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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話:變色的青春
2007/03/02 01:46:37瀏覽600|回應0|推薦1

位居中國內陸的江西省,是個以農作為主的省份,沈政中和江碧萱二家人更是居住在窮鄉僻壤的小鄉鎮,或許是因為世居於此,從來沒有過遷居他處的想法,畢竟一家人可以住在一起、三餐溫飽就是最大的滿足了。

是以這個小鄉鎮的居民多是世代長住的當地人,而沈家和江家正是比鄰而居,所以多年的街坊鄰居感情份外親切。

江家除了年邁的老奶奶外,還有一脈單傳的兒子江國一及媳婦秀娟,以及孫女江碧萱及小孫子江碧凌。

江家到了碧萱這一代的排行是碧字輩,而父親江國一也頗富文學氣息地給這一對兒女命名碧萱及碧凌,取其義為「碧玉溫潤具慧心,樁萱並孝存柔情」、「碧雲高空壯志翔、凌駕萬千氣昂揚」,由其取名的意涵可以看得出來,身為一個父親對子女的深厚期盼。

而沈家就不若江家來得圓滿了,除了父母親外,就是大兒子沈政中了,原本還有一個小兒子的,但尚活不到上學堂的年齡,就叫一場疾病給奪走了生命,從此政中的母親也沒想過要再給他添個弟弟或妹妹。

比鄰而居的兩家人就像自家人一樣,小孩兒們從小就玩在一起,大人們到田裡忙莊稼也互相幫忙,儘管碧萱小了政中三歲,但絲毫不影響他們那份兩小無猜的感情。

轉眼間,打打鬧鬧的也到了碧萱16歲、政中19歲的年紀了,這是一個情竇初開、帶點尷尬、和著曖昧的年齡。

彷彿還在學堂跟著講台上那個老學究一起朗誦古詩詞,一顆心還不肯安定地偷喵放在牆角的二胡,滿心想著的就是待會兒要表演新學會的曲子給碧萱聽;恍若時間仍停留在吃年夜飯的那個夜晚,原本應該是穿著大紅棉襖的身上卻是沾滿了心碎的鮮紅血跡,一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大家的心全揪痛了。

本應青春的19歲、原是嬌美的16歲,全讓這一場巨大的家變給全然打碎了。

政中每個夜晚總要靜靜凝視這個陪伴他走過大江南北、躲過槍林彈雨、熬過風霜雨雪的碎玉墜子項鍊,似乎如此他方能安心入睡。這是碧萱在政中決定加入軍旅的當晚,敲碎她的玉鐲子、裝袋、穿線給他戴上的。

「政中哥,希望你此去能為國家效力,多殺幾個賊人,好為咱們同胞出氣、為冤死的親戚朋友討個公道。」

語罷,碧萱又別過頭去嚶嚶啜泣著,數天前的悲慘情景仍惹得碧萱涕泗交流。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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