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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03/17 09:19:59瀏覽670｜回應6｜推薦68 | |
| 在阿叔連番電話的催促下, 他終於隻身出現在大甲祖厝的大門口. 但他卻逕自往屋內走, 看都不看一眼設在客廳裡的小靈堂, 也不理會大哥的招呼去拈香祭拜自己的父親, 當然更不會去看那躺在冰櫃裡的父親. 屍骨未寒的父親, 若還有知, 不知會有多傷心! 大哥也只有搖搖頭, 歎口氣, 要我們尊重每個人的信仰選擇. 哎! 再怎麼說他對阿叔終究也算有個交代了! 這就是父親最鍾愛的那個女人的大兒子, 也是我的"大弟". 雖然我們不同母, 但在同一個屋簷下長大, 而且母親對那些弟妹又都視如己出, 所以我們跟本沒有分彼此. 不過父親在母親過世不久後, 卻對我說了一句話 - "我現在已不把你們當成一家人了...", 起初不太清楚他的意思, 所以並不在意, 但從他日後的所做所為, 才知道他是"話中有話"! 父親的花心, 傷透了母親的心, 曾讓她想過投海, 也讓她想過離婚, 但為了孩子們她都忍了下來. 從我有記憶開始, 那個女人就是家裡的一部份, 等我稍微懂事以後才知道自己口中的"阿姨", 原來是父親的"細姨". 雖然父親後來又添了一房, 但他對那女人的寵愛, 卻是有增而無減. 那個女人的貪婪無恥, 加上父親的一昧縱容坦護, 母親雖寬宏大量, 但也經不起一再的"軟土深耕". 原已贏弱的身體, 經過長期的身心折磨, 又要承受那洗腎的苦, 是再也經不起任何的打擊了, 但那狠毒的女人, 竟然常用各種理由逼父親要母親自己去買外食. 最後在大哥大嫂苦苦的哀求下, 母親只好傷心地離開自己心愛的夫婿, 移居溫哥華. 雖然如此, 但母親在臨終前卻還拉著才趕到的父親的手, 叮囑他要好好的對待她們兩位. 記得有一年的大年夜, 妹妹在第一次的婚姻亮紅燈時, 帶著才三歲的兒子, 想回台中老家過夜, 想不到卻被那女人拒絕了, 而更令人心寒的是父親什麼也沒說. 可憐她們母子倆只好連夜開車, 回大甲溫暖的大姨家, 那時也不敢讓遠在溫哥華的母親知道. 雖說自己造的孽, 要由自己來承擔, 但也不禁要為自己的亡父叫屈... 有次在電話裡跟他長談了近一個鐘頭, 他很不高興, 因為我說"那個女人將來一定不會要照顧你的!". 果然讓我不幸言中, 當父親在被診斷出有肝癌前, 身體已經很差了, 但她卻在美逗留了近兩年. 回去後又使盡了各種手段, 想要把父親僅剩的那些老本榨乾, 要不到時就裝病走人, 這時父親只得自己去買外食回來煮燙去油後吃, 這些都是我們後來才知道的. 在父親走前的最後幾年, 幸好有那位不得他心的"阿姨"在照料, 直到她自己的健康也出了問題, 才請外勞. 讓人氣憤的是, 那個不要臉的女人, 竟然到處跟不知情的人訴說父親的無情, 不讓她來照顧他...等等. 那女人的小女兒, 當年不但沒有回去參加自己父親的告別式, 更絕情的是竟然 在去年我們兄妹四人返台為父親做"對年佮爐"的那天, 她們母女一起搭機來美投靠那個大兒子. 雖然這幾十年來, 那一家的每個人, 得天獨厚, 不知已從父親那兒搜刮到了多少的財物, 旁人光是聽到那些可觀的房租和股息收入, 就知道父親對他們是如何的慷慨了. 但為了美國免費的福利, 厚臉皮的她, 明知不受兒媳婦的歡迎, 卻還能受之如甘飴. 我對父親以前的種種行徑很不屑, 也很無奈, 但畢竟是他生我養我, 在光田醫院裡陪他的那最後五, 六個禮拜, 竟然是我們父子兩人一生中最親近的日子... 老爸啊! 快兩年了, 聰明的您, 到現在也應該看清楚了她那一家人的真面目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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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心情隨筆｜家庭親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