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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煉《你不認識雪的顏色》讀後1
2018/03/10 21:48:26瀏覽1842|回應2|推薦95

楊煉是我喜歡的作家,他是個詩人,但也寫散文,這本印刻出版的《你不認識雪的顏色》就是一本散文集,但在很多地方談到詩,也談藝術,也談音樂,也談京劇,也談文學。其實,寫作的人觸角越多越好,人生就是一首長歌,宇宙就是一本大書。

今天歐洲拍賣市場上,一件件動輒千萬英鎊或歐元的圓明園遺物,用不著語言,就說出當年那一片貪婪和瘋狂。(頁24)格主案:這有批判帝國主義殖民主義掠奪中國的意味。

這就是柏林,一本世界之書,好像歷史專門愛找它來簽名畫押似的,整個二十世紀世界歷史有多少層次,它就有多少頁碼。一戰、二戰,兩次世界大戰的發動者、戰敗者,之間夾著那個二十年代飢寒交迫、又唯美頹廢的魏瑪共和國。二戰結束,美國總統詹森非得到柏林美山區(Schoeneberg)市政廳陽台上,以一句「我是個柏林人!」宣告民主西德正式加入西方聯盟,順帶宣布了冷戰的開始(頁29)格主案:「我是個○○人」,這個句型出自於何人之口?何時說出?何處說出?有時呈現某種重大的歷史意義。蔣經國說,他在臺灣住那麼久了,也是個臺灣人了。(大意)

海外漂流中,從物質到心理的鋒利感受,也鍛打著詩句,給它們淬火,讓一行行詩句,被磨得雪亮,從肉體到心靈,不停切割出鮮活的傷口。(頁33)格主案:楊煉是流亡作家,他的詩文呈現流亡作家的種種處境。

我的譯者顧彬,在朗誦會上直接問我:「你的詩如此黑暗,光在哪裡?」我想了一下,只能回答:「詩或許黑,但我在寫──這就是光!」(頁36)格主案:寫下去!就有光!詩人是萬物的命名者,詩人寫詩,萬物與詩人存在。

一個人一生中,不會有很多「命運之點」,但每一個,都會夯實人對生命的認識。站上、站過那一點,看見的風景就全變了。‧‧‧命運之點就是詩之點。(頁48)格主案:稍有自覺的人都會認識到自己的「命運之點」,也會理解它在生命中的意義。

對於我,唯一值得交出生命去兌換的東西,只有一樣:詩。(頁51)格主案:真有氣魄!楊煉是拚著命在寫詩的!

( 知識學習隨堂筆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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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網址:https://classic-blog.udn.com/article/trackback.jsp?uid=z7608005&aid=110976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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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麟淵明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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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6/09 15:41
柏林詩歌節廖亦武痛斥大陸御用詩人
2015/07/10 13:11:32瀏覽67|回應0|推薦0

一周來二十五號柏林詩歌節廖亦武等四位來自三地的詩人的對談和朗誦會在網上引起熱烈的反響和討論。旅居柏林的著名畫家孟煌作爲觀衆出席了這次活動,關于這兩個活動,以下是本台特約記者天溢發自德國的對孟煌先生采訪報道。



出處: 柏林詩歌節廖亦武痛斥大陸御用詩人 - tianyi2012 的部落格 - udn部落格 http://blog.udn.com/tianyi2012/25694627#ixzz5HuaZWLgt
嵩麟淵明(z7608005) 於 2018-06-09 15:42 回覆:

今年柏林詩歌節,六月二十五號下午五點半,德國主辦方邀請了流亡柏林的詩人,法蘭克福書展和平獎獲得者廖亦武,以及另外三位來自大陸和美國詩人舉行了題爲“詩歌與政治,故鄉與异鄉,當代與傳統,監獄與學術——兩者之間的對話”討論座談會,探討中國當代詩歌的活力與死劫,七點半舉行了朗誦會。

記者獲悉,幾天來,這次討論在中外文學界、文學愛好者,以及關心中國問題的人中引起了持續的、熱烈的反響和討論。爲此,記者采訪了旅居柏林的著名畫家孟煌先生。

畫家孟煌先生是廖亦武的好友,他出于對藝術問題的愛好及關注而出席了聆聽了這次座談會和朗誦會。對此,他首先對記者介紹說,“我是作爲一個觀衆,現場有翻譯。有一個德國主持人她提問問題,然後翻譯成漢語,然後中國詩人回答。座談的有臧棣、薑濤,美國來的明迪,還有就是廖亦武。”

 

關于這場座談會的內容,孟煌先生介紹說,“第一個問題是問中國現在詩歌的狀况,是不是詩人和詩歌比以前萎縮了?他們先請臧棣回答。臧棣就說,據中國作協在雜志、報紙、網絡上等等的統計,有一百多萬人寫詩,而且這不包括傳統詩歌的寫作者。”

嵩麟淵明(z7608005) 於 2018-06-09 15:43 回覆:

關于涉及到題目,詩歌與政治、當代與傳統、監獄與學術問題的座談,孟煌先生介紹,“完了她又問了一個問題,你們是不是不能够算是顛覆性的詩人,問姜濤。薑濤乾笑,說,我確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我是不是這個。完了以後主要是他們兩個人的發言,他們的觀點就是:詩歌不作爲一個承載道德的工具,詩人只對詞語做貢獻。完了老廖就開始坐不住,他就發言了。他說,顛覆,一九八九年天安門的槍一響就把詩人顛覆了!後來他想進一步說,但是沒再給他機會發言。他最後抗議,抗議主持人不公平。他對主持人說,今天主持人好像有些話不想讓我說,當然他的想法和他們完全不一樣。那天詩歌節德國筆會的一個負責人也去了,第二天他寫了一封信給詩歌節,對此提出抗議和批評。”

 

關于七點半的詩歌朗誦,孟煌先生介紹說,“後來他們都到了一個大廳,朗誦詩歌。朗誦詩歌的時候老廖的效果是明顯地是最好。因爲按觀衆鼓掌的時間來說給他鼓掌的時間最長,好幾個觀衆都起立鼓掌,這個在他以前的朗誦會上是沒有的。”

 

對此,孟煌先生具體介紹說,“老廖現場對他的詩‘大屠殺’做了發揮。‘大屠殺’到最後是,走吧,孩子,走吧……他說的是死去的靈魂。然後他就又加了幾句,‘在一個光明的地方,你說你是瞎子!在一個自由的地方,你他媽的說你是啞巴!……’他一直重複著這幾句,‘在一個光明的地方,你說你是瞎子!在一個自由的地方,你他媽的說你是啞巴!……’,我覺得當時他就是說給來自中國的詩人聽呢。”


貢寮煙雨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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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3/20 23:58

聽聞洛夫過世,讓人不敢置信。還在兩週前,他邀我參加新詩集《昨日之蛇》的新書發表會。在會中,他還幽默地說了一段話:「我太太認為這本詩集,一定會受到兒童的喜歡,因為是動物詩集。不過一些讀者未必會喜歡《昨日之蛇》,畢竟聽到蛇會怕。這不是一本童詩集,〈昨日之蛇〉是一本寓言詩,蛇是帶有邪性的,我把牠當作慾望的象徵,每個人心裏都有蛇,正如每個人心裏都有慾望,有時很強烈,會鑽進你的心裏去,有時會跑出來,跑進草堆去。」雖然當時他有些氣喘,高大的身影還是挺拔的,思路還是縝密的。

帶著悲痛閱讀《昨日之蛇》,洛夫總是把自己的魂魄碎裂後,融入象徵與暗喻中,讓萬物都能展現人的慾念與渴求,而不精於讀詩的讀者,總是難以理解洛夫真正的想法。洛夫在一年多前《石室之死亡》新版的發表會上,把1950年代無法說出的心情,一口氣說出來了:

嵩麟淵明(z7608005) 於 2018-03-21 00:00 回覆:

一九四九年,一大批知識青年背井離鄉來到台灣,我稱之為「我的第一度流放」。我們被迫割斷了血脈的母體和文化的母體,內心不時激起被遺棄被放逐的悲情。當時來台的每位年輕詩人無不認為此生再也無望回去自己的家園,何異於一群流浪之犬?精神的苦悶難以言宣,寫詩便成了唯一的宣洩管道。於是探索內心苦悶之源,求得精神壓力的紓解,希望通過一種特殊的創作方式來建立存在的信心,並以此來「修補心靈嚴重的內傷」,便成為七、八〇年代一群台灣詩人的實際處境,也正是《石》詩創作的重大意義之所在。

原來眾人感到艱澀難懂,其實說穿了詩裏的悲情,其實就是一種絕望,永遠再不可能回到自己的故鄉,不可能見到自己的親人,強烈的放逐與流浪感。同時,詩中也把同代青年感受到的慾望、恐懼、死亡等面向,以詩的語言表達出來。

嵩麟淵明(z7608005) 於 2018-03-21 00:01 回覆:

漂木著岸:詩人洛夫的離散與復返

他說,寫詩即是對付這殘酷命運的一種報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