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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6/24 15:53:38瀏覽19|回應0|推薦0 | |
從小出生, 並成長於美國華盛頓特區郊外某住宅區的凱蒂, 3月的某一天在前院休息時, 看到小時候的老鄰居, 巴比, 走過來跟她打招呼, 並說, 要來籌組一隊少棒隊. 那一年, 他們兩人都40歲出頭了. 在凱蒂讀小6時, 同班上課, 她才認識巴比. 那時候, 巴比就開始抽菸了. 後來, 凱蒂與巴比讀了不同的高中, 巴比大部分的時間待在這個社區, 凱蒂去外地讀大學, 工作, 結婚, 常常回老家探親, 那一陣子, 又回來暫時住在老家. 過了一週, 巴比在凱蒂家的電話留言, 告知他新成立的少棒隊第一次練習的時間與地點, 歡迎凱蒂去觀看. 從留言的語氣聽來, 巴比還蠻清醒正常的. 從巴比於青少年開始, 斷斷續續的吸毒, 戒毒, 短期拘留. 最近的一次因為販毒被抓, 判刑兩年半. 另外, 巴比在電話留言又提到, 有附近的居民對他吐口水.
凱蒂去觀看少棒隊第一次的練習, 結果, 是一場大災難. 那一次練習的場地是在一個居民比較複雜的住宅區. 他們一到那個場地, 那些小4到小6的男孩們, 就開始胡鬧了起來. 巴比有一點控制不住場面. 一開始先指定守備位置, 光是這樣, 就引起起男孩們的互相叫罵, 與打架. 巴比要大家冷靜, 開始練球. 但有幾個男孩開始咒罵巴比, 有一個男孩對巴比吐口水. 巴比超生氣的, 宣布今天的練習結束. 巴比也咒罵那些男孩們. 並說, 他們當年出生時, 他正在監獄磨練. 監獄裡都是狠角色, 男孩們還差的遠呢. 有一個男孩插嘴問巴比, 以前在監獄有沒有被幹屁股? 引起男孩們一陣哄堂大笑. 巴比矢口否認曾被幹屁股. 另一個男孩反問, 那你有幹別人的屁股嗎? 場面完全失控. 解散. 解散.
3天後, 這支新成立的少棒隊換到一個比較好的住宅區的場地練球, 場地很陽春, 很簡陋, 沒有壘包. 凱蒂問, 這次有什麼策略嗎? 巴比回說, 我要當個大人, 不要再跟這些孩子們瞎攪和. 第二次的練球進行得很順利. 但其實, 這些孩子們, 以前沒有玩過棒球, 也沒有天賦. 不會丟球, 不會接球, 不會打擊球, 巴比要求, 練習, 再練習.
4月初的某一天, 是第3次練球. 球員散開, 開始練球. 不過, 還是有狀況. 喬伊對他的哥哥班傑明丟石頭. 喬伊一向很喜歡丟石頭. 另外, 班傑明想要當投手. 巴比不答應, 繼續擊球, 讓班傑明操練野手的守備練習. 半個小時後, 班傑明停止練球, 對喬伊丟石頭. 巴比處罰班傑明跑壘包一圈, 班傑明不從. 巴比只好告訴班傑明, 他今天的練習結束了, 回家, 下一次再來. 其實, 巴比很看好班傑明的潛力. 而且, 他覺得班傑明跟以前的他很相像, 很容易衝動, 覺得被騙了, 就力爭到底, 不惜訴諸語言與行動暴力. 班傑明沒有離開球場, 他留在場外模仿巴比在場內擊球的動作. 後來, 他有去繞壘包一圈, 慢慢走的.
當巴比之前在這些球員的年紀時, 到了夜晚, 開始耍壞. 偷錢, 偷腳踏車, 很多孩子們怕他. 因為巴比的媽媽從來不煮晚餐, 他與妹妹到凱蒂家吃過幾次飯, 因此不曾對凱蒂與兄弟們找麻煩. 當巴比13歲時, 因為偷拿母親錢包內的零錢, 被踢出家門, 巴比只好窩在他的少棒隊現在練球的簡陋球場裡. 巴比說, 以前這個球場的旁邊, 就是廢棄場, 他會找一輛內裝比較新的車, 把窗玻璃全噴黑, 外人看不到裡面. 然後到附近不同的商店偷食物來當3餐. 巴比說, 他發現到喝酒可以減少獨處時的恐懼. 不久, 他開始吸食大麻, 到了20幾歲, 開始施打海洛因.
巴比的少棒隊練球時, 男孩們很愛互噴垃圾話, 當然也很常噴到巴比. 大約是在第3或第4次的練球時, 男孩們開始稱呼巴比, 教練. 凱蒂問巴比, 被叫 [教練] 的感覺如何? 巴比說, 一開始不太有感覺. 不過, 在前兩週, 他帶這群男孩去參加一個由戒毒團體所舉辦的野餐. 男孩們此起彼落的叫他教練, 讓他覺得很窩心, 受到了尊重. 另一方面, 男孩們覺得巴比對待他們很有耐性, 相當寬容.
當特區的休閒部發給巴比一張教練識別證時, 不像其他人把識別證放在口袋, 巴比一整天抬頭挺胸的掛在胸前. 但是其他的居民對他的改邪歸正還是相當存疑. 像是很多年前說要幫忙粉刷房屋, 拿了錢卻不做事. 像是之前偷了附近居民的金融卡. 這些人就是現在對他吐口水的人. 巴比對於這些鄰居現在對他的言行, 一律淡然視之.
5月初, 在這個少棒隊練球10次之後, 除了之前向休閒部申請到的手套與球棒, 也申請到了制服. 他們要打第一場比賽, 總共來了剛剛好的9個球員, 巴比很開心. 要載他們去比賽的休閒部大巴姍姍來遲. 他們到了一座漂亮的棒球場, 等了好久, 對手未出現. 按照規則, 巴比的少棒隊自動取得一勝. 第二場比賽的對手身材比他們瘦小, 但屬於快腿型, 有3個教練在旁指導跑壘, 隨便的安打, 趁著守備不穩, 都可以跑成場內全壘打. 巴比的少棒隊慘敗. 接下來, 休閒部以不明原因取消比賽, 然後又是下雨天. 到了6月, 巴比的少棒隊只有打一場正式的比賽. 無論如何, 他們還是定期練球. 在6月底, 巴比的少棒隊終於在一次的正式比賽贏球了, 全隊樂翻天. 這就是他們這個少棒隊的第一個球季. 休閒部未規畫季後賽, 所以, 他們的棒球季結束了, 不再練球. 但還是常常在公園碰面, 互噴垃圾話.
除了春夏的少棒隊, 巴比在秋冬季節, 又帶了一個由小學生組成, 男女混合的籃球隊, 在那個聯盟, 還曾奪得冠軍. 不幸的是, 接下來的好幾年, 巴比又犯了毒癮, 有一陣子又戒毒, 斷斷續續的, 不到50歲就過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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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