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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herine 2007】Part 20-05
2016/01/20 15:17:09瀏覽403|回應0|推薦7



  新任系學會長投票結束了,下午一點半,系學會辦公室正在計票。

  這次系學會長投票我沒負責什麼工作,本來不想去,馬子跟我說開票是最刺激的時候,錯過這次還要再等一年,不看可惜。怎麼覺得馬子的話像廣告台詞?不想去看開票不只因為我沒有負責的工作,有相當原因是這次投票的結果不用看也知道誰會勝出。

  劉湘蘋勝算之大,別系的人都看得出來。有什麼人挾著系學會資源加上前任會長的高人氣還選輸的?更況,劉湘蘋個人魅力早已風靡全系,另外兩位也想爭取會長之位的同學,實在比砲灰還砲灰,我替他們感到可憐。

  我和馬子走到系學會時,現場人山人海了,人多到系辦裡都擠不下,走廊上也滿滿是人。多半是男同學。

  「好誇張哦!」馬子在我耳邊驚嘆。

  我也覺得誇張,這些男同學若是為了劉湘蘋而來,她的魅力遠比我想像的還誇張。

  勉強湊到窗戶邊,裡面正在唱票,菜頭就是唱票的人,他已經獲得系學會長重用,這番重要場合還可以去唱票。人太多,空氣不流通又熱,擠在人群裡不太好受,我於是退了出來。

  「治豪,現在怎麼樣了?」馬子湊上、抽了張面紙給我。

  「沒問題!一如預料,湘蘋遙遙領先。」

  「我就說嘛!」

  「本來也就知道她會贏呀。」我擦了汗,搞不懂為何馬子這麼熱中這次系學會長選舉:「放眼系上,沒人強得過她吧?」

  「是沒錯啦!可是治豪,你一點也不激動嗎?」

  「激動?」

  馬子邊點頭、邊用手指敲點我的背:

  「對啊,湘蘋是我們班代耶,等一下就會正式當選下屆系學會長,你不覺得與有榮焉嗎?」

  我摸摸下巴,然後摸她的額頭,笑道:

  「沒發燒,可是還是要吃點藥……」

  「什麼啦!」她撥開我的手,似是嬌嗔:「治豪,我很認真問你耶!」

  望向窗戶裡早已明朗的結果,我輕聲說:

  「我覺得還好。湘蘋在校內發展愈來愈好,我卻覺得跟她之間愈來愈沒什麼話說,大概是有點間隔了吧?妳想想,本來只是我們班的班代,現在一下子要去管到整個系,她還有多少時間分給我們這些同班同學?」

  馬子靜住,我隨之停頓。這確實是我的內心話,沒什麼好隱瞞。

  「那都是一時的吧……」馬子悄聲。

  「什麼?」

  「沒有啦!呵呵、可是我還是想進去看看現場,治豪,你要不要一起進去?」

  「哦、我不想進去,好熱。」

  「好吧!」馬子對我飛出笑靨,腳步往臭汗堆裡擠去:「那我進去囉,晚點聊吧!」

  看她吃力往系辦裡擠,有點小小後悔,我應該先幫她擠進去再出來的。馬子對某些事情有她的狂熱,除了園藝,群眾活動她的興趣也不小,當同學愈久,我就愈發現她活潑的一面,並不如上學期剛認識時的羞澀。

  窗戶裡菜頭還在大力吆喝,草莓也在幫忙整理資料,忙歸忙,似乎蠻有默契的,忽然想到,這些男同學或許不只是來看劉湘蘋。

  我退遠了些,內心湧上一陣空虛,直接讓我聯想到Catherine。不知道Catherine有沒有給這次系學會長選舉投票?即使要離開了,應該還是可以投票吧?只要她還沒去辦理休學的話。昨晚跟靜妮的一席話,讓我的勇氣又鼓起了點,如果要問,現在就打電話去問吧!

  我很難得這樣衝動拿起手機,找到Catherine的號碼就撥了出去。心臟還是蹦蹦跳。

  響了四、五聲後,手機被接了起來:

  「……喂?魏治豪?」

  「啊、那個……妳、妳現在在哪?」聽到她的聲音,我踏實了些,也雜亂起來,本來想要當成若無其事的開頭問句頓時飛去無蹤。

  心臟跳得更用力了。

  Catherine大概停頓了三秒:

  「我在宿舍,怎麼了嗎?」

  「沒、沒什麼事啦!只是想問妳有沒有去會長投票而已……」我的聲音到最後兩個字時倏地轉小,我以為她的氣氛宛如冰山,無法跨越。

  「我去投了。不是正在開票?」

  「對啊。」我被嚇了一跳,Catherine沒回我堅硬的冰壁,反而繼續對話,雖然語氣依舊冷冷的靜,卻和以往有所不同:「沒事……」

  「嗯。」

  聽到她聲音似乎想結束對話,我趕忙出口,卻更教自己大驚:

  「Catherine!妳什麼時候離開學校?我們可以再碰個面嗎?」

  心臟幾乎驟跳到極點了,耳邊約莫淨空有十秒,我以為世界停止轉動。

  「魏治豪,」接著,她的聲音猶如天使撩撥我的心弦:「我會再打給你。」

  「哦、好……」

  「再見。」

  「哦、掰掰。」

  我完全摸不著頭緒,這樣結束這段對話是對的嗎?她現在似乎什麼都不想多談,我自然沒法勉強她多說什麼,只好勉強自己先壓下重重疑問,等哪天她打給我。

  哪天?我不知道是哪一天,Catherine這麼說,我就願意這樣相信。

  側過臉,有個人跑到我身旁停下,一面大口喘著、一面冒了個滿頭大汗,我的表情大概還是揪出淺淺的厭惡,是卓勝偉。

  「魏、魏治豪……現在票開得怎樣了?」

  我別過臉去,盡量不跟他有眼神接觸,以免他認為我還可以回答更多:

  「還能怎麼樣?班代本來就穩贏的吧。」

  在卓勝偉面前我從不稱呼劉湘蘋的名字,部分是為了避免他藉此大作文章,不是我討厭他,而是他的個性就那樣,老喜歡講些無聊又不好笑的笑話,讓人聽了就嘔氣。

  卓勝偉站在我旁邊,沒要走開的樣子。我看向窗戶內,結果似乎是出爐了,室內歡聲雷動,劉湘蘋確定當選下一屆系學會長,我瞧見她的身影穿梭在系辦裡,春風得意。

  我才要轉身離開,突然聽見卓勝偉自顧自的吐出一句話:

  「唉、如果小蘋蘋是小愛就好了……」

  「小愛?」我大吃一驚,連忙轉過身來,漿糊腦乍時揉成一團。

  「咦?你、你也知道小愛?」他聽我的語氣若此,更是驚訝:「你怎麼會認識她?」

  我發覺腦袋轟然,幾乎不敢置信:

  「你是『停雲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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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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