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去文化中心欣賞蔡幸娟老師和王雅惠老師的雙鋼琴慈善演奏會.蔡老師是王老師的指導老師,王老師則是我兒子的鋼琴老師.可能是曲目的選擇和鋼琴擺放的位置吧,我並不覺得很感動,雖然兩位老師演奏技術都是一流的.

中場休息看到一位朋友過去和他聊天,原來在台上幫蔡老師翻譜的就是他的女兒.他有位正在念台大的女兒和這位念高二的女兒都和蔡老師學琴.我環顧來聆聽的觀眾大部分都是小朋友,推想參加本場音樂會的大概以學生和家長居多吧.朋友問我兒子是哪位,我回頭指給他看,那念國二身高卻有174長得帥帥的兒子.

回想在兒子小學三年級時,有一天他突然說不想學鋼琴了,也不肯說出原因.我尊重他的想法,可是面對琴蓋緊閉安安靜靜的鋼琴心裡不免產生出一股落寞.我原有個女兒長得漂亮又貼心更彈得一手好鋼琴,不料一場突發的疾病奪去了他的健康,在那一段傷心的日子裡,兒子叮叮噹噹的琴聲給家裡頭帶來一點生氣,稍許撫慰了我的心靈.現在他說不學了,想著當初姐弟彈琴熱鬧的景象只能黯然神傷.

過了兩個月,我再問孩子是否眞的沒興趣,才說原來的老師彈錯時會用鉛筆敲指頭,他不喜歡.於是我安排他改向王老師學習.那時王老師正在準備英國某音樂學院的函授學位,就以兒子當作論文題目寫鋼琴教學的個案研究. 有一天陪兒子學琴時不經意從王老師書架上翻閱一本書,才知道小孩學音樂國小時期要從培養興趣開始,國中時期訓練技巧,高中以上重在樂曲的詮釋.書上並提到如何從小孩喜歡的樂器看個性.當我讀到鋼琴時,書上寫著鋼琴其實是大多數小孩子的梏具,尤其是那些被父母強迫學琴的可憐小孩. 我很慶幸孩子遇到了好老師啟發了他的興趣.此後歷次鋼琴比賽得了不少獎盃回來.

去年開始兒子喜歡上蕭邦的作品,美妙有時帶點感傷的琴聲流洩在整個家中,也帶給了我無限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