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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6/27 19:33:53瀏覽335|回應0|推薦3 | |
隨著父親的過逝,讓原本就已經是四分五裂的家再也合不起來,各自在各自的世界發展,沒有交集。 每次經過曾是我扣過無數次的家門口,心中總是五味雜陳。而裡面的人早就不是我所熟悉的家人,只是不認識的陌生人。站在門口望著緊鎖的鐵門,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多希望我一按鈴,出來的人是我的父親,依舊熱情的接我進門,噓寒問暖。 如果他不是因為年輕時撞傷腦部,彷彿老天要跟他過不去一樣,遺留下來是幻想症,一個有著大好前程的青年,就從此過著二十多年晦暗無光、被人當成神精病的日子。如果不是這樣,他會是一個好父親,我們不會不在他身邊照顧他,也不會在他半百之時,無人在旁的情況下,孤單的離開人間。 小時的我不懂他的病,只知道他在生氣時非常兇悍,常被他嚇得不知要往哪裡跑,傻傻的被他狠狠的修理一頓。 在他病情尚能控制的時候,曾在半夜去幫我撈浮萍、抓麻雀、做平衡玩具……等等,只要姐妹倆所想要的東西或要交的作業,盡他所能做到的,都會幫我們完成。他只要休假就帶著我們姐妹倆,到處去爬山、去遊樂場、去風景區,並拍下一張張照片。 他的病情一天天的加重,弄得母親跟他離婚;我跟妹妹看到他,像看到鬼一樣的避之不及,沒有人敢收留他、接近他,在種種現實打擊下的他,他最後以絕食離世。 十幾年過了,他不知在另一個世界是否安好?不時夢到小時他跟我們玩的情景,每一想到總要淚眼迷濛一番。還是不能相信,他就這樣離開了我們,而那扇門再也不能開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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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