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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隨筆董敷忠:人間四分鐘 (2) (3) 昌江陽2021嚴選好物81862
2022/03/24 00:50:33瀏覽77|回應0|推薦0

董敷忠              晨光初露,空氣清新而涼爽,遠處飄來桂花的馨香。一名中年人陪同老母親散步。       老人家九十歲了,推小型可坐手推車慢慢前行。兒子緊隨左側身后,就那樣慢慢的走。小區高樓前面三米寬闊的紅磚地面,十分平展,在向外側,停滿了汽車。就那樣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著。       兒子偶而回頭,一輛轎車跟隨在后面,三米遠,悄無聲息,慢慢前行。兒子徒然羞愧,自己只顧得照料母親,竟然不曉得擋了別人的道了,你怎么不鳴笛呢?一大早出門,你難道就沒有急事么?大約五十米的距離,如果從老母親剛從那端走動,你就開始跟隨算起,你默默跟隨了整整四分鐘!你怕驚動了老人家,你默默奉獻了生命的四分鐘,你將四分鐘的寶貴,作為神圣的禮物,給了這一位陌生的老人!       神鬼可鑒,大仁大義,可敬可愛。        前面就是大門口了。兒子一邊討愧著,一邊急忙按住母親的車子,往靠近店鋪的左側偏過來一步,后面的轎車就從右邊右轉出去。轎車經過兒子身邊的那一刻,兒子向轎車揮起右手,他看見中年司機正在轉彎,不顧得扭頭,只是頷首兩下致意。       完全陌生的兩個人,萍水相逢,一個默默奉獻了時間,一個享受了溫馨,這邊揮手致謝,那邊頷首應答,靈山拈花,弟子含笑,心心相印,兩下默然,言語已為贅物。       如此恭敬,如此體諒,如此理解與答謝。清風拂坪,鳥吟過耳,蓮花開放,馨香流逸。       此等樣人,此等樣世!清澈的暖流,從昆侖山流下來,洋溢在鄉村,城鎮,大街,小巷。溫煦的和風,從遠古的堯舜時代吹過來,拂過高山,河流,和廣袤的原野。       仁慈體諒,溫馨和平,高貴而尊嚴的生活。只有人,只有君子,才能營造出來這樣美妙而不可言說的情景吧。        有一個姿態,叫做高貴,有一個狀態,叫做幸福。    +10我喜歡

鄰居男孩,高中畢業后,沒考上大學,被安排在本村的小學當老師。 結果,上課不到兩周,由于數學講不清,學生聽不明白,在學校組織的教師聽課中,顛三倒四,含糊不清,被學校解聘了。回家后,父親安慰他說:“你是屬于肚里有,倒不出來。不必傷心,找別的事干,也許有更適合你的事情等著你去干。” 后來,他跟本村的小青年一起進城在工廠上班,不幸的是,他又被廠長辭退了。原因是他的手工太慢了,別人一天能銑出十幾個零件,而他只能銑幾個。父親說:“手腳總是有快有慢,你一直在念書,怎么能快得了。沒事,我們可以再干別的,總有適合我們干的。” 男孩又干過保險、銷售、保安,做過會計、統計,但無一例外,都半途而止。然而每次男孩失敗而又沮喪地回到家的時候,父親總是安慰他說:“沒事,還是沒碰到你所適合干的,要相信,總有一樣適合你的工作在等著你”。 快三十歲的時候,男孩憑著熟練的電腦操作技術,瞅準了網上銷售服裝的商機,干起了網上銷售。他所服務的對象就是工薪階層、農民階層。僅兩三年的功夫,其年銷售額就達到了上千萬元,后來又開辦了幾家連鎖店。現在,他己經是一個擁有幾千萬元資產的老板了。 有一天,功成名就的男孩回家看望年邁的父親,他一直想得到一個一直心里想知道的答案。那就是,那些年他連連失敗,自己都覺得前途渺茫、心恢意冷的時候,是什么原因讓父親對他那么有信心呢?父親的回答樸素而簡單,他說:“一塊地,不適合種麥子,可以種玉米試試;種玉米不合適,可以種花生試試;種花生不合適,可以種豆子試試;種豆子不合適,可以種瓜果試試,總有一種能適合。人,也是一樣,干這個不行,可以干那個,總有一樣工作是適合自己的。” 聽完父親的話,男孩落淚了,他明白了,實際上,父親恒久而不絕的信念,才是他成功的秘訣。   +10我喜歡

午夜  葉、藍。   鴉雀無聲的教室里,只聽得見粉筆在黑板上摩擦的聲音。   又一次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葉藍轉過身,聲音猶有幾分顫抖,卻清脆明亮:“大家好!我是你們的新同學葉南……”   話一脫口葉藍便反應過來她念錯了自己的名字,頓覺臉上燙了起來,明明臺下仍是一片安靜,她卻仿佛聽到了一陣哄堂大笑。   總是如此——她努力讓自己微笑起來,卻覺得鼻頭發酸,只想放棄一切坐下來大哭一場——總是如此,每次想要好好表現自己,卻每次都變成這么糟糕的樣子,不論經歷多少次,一切都不會有任何改變,只除了……   她忍不住望向窗外,此刻,日食仍在繼續進行,夜色好像在不斷加深,卻又好像下一瞬間就能轉向光明。  清晨  晨光熹微,流云朵朵,淺金色的光芒在云尖暈染開來,繼而緩緩流動到教學樓的紅墻與樓邊的綠樹上,將整個天地繪成一幅巨型油畫。   葉藍將這所于她而言充滿新奇的校園看了又看,臉上似乎浮現了些許笑意。她一面情不自禁地加快了邁向教室的步伐,一面在心中想象新同學的性格。已經高二了,大家應該都在發奮學習吧?不過,千萬不要太安靜了,真希望是一個熱熱鬧鬧的班級啊!   熱鬧啊,身處熱鬧之中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呢?應該會很快樂吧?快樂得好像找到一個丟失多年的玩具,像點滴積累著,直到某天發現自己集滿了整本落葉,又像經歷一次從未見識過的日食……總之會好過以往。   這一次,她決心不再躲在無人的角落里自娛自樂,聽著幾個同學肆無忌憚地在不遠處談論自己。   “葉藍?她是我們班的嗎?”   “怪人一個,從來不和人說話,還喜歡撿一些臟兮兮的葉子。”   ……   不過,昔日同學們的評價倒也并無錯處。葉藍停下腳步,撿起一片被風吹入走廊的葉片。它確實布滿灰塵,一大片已是蜷曲的枯灰,還有著三兩蟲洞。旁人就算收集葉子,也往往是那些完整漂亮的,她卻偏愛這些再尋常不過的葉子,被人嘲諷也是咎由自取。   “葉藍!”班主任站在新的班級門口喊她,“愣在那里干什么?快來。”   葉藍慌忙應下,攥緊了手中的落葉,匆匆走向教室。     ---    薄暮  一踏入教室,幾十雙眼睛便齊刷刷地轉向了她,猶如數十只螞蟥飛撲向自己,痛覺尚未被感知,大腦已下達了胸悶氣短的命令,又像數十根枷鎖將她牢牢釘在講臺上,無計可退。她只有費盡全力地開口道:“大家好,我叫葉藍。落葉的‘葉’,藍色的‘藍’……”   然而這聲音出口卻細如蚊蚋,連前排同學都在交頭接耳詢問她剛剛說了什么。葉藍張了張嘴,又慌忙低下了頭,目光在講臺上亂掃著,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   “把你的名字寫到黑板上吧。”班主任善意地提醒道。   葉藍趕緊照做,一筆一劃寫得工工整整,可教室里的私語聲卻愈來愈響,她的手也隨之因惶惑而顫抖起來,滿心以為是大家在嘲笑自己字的,然而轉過身時,她卻發現全班的目光俱轉向了窗外。   只見外界的陽光一寸寸黯淡下去,黃昏意興闌珊地造訪了世界的這一方角隅,原本輕快歌唱的麻雀兒被這奇異的天象嚇得亂叫,它們不知道這是日食開始了。   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已不在自己身上,葉藍向眾人鞠了一躬便奔向了后排的空位,一秒也不愿在講臺上停留。   再望向窗外時,天色已變為一片靛青,窗玻璃上不甚清晰地映出了她自己——平凡,瘦弱,陰郁。   葉藍十分厭惡地轉過了視線,卻恰好看見了黑板上自己留下的那兩個字,心中愈發焦慮起來,簡直是坐立難安。都說字如其人,黑板上的字也確實和她一樣,連清秀都算不上。   原來即便換了一個新環境,一切也不會有變化啊,葉藍苦笑著想。但還是很想再重來一次,至少,她一定不會再把自己丑陋的字暴露在全班面前。  永夜  一念剛起,葉藍突覺眼前一花。待世界再次清晰起來時,她駭然發現自己竟然立在教室外的走廊上,而天色竟是一片漆黑。   “葉藍!愣在那里干什么?快來。”   班主任像完全沒發現異樣一般,重復著之前的話語。可她原本溫柔的嗓音落到葉藍耳中也變得詭譎起來。這一切是黃粱一夢么?葉藍用力掐了掐自己,卻沒能像從噩夢中醒來一樣解脫出去。   葉藍猶豫許久卻仍不敢輕舉妄動,只是不斷安慰自己一切正常,一切正常,像掩耳盜鈴一樣忽略了四周的寂靜與漆黑,向教室逃去。   “大家好,我叫葉藍。落葉的‘葉’,藍色的‘藍’。”站在講臺上,葉藍還沒有完全從這次異常中回過神來,便脫口而出了之前排練無數遍的自我介紹,結果竟出乎意料地響亮流利。待她發覺全班同學正等著她繼續,緊張這才涌上大腦。她磕磕巴巴地接著說道:“愛好……沒有什么愛好……也沒有特長……接下來的日子請多多關照!”   語畢,她便不管不顧地沖到座位上。   然而看著窗外的夜色,她第一次忘了滿教室的陌生同學,兀自沉思起來。   不是夢境,亦不像幻覺,難道自己祈愿成真,時光倒流了?葉藍極力按捺住心中紛亂的思緒,再一次冥想——如果能再來一次……       第三次站在走廊上,葉藍望著燈光以外的沉沉夜色,心中的狂喜與激動輕易蓋過了那些許疑惑與恐慌。   眼前,仍是那片秋葉悠悠飄過。   ……   “怪人一個,從來不和人說話,還喜歡撿一些臟兮兮的葉子。”   “怪不得整天獨來獨往,這種人能找得到朋友嗎?”   不,不是的!   葉藍在心底悄悄反駁。   她不是一個怪人,也不是天生喜歡離群索居,只是太過在意外界看法,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都忍不住揣測旁人會如何看待自己。愈是翻來覆去地想,便愈是悲觀不自信。久而久之,她寧愿不言不行,不被看見,以為這樣就不會被人評價了。   沒想到即便如此,也還是會被稱為“怪人”。   但是這一次——葉藍像沒看見那片落葉一樣徑直走向教室——既然從初見起,一切都能重來,她一定能表現出最完美,最令眾人滿意的自己。       ……       這是第幾次了?十六,抑或十七?   她已經不太記得清自己究竟重來了幾次。上臺解題時算錯了一步,碰掉了同學的水杯,乃至不小心在自修課上打了個噴嚏。她像著魔一般一次又一次祈求時光倒流,然而無論時光倒流多少次,她永遠無法做到完美無缺。   這無止境的時光倒流究竟是怎么回事?夜,無邊無際的夜,除了教室里慘白的光線,這個世界上仿佛已經沒有了光,外界不是一片漆黑,而是一片虛無,是連光線也吞噬得無影無蹤的虛無。   逐漸冷靜下來后,葉藍才感覺到忐忑與恐懼,她試著讓自己笑一笑放松一下,卻忘記了該如何露出笑容。   這是,同桌女孩好奇地看向她桌上那本邊角已有些翹起的筆記本,突然問道:“這是什么書?我能看看嗎?”   葉藍被嚇了一跳,連忙點點頭,待她意識到那是自己收藏落葉的冊子后再想拒絕,卻是為時已晚。   做好被她嘲弄的心理準備,葉藍正想祈求時光倒流,卻聽見女孩贊嘆的聲音。   “這都是你自己做的嗎?好厲害啊!”女孩小心翼翼地翻閱著,每一片葉子都被精心制作成了標本,旁邊還標記著拾得的時間、樹葉的名稱等等。“你的字也好漂亮啊!”   感受到葉藍不可置信的目光,女孩正色道:“我是真心的,可不是在吹捧你!你的樹葉也許不夠完美,但卻令我感覺非常真實,讓我想到了那些踩在腳下的秋天。”   她又坦然翻出自己的本子,毫不在意地展示自己的“狂草”字體:“你看,我的字還要難看呢!也許書法家們會覺得你的字這里不好那里不好,但在我眼里,它就是很漂亮很順眼啊。”   聽罷,葉藍愣住座位上,久久不能回神。     ---    破曉  葉藍攥緊了雙手,卻聽見掌中葉子被折起的窸窣聲,腦海中隨之閃過一個女孩子翻看落葉時燦爛的笑容,竟令她奇跡般冷靜下來。   “不好意思,剛剛口誤了”她深吸一口氣,盡力表現得從容自然,“我叫葉藍,落葉的‘葉’,藍色的‘藍’。愛好是收集落葉,對各種植物也小有了解。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希望能與大家和睦相處,共同進步!”   在一片鼓掌聲中,葉藍微笑著下臺,第一縷光芒透過天隙照亮了她流金的雙眸,頰邊的酒窩愈來愈深,她正在一點點習慣這燦爛的笑容,也因而愈加清麗。   窗外,天空湛藍,白日明亮,嶄新的一天早已開始。   +10我喜歡

作者簡介: 秦梓晴會靠著厚厚的城墻和你說你好,躍過七彩的琉璃窗,醉倒在杯盞間的溫柔鄉。 說起那從未經過,卻又莫名熟悉的感覺,我馬上就想起了安宥。第一次見到安宥是在惠州的月亮灣,他是我吃晚飯的大排檔的服務員,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劉海的其中一撮染得金黃,薄透的背心擋不住肩胛骨上深色的海浪形刺青,穿著寬大的短褲,踩著人字拖,面無表情地把一碟死貴的通心菜放在木桌上,銀白色的耳釘在昏黃的燈光下閃閃發光。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隨著他移動,在他端著一盆炒花蛤走近我們的時候,我忍不住開口:“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和我同去的小伙伴驚得嘴里的蝦都掉了,安宥也愣住了,確定我是在問他以后,笑了:“可能我大眾臉吧。”露出一口白牙。 前不久再向他問起當時他在想什么,他說:“你盯著我看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懷好意。” 結束了那天的晚餐以后,我們沒有再去那間大排檔,除了因為菜品很貴以外,還因為我的小伙伴擔心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也很難向他解釋我突如其來的強烈熟悉感是怎么回事。但是第二天我就在沙灘上再次見到他,他頭上的金毛在海風中搖曳,在人群中著實亮眼。他在沙子上坐著,在正午太陽的照耀下瞇著眼看站在他面前的我。 “還記得我嗎?”我盡量露出友善的笑容。 “記得。”他起身,拍了拍沙子,雙手插進褲兜里,個頭剛好能和我平視。 坐在他周圍的一群半大不小的少年一陣哄笑,他低頭,把腳邊的空酒瓶踢得老遠。烈日驅散了海邊的人群,只有執著的浪,一次又一次向岸上撲來。那群少年還在笑,說著我聽不懂的方言,安宥沒理他們,赤著腳往樹蔭下走。       “你今天不用去那間飯店干活嗎?”我快步跟上他,滾燙的沙粒在我腳背上摩擦。 “那是我二舅的店。”他沒回頭看我,聲線帶著青春期的沙啞。我看著他在樹蔭下找到自己的人字拖,然后向馬路走去。 “等等我。”我吃力地把倒不干凈沙子的膠鞋穿上,他扭頭看我,然后走到路邊擰開一個水龍頭,“沖一下會好一點。”我聽話地把腳伸到水流下方,水冰涼冰涼,像是深海的水。 “不是,你跟著我干嘛呀?”被我跟了一路的安宥終于發問了。 “我還沒吃飯呢!” “我不去店里。” “那你總要吃飯吧。” “我不去吃飯。” “那你去哪啊?” “我……不是,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跟你一起吃飯啊。”我厚著臉皮說。 安宥沉默了,我笑著拉近我們的距離,他像受驚了一樣后退一步,可能又覺得面子掛不住,慢慢地開口:“我不方便帶著你。” “為什么?” “我要去酒吧。” “為什么你能去我不能去?” 安宥沒能想明白為什么,就沒再管我。我也就一同去了酒吧,說是酒吧,不過就是一個賣酒的露天燒烤攤,具體長什么樣我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到了以后,店里的人都訝異地看著我,安宥沒有理我,一直在忙自己的事。等到太陽在西邊滑落,留了漫天余霞,他才總算想起我來,給我遞了一杯汽水,在我面前坐下。       從黃昏到夜幕點點星辰,他有一句沒一句地跟我說著話,一開始都是我在說,他無奈地聽著,后來成了他在說,我看著他的眼睛,安靜地聽著。 他說了很多,但是關于家庭,安宥不曾提及父母,只有一個刻板又關切的外公照料著他,卻不讓他走上音樂的道路,所以,他逃了,到了這片海域,悄悄地靠自己活下去。那些為命運所不公的孩子從不加以掩飾他對這個世界的厭倦,大膽地活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夜深了,安宥拿著吉他,一首接著一首,嘶啞的聲音,動蕩了星云。次日破曉,旭日東升,潮起的浪陣陣翻涌,沙灘上的人寥寥無幾,他脫了上衣,縱身躍入水中,我看見他肩胛骨上是只乘風破浪的藍鯨,一時之間分不清,是他屬于這片海域還是這片海域屬于他。 整個行程接下來幾天,我都和他待在一起,最后一天離開前,我鄭重地找他道別,他揮揮手,插著褲兜就走了,我大聲吶喊常聯系的時候,他抬起來手,不知道是笑了還是哭了。 我回到廣州,把他在海邊燒烤攤上我偷拍的照片給我發小看,問他覺不覺這人特別眼熟。 “眼熟啊,特熟。” “是吧,你也這么覺得。” “你以前不就這副模樣嗎?” 聞言,我僵住了,背上的刺青有些發燙。 我高中畢業的時候,安宥才升初三,除了高三最后那段時間,我都會有事沒事找他聊聊,就像自己的年少時光倒流了一樣。我以勞逸結合為理由,邀請他參加我的畢業旅行,為了配合他的形象,我特地去燙了頭發,幾年前那些放蕩不羈的衣服已經找不回來了,只能往快愈合的耳洞里插上黑色的耳釘,臨出門前,看到了放在柜子后的吉他,已然寂靜了幾度春夏。       在機場看到了闊別兩載的安宥時,我震驚了,他也震驚了。如今的安宥完全不是我記憶中的樣子,黑色的劉海服帖地趴在他的額頭上,還帶著金屬圓框眼鏡,體面乖巧地站在我面前。 “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我看著比我高半個腦袋的安宥,一臉難以置信。 “我怎么了,上學還不得染回來嗎?” “你真的,和我一模一樣。”我忍不住笑出來聲,看著航班時間往前走。 “什么意思啊!”安宥拉著行李箱追上我。 總有一天,會遇到那個來自海邊的少年,伴著輕飄飄的氣泡,踩著軟綿綿的海水,用年少輕狂的故事,消了一夏的暑,甜了一夏的瓜。   +10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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