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聽人家說過:如果男人是飛翔於無盡大海的信天翁,
那麼女人應該是海裡的美人魚!
對於這樣的比喻,其實談不上認同與否,只是覺得把男人
與女人,譬喻為鳥類和漁類,總是感到怪怪的。
不過也許作此種比方,其原始之動機,只是想要闡述一個
事實:那就是男人大都扮演獵取者角色,而女人卻甘於配
合和被追求的宿命,然而兩性關係與事實果真如此?
記得西洋人有一句諺語:甩了她吧,她又不是海中唯一的
魚!
西方人使用這種語氣,來安慰失戀的男人,或許有一種不
解和無奈的成分,但是卻也把《被動權》硬是架在女性身
上,縱然是女人拋棄男人時,也逃不過這樣的詛咒。
這種趨近於二分法的詮釋,其實並不見得合理,因為有人
說,當兩情相悅時之濃情蜜意,總會把人們僅存不甚多的
理性沖昏頭;可是一旦到了緣盡情了時刻,總會把許多傷
人至深的話語,刻意加諸於曾經相愛的人身上。
因此對於愛情的不確定性,以及其所造成的結果,此種情
愫無奈之演變,真是教人覺得情何以堪呀!
然而有人一直認為,人們一生的過程當中,總有很多不確
定性之事情發生,而兩性關係亦復如此。
因此,有些人總是確信在生命裡,經常有一隻無形的手,
把人們推到一齣通俗戲劇的舞臺上,不管扮演那種賺人熱
淚盈眶的故事角色,或是俗不可耐的肥皂劇,只要我們走
上舞臺,在水銀燈光聚焦之下,便毫無機會藉機落跑或躲
藏。
因此絕大部分的人們,只有硬著頭皮繼續演下去;至於演
得好不好,那就不是演員自己可以決定得了,所以有人一
直認為: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當然以人們的樂觀個性,以及自信、自主之人生態度,恐
怕不見得輕易屈服於此種宿命論,甚且認為生命應該還有
其它選擇。
不過其實有許多人們,當他們面臨人生如戲時,如果尚未
體會另類生活之前,又何必甘於可以預見,而且又是一團
糟的未來呢?
何況不願意屈服於命運的人,本來就不會以鬧笑和作弄之
方式,藉以紓解生命過程裡,無時無刻不存在之壓力。
因此在寂寥與孤單的夜晚,人們寧可攬一夜燦爛的星空,
進而傾聽淚水的聲音,也不願一旦粉墨登場之際,老是扮
演著不太適任之角色!
也許保持樂觀的人,其看法並沒有所謂的對與錯,而旁人
更無法予以置喙,畢竟生命中任何一種抉擇,都應該被充
分尊重;而以普羅大眾的立場而言,只能很阿Q的笑笑說:
莫奈何呀!誰教那些有智慧的人,早已預言《人生如戲》
了呢?
《台灣新聞報副刊92.09.12/原標題:人生如戲/Er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