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和天使玩「三字經」接力，我唸一句，她接一句，當她覺得不好玩時會說：「天使自己來。」然後她就當童謠唱了起來：「人之初，性本善，……宜勉力。」一口氣把整篇「唱」完，讓我嘆為觀止。 

有一天我問小妹：「天使會唱童謠嗎？」 

小妹說會，於是我對天使說：「唱『妹妹背著洋娃娃』給大阿姨聽。」

 小妹說：「拍勢，『妹妹背著洋娃娃』她不會啦，因為錄音帶沒錄這一首。」沒想到天使馬上接腔說：「大阿姨唱。」 

大阿姨當然不能漏氣，馬上裝起天真，再配上動作給它唱了一遍，看得天使心花怒放，要求再來一遍。於是我和天使談好條件，我再唱一遍，她也要唱一首歌給我聽。 

結果，我不只唱一遍，而是唱了好幾遍。因為天使唱完「小蜜蜂」，大阿姨就要唱一遍「妹妹背著洋娃娃」；她再唱完「只要我長大」，大阿姨也要再唱一遍「妹妹背著洋娃娃」，無論她接唱什麼，我永遠要唱「妹妹背著洋娃娃」串場就對了。 

小妹說，有一天她和天使玩到不知要玩什麼，提議唱童謠，獲得天使的認同，於是不由自主的唱起「妹妹背著洋娃娃」，沒想到只唱第一句，即被天使嚴厲制止：「別唱別唱，『妹妹背著洋娃娃』是大阿姨的，妳不可以唱。」小妹說她差點昏倒。 

這就是小孩子，這就是天使，她已牢牢認定，必須大阿姨才可以唱「妹妹背著洋娃娃」，而大阿姨也只能以一曲「妹妹背著洋娃娃」走天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