就說,打嗝好,順氣又養脾,可以少得病。長大后看書得知,蘿卜富含鉀、鈣、磷、硒,能去痰,助消化,清熱解毒,確是好東西,有所謂“冬吃蘿卜夏吃姜,不用醫生開處方”的說法。 如今,好吃的東西可是多了去了,就是那“食不厭精”一族,山珍海味吃膩了,若是上來一盤嫩綠的“蘿卜菜”,立馬就會風卷殘云,盤底對天的。還有那嘎嘣脆的特色小菜“蘿卜干”,更是一個爽口了得。 平時居家過日子,弄一個紅泥小火爐,來個“蘿卜燒魚頭”,或者“蘿卜燒排骨”,吃得熱汗直流,一樣的有滋有味。就是純粹的“水煮蘿卜”,也清淡得不差,那味兒若仔細品嘗,有那么一縷清香,還有一絲甘甜,就像平淡的生活,足可以慢慢地回味。 年關蘿卜 文/龍會吟 蘿卜是梅山區域最常見的蔬菜,容易栽種,生長期短,產量也高。每年秋末冬初,鄉下農民把蘿卜籽播到地里,到了殘冬臘月,就可以收獲蘿卜了。梅山區域的蘿卜,甜、脆、嫩,大的一個有二三斤重,吃一口,甜津津的,比任何水果都好吃。我們那里的農民,出蘿卜的季節去地里勞動,很少帶茶水,口渴了,就在地里拔一個蘿卜解渴,吃完一個蘿卜,比喝了一瓶果汁還舒服。 蘿卜做為一種菜肴,有很多種吃法,可以切成片兒,清煮,熬豬骨頭,也可以切成絲兒小炒;可以放在壇子里制成酸蘿卜,還可以切成條兒晾干做榨菜,總之,五花八門,各有特色,口味極佳。而我記憶最深的,最好吃的是年關蘿卜。 我們那里,家家都有做年關蘿卜的習慣。就是過年時,把臘肉洗凈,切成一段一段的,然后把蘿卜切成片兒,和臘肉一起放鍋里煮。臘肉熟了,蘿卜也熟了,清純的香味滿屋飄蕩。這時把臘肉拿出來,再把蘿卜倒進一個大壇子里,蓋上蓋兒,到了正月十五以后,就可以拿出來吃了。那時的年關蘿卜已有了微微的酸味,吃一口,特別爽口,也特別下飯。如果放一點辣椒炒一下,微酸微辣,色味俱佳。這種年關蘿卜,有些人家一做就是一大壇,一般可以吃到農歷二月,都是自家人吃,也有做為一種小菜,拿來招待客人的。 近一二十年來,我很少吃到年關蘿卜了,原因是進了城,一切都簡單化了,菜是一餐做一餐的,蔬菜都不能過夜。蘿卜是蔬菜之類,當然就不敢做一大壇子吃到二三月了。回家鄉時,也偶而吃過幾次,但總感覺沒有從前那種味道,不知是現在的生活水平提高了,舌頭變得高貴了,已品不出貧窮時代那種味道,還是現在的蘿卜施過化肥,沒有原來的那種甘甜?細細一想,不完全是,而是現在農村燒柴火的不多了,熏出的臘肉,已沒有當年的那種柴火香,用這種臘肉做出的年關蘿卜,味道自然差遠了。 買蘿卜 文/逯桐 身穿紅袍,頭戴綠帽,坐在泥里,呆頭呆腦——沒錯,這就是蘿卜。 蘿卜的味兒美,含有豐富的維生素A,我們家所有人都喜歡這種吃起來干脆,吃下去清涼,營養豐富,價格便宜的蔬菜。 在一個陽光明媚,微風徐徐的周末,我和媽媽來到一個離家不遠的菜市場買菜。菜市場真熱鬧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買菜的人有說有笑,手挎菜籃輕快地來回穿梭著,各種吆喝聲,講價聲,談笑聲,絡繹不絕。 聽到前面有人大聲吆喝著,“賣蘿卜了,又大又脆的蘿卜。”我和媽媽急忙走過去,一個中年男人蹲在一大堆蘿卜后,只見那蘿卜細嫩的外皮,碩大的身子,只要八毛錢一斤,讓人一見就生喜愛之心,我急忙對媽媽說:“媽媽,咱們買他家的蘿卜吧。”可讓我感到驚訝的是,媽媽說這兒的蘿卜吃起來不好,咱們去別家吧。年幼的我,看著鮮艷誘人的蘿卜,根本不相信媽媽的話,認定中年男子的蘿卜好,不肯離開,媽媽見我耍起了小孩子脾氣,只好在這兒買了個蘿卜,我們這才離開了。 走到一個拐角,我們看見一位頭發花白,雙目無神,衣衫襤褸的老奶奶也在賣蘿卜,我們過去一看,蘿卜上有一些蟲眼,還沾了很多土,和我手上中年男子的蘿卜比起來,這些蘿卜如同一個垂暮的老人,每斤還要一元錢,我不禁有些失望,媽媽卻買了好幾個有蟲眼的蘿卜,我大感疑惑,可能是媽媽可憐那位老奶奶吧,我暗自想著。 回到家,我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媽媽和藹地對我說:“你嘗一下這兩種蘿卜,哪種好吃。”結果讓我驚訝不已,中年男子的蘿卜虛而無味,老奶奶的蘿卜卻甘甜可口,這和我預想的完全不同,媽媽告訴我:“中年男子的蘿卜打了農藥,所以看著好看,而老奶奶的蘿卜沒打農藥,所以有很多蟲眼,蟲子都愛吃的蘿卜能不好吃嗎?” 通過這次買蘿卜,我有一些感悟,千萬不能被事物的外表所迷惑。人不可貌相,心靈美才是真的美。 蘿卜 文/儲勁松 在小飯館里吃到蘿卜煨豬肉,蘿卜切成半寸厚的墩子,大塊的方肉(吾鄉人形象地謂之為“斧腦肉”)半精連著半肥,在火鍋里咕嘟嘟煨一通后,蘿卜里有了肉味,肉里有了蘿卜味,極合胃口。不覺吞飯三大碗,轆轆饑腸得以安妥,冬日寒苦減了八分,皺巴巴的眉眼也舒展了許多,于是念起蘿卜的好來。 念起蘿卜,就自然地想起一首童謠:“蘿卜蘿卜纓子,某某是我孫子;蘿卜蘿卜杪子,我是某某老子。”髫年時,鄉間流傳著不少小孩子就地取材自創的童謠,如今多已忘記,這一首《蘿卜纓子》卻記得十分的清晰。因為有趣而繞口,念(其實是罵)得不好,不是自己成了人家的孫子,就是人家成了自己的老子,惹人哄笑。還因為極合用,可以把“某某”換成任何一個人的名字,群起而攻之,翻來覆去地罵,聽起來像唱歌似的。舊時鄉野雖然鄙俗,卻并不流行國罵,稱自己是別人的老子或娘,已經是很侮辱了,遇到弱的,對方啼號一番也就罷了,若是遇到強的,非得干起架來不可。 似乎是上世紀80年代末,有人發明了“蘿卜賽水果”這一說法,而且很風行。蘿卜是很營養,富含這酸那素的,但是否賽過水果,畢竟是值得商榷的。吾鄉幾乎不產水果,偶爾能見到寥寥幾樹棗和酸梨,數棵品相和口味都很劣的葡萄,西瓜、蘋果、雪梨、柑橘、香蕉、龍眼、荔枝這些一概沒有。其時街市上有賣西瓜、蘋果、梨子、橘子的,專供城里的闊佬們,鄉野之人無故是不敢問津的。所以有水果吃乃至吃過水果,對于孩童而言是件頗榮耀的事。 我記得有一年母親咳嗽一月仍不見好,在醫生的叮嚀下,才狠心買了三只黃梨燉冰糖水止咳,梨放在手提篾籃子里,原本是用包頭巾蓋著的,不料被西北風吹起一角,露出里面的珍奇來,于是七八個拖著鼻涕的孩子(我和我妹妹也夾在中間),嘴角流著涎水可憐巴巴地跟著她,從半里外的菜園地一直跟到屋里來。母親無奈,只好一人切一塊比撲克牌厚不了多少的薄片,才將一班饞蟲打發出去。蘿卜是有的吃的,秋冬的田地里到處都是,誰要是想吃,無論到哪家田地里都可以隨手拔幾個,蹲在田地邊上啃得滿地蘿卜皮都沒人過問。所以我以為,在當時第一個說“蘿卜賽水果”這話的人,不是吃厭了水果的人,就是無水果可吃的人。前者略似于“何不食肉糜”的司馬衷,后者則好比是未莊的阿Q。 吾鄉原只有白蘿卜,胡蘿卜的引進種植是后來的事,青蘿卜和水果蘿卜至今依然完全是外運。白蘿卜當然有很多品種,最好吃的莫過于那種圓滾滾的土著品種“春不老”,生吃脆而甜,熟吃甜而軟,那種后來引進的吾鄉人稱之為“系馬樁”的蘿卜,長粗滾圓幾可系馬,產量高但味道遜色了許多。當然要秋冬的蘿卜才可口,夏蘿卜類似于木頭,無論生食熟食都干澀辛辣得難以下咽。最好吃的則一定是經霜過后,蘿卜纓子被凍得蔫頭搭腦,埋在土里的蘿卜卻如雪梨一般,鮮甜又脆爽,咬一口必是口舌生津。 七八歲的時候,寒冬的禮拜天也是不得閑的,要上山砍柴禾。我記得有一天正午時分,我和只比我“小一蘿卜皮”的發小國輝,各自背一捆柴趔趄著往家趕,既渴且餓。恰巧在半山坡上望見一塊蘿卜地,土被凍得蓬松起來,蘿卜有一半露在土面上。于是兩人放下柴捆,一屁股坐到地溝里,拔起蘿卜用袖子揩揩泥張嘴就啃,直到啃得地溝里全是白生生的皮,半個臉黑糊糊沾滿泥巴和蘿卜碎屑,連打呃都是蘿卜味才滿意而罷休。那味道今日想來,恰如清人吳其浚在《植物名實圖考》中所說的“瓊瑤一片,嚼如冷雪”,當真是比水果美妙得多了。而冬陽下笑嘻嘻相對而坐,舉蘿卜而咔嚓大嚼,也成為如今我和遠在無錫的國輝偶爾相見時必要提起的典故。 蘿卜是賤物,即使在鄉野也是待客菜中的陪襯。幼稚時村莊里所有人家一樣窮,秋冬餐桌上幾乎餐餐有炒蘿卜、煮蘿卜、煨蘿卜、腌蘿卜、蘿卜骼兒(曬干縮成耳朵狀的蘿卜條),真正是環保食品,因為連油星子也難以覓到幾點,吃多了,聞到蘿卜味道就皺眉頭。但若是在蘿卜里加幾片肉,則另當別論,哪怕是加幾塊肥肉片也是好的,可惜父母難得慷慨一回。我祖父生前吃飯時經常說一句話:“肉是好東西,哪怕是干稻草,加兩片肉炒也吃得下去。”大約是出身使然,我至今仍然認為,豬肉燒蘿卜是人間大美之味。 平民蘿卜 文/張梅 蘿卜風華正茂,被整筐地挑到集市。蘿卜的好處,雖說不是長篇累牘才能敘述完,但卻是家喻戶曉的。青菜蘿卜保平安,這一俗語顯而易見蘿卜在日常菜蔬中的佼佼者地位,似乎蘿卜與青菜的聯袂,就成了平安的護身符。 蘿卜在見到天日之前一直是低調的,埋于泥土之中,你是不知道它怎樣積蓄養分讓自己變得豐腴的。拔蘿卜的那會兒,會忽然間愣住:在不見天日的土中,卻著一身曼妙的紅色或柔嫩的白,一點也不遜色日光下雨露中的垂在枝頭的果實。當然,拔蘿卜的活兒也不累,這時土層表面已松,甚至露出小半截蘿卜,胖娃娃一般擠在一起,拽住葉子,稍稍搖晃一下,連葉子帶蘿卜全都離開泥土。 被拔出的,在某個秋霧迷蒙的晨,被挑到集市。蘿卜的葉和莖,我們叫做蘿卜纓子。買些回來,洗凈焯水,蘿卜纓子切碎丁,蔥切碎,蒜拍散,涼拌可以,清炒亦可。 蘿卜纓子的清苦與蘿卜是一脈相承,清炒蘿卜絲或蘿卜片最能品嘗出蘿卜的味,微微的苦溢滿口腔,甚至有些霸道,吃了別的菜后依舊隱約還有蘿卜味。遇到肉,尤其是排骨,共同沸騰于一鍋湯水中,境況就完全不同。譬如遇到心儀的人,為之千方百計改掉性情上的尖銳之處。蘿卜燉肉,肉變得含蓄,盡量把鮮味給予蘿卜,而蘿卜也變得溫存,入口即化,且清甜無比。最好的境界是它們共同燉于一只藤黃的砂鍋中,緩緩地文火舔著鍋底,還未燉好,蘿卜味打頭陣似地搶先飄出來,不由分說勾起家人的食欲。接下來,排骨和蘿卜相融的香氣如交響樂一樣跌宕起伏。等到了餐桌上,家人圍坐,排骨此時不受寵,蘿卜被舀到碗中,筷子要輕夾,否則一個不小心就夾開了。 到了寒霜濃厚的冬日,牛肉牽手土豆,羊肉就與蘿卜做最佳搭檔,蘿卜能除去羊肉的膻氣。羊肉蘿卜,毫無懸念地寫在菜單上,夜市中的大排檔可是唱主角的菜——是蘿卜好吃羊肉也好吃,簡直是珠聯璧合,只吃得心里火熱,額上沁出汗珠,讓人一直暖到心底。 進了臘月,青菜蘿卜更是在街巷中友情出演, 這家的窗臺,那家的院落,都成了他們一展風姿的舞臺。日子的有滋有味中總有它們的身影。蘿卜被洗凈切成塊,攤放在竹匾里,那是要腌“蘿卜鲞”了。一直誤以為腌蘿卜干叫“蘿卜響”,以為是吃起來脆生生的,咯嘣有聲,所以有此叫法,偶爾翻書,才知道自己有誤。父親買乒乓球大小的白蘿卜穿成串掛著曬,暖陽,屋檐,佛珠似地在朔風里晃蕩。 這個“鲞”字,最有名的莫過于《紅樓夢》中的茄鲞,是眾所周知的精致。為侍候那“才采下來的嫩茄子”,用了幾十只雞,各色干果子來配,香菌豆腐干還不算在內。這樣的吃法,走的可不是大眾路線,也就無法推而廣之。還是蘿卜實在,也叫這個名兒,可是實實在在的“鲞”,只需鹽、辣椒粉等助興,腌縮成蘿卜干,忠實地陪伴我們度過一個又一個冬天。 后來讀《詩經》,蘿卜在里面有個很雅致的名字,叫做“菲”,現在經常在女子的名字中見到這個字眼,就像桂蘭、阿菊一樣,大概也是人們親近草木的一種方式吧。 蘿卜相伴過暖冬 文/黃小燕 楊春曉 “冬吃蘿卜,夏吃姜,不用醫生開藥方”。冬季,蘿卜成了餐桌上的主角。樸實的蘿卜與季節,像是一對偎依著的溫情母女,有著默契、貼心與關愛。無論清炒還是燉湯,都讓人渾身充滿溫暖。 小時候,母親總將屋前屋后的菜園里種滿蘿卜。母親也總將那些看似不值錢的蘿卜,像照顧孩子一樣細心地呵護著。在母親的關愛下,那些蘿卜在豐收季節,不負眾望地長得像一個個白胖娃娃。母親望著拔出來的水靈蘿卜,喜上眉梢地說:“瞧!這大胖蘿卜就是‘人參’娃娃啊!” 那時家里貧窮,一天兩頓飯基本上都是蘿卜。母親將那平淡無味的蘿卜絲,用豬油和香菜,炒得甘甜、脆爽。就著一碗白米飯,那蘿卜的清香,那米飯的甜,至今讓我回味無窮。寒冷的冬天,總能消耗身上更多的能量,來保持身體的熱量。而母親總是用大鍋煮上一鍋蘿卜湯,給我們補充“暖能量”。每次我們冒著嚴寒和風雪回到家,母親總會給我們端上一大碗熱氣氤氳的蘿卜湯。那碗平淡如白開水的蘿卜湯,頓時除去了冬天帶給我們的寒氣,渾身也暖暖的了。那蘿卜湯就像和我們相依相偎的母親,離不開了。 最難忘的還是母親做的蘿卜干。那年我考取鎮重點高中,我深知父母供我上學不容易,食堂里兩塊錢一份的炒菜,都成了我對貧困家境的一種罪過。周末回家,我對母親說,我要從家里帶菜去學校,學校的飯菜不好吃。母親就用玻璃瓶給我準備了一大瓶腌制的蘿卜干,夠我吃上一個星期。當同學們都在教室里吃著剛打的溫熱而香噴可口的炒菜時,我一個人默默地躲在角落里,吃著幾天前母親給我帶的蘿卜干。那時一個男生調侃我,叫我“蘿卜妹”,“蘿卜妹”代表著貧困和卑微。我的自尊被狠狠地踐踏著,低頭不語,含著淚,拼命地嚼著那一根根有筋道的蘿卜干。從蘿卜干里,我明白了那股筋道,就像一種不屈服的倔強,也是這種倔強,讓我如愿考上了理想的大學。 后來我工作到了城里,吃過蘿卜燉牛腩、韓國泡蘿卜等花樣百出的蘿卜,可都沒有母親那碗只放油鹽,平淡無奇的蘿卜湯,及那只有辣椒摻拌的蘿卜干有味。好在母親冬季都會做些蘿卜干送來給我,享受著母親的溫情,舌尖上流淌著母親的味道。有蘿卜相伴,再寒冷的冬天也暖暖的。 蘿卜就像母親,給了我營養,磨練了我的意志,讓我懂得感恩。 年終歲末,回到老家,母親也總會煮上一大鍋蘿卜湯,給圍坐在火爐旁的每個人端上一碗,喝著蘿卜湯,嘮著土得掉渣的家常,這就是人間最好的天倫之樂了。 故鄉的青蘿卜 文/陳樹慶 俗語云:“蘿卜白菜各有所愛”。而讓我情有獨鐘、最不能忘懷的卻是故鄉那青青的青蘿卜。 青蘿卜,又名“高腳青”,既是故鄉的著名土特產,也是著名蘿卜優良品種,已有300多年的栽培歷史。說它是一種蔬菜其實也是一種水果,在故鄉它更多的時候是被當成水果來品嘗的,可見故鄉青蘿卜的口味是如何之好。 小時候,記憶最深的就是蘿卜了。每年的夏天,母親總是留一塊最好的地種蘿卜。雖然蘿卜很容易生長,但母親種起來仍然很細致。母親總說,可別小看這小小的一片蘿卜地,它可是咱們家一冬的菜呢。在蔬菜大棚還沒有的日子里,寒冷又漫長的冬天,蘿卜是我們普通百姓人家的主要蔬菜之一,與白菜扮演著飯桌上的主要角色。不起眼的蘿卜,經過母親的巧手,煮湯、切成絲炒、腌制成蘿卜干,總會成為餐桌上的爭食對象。不論是兒時,還是今日,吃各種各樣的蘿卜菜,始終是我的一大樂趣。那時候,由于物質的匱乏,我們很少能吃到水果,青蘿卜就成了水果的替代品。家中來了客人,母親便洗了用菜刀細細地切成一條條,用盤托著,擺上桌子,一杯水,一盤蘿卜,成了招待客人的最好方式。有時,母親告訴我們“冬食蘿卜,不勞醫生開藥方”,鼓勵我們多吃蘿卜。所以民間素有“十月蘿卜賽人參”一說,不過蘿卜這東西,多汁甘美,營養豐富,通氣清腸,利于消化倒是符合事實的。 故鄉的蘿卜不僅清脆,而且甘甜。經常食用有去痰、清熱解毒、健脾理氣、助消化等功能。而且吃起來肉質緊密、翠綠、脆、甜、多汁、生食如水果,故又稱水果蘿卜。每年的九月份,蘿卜還未完全長大,鄉親們便早早從地里拔出來,用車子推著蘿卜到縣城叫賣,一根根又長又細、嬌小可愛的小蘿卜像珍貴的水果一樣,洗得干干凈凈,擺放得整整齊齊。在縣城里,鄉親們推著賣青蘿卜的車子,沿著街巷慢慢地走,不論是在縣城里最熱鬧的汽車站、電影院等,還是在偏僻的街巷,甚至在通往鄉村的道路上,一邊走一邊叫賣。車上放著兩樣必備的東西,一只裝滿水的水桶,預備往蘿卜身上灑水,讓蘿卜始終保持水靈靈的青綠色,一副惹人憐愛的模樣。另一個是一把刀,有的是用家里的切菜刀,更多的是用割麥子的鐮刀,去掉鐮刀柄,使起來稱手好用。如果購買者不相信蘿卜的甘甜,鄉親們就用刀切下一公分厚的一片,讓購買者品嘗,品嘗好了再買。由于還未到真正收獲的季節,市面上還少見,這樣的小精靈當然是十分受寵,不長時間,就被搶購一空。 立秋之后,各種蘿卜陸續上市。故鄉的鄉親開始貯存蘿卜,或腌制或窖藏,或曬成蘿卜干存放,以備冬季家中無新鮮蔬菜時食用。通常都是在自家院落空閑的角落掘一個大大的土坑,先將蘿卜頭削去,然后再大頭朝上排放在土坑里,最后用土埋好。母親告訴我,因為蘿卜在貯存的過程中仍會繼續生長,雖長勢不明顯,但卻足以耗盡其體內的水分。原本水靈靈的蘿卜會變成糠心蘿卜,那自然是不好吃了。如果將蘿卜頭削去,就會阻礙蘿卜的生長,得以保存蘿卜體內的水分,儲存多久拿出來都是水靈靈的。 現在,離開故鄉已經將近二十年了。如今的生活與那時已不可同日而語。需要什么菜,到超市里都可買得到。但每年秋天,我還是買回一些蘿卜,儲存起來或者切碎、晾干,加上各種各樣的調料腌好。對我來說,蘿卜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尤其是故鄉的青蘿卜,成為我生命中永恒的元素,也是我永遠難舍的一種鄉情。 冬吃蘿卜 文/江初昕 冬季蘿卜大量上市,在農村里,蘿卜很賤,不值錢。通常把地里的蘿卜拔出后,成筐地挑到河邊洗凈,而后一般可以弄成這么幾種。之一,就是用銼把蘿卜銼成很細的絲,放在太陽下曬干。曬干后的蘿卜絲通體透明,形似銀魚。這種蘿卜絲食用時,先用溫水發開,撈出瀝干水,加入食鹽味精等調料,拌勻后,上面放豬肉,入蒸鍋蒸熟,作為底菜的蘿卜絲吸收了豬肉的油脂,變得軟綿,清香無比,吃起來,還有點甜絲絲的味道。 另一種就是腌制蘿卜干。這個工作相對來說比較繁瑣點,晴天時,可把板凳、砧板搬到外面。人坐在板凳上,腳下放置一個籮筐,幾個村婦坐在一處,邊嘮嗑邊切蘿卜,也算有生活情調的。等切好了絲,就放在竹笸中,曬上兩三天光景,直至蘿卜曬蔫,再拌上食鹽,就可以放入壇子里,用石頭壓實,密封后放置避光處,這樣腌制半個余月就可以掏出。用香油一炒,加上辣椒,食用起來嘣脆爽口,特別能下米粥。 清代美食家袁枚在《隨園食單》寫到:蘿卜絲放在雞湯里出水二次后,才能和魚翅一起炒,烹飪上以“令食者不能辨其為蘿卜絲、魚翅”為最高化境。我們尋常百姓家,當然沒有燕窩魚翅,講究的是實在。蘿卜雖然低賤,但如果精心制作,新鮮蘿卜還能做成不少美食,比如蘿卜餅就是其中之一。蘿卜餅的優劣關鍵是餡料。蘿卜銼成絲后,放點鹽,將水分控干。把五花肉切成丁,放入鍋中熬出油后,再把剁碎的蔥姜蒜煸香,放下蘿卜絲、香菇末、蝦仁末一起,炒至八分熟,出鍋。這樣,餡料就做好了。面皮和好上十來分鐘后,就可以著手包了。先捏下一個劑子,用面杖趕薄后,再包上餡料,之后收口,用手輕輕拍平,就可以放在平底鍋上煎。煎之前,等鍋里的油溫熱了,就將蘿卜餅放入,少頃,潑上水,蓋上鍋蓋,直至聽到鍋里“啪啪”作響,說明水已經干了。這時可揭開鍋蓋,翻至另一面如前方法煎熟。這樣的蘿卜餅表皮金黃松胖,蘿卜絲餡料經過了熱油高溫煎烤,把蘿卜的清香味滲入到面皮當中,輕輕咬上一口,里面是濃稠的蘿卜絲餡子,蘿卜絲的清香便蔓延開來。如此經過精細加工的蘿卜,和魚翅相比,也可以平分秋色吧。 蘿卜愛葷腥,越葷越腥,蘿卜越精神振奮。嚴冬時節,可就著暖鍋燉魚和肉。把魚煮至七八分熟后,將切好的蘿卜片投下,和魚一起慢火燉熟。直至湯汁變成乳白,嫩白的蘿卜和乳白的湯汁難分彼此,湯汁鮮香,蘿卜也綿爛軟滑。至于燉肉,可用牛肉燉蘿卜,將蘿卜滾刀切成塊狀,佐以胡椒陳皮,點以芫荽香醋,豐美無比。蘿卜充分吸取了牛肉的油脂及肉香,入嘴便化了,伴著蘿卜的香味,充斥于口舌間。此時的蘿卜雖是充當不起眼的配角,但這個季節,除卻了蘿卜,還真找不著這么天作之合的配角。再說,蘿卜有潤心肺,降膽固醇的作用,既美味又養生,可謂是冬吃蘿卜賽人參! 倔強的蘿卜 文/岳新敏 凌晨4點,父親便起了床,然后摸黑來到地里,開始采摘沾著露水的蘿卜,再將它們小心放到三輪車上,開往市里的農貿市場。 去年蘿卜價格不錯,今年大棚里全種了蘿卜。 6點半,到達農貿市場,父親終于可以歇歇腳了。他從口袋里掏出兩個冷饅頭,開始充饑。大約1個小時后,其他的菜農陸陸續續到來,這時候買菜的人也開始來了。 有認識父親的和他打著招呼,父親憨憨地笑著。 父親是一個菜農,冬天也不肯歇息,種了大片的蘿卜。本可以在附近鄉鎮上賣的,可是父親覺得市區只比鎮上多出20里地,沒啥,還能有個好價錢,就是賣不完還可以給我送過去。 以前家里窮,父親就是靠種、賣蔬菜供我讀書上大學的。后來我在市區買了房,安了家,父親便每隔一段時間都來給我送一回菜,說自己種的菜,吃著放心,第二天便又匆匆離去。 今年媳婦懷孕時,父親隔三差五來給我送菜。要知道父親距離我家大概有60里地,騎著電三輪不是個短距離。我讓他別這么麻煩,他不聽,說什么一定讓未來孫子吃上無公害蔬菜。 有次,生意不太景氣,父親的一車子蘿卜,剩下了半車,他要給我留下,媳婦無意中說了一句,吃不了,整天吃蘿卜吃得都膩了。父親低下了頭,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學生。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父親便起床了,然后趁著我們熟睡之際,除了給我們留足吃的,悄悄地把剩下的蘿卜分到各家各戶的門前。睡夢中聽到關門聲的我,趕緊下床穿上衣服,本想追上父親,只見父親拿起塑料袋,一個袋里裝著四五根蘿卜,挨家挨戶敲門,還讓他們多多關照我們這一戶。不知道父親的行為,多少人贊成,反正還是剩下了不少。我看到父親的臉上顯出落寞的眼神。 以后的一段時間里,小區的人大概都認識我們了。有的說,大爺好久不來了,那蘿卜種得真叫一個棒啊,是正宗的水蘿卜,脆生生的,生吃都很好。 父親好久沒有來了。因為給家里的冬暖式大棚放柵子的時候不小心滑了下來摔了腿。然而,他心疼的卻不是他的腿,而是那半地的蘿卜。在他看來,這蘿卜比命還金貴呢。愁得他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母親打電話過來,讓我幫著想辦法。我只好騙他說,別著急,找到買主了,我有個同學在超市,專跑采購的。 周末,我找了幾個哥們一起回家,把剩下的蘿卜拔了,然后分給小區的各家各戶。我相信,父親就算知道了真相,也會同意我這么做的。 清淡的蘿卜 文/郭軍平 蘿卜是一種大眾的不能再大眾的蔬菜了,要說在蔬菜王國里,恐怕蘿卜始終扮演一個平民百姓的角色。倘若誰要說雞翅燕窩我吃不起,但恐怕說蘿卜我也吃不起那簡直要讓人笑掉大牙了。何以見得?君不見蔬菜市場上哪一種蔬菜有蘿卜多?哪一種蔬菜有蘿卜便宜?如果說你連蘿卜都吃不起,那就到了生活的底線了。自己把日子過成了這樣,能不讓人笑話嗎?那也要讓人去猜想,你是把錢花到了哪里去了?是抽了大煙,還是賭博輸了個精光,抑或是干其他事情?這樣說的意思就是蘿卜是最普通的平民百姓都能吃到的蔬菜,它是平民的墊底菜。 這樣說蘿卜為墊底菜也不是低看蘿卜,是說蘿卜實在是一種普通的通常的菜。蘿卜恐怕人人都吃過,沒有吃過的人也恐怕沒有,如果說對某個菜過敏,那么對蘿卜過敏的我還是沒有聽說過的。蘿卜性味平和,有開胃生津之作用,況且也含有豐富的維生素,是所有蔬菜里物美價廉的一類蔬菜。它的品種分為兩類,一種是紅蘿卜,一種是白蘿卜。紅蘿卜沙甜沙甜的,含糖量高,富含維生素A,可以生調,也可以開水焯了后吃,還可以包餃子吃。白蘿卜呢,吃法嘛,也和紅蘿卜一樣。 在我記憶里,蘿卜幾乎就是我們的主菜了。小時候,家里什么菜都可以不種,但是白蘿卜不能不種。因為白蘿卜太好種了,只要買些蘿卜籽向地里一灑,用鐵耙一摟,過幾天,你就可以看到青青的蘿卜苗在微風中搖曳。紅蘿卜我沒有種過,好像不大好種,要有點經驗才行,加之紅蘿卜個頭小,因此紅蘿卜在什么時候價位都要比白蘿卜貴些。白蘿卜呢,可不像紅蘿卜有點嬌貴,它見土就長,見雨水就拔節。個頭大,分量重,只要雨水好,一個能長三四斤,真有點像偉丈夫。而紅蘿卜呢,再怎么大也有限,就像小女子一樣。這兩個菜一剛一柔,還算搭配巧妙。小時候,家里窮,母親經常給炒白蘿卜,雖然經常吃,但我們也吃不厭。過年的時候,外婆喜歡給我們做蘿卜粉條燴菜,至今回味起來都是滿口余香。這也許是外婆的拿手好戲了,只是外婆已經離開我們將近二十年了,每年過年能不想外婆嗎?到我結婚以后,因為買房欠下了好些錢,我和妻子省吃儉用。我們經常吃蘿卜,生調,開水焯,燴著白菜豆腐吃,幾年里都沒有間斷過。到了把賬還完后,妻子經常和朋友聊,說跟著我把蘿卜吃扎了。我也坦然承認。是啊,在艱苦的日子里,蘿卜伴隨著我們,也給我們的生活帶來淡淡的甘甜。 后來,我們的生活漸漸好了,工資漲了,福利提了。妻子的單位也一樣。為了給孩子加強營養,我們就常常買些好菜,還有排骨、肉、雞魚一類的。蘿卜雖然吃,但是比過去要少了。不知是生活漸漸好了,還是上了年紀,運動量少了,我有點發福,一體檢,竟然是高血脂、脂肪肝。醫生建議多運動,少吃脂肪大油類食品,多吃些清淡食品。醫生的建議讓我想起了蘿卜。在吃蘿卜的日子里,身體還從沒有出現這樣的現象,難道是“富貴病”。在我重新重視起健康問題的時候,那些年喜歡吃的蘿卜就又重新上了我們的餐桌。 現在每當嘗起淡淡的蘿卜味,就想起了小時候的生活:母親做的蘿卜面,那剛剛從地里拔出來的帶著點苦味的白蘿卜;也想起外婆給我們做的蘿卜粉條燴菜,仿佛還在眼前冒著熱氣呢!而妻子做的蘿卜菜,這不也吃出了健康的身體、幸福的生活。看來,蘿卜應該演繹著人生的本真生活。那一種淡淡的苦味才是永恒的綿長的味道。人生,真也應該保持著蘿卜的那一種清清淡淡的味道才好啊! >>>更多美文:好文章

那天爸爸打來電話,說他的繼女王小歡要在我家附近的醫院實習,讓我給她騰一間房子出來。我生硬地回道:“我不想別人過來住。” 10年前,他和媽媽離婚了,媽媽獨自去了國外,當時17歲的我判給了爸爸,兩年后他再婚,我問他我能不能一個人住在老房子里,他同意了。8年了,我早已習慣了獨自生活。 沒想到,第二天,爸爸還是把王小歡帶來了。王小歡笑著說:“姐姐,你放心,我不會過分打擾你的。”別裝乖了,我心想,既然送不走這個“瘟神”,我就只能和她“斗狠”了。 第二天下班后,我故意磨蹭著很晚才回家,我沒給王小歡鑰匙,我不回家,她就進不了門。打開門,我卻嚇了一跳,王小歡正美滋滋地坐在客廳吃著飯看電視呢。我慍怒地問她,“你怎么有家里鑰匙?” “爸爸給的啊。”她一副好脾氣地笑笑,起身給我拿起一副碗筷,“喏,一起吃吧。” 我卻砰地關上臥室門,一副決絕的樣子。 沒想到,她競做出了更加蹬鼻子上臉的事情,那天我到家,屋里競有好幾個人。王小歡熱情地把她的朋友一一介紹給我,當著外人的面,我不想讓她下不來臺,勉強和他們打了招呼。 孰料,王小歡的同事竟非常熱情,非要拉著我一起看電影。那天晚上,一群人嘻嘻哈哈,我有種別樣的快樂。 一個星期天,我起床后發現客廳茶幾上放了一個碩大的生日蛋糕,好奇地打開,上邊寫著“琪琪和小歡祝爸爸生日快樂”。 我一怔,隨即生起氣來,她憑什么把我的名字寫在上邊? 王小歡抱著一束鮮花回來了:“起來啦?去吃早飯吧,然后咱們去給爸爸過生日,今天可是他六十大壽。你知道嗎?這有可能是爸爸的最后一個生日了,他得了肝癌,已經是晚期了。” 我只覺得五雷轟頂,哆嗦著問:“你說什么?” 最終,我跟王小歡坐車去給爸爸慶祝生日,爸爸看到我很意外,也很開心。回家的路上,我問王小歡爸爸還能撐多久,她笑瞇瞇地說:“我騙你的,爸爸沒病。”我哭笑不得,卻為能看到爸爸的笑臉心里有點欣慰。 幾天后,我下班,發現王小歡收拾好東西要走。小歡說:“其實當初我并不想和你住,是爸爸求我了,他希望和我生活一段時間后,你能有所改變,無論如何,我也沒白在你這兒住。” 爸爸求她來的?這倒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低頭不語,心里有淡淡暖流涌過。我突然想對她說,瘋丫頭,以后一直叫我姐姐吧,我喜歡有一個你這樣的妹妹。 >>>更多美文:心情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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