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還要把記憶留著

當年 在小橋相會的最後一晚

兩人的話不多 撿重點說

平常的溝通已經非常了解了

只是沒想到要分別 我家遷往北部的事實

我們相約五年之約 我們並交換了紀念品

離開時 我剛入社會打拼 到了台北 不到五年

我由基層做起 已升到主任了

萬萬沒有想到 那封我沒有收到的信

讓她誤會了我 已變心了

離別那晚 她曾說 台北是個花花世界 別迷失了

我對她的誓言始終沒有改變 甚至至今依然

我至今未婚 可說明一切 雖然我曾經有機會的

就在五年過的第五年最後一個月 我收到了她的喜帖

我知道 已經無法改變了 只有沉默的祝福她

我也去了她的婚宴現場 她看到我時 就說 我知道你會來

也知道你的為人 只是現實由不得人

後來大家說要去鬧新房

我只淡淡的對她說 我要回台北了 明天還要上班

她和她先生說 要私下和我說幾句話

(後來 她說 她先生很高興她有我這個朋友)

她很簡單的問 以後 我們還可以是朋友嗎

我說 暫時不用了 將來再說 我說 諾言不改變 我要搭車去了

那時候 晚上的火車大都是普通車

我找到最車尾的車箱外面 席地而坐

一路晃回台北 那時候沒有公車 雖然有公路局的金馬號

對了 還有三輪車可搭 但是很貴

但是 白天才有 於是 我從台北車站 一路走回來

梳洗了一下 就去上班了

許下諾言沒有對錯 殘忍的是 現實面

心不痛嗎 很痛

卻不是言語或文字所能形容了

在沒有認識初戀人之前

曾思念一個人

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只是天天想要見到她

沒幾年 她家搬走了

我們家那區域 大部份是縣政府員工宿舍

當縣長換人時 就有了 搬走搬來的

如今印象已經不深了

當時 我只知道她名字 比我大

因為 她那時高我兩年級

如果那算是思念 也是暗思念 因為我不曾跟她說過一句話

後來就認識了初戀人

這是一段最傷心的往事

當年如果有拿到那封信

我今天也許兒孫滿堂(也許吧)

這是福是禍 真的很難說

我最後只看到的是一個空的限時信封

大約在二十年後再次重逢後

有談到一個大概

她說 事過境遷 別再問了

她只說了一句 那是求救信

當然 我就不再問了

她這麼一說 我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因為過去在一起時 雙方都很了解對方家庭概況

我只說 我對不起妳

經過人生的長途旅程

如今 轉車的轉車 有些已經到站

四下分散的好友們

如今 只剩單飛的我

前些天 早晨天剛亮

陪老媽媽 在中庭散步時

偶一抬頭 看到細如眉的月亮

異常的明亮 也許是在東方的日出上方四十五度角

離太陽較近 而又沒有雲的遮蔽

我只默默的問到 月兒 我心愛的人何在

時隔多少個季節輪替

那曾經的走過的每一步

讓人嘆息 有不捨 有可惜

卻一點都沒有遺憾了

因為 我們之間 一段情

讓我們心連心的共同走過的曾經

雖然是一段情 畢竟延續了半世紀

是人 都有算過命吧

給自己或別人

結果呢 真的很難說

去過阿里山的都知道 阿里山有一座廟

就那麼一次 我相信了

雖然我是天主教徒

我更信 命運是早已安排好的

而且 不能出軌

人最怕就是 走在三叉路的時候

猶豫了那一下下

那時一切早已太遲了

在初戀之前 下雨天外出

從小我也是沒有習慣帶雨具 那時候的雨具很單純

我喜歡斗笠(農人用的) 也便宜好買到也很好修理

現在的雨具不討我喜歡 功能花樣太多

像那 五折傘 要學會 打開折起來 人早淋濕了

當然也有簡便的 用一次就會壞了

小時候的氣候 重工業很少 車輛也很少

那年頭也還沒有 抽油煙機

如果有來過淡水的人 或有到淡江大學周圍轉一圈

當然要順便數一下 有多少賣吃的

淡水的雨 真的很油膩 不信 來淋一次就知道了

小時候 雨水也很乾淨

眷村的公用自來水經常會停水 那儲水的大池也經常見底

平時 一遇到下雨 就會把所有的容器擺好接雨水

那時候家家戶戶都有一個小水池 缺水是經常的事

雨大的時候 甚至 洗頭洗澡帶洗衣服

當開始戀愛後 被掐過幾次 約會的時候 帶雨具比什麼都重要

初戀 曾經差一點就吹了

她說 在室內 她不放心 她說男孩子都喜歡毛手毛腳

在外面 你老是讓我淋雨 不安好心

我說 那怎麼辦 (那時候家中有裝電話的很少)

她說 我們寫字條 放在教會圖書館中不常被動到的書中

當然 我很聽話的照做 (用寄的 那零用錢就不夠用了)

重要的 我有對她說 我是君子 我不會 包括牽妳手

所以 我一直至今不曾碰到過她

不過因為我不碰她 有一次 被她罵得很慘

她竟然說我 偽君子

那是有一次 團體郊遊 要過一條小溪

我先過了 她在我後面 我聽到她叫我扶她過去

我卻叫別人扶她一把

這是我第一次被女孩罵到 那麼慘 雖然沒有髒話

但是 一句 偽君子 讓我很受傷

雖然後來有互相道歉

她也說了 我叫你可以碰我的時候 不在你要遵守的諾言中

雖然如此 我只有 避而遠之 團體郊遊時盡量不走在一起

問題還存在 那是另外一個事件起源

這兩天 雨下的不成調

老天爺的臉色也是非常多變

天氣晴朗的時候 像要被火燒到炎熱難當

有時又幾朵白雲黑雲的飄啊飄 好像被挑逗的心搖擺不定

有時明明是萬里無雲 卻立刻烏雲密佈 像戀愛時的話不投機

也有時候 大片的雲有了空隙 刺眼的陽光照射下來

卻是傾盆大雨的下 下的時間不長 卻也瞬間低窪處積水了

戀愛的感觸 就和老天爺的臉色一樣

也如 長期的投資股市和短線的炒作

卻怎麼都無法和失戀的滋味可比

我們平和的相識了

在平淡的日子中交往

談論的都是平常的日常生活話語

也平平淡淡的來往這些年

平地一聲雷 讓我們平淡的分開了

也忍受那平淡出奇的日子中一年一年的過

直到 那一年 我收到了妳的喜帖

我又將一切歸於更平淡的生活

如此的 二十年過去了

直到妳的小孩當兵回來

在過去的共同認識的朋友鼓吹下 我們在次見面了

至今 我們在幾個值得紀念的日子中見面過

大部份的日子 都是電話或寫信聯繫

彷彿又回到從前 聊的話題和過去一樣

當然最期待的是 能再次見面

為何如此一說

當年我們共同相識的朋友 已經所剩無己

那時算是我們的長輩 更是都走了

先說一下 無憂無慮的生活

小時 住在眷村中 那眷村共有三個長屋

也就是 當年的日本軍營的宿舍 磚牆竹子屋頂

一共有三棟 將官 校級 尉級

我家住在尉級那棟 平時上課日都很平靜

假日就熱鬧了 互相嗆聲 武器是

一根橡皮筋和切割成段的牽牛花籐

或是 自製竹槍 細竹管 加一根筷子 和泡過水的報紙團

相信小時候玩過的都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空氣壓縮竹筒 竹管的選料 和濕紙團的大小 都很重要

後來 我厭倦這些 打架行為

我逐漸就成了 獨行者 有空就在家後面的將軍山

那算是丘陵地 在當時我應該算是 很野

卻也讓我認識了 植物 和登山健行的竅門

話轉回正題 八七水災後 我家搬到彰化市

因為 在苗栗的家 有一年颱風天 家後面的山坡地 坍方

塌下來的土堆中有一塊巨石並且裂開 其中有一條彎曲的化石痕

如同 三個 山字相聯 型似 一條龍

後來大興土木建廟 三山國王廟

我們那兒的住戶 怕再次山崩 就紛紛遷出

搬到彰化市 我家住在公園路進去的卦山莊

八卦山就成了 撒野的地方

沒事就沿羊腸小徑探索

去教會作禮拜 只是 公事 其實

當時也沒有太多的心放在教會活動

後來 意外認識了 她 我就開始 乖 了

當然 接近大自然我是沒有完全放棄

比方說 喜愛上淋雨

我是沒有習慣出門帶雨傘的

而約會時 成了幾次落湯雞 被狠K幾次後 當然 我更 乖 了

當我知道 我戀愛了 我也知道 我慘了

現在要說 愛到才知痛 已經太遲了

妳知道我 我無法對妳訴說

我不嗜酒 所以無法訴說 妳想聽的醉話

醉話 若我嗜酒 我早醉倒無法訴說

我知道妳想聽什麼 只是我清醒的時候

妳是無法聽到的 我只能背對著妳

說 我愛妳

說了 妳掐人真的很疼

情既已付出

不要去想會有同等的回饋

捨去的是愛心

不必念念如何得到

若一心想得到時

那 果 不是自己的期待

又如何的自處

卻不能 絕不能怪對方給的不對

而是要問自己 給了什麼讓對方感受

有多少共鳴產生

先把自我的感情觀念導正

首先 如何的譜出獨一無二的

再來 適不適合

如果 人生與譜曲都和

開始唱出人生的歌

那如何的唱

那會走音嗎 會忘詞嗎 是否想到要找人合唱

這就是人生 要人生動人 旋律和歌詞

表現得如何 這就是人生的功課了

當年 她不是我認識的第一個女孩

卻是我第一次下定決心 就是她了

我要用真情對待她

不管將來的發展如何 她是我唯一的

我聽她的建議 如何的讓自己成長

雖然有時也會有所爭執

她也說過 太聽話的男孩她不要

感情的深植 讓我們有了共識

相互鼓勵 在青梅竹馬時期 成為相互的導師

在來往約會都非常自然

我們之間有所默契 不談男女感情

只待以後 自然的發展

後來 她曾問我 你為我放棄許多機會 不可惜嗎

我說 我不會半途而廢

我相信 我們最珍貴的就是 真摰的感情

三川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