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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迷麗.真.世.界
2017/09/19 17:15:27瀏覽1098|回應0|推薦0

……自性句。離自性句。……復次大慧。有七種性自性。所謂集性自性。性自性。 相性自性。大種性自性。因性自性。緣性自性。成性自性。復次大慧。有七種第一義。所謂心境界。慧境界。智境界。見境界。超二見境界。超子地境界。如來自到境界。......

摘自:《楞伽阿跋多羅寶經》卷一


寫在前面

這裡輯錄的,只是個人前些年在部落格的雜寫,而內中或因一時所感,或因一時所念,本質上較偏向「失愚」的詩,而或竊用句佛教補闕真言的意涵,雖是種關於「錯落」的尋訪,內中仍多耽於「錯落」,更遑論「妄想」、「怠慢」的部分,仍請遇者慎之,並寄盼於一些自己年輕時因所處環境之雜沓,於一些關於經典刻板印象的陌生、畏懼的錯落表述,有助益於緣遇者也尋出屬於個人自性的「失誣」、「失賊」、「失煩」、「失奢」、「失亂」處,更覓出更真實的「溫柔敦厚」。

註一:「孔子曰:入其國,其教可知也。其為人也溫柔敦厚,詩教也;疏通知遠,書教也;廣博易良,樂教也;絜靜………..」禮記經解二十七。

註二:「誦經禮懺恐有錯落、妄想、怠慢之處,故於結束之時誦持此咒,俾以懺洗補救上述諸過也。」全名為「法華補闕真言」或「地藏菩薩補闕真言」,為夢授咒。——見《大正藏圖像部》第四冊頁260下、276中。

尚未校對 進入仍請自慎

 

目 次

美麗‧世界………………………………………………004

白雲‧藍天………………………………………………009

化‧劇……………………………………………………013

儘一次…………………………………………………020

一個人能認識多少…………………………………029

喚不回的春天‧穿梭時空三十年………………032

白雪‧別睡………………………………………………036

太陽‧大日‧如如………………………………………043

《結婚》‧《媽媽歌星》…………………………047

《北雁飛》——記一本俠義文學的被化…051

工程‧細部社會工程………………………………056

藍‧白‧紅……………………………………………060  

巴別‧真人……………………………………………068

奈何橋畔……………………………………………078

阿添叔的悲哀………………………………………082

泉叔……………………………………………………086

《殺人影片》與影片殺人之間………………091

自由之禱………………………………………………097

七種性自性?…………………………………………101

狂人之祈………………………………………………107

民主?進步!黨主席?…………………………111

歷史‧趨近‧詭論‧佛陀的最後遺教………………118

雲和望善…………………………………………………123

李藍‧《白夜》‧聖誕樹‧悲喜劇…………………130

文化‧文明‧不衝不突…………………………………134

流注滅‧相生……………………………………………138

聖誕夜的讀經一與轇輵…………………………143

祈雨的人‧止澇的人…………………………………146

新‧禧……………………………………………………149

世‧論……………………………………………………151

身‧相vs.法‧象…………………………………………157

N代情……………………………………………………178

後記………………………………………………………180

美麗世界

「可是為什麼要禁掉呢?」野人問道。遇見一位讀過莎士比亞的人,使他興奮的一時忘了形。

元首聳聳肩膀。「因為這本書舊了;這是主要的原因。舊東西在我們這兒是毫無用處的。」

「即使他們是美好的?」

「特別因為他們是美好的。美好便有吸引力了,而我們不要人們被舊東西吸引住。我們要他們喜歡新的。」

「可是新的東西卻那麼愚昧而可怕。那些戲劇,空洞無物,只有直昇機飛來飛去,而你感覺到人家在接吻。」他顰眉蹙額。「一群山羊和猴子!」只有奧賽羅裡的字句才能適切的表達他的輕蔑和憎恨。

摘自:賀胥黎《美麗新世界》第十六章

*** *** ***

祖母辭世後,想整理一下自己吧,有一段時間沒有回到工作,而勞動的工作多年下來,或還缺乏某類的朋友吧,要去跑操場或者爬山,感覺都有些不適應,而偶有已開店的前同事需要幫工,差不多也就是運動較主要的來源。

昨天幫工的地方叫「美麗新世界」,高鐵站旁一座剛完工的住宅大樓,稍有難度的內容是兩盞挑高客廳的水晶燈。因為客廳雖然設計挑高,夠高的梯子電梯進不去,迴轉式的樓梯也行不通,而若要再架上鷹架,或購置特殊的梯子,不比A字梯方便,加上沒估計到的成本,不定還得貼錢,所幸只是二樓,前同事決定讓梯子從外頭吊入,而吊梯子要三個人才安全,前同事下午將放暑假的兒子叫來幫忙。

「你爸爸講你晚上都不睡覺,都在顧電腦,那上網這麼久,『美麗新世界』曾聽過沒?」

「什麼『美麗新世界』?不知道?」

前天前同事給過我大樓的名稱及住址,不過街道設計的有點「不通」,我是從號碼多的那頭沿路找過來,但由於是新開發出的土地吧,號碼不連貫,中間又遇上幾處分隔島,加上大樓名稱標示的又高,當停在樓下接到友人電話時,我還回答他說沒找到,當然,他也還未找到。

「這棟大樓的名字就叫做『美麗新世界』,有一個英國人曾寫過一個故事,也叫做『美麗新世界』,有點像科幻小說。」

「……」

前同事的兒子念的是管理,要上大三了,相信仍純粹的可以。當然,前天聽見時,就曾喚起過些關於這個故事的記憶,回家後也曾再轉過賀胥黎的表達,看著他並不感興趣,也就停頓了下,停頓了下關於他若進入,是一種純粹的破壞,或者一種知識的進入,只是某種判斷似乎是前者,只聽他父親說過他常當司機,對於這個故事我倒有點覺得會不會「成人」了些,是不是仍較屬於知識上的知識,微有留難,但看見他服裝上頭帶有些刻意露出的胸毛,卻感應到了點故事內「野人」的「野」字,因此我又開了口:

「回去搜尋一下,看看故事跟你有沒有緣分,雖然不知道設計師的靈感是不是來自這個故事,不過會同名總是其來有自,故事是寫科學發達以後,人類都不用生小孩了,人都在生殖工廠中做出來,政府需要多少做工的,就多放一些做工的基因,需要多一點科學家,就多放一些科學家的基因,用故事來討論人在世間的定位,文明的定位!」

看著他搖頭,似乎知道自己這次的藉機導示並未成功,事實上關於「但願生兒愚且痴」,與解析、分析之間的正理與病理,包括有時是「啟示」還是「默示」,是「歧視」還是「漠視」,該不該預備及如何預備之間,自己視事不夠活潑,不能生動的部分這幾年也較有感觸了,因此也只好怪罪自己的表達能力了,而既然自己也還有疑慮,也就換個口吻,離開了嚴肅,為長不尊的調戲一下這位弟弟,免的又像個莫名其妙的長輩,希望留個笑容的收尾:

「最近換幾個女朋友了?有沒有帶回家給爸爸媽媽看看啊?」

「哪有,我哪有女朋友!」

「沒有嗎?我聽說的不是這樣喔,聽說你晚上不時都開他的車出去載女朋友!」

「他們亂講的啦,那些都也是同學!」

「都同學喔?那這樣那本書不看,其他的書也要多少看一些,別只顧玩電玩遊戲,不定下個月就讓你遇上喜歡的,別到時候連一句話都開不了口,那怎麼跟人家互動,你爸爸也只多你幾歲就娶了,要是有適當的,談個兩年甜甜蜜蜜的戀愛,早娶早贏!」

看著他似解不解的苦笑,不過畢竟是笑了!當然,昨天最大的收穫還是榨出了一身的油脂。

而前同事的收穫似乎可不只這些,結帳的時候在樓下等了他老半天,他被兼營直銷的住戶,在互相照顧生意不好拒絕下,買下了一大箱的洗碗精,人口簡單很少開伙的他們,若不送人,大概夠洗上三年五載的囉!

(2008/8 )

白雲藍天

上次在udn上聽見〈白雲長在天〉時,有些箱子底的回憶又浮出了來。當然,那或是我青少年期曾目睹過的一件愛情後來的句點吧!有個青少年時的同伴,以前最愛唱這首歌的,他甚至不喜歡聽別人唱這首歌,總覺得別人都唱不好。

*** *** ***

「我們到後面站好了,反正到終點站。」

那一天是週日吧,公車上坐滿了人,走道上也站了十來人,而車子在駛出站時,讓一群人給攔了下來,投幣購票耽擱了下,而聽見聲音時,我抬了下頭,發現領頭穿越人群的,是一位我向有「大嫂」概念的人。

「妳坐。」

「謝謝。好啊,我今天也很累!」

那時候我坐在倒數第二排的位置,是入伍服役的初期吧,還著著軍服,倒忘記是在高雄還是台北受裝備訓練了。

「回部隊?」

「嗯。帶朋友到家裡來玩?」

「是啊!這些都是我學音樂的朋友。」

朝著這些人矜首微笑,我倒沒有太多的感覺,都是些洋裝及牛仔褲的自然裝扮,倒也沒意料到將聽到的一句。

「今天我訂婚!」

「喔?那恭喜。」

「新郎不是林國棟!」

看著他因坐著必須稍仰頭的燦爛笑容,雖然帶有些意外,但似乎也不是什麼太大的意外,小學跟我同屆不同班,那天似乎還是第一次對話,聽到的竟是這個,或是仍是有些許的悵然,笑笑後把頭避開,避開了他那股燦爛一會。

「還要出去?」

「大家說出去再聚聚,那邊還有些朋友在等著。」

「嗯。」

他提到的「不是新郎」大我兩歲,我國小時就認識,高中時還曾一起到外地唸過半年書,雖然並不知道他們是在誰國三時談起的戀愛,但同伴頗亮眼吧,一起到外地唸書的半年多裡,也見他接受過別的女孩的約會,而那一年多前,也遇到過個向我打聽過他們的女孩,我當時的態度是要她自己問我那同伴,他既然讓他知道曾有這個人,願意說時自然會說,那似乎是我當時腦海裡的某種「演義」。

「對了,那個是方慕華,你看看還認不認得。方慕華,這我們以前國中七班的,妳記不記得?」

那時候我稍微退後了下,看了下一個靠在位外國人身旁,轉過頭的臉。而看著對方搖頭,我也搖頭。

「這個名字以前聽過,不過認不得了。」

名字以前確實聽過,在那個男女同校不同班的情況裡,我記得她的名字跟一個足球踢的很好的班上同學放在一起過,還有過些校花美譽的,而在那個階段的學習裡,我似乎有很多時間是在通車及補習上,同學們的課後生活,既沒有概念,也較沒能參與。

「就我跟你講過名字被寫在音樂教室後面,說他愛趙玉玲的那個有沒有?」

「喔!有這件事嗎?怎麼我自己都不曉得!」

他當時提到的名字,我倒是有六、七年沒聽到了,那是補習班座位在我斜前方的女孩。那是國二的時候吧,有一天他遲到,當時我還認真聽課,旁邊倒是起了陣騷動。她那天穿了件素色洋裝,背後有一排鈕扣的,不知道是匆忙間沒扣好,還是她的家人忽略了她的發育,有三、四顆扣子是沒有扣上的,露出了一截襯衣。

對於那個騷動,我還問了旁邊同學什麼事才看見的,後來導師過了來,發覺狀況遞了張紙條叫她出去,也就繼續聽課了,但下課後卻有狡黠的同學說是模仿我流口水的模樣開起我玩笑,那時候來自的地方很封閉,身體真正的發育還更在三年後,對於根本就沒有的事,同學還曾被我像小孩受到污蔑似的,追著打呢,也並沒有聽說過那音樂教室的事。

「前面還有位子,我先到前面坐了,一會我還有一段車程。」

「嗯。」

那天短程客多,不一會前頭就有空位了,我也就離開到了前頭,而那天的司機倒是家裡的熟人,稍幾句問訊後他說了:

「下車再來聊!我現在開著車,車子又大台,得專心,聽歌好了。」

那天司機按下的卡帶中,放出的聲音就是一首〈天天天藍〉,而或許更是那時候的悵然感隨著歌聲,在逝去景物中的田野、三合院漂浮了起來,當時既不知道什麼是時代的巨輪,也還未見到過E.佛洛姆在《愛的藝術》中提及的「了解 」、「尊重 」、「責任 」、「照顧 」的意涵,那是個隨波逐流下遇上個翻了船的明礁後,一段無意義的漂流後遇上的一個大暗礁吧,一處於我雖非人仰馬翻,但卻也是處隨後起伏不已的大暗礁吧。

「 生緣何在?被無情造化,推移萬態,

縱儘力難以分疏,更有何閒心為之愁采,

百計思量,且交付天風吹籟,

到鴻溝割後,楚漢局終,誰為疆界。 」

這是在那一年多後,我才在書店中巧遇的一本《西方的沒落》中譯本中遇見的王船山,幾句曾撫慰過我的王船山,至於是「難以分疏」嗎?只能交付「天風吹籟」嗎?二十多年過去了,我似仍然還是沒有找到答案!(2008/7)

化.劇

在密宗的禪定中,心觀的形象,代表著一些原型,因而對待它們需要格外謹慎。由於每個原型都具有雙重性——光明與黑暗——因此,當它突然從無意識的深處出現時,其力量的黑暗面就會引起虛妄的幻想,脫離現實。比如,度母的原型包含了既滋養和創造萬物、又吞噬和毀滅萬物的自相矛盾面向。心理不健全的脆弱個體,會因為原型以它意想不到的可怕一面出現而精神失常。我曾經不止一次地親眼看到,西方學生在專注一心的禪定過程中出現這種不幸的結果。

摘自《榮格心理學與西藏佛教》第六章〈密宗佛教與榮格:聯繫、相似、差異〉

*** *** ***

那一年剛當新鮮人,雖然看過篇小野先生寫的〈長髮先生〉,稍稍有些「由你玩四年」的警惕,不過關於學習還是沒有概念,就拿學校開學時發下的一張行事曆來說,並不知道表格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活動小字是個什麼,看都沒看,只能唯所遇。

那一天跟同學吃過晚飯,看見餐廳旁的小禮堂內燈火明亮,外頭又人擠人的,好奇下過了去,遇見了幾位學長、姐,才知道是學校的話劇比賽,走了進去,在不多的觀眾中,倒是坐了個中間的好位置。

*** *** ***

△ 全景:舞臺及現場全暗,全場靜默,高亢聲的舞臺聲起。

△ 旁白:(學長甲)我又何苦感慨呢!幸福是屬於年輕人的!

△ 舞臺右側投射燈自「感」字起,圓柱型的燈光下為實驗桌,桌上有試管架、分

餾器、天平,老教授身著長袍,傷感的垂下頭。一會兒後,手抖動的拿起試管,

左手兩支試管,右手一支試管,舉起看了幾眼後,手無力的垂下。

學生甲:(激動的)舊時月色。算幾番照我,梅邊吹笛。喚起玉人,不管清寒與攀摘。

何遜而今漸老,都忘卻、都忘卻……。哈哈。哈哈。小碧,小碧,今日何處?

哈哈,哈哈,何事當年不見收?何事當年不見收?

△ 甲欲哭無淚狀,頭猛垂下,燈暗暗下。

△ 音樂起。

△ 左側投射燈亮起,乙、丙背後為夾板製道俱大樹。乙、丙倆手牽手以優雅的姿

式站在舞臺上。

學長乙:(鬆手向外跨出兩步)有人說他當年因為戰亂而失去所愛?

學姐丙:(向外跨出兩步)有人說他當年為了追求學問負情到國外?

學長乙:(盈步跨回,雙手握住丙的手)造化弄人!

學姐丙:(鬆右手)情深緣淺!

△ 乙、丙深情默視,兩人雙手兩兩分開:

學長乙:我們要好好珍惜我們擁有的幸福!

學姐丙:是的,幸福!

△ 乙彎身傾下,擁吻前,舞臺燈滅,幕閉,觀眾掌聲起,平、文穿過人群往前排

走去。

△ 幕再啟,演員謝幕。甲、乙、丙立中間,周圍其他演員。

△ 平、文走至第一排橫條桌,小四正收拾錄音帶。

志 文:學姐好!

小 四:怎麼樣,不錯吧!

志 文:不錯!就是最後那一幕,學姐似乎表情不太自然的樣子。

小 四:人小鬼大。怎麼只有你們兩個,其他人呢?系上演出都不來捧場。

昱 平:我們不曉得有演出啊!只看到後半段!明天有堂課要考試,我們還是出來吃飯

路過進來的。學姐音樂配的很好!

小 四:少來,學姐身上沒帶糖。走了,人家下一場要準備。喔,好累,忙了好多天了

△ 四甩甩長髮站起,兩女生站在桌前。

△ 舞臺上布置場景的學生們,其中有一老農裝扮的學生及解放軍裝的學生合抬一

菜櫥,其他搬著退漆的小圓桌、板凳。

△ 張貼著劇目的學生,海報紙上寫著:祈老爹。

*** *** ***

這是十幾年前沒寫成的劇本,連一些採用出處是哪都忘記了,搜尋之後,才知是姜夔的《暗香》(註)。坦白說,現在更模糊了,當然,十幾年前的記憶就只有尾聲,那時候連那位編劇的學長名字也忘了,其他劇情內容的句子,也是憑點印象記下的。

當然,當時看過之後似乎於腦海也沒有太多的留存,圖書館禁煙,看書都稍在寢室,而寢室又在大禮堂旁,一場一場的活動,雖然未必像劉姥佬進大觀園,倒是覺得稍有點味道的,當時或多或少都因地利之便與臨了些。

當然的,這些劇情的過度發酵,僅在差不多一年之後吧,那時候學習及生活中進入腦海的,堆棧應該已達到某種極限吧,包括遇上的下述,在窗外的陽光下,想及的一些,都只是懷疑起自己是不是也只是類似那樣的功能。

*** *** ***

婉 琴:謝大哥!這題數學我不會!

昱 平:喔,我試看看,我也不一定會。

△ 平就著一題三元三次方程式,拿起筆算了下,皺眉。

昱 平:不對,不是這樣,這樣子解不出來。我再想看看有沒有別的解法,這是高幾的啊!這題好像以前做過,才只一年多,都忘的差不多了!

婉 琴:高一。

  △ 平看看封面,商科數學,邊翻找計算紙。

昱 平:你念商科又沒升學壓力,你爸媽還請家教給你,一定很疼你囉。

婉 琴:沒辦法啊,我爸說商科畢業沒什麼出路,還是希望我能考大學。

昱 平:這也不一定啊!

婉 琴:你找什麼?

昱 平:計算紙。

婉 琴:用這本好了。

昱 平:這麼漂亮的筆記簿拿來計算浪費了,喔,妳跟我同姓喔,這麼巧!

△ 平找到紙又拿起筆算起來。

婉 琴:謝大哥,還有件事能不能找你幫忙?

昱 平:說說看啊!

婉 琴:下個禮拜天我們學校校慶,你有沒有空?

昱 平:你們學校校慶問我有沒有空做什麼?

婉 琴:沒有啊!我們班上有幾個男的好討厭喔!我想找你去扮我男朋友,讓他們以後

別來鬧我。

△ 平停筆轉過頭,笑笑。

昱 平:他們怎麼鬧妳?也許人家是喜歡妳,想跟妳做朋友啊!

婉 琴:我才不要呢,那幾個討厭死了!

△ 平笑容一陣,突然僵住,頭轉至窗外,目光轉深邃。

*** *** ***

當時還有更多類似的猶與疑,特別是學習中的猶與疑,不是將這些托的高高的、就是壓的沉沉的,沒有正確的心觀,那或早種定了離開的種子。但離開的催化劑,似乎也是一場話劇比賽預備中的外場。

那一天才晚上八點多吧,看不下一冊《社會問題》,昏昏沉沉的關了燈,躺下後卻闔不上眼睛,聽見了開門聲後,另一位從房間走出來取水的同學,問起了開門進來的同學,也就是那位婉琴的家教,那天是因為她學生家裡附近施工,才帶她過來看書的:

「妳怎麼這麼早回來,不是去話劇排練嗎?」

「不演了啦!不演了啦!學長給我那什麼角色!」

「喔?他們要妳演什麼?」

「他們要我演壞女人!你看我像嗎?嗤!」

「那他們少了妳怎麼演?」

「我才不管呢!叫他們找別人去!」

*** *** ***

當然的,在此之前,魯性下還曾經被同學形容過「扮壞人不用化妝」的,在更後來的人生角色上,似乎也經常選擇這樣的離開,而倒也不是有人要我演壞人,包括知道別人做壞事,覺得自己又沒有能力勸的時候,激烈是稍都激烈不起來,那應該讓我錯過了不少人生,包括目睹一些人改過向善的過程。

當然的,後來雖也想過「可愛之人有其可惡之處,可惡之人有其可愛之處」,而在另一層的因果律中,也檢討過那或錯失了某方面的鍛鍊,也知道這種心態不夠完全,但或是在那個時候,某些種子或早就已經種下了吧!

當然,篇頭放下的那段書摘,是我當時沒遇過的,當然,「腳撲朔、眼迷離」,這個教科書裡教過的,在課堂上是六個字,當時或早已不存在,就算那一年那種心情下給我遇上,或是有人指出,是不是就是能避免的,就不得而知了。

當然的,預防針及乖乖針這種東西,施打的時候有一定的對象性及時間性,至於這段心情的表述,又是出自「心六倫」還是「海外幾億」,是出自「和」與「尚」還是「千」與「金」,要釐辨這些我又昏沉沉囉,倒希望有人看過之後,是能夠有為有守的奮發向上,讓心的善與行動的善都是善上加善的!

(2008/8 )

註:舊時月色。算幾番照我,梅邊吹笛。喚起玉人,不管清寒與攀摘。何遜而今漸老,都忘卻、春風詞筆。但怪得、竹外疏花,相冷入瑤席。江國。正寂寂。歎寄路與遙,夜雪初積。翠尊易泣。紅萼無言耿相憶。長技曾攜手處,千樹壓、西湖寒碧。又片片、吹盡也,幾時見得。

一次

愛情!這個詞兒必須涵蓋的有多少啊!從肌膚上最輕輕柔柔的撫摸,到精神上最遙遠的興奮;從形成一個家庭的簡單情慾,到死亡的痙攣;從永無止境的情慾,到雅各同天使的摔跤。(雷馬克《凱旋門》)

人是一個動物,即以動物的資格有時不淨,這是誠實的人類學者不得不正視的問題。學者對心靈分析所有的遺憾,並非因他公開地用相當的注重研究了性,乃是因他將性研究錯了。(馬林襦司基《兩性社會學》)

*** *** ***

Just Once

(僅此一次)

I did my best.

(我盡力了)

But I guess my best wasnt good enough.

(不過我想那個力量仍不夠)

Cause here we are back where we were before.

(所以我們依然是從前的狀態)

Seems nothing ever changes.

(看起來沒什麼改變)

Were back to strangers.

(還是回到一樣的陌生)

Wondering if we ought to stay or head on out the door.

(猶疑於我們到底該留下或者直接分手)

Just once.

(就一次)

Can we figure out what we keep doing wrong?

(我們能找出我們的愛情中有什麼錯嗎?)

Why we never last for very long?

(為何我們的愛情都不能維繫的長久呢?)

What are we doing wrong?

(我們又做錯了什麼?)

*Just once.

(就一次)

Can we find a way to finally make it right?

(看看我們能否找出一條最終是對的路來嗎?)

To make the magic last for more than just one night.*

(讓我們的神奇不僅僅只是一夜)

If we could just get to it.

(如果我們能找的到祂)

I know we could break true it.

(我才知道如何去突破啊)

*** ***  *** 

I gave my arms.

(我伸出雙手)

But I think my arm might have been too much.

(不過我想那雙手的力量仍還不夠)

Cause lord knows were not getting nowhere.

(所以那種引領仍只讓我們留在原處)

Seems were always blowing.

(所以我們經常的吹落)

Whatever weve got going and it seems at times with all weve got, we havent got a friend.

(甚至朋友都不算是,就我們曾經走過的歷程以及我們曾得到的)

Just once, can we figure out what keep we doing wrong?

(我們能找出我們的愛情有什麼錯嗎?)

Why the good times never last for very long?

(為什麼美好的時光無法持續呢?)

Where are we going wrong?

(我們又做錯了什麼?)

Just once, can we find a way to finally make it right?

(就一次,看看我們能否找出一條最終是對的路來嗎?)

To make the magic last for more than just one night.*

(讓我們有過的神奇不僅僅只是一夜)

If we could just get to it.

(如果我們能找的到祂)

I know we could break true it.

(我才知道如何去突破啊)

To make the magic last for more than just one night.

(讓我們有過的神奇不僅僅只是一夜)

I know we could break thru it if we could just get it to.

(如果我們願意,我相信我們能夠突的破祂)

Just once, I want to understand why it always comes to say goodbye?

(就一次,我想了解我們為什麼老是要說再見呢?)

Why cant we get ourselves in hand?

(為什麼我們不能攜手同行呢?)

And admit to a one another?

(為什麼我們不能彼此許下承諾呢?)

Take the best and make it better.

(讓最美好的更美好的)

And a way to stay together.

(一個有共同方向的生活)

Just once, can we find a way to finally make it right?

(就一次,看看我們能否找出一條最終是對的路來嗎?)

To make the magic last for more than just one night?

(讓我們有過的神奇不僅僅只是一夜)

I know we could break thru it if we could just get it to.

(如果我們願意,我相信我們能夠突的破祂)

Just once, we can get to it, just once……

(就一次,我們能夠找的到的,就一次……)

*** *** ***

第一次聽這首歌在電影院裡,那部電影的片名在香港上映時據說叫《美國最後的處男》,在台灣是《美國最後的處女》。

電影我看了兩次吧,在一週之內。一次是週末寢室同學的相邀——那時學校在山上,不太看電影的,但帶有些剛認識一個人,不願讓同學有「忘友」之譏,我答應的也沒有猶豫。一次是跟個剛認識的人,更陌生中不知道該去哪裡。

當然的,第一次聽的時候,這首旋律就頗深刻,雖然這部電影中有好多首歌,而雖然電影中歌詞有翻譯,不過英語聽的能力真的不行,真正歌詞的內容還是半年後看見唱片,購下後才有更深刻印象的,只是過了那半年,也許同樣有過的那種心情,因為英文不好,多了一份增加的隔閡及累積,狀況外跟狀況內已釐不清了!

而又再過了三年多,當我站在一個銅像下的時候,望著銅像的微笑,我突然想起服役後期也思辨過的「藍燈」——《天方夜譚》裡一個退伍軍人報復國王的故事,而關於為什麼會有那類故事,當時就設想過的「白燈」時,「還能夠再見,也許一切都過去了吧」!我當時報以的微笑,是屬於那種白燈的。

那一天吃過了晚飯,又換了個餐廳,當第二瓶葡萄酒還未送上來的時候,她去了下盥洗室,而當時的餐廳裡恰恰也播放著這首歌,半帶點這首旋律的陶醉中吧,換過了首歌後,她回座後突然的問起這部電影,只是旋律的旋律外,我那還是未去除突兀的社會心理、社會思想的旋律海,雖然回答著,卻仍是不知所云,以致讓她的話題又帶向了她父親的小老婆上。

四十歲以後,坦白說接觸到一種深情的文字或旋律,第一反映會有種慚愧夾雜著畏懼,二十四歲才認識的「詩之教也,溫柔敦厚;失愚。」三十三歲才揣想起的「集性自性、性自性、相性自性、大性自性、因性自性、緣性自性、成性自性」,那是怎樣的交織,關於「情」字事一種難捨、不捨,還是不能捨,或是早就是同根了吧!「離性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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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偶而……」,將來如果有一天跟徐志摩相遇,要怎麼跟徐志摩說我遇見過的那朵雲呢?也許還是說這兩朵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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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觀音:李行導演。描述東方傳統的感情觀念,構想與意境均頗高,有闡揚中華文化的效能。

家有賢妻:劉芳剛導演。寫一對新婚夫妻如何度過初夜的情形,故事風趣,構想新穎。

*** *** ***

這些是民國58年曾獲十大最佳國語片中的兩部,「彼佛教我,從聞思修,初入此地,入流亡所……」(註),這些當時我才七歲,在成長中聞也未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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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鴻章不識國民之原理,不通世界之大勢,不知政治之本源,當此十九世紀競爭進化之世,而為彌縫補苴,偷一時之安,不務擴養國民實力,致其國於威德完善之域,而僅摭拾泰西皮毛,汲流忘源,遂乃自足,更挾小智小術,欲與地球著名之大政治家相角,讓其大者,而爭其小者,庸有濟乎?

摘自梁啟超著《李鴻章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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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來若有機緣,又該怎麼跟梁啟超先生聊現在的立法院呢?是要聊余天的〈一個陌生的女孩〉,還是聖嚴大師的心六倫?是要聊芥川龍之介《將軍》中的〈父與子〉、還是屠格涅夫的《父與子》?

Just once, can we find a way to finally make it right, To make the magic last for more than ……

不能再多聽這首歌囉!也許該找一找你那首童謠的CD還在不在吧,「造飛機、造飛機,來到青草地」,接下去都忘詞囉,都接到「蹲下去」囉!

(2008/7 )

註:「世尊。憶念我昔無數恆河沙劫,於時有佛出現於世,名觀世音。我於彼佛發菩提心。彼佛教我從聞恩修,入三摩地。初於聞中,入流亡所。所人既寂。動靜二相了然不生。如是漸增。聞所聞盡。盡聞不住。覺所覺空。空覺極圓。空所空滅。生滅既滅。寂滅現前。忽然超越世出世間。十方圓明。獲二殊勝。一者,上合十方諸佛本妙覺心,與佛如來同一慈力。二者,下合十方一切六道眾生,與諸眾生同一悲仰。世尊。由我供養觀音如來。蒙彼如來,授我如幻聞薰聞修金剛三昧,與佛如來同慈力故,……」見《大佛頂首楞嚴經.卷六》觀世音菩薩自陳修道至圓通之過程。

一個人能認識多少

家父中風十多年了,一次心肌梗塞後,換上的病床用了也接近五年了,不知為何,他很排斥服用藥物,特別是神經內科開的延緩老人痴呆的藥物,因此有很多時候的言語、甚或脾氣,有時候我會抓不著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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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鴻章不識國民之原理,不通世界之大勢,不知政治之本源,當此十九世紀競爭進化之世,而為彌縫補苴,偷一時之安,不務擴養國民實力,致其國於威德完善之域,而僅摭拾泰西皮毛,汲流忘源,遂乃自足,更挾小智小術,欲與地球著名之大政治家相角,讓其大者,而爭其小者,庸有濟乎?

摘自梁啟超著《李鴻章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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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上次再打開過梁啟超先生的這段評述來說,當晚他發的脾氣就很莫名其妙,我跟看護還都挨了他幾拳,而由於家父承繼的是姑婆出養家的「李」姓,安撫過後抓不著頭緒下,也只好抓出心中的這段「鬼」來稍調適,跟李鴻章先生道個大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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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岩層中,本已嵌入了某一礦物的結晶體。當裂縫與罅隙出現時,水流了進來,而結晶體逐漸洗去,所以在一段時間之後,只剩下晶體留下的空殼。然後發生了火山爆發,山層爆炸了,熔岩流了進來,然後以自己的方式僵化及結晶。但這些熔岩,並不能隨其自身的特殊形式,而自由地在此結晶,它們必須將就當地特殊的地形,填入那些空間中。故而,出現了扭曲的型態,晶體的內在結構與外在形式互相牴觸,明明是某一種岩石,卻表現出另外一種岩石的外觀。礦物學家稱此為「偽形」或「假蛻變(pseudomorphosis)。

我提出「歷史的偽形」一詞,用以指一種情形,即:某一古老陌生的文化,在一片土地上壓荷奇大,以致一個年輕的文化,在該地上不能呼吸,不但無法達成其純粹而獨特的表達形式,而且甚至無法充份發展其自我的意識。從此一個年輕靈魂的深處,噴湧出來的一切,都要鑄入於該一古老的軀殼中,年輕的感受硬填入衰老的現實,以至不能發展它自己的創造,它只能恨著那遙遠的文化力,而這份恨意,日漸奇特。

摘自《西方的沒落.第十四章阿拉伯文化的問題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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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二十四歲時,無意接觸到的書中印象很深刻的一段。事實上那在翻看《李鴻章傳》的時候也浮出來過。不是學歷史的,事實上還是在看見大陸中央電視台拍攝的《走向共和》連續劇,李鴻章先生曾將他一生的奏摺交付予梁啟超先生後,才找到這本書的,至於梁啟超先生所訴諸的裡頭,又有多少角色替換、地位替換、時空替換後的反躬,那或真的得梁啟超先生才清楚囉!

最近有羅大佑先生不識蘇打綠先生的新聞,還有次薛香川先生不識蔡煌琅先生的新聞,至於梁啟超先生認不認識李鴻章先生呢?一個人的腦海容量能有多少呢?一個人又能有多少的專注力呢?不曉得囉!「擴養國民實力,致其國於威德完善之域」!搞不定單記那些有選票實力委員的名字,就能讓我們的劉院長連姓誰名誰都忘記,就不曉得他的八卦神掌練好了沒有,但願別搞成有一天連自己都需要很多八卦神丹才好!

至於民主的共和該又如何臻於威德完善呢?這似乎就不怎麼好笑囉!若請他們請教李濤伉儷及鄭弘儀先生,就不知道他們繪出的又會是怎樣的一幅藍圖了!

(2008/7 )

喚不回的春天穿梭時空三十年

有兩本書是以一種較不明的狀態,進入到視界的,一本是吳怡先生的《禪與老莊》,一本是《喚不回的春天》,都出現在家裡,而也都問過,但卻沒有人知道來源。這些連出現的時刻現在都很模糊了,應該都在二十歲以前吧!

《喚不回的春天》是本翻譯的短篇小說集,也是集裡的第一篇,作者、譯者是誰也未曾注意,而現在就不知道是流失,還是還在倉庫的某個角落了。

故事的內容我現在似乎只能憑印象了,敘述的是一個富翁,在街上遇上個街頭三人小樂團,而富翁被女主唱的青春聲音吸引,停了下來聽了一段,並邀請了他們到他的宅內表演。

一座富麗堂皇的廳宅,一場富翁間進行中的博戲中,他們並未受到尊重的表演著,而幾曲之後主唱停了下來,富翁問起了因由,並也停下了博戲,專心的聽了他們的一首曲子後,向他們道了歉,並說出了自己是被主唱青春磁性的聲音吸引,並轉而邀請的過程,並詢問了他們是為何淪落街頭表演的因由。

忘記了是主唱還是團員訴出了生活的悲苦,並就著那座廳宅的反射,訴出了自己所居住的居所那種蟑鼠橫行的景況,並有一點富翁們哪知人間疾苦的感慨,這時那富翁則反問起了他願不願意拿他那蟑鼠橫行的遮蔽,跟他交換那所廳宅,但條件是必須交換過他脖子上的腫瘤,及衣服下一身的肉瘤。

後來他們只得到了比平常表演稍優渥的待遇,但富翁在派車送他們回去之後,故事並尚未結束,女主唱認為富翁是因他的聲音而給的更優渥,理應比平常的分配分的更多而發出異議,在爭執之中,一個團員竟奪了那筆錢奔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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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時空三十年》是一部連續劇的劇名,似乎是台視播出的,而如果再沒記錯,跟《月光少年》是差不多在民國八十年左右時候出現在台灣的,那時候似乎出現過一段關於時與空的探究。當然,那跟一部《回到未來》的好萊塢喜劇電影開啟,不知道有沒有些關聯,時間點我似乎還得找些好心情再查查。下為《月光少年》的DVD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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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十三歲的少年,自從離開中山堂,為姊姊回家拿胸花沒有拿到後,就一直不敢回家。直到有一天,他在中山堂門口遇見一位十九歲的少女,他以為這位少女就是他姊姊,便一直跟著少女。流浪在街頭的少年,一直將怪老頭的防空洞當成避風港。每次,當少年從惡夢中驚醒時,怪老頭總是安慰他:「夢是反的,醒過來就沒事了」。在少年的心中,怪老頭給了他父親從未給他的關懷。幾次在家門口徘徊的少年,漸漸的才發現:十九歲少女其實是他的姪女;母親變老;姊姊已經四十多歲了;父親早就過世了;自己已經變成植物人……。原來,當年少年為了回家拿姊姊歌唱比賽的胸花,騎著腳踏車離開中山堂後,就出車禍成了植物人。多年來,少年的靈魂在街頭遊蕩,軀體一直躺在家裡,被母親照顧了三十年。在母親心臟病發的事件之後,少年更發現:防空洞裡的怪老頭原來是嚴厲父親的化身。末了,少年在房間的一角醒來,聽見母親正叫喚著他,下了樓來的少年看見父親和母親皆是年輕的模樣,竟不知到底先前是夢?是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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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時空三十年》第一次播的時候,我三十歲左右吧,似乎沒有看到開頭,而中間的也有斷續,那個時候大概也坐不住吧,包括坐下也有些不長進的感覺,只是當休息及陪陪家人。而後來下午似乎重播過,應該有再看到過開頭的部分。

故事的內容似乎是兩個同時喜歡上一個女孩不同家庭背景的人,一個是田僑仔家庭,一個是腳踏車修理店。出身田僑仔家庭的似乎有些粗魯霸道,身邊總是有些嘍囉,而出身腳踏車修理店的比較文質,女孩合意的似乎是後者,但不知道是田僑仔家庭的用了手段,還是意外的一場車禍後,時空一下就跳過三十年後。

三十年後,出身腳踏車修理店家庭的,神話般的保持了三十年前的樣貌,而女孩似乎是嫁了田僑仔家庭的,有一段似乎並沒有看到,似乎是結束在後來真相清楚後的再聚時,出身腳踏車修理店家庭的瞬時走過了三十年的滄境。

當然的,現在似乎又流行起腳踏車運動了,現在的美元匯率似乎也回到了民國八十年初,再想起這兩個故事,帶些唏噓感之外,似乎並不知道台灣的電影與電視劇傳達出的意象,是進了步,還是不如!

《月光少年》的結局前,似乎有一段他甥女與她相差一截年紀,帶有不倫的音樂老師,音樂老師似乎是想以他的作出曲子的起始在結束時再重複將更完美,喚起月光少年甥女的注意,只不過那似乎已不是那甥女迷惘中的焦點了,至於代與代,以及榮譽與榮譽間,導演當時曾灌注過我的為何,我則似乎已經忘記了,這次想起似乎是自「七億」、「二十七億」、……,想歸祈的就不知道是郭台銘董事長的百部電影,或者中華民國的千部電視劇了!

唉!無知!愛業!緣!這就又不知道又出自哪種的無知了!

(2008/8 )

白雪別睡

我唱著催眠的旋律,

比矮人稍高的音調仍不足﹔

我躊躇前進的步履,

而黑馬的蹄蹄邁進寒滲心。

睡吧,白雪:

叢林中豈是短暫的不幸!

睡吧,公主:

警醒後后母的殘容仍攬鏡!

誰吞咬那含毒的蘋果,

誘人的色調抑或成熟的渴望?

誰編導那不變的悲劇,

動人的劇幕抑或不成熟的意志?

睡吧,白雪:

捨棄妳缺殘的觀音點亮那寒夜的明盞;

睡吧,公主:

重拾妳摯聖的心靈喚醒那悲慈的如來。

睡吧,白雪:

荊釵雖不匹雲袖賞心卻也勝憑欄!

睡吧,公主:

玉階雖不敵彩苑清月卻遠下霓荒!

睡吧,公主,

睡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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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寫下的前四句,是當兵的時候,至於後頭的,倒忘了是哪年哪月了,那時候我還沒有電腦吧!那時似乎頗流行「公主」這一詞。當時只想找一個宿處,而連雙城街到底在哪我都還不曉得,兩趟計程車下就住了進去,隔沒幾天,還巧遇了位當兵時支援單位的廚房兵,他在那裡開了家卡拉OK。

那一天是清晨五點多吧,天色剛亮,到隔壁街去想吃個早點時,遇見了一隊剛收隊的迅雷小組,荷槍實彈的,但除了帶隊的長官,隊中其他人看起來都懶洋洋的,是糾混著那些感觸而寫下的,只不過似乎過不了多久,一個電視上的故事,卻只讓我沮喪的嘲笑。

不知道是華視劇展還是哪個劇場,只記得男主角是鈕承澤先生,他似乎飾演個行動微有殘疾的副教授,而女主角則不記得是不是甄秀珍了,他飾演位因家計境遇淪入風塵的女子。當然的,看著那個故事感覺,有些毛姆《人性的枷鎖》的味道,而那個故事結束在女主角訴說的兩個人的不同世界,及經歷的背後永遠有一個長遠的吞噬,最後女主角帶著她有智障殘疾的妹妹消失在鏡頭中。

當然的,不曉得為什麼從小環境裡有一種偏神聖的建立。當然的,自己當時關於文學及戲劇的欣賞能力,應該還是屬於帶有偏頗的,那還有點像我那不懂國語也不懂台語的祖母一般,她老覺得後來的許多連續劇沒有結局一樣,那時候似乎對於「討論」、「指出」的概念尚未建立吧,以及也還未習慣那自己還不知道的「好萊塢夢工廠結構」以外的模式:問題發凡、故事鋪陳、問題解決。

 《人性的枷鎖》是屬於我最早接觸到的世界文學名著之一,是十八歲接著在普希金《永恆的戀人》後翻過的,當然的,當時故事裡敘述的殘缺與現實不是那時候的我曾注意到的,就像我看不見《永恆的戀人》述及的財產與貴族一般,只不過去除掉這些故事的印象,卻在腦海的角落中留下了一定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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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終你的一生,要順著你感情的衝動,不要受你的理智或別人的理智箝制。相信我,生活過的越簡單,範圍越狹,越好;不要到新的地方尋找偉大的事業,而生命的各個階段都要在一定的時間內臻於完整。「在青年時年輕的人有福了。」但是我看到這個勸告應用到我自己身上比妳更恰當些。」

摘自屠格涅夫《羅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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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語句是個人在服役時自一本中山室書籍中抄錄的,當然的,這種抄錄應該僅屬於自己自我需要的內省吧,當然,這個故事後來請購過的。

當然的,灰色與光明,隱藏的灰色,光明的灰色,能感能動,不感不動,還是畏懼於未來而不敢不動?艾倫坡《亞夏家族的沒落》跟佛洛依德《少女杜拉的故事》,於我應該還是無能故不動吧,關於整個人類世界的中樞神經到末梢,頭骨脊椎到四肢,一個個血血肉肉的串聯,一個個不同皮膚的包裹,誰願意被切開解剖?誰又願意脫離那個連結獨外?

但是誰又能推回那個似乎是頭骨與脊椎脫臼了的連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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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姊!」

「你怎麼看這些東西,墮胎?」

「沒有啊,上次寫心理學報告時看見有這方面的資料,今天有空就找些來看。」

「那怎麼會挑這方面的來看?」

「喔,以前有朋友遇過這方面的問題,還幫著湊過幾次錢。也看過一次朋友的女朋友很傷心的樣子,就找來看看。學姐對這方面有沒有研究?」

「欠學,欠學,那有什麼收穫沒有?」

「談不上,這幾份報告裡,有些是分析墮胎後心理影響的,有些是報導台北墮胎街的,有些只是統計數字,都是些悲哀悽慘的的事,好像找不到關於解決這方面問題的資料,大概是我還沒找到吧!」

「嗯,……,對了,上次介紹你看《失落的地平線》覺得如何?晚上禮堂播《女人四十一枝花》,聽以前看過的同學說也不錯,你看過沒有?」

「《失落的地平線》不錯,就是座位實在不舒服,兩個鐘頭下來腰痠背痛的。」

「不錯了,十塊錢的電影你還要嫌東嫌西的,吱。」

「嗯,《失落的地平線》裡面你最喜歡的是那一部份?」

「整部電影裡的感覺都很好啊,尤其最後那一場的雪景,拍的好美好壯觀喔,看的時候全場肅靜的連一點聲音都沒有,連我自己也都屏住呼吸呢!」

「嗯,那段真的很壯觀。」

「那你自己呢?有什麼感想沒有?」

「也不曉得,很想再看一次,好像並沒有看的很懂?」

「什麼地方沒有看的很懂?」

「很多啊!像是主角的弟弟的那個女朋友,在跟他們離開時,在山洞裡臉上突然變化,說他有好幾千歲,應驗了僧侶預言的那一幕,過後讓我想的最多,那一幕我一直想不通。」

「喔?」

「別分析我喔!學過心理學的!等我一下,我去收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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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婦女當作共同淫樂的犧牲品和婢女來對待,這表現了人在對待自身方面的無限退化,因為這種關係的秘密在男人對婦女的關係上,以及在對直接的、自然的、類的關係的理解方式上,都毫不含糊地、明顯地、露骨的表現出來了。

馬克思《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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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的,台灣當時的社會裡,應該還不容易找到馬克思吧,關於資本、工資、妓女,與什麼幾月墮胎潮之間,也還不是當時的我我能認識的吧,包括那還沒有「從聞思修」的觀音,及還沒有「十二識」的如來,都助長過我那「命運為所遇,循環不可尋」鸚鵡般在童年時記誦後的吞噬吧!至於「文殊」就更別提了!

當然的,包括那迅雷小組的長官與他們組員間那種不同態度,都也因疑惑矛盾而增加過沮喪吧!服從命令與服從理性之間,說實在的,頗難理解那種懶洋洋是不是偶像跟完全的差異,認識偶像與服從,或只需要一點感動及三年二載,而完全卻常是一生都未必能走過的課目啊!

誰能有時間看賈寶玉跟林黛玉呢?稍有時間及能力的人,或還願意稍去注意點鳳辣子,但襲人、晴雯跟秦鐘、包勇呢?靠我們的鄭部長嗎?

當然,這或也許僅是我個人的灰色吧!

(2008/8 )

太陽.大日.如如

夏日炎炎,想起了有一年有位同夥接到的一張工安罰單。事由是未戴工程帽,他戴著斗笠就上工地。

「太陽那麼大!」

那位同夥當時退伍不到兩年,是工地領班的堂弟,進公司也一年多了,別說六個小時的工安課,單個別廠商的工安課,大概都不只六小時,只是性格有點調皮,因此隔幾天去支援聽到後問起,笑笑的問他是不是拿辛苦的血汗錢在抗議什麼時,聽到他那個煞有其事的解釋時,幾乎差點沒把我給笑翻了!

那段時間要到那個工地,坦白說我也畏畏的,五、六月的太陽雖然不是沒曬過,但八個小時下來,工程帽下要說有人能夠真習慣,大概也不容易吧!每到這個時候我都很容易想起一個台北工地的老闆,每到配樓面管,他不只幫我們都準備好斗笠,那些茶水、酸梅湯、沙士、啤酒,他連其他的小包都供應。當然,那是在工安規定未發達之前。

「最近好命喔!」

那段時間經派遣的是無塵室,不用曬太陽,去到時總難免有這種調侃,但無塵室天花板上,或高架地板下頭的工作,那種更多管制束縛下工作,以及那些生產中管線的壓力,調侃的同事應該也都經歷過,多數還是屬於問候語!

「不然來換啊!」

當然的,那種笑笑的回答,應該多半也帶有些客套吧!每半個月或二十天,得去支援那二、三天的樓面配管,要適應那個太陽更不容易,那時也稍適應了那些束縛,也經時間調整過那種壓力,不否認夏天稍輕鬆,不過那種勇氣的話語,對上時也是還有!

「你看!」

那是那段時間經常與我同組,體格線條較大的領班,有好多次差不多十一點左右吧,不同的同夥都指向他,要我看看他滿臉汗珠,張口喘著氣,蹲著偷一下懶的情況!

「不錯了,他還能撐,也願意撐,要你身材像他,搞不好早躺下了,或躲到哪裡摸魚去了!」

記得更多年前有一次,四月初吧,一位原本在做廠務工作的青年,二十五、六歲,外型有點像馬英九先生,甚至年輕的意氣上,感覺還比當時的馬部長還英挺上幾分,說是想見習一段工地實務,覺得廠務的工作沒挑戰,但頗不幸的,他第一天遇上的就是樓面配管,在上工作電梯前,我就跟他打過氣,太陽底下可能一時間難適應,要能忍,忍過了幾天就較不覺得了,只不過他只忍了半天,也就只能希望他能找個秋天的天氣再來開始吧!

也記得是同個時候稍後吧,公司曾試想徵募一批學徒工,一天一千元的日薪。那一年的景氣似乎特別差,一個星期內,前後來了十幾個少年,不過能待上一天的好像只有三個,三天下來剩下兩個,後來除了一個工讀生待了近一個半月外,其他人就不曉得往哪而回流了,特別是幾個連工作服都沒有,穿的趴哩趴哩就到工地的少年,而那在大太陽底下又是趕工,別說那些好脾氣的師傅們沒時間帶他們,壞脾氣的師傅不嫌他們礙手礙腳就不錯了,而單是那些怕撞傷他們的鐵工的吆喝聲就夠恐怖的了,更別提那些或更誤會了何謂陽剛又摔管子又踢材料的惡臉孔了!

在勞動法規裡,關於「太陽」似乎也有些「雇主可依情況調整工作時數及休息時間」的規定,但坦白說,這點身為下屬者較不敢想,畢竟那牽扯到老闆的獲利度甚至生存,甚至單單討論避開下午一點到兩點的時間,這個說是要接小孩下課,那個說住的偏遠再碰到下班的車潮,八點都還到不了家,而一個群體要成為一個群體,那在工程裡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工作之外畢竟還有屬於感情的部分,多數就不了了之了!

當然的,從那種工作安全規定較不注重的時代,看向目前的工安規定,有些會覺得許多規定是不是太「太空梭」,太執著於萬一,引進或規劃時沒有顧慮到本地的氣候、狀況,甚或層層轉包組成型態下工人的弱勢,當然的,「求也退,由也兼人」,很多的萬一絕非願見,也不敢怪罪工安人員的「機車」,畢竟一個法條在那,那也不只是遵奉而已,還有種責任的。

當然的,在一些自己是老闆的小型工地裡,也見過使用大型遮洋傘的情況,也看過許許多多工程帽與毛巾、斗笠、小遮洋傘奇奇怪怪的組合,而從「天方夜譚」去想,也想過那個「能容納所有軍隊的帳棚」,畢竟那對於鐵工、模板工來說,連戴個斗笠或都未必方便,甚至連農人那種「風調雨順」中關於「雨順」的祈想都不太敢有,畢竟做做停停的,對於領日薪而非月薪的大多數,對於需要養家活口者也未必更幸福,有時較能希望的大概也只能是風調了!

當然的,就希望那些有物理、材料專長的人,也能為我們找出更輕便的材質及結構,當然的,希望也別太貴,單單一件不得不穿的背心號衣,那也加重了夏天的負擔,不通風的、通風的,要我們跟上包申訴都有困難度,更別說那些上包的上包,上包上包的再上包了!

當然的,要在學校教育裡教育曬太陽應該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吧,過去還有兵役訓練留下的些許基礎,至於未來呢?當有一天市場機制也不能克服時,也許我們只能寄望於外籍勞工的技術水平能跟的上吧!

當然的,也許這又是我的過度杞人憂天了,也許將來台灣都不蓋大樓、也不蓋廠房了,我們靠文化、觀光、農業就能挺立於世界了,能讓二千幾百萬人都能無上安居了,那我們或就能回到擇日風水的自然文明,也許某些月份我們就不蓋房子吧!

(2008/5 )

《結婚》‧〈媽媽歌星

今天是軍人節,記得有兩部電影是訓練中心時,唱著軍歌、答著數去看的,一部是《在室男》,一部是《結婚》。而當時市面最流行的兩首歌是〈媽媽歌星〉、〈舞女〉。

當然的,從我十六歲知道「民歌」二字起,當時整個社會發展的趨勢,對一個一直處在一種半封閉空間二十二歲的我,雖然受過點心理學與社會心理學的教育,但那個「我」似乎還是無法真實的,關於領受與認知,領受的似乎仍大於認知。

歌曲似乎是先進入的。那時候一個大隊的兵員記得超過一百六十人吧,在訓練裡,有時不知道為什麼有些「餘興」反而覺得更難過,當然的,那種矛盾是屬於一種自我的「心結」,還是對一種超我的「社結」,還是屬於當時我無法釐定的。

那兩首歌當時並不曉得有一首還是日曲台詞,但曲調輕快,歌詞順口,雖然入伍前是在工廠天天加班,也旁聽過,不過當那出自一位綽號叫「史艷文」的兵員口中時,聽起來似乎卻更是一種傷心。

「凡事忍著點,千萬不要逃兵!」、「有些事就睜隻眼閉隻眼!」這是入伍前一些週遭友人對當時魯性的提醒,而隔壁班的兵員中,還真就有個兵當到了四十好幾的兵,坦白說也加深過警惕,而「史艷文」一開始似乎就跟這位老兵混上了,而這處當時聽說將裁撤的營區,指揮官也來探視過這位老兵,而班長們就乾脆讓他長期當廚房公差的老兵,坦白說,雖也並未怎麼胡作非為,但在訓練之外,身邊總是有著群人。

「史艷文」脣紅齒白的,來自一個海口的市集,若不開口,容貌型態上與布袋戲偶的「史艷文」確實也有幾分肖似。而他也頗有幾分江湖歷練的豪情吧,班長們似乎也很早就注意上他,歌喉也不錯,在洗澡前的放鬆裡,或是夜間的一點康樂裡,也就經常點他起來表演,那兩首歌唱過好多次,而也很有些個性的他,剛開始似也不以為意,在一些曲調裡改變些腔、在一些歌詞中改變些詞,坦白說我雖然笑不出來,但似乎也娛樂過些人。

從聽說過的每位班長手中,都流傳著有為訓練枯燥而備有色笑話集來說,雖然改的詞真的有些猥褻,對原創來說我也真的是搖頭,但似乎也只好認定那就是某種所謂的軍中文化吧,不去理會!

慢慢的,不曉得他是也覺得不是娛樂大眾,已成了班長們操弄的傀儡,還是他覺得娛樂大眾後也沒換得什麼,或他那天另有不悅,那天洗戰鬥澡前又被叫出時,他就先表達過不願,但一個酷酷的,也有些兄弟型的的值星班長,還是硬要他出來,因此當他唱著以前也曾改詞的「一切是環境來造成無情的命運」的「一切是我就愛……」時,歌聲雖然沒變,但表情上就已露出些許猙獰,但值星班長或對他的這個表現就更不悅了,更不放過他要他再唱〈舞女〉時,他開始帶有些咬牙切齒的哼著,到了結尾的「嘎伊當作懵夢」前幾句,差不多就是恨邪的睨著地板,差不多念出了。

當然的,上演過的這幕,似乎除了少數的少數,並沒有太多人能鼓的起掌,當然的,隨後他更發生了事故,在一個戰鬥澡的一聲令下,他滑跤撞上了一處銳角,縫了許多針的頭皮上因此貼上著繃帶,而那原本飽滿光潤的容顏上,洩了氣似的開始有了皺眉,不再像「史艷文」到結束,當然的,那樣的情形雖然也曾換來過些其他地域「愛逞喔!報應!」的話語,只不過記憶裡還有一個偶遇時頭上因為車禍也貼著塊繃帶的容顏,腦海的不能聚焦,感覺就更不知道又是在哪裡的霧中了!

當然的,在軍人節裡會想起那兩部電影,可能是還停留著點「七種性自性」吧,當然的,電影劇情的結構很有些模糊了,《在室男》中,楊慶煌飾演的是個裁縫學徒,對於兩性的認識似乎只有種關於成熟女性風韻的懵懂,結果無知的失身在一個教導他「就像當兵一樣,1、2、1、2」的特種營業女子身上,不過大概陷入不深吧,結局還能牽起隻忘了是怎樣的一隻手,在似乎是「你那好冷的小手,我要使它溫暖」的曲調中,不算悲劇。

《結婚》似乎好像也是楊慶煌演的,似乎只留下是年輕男女的初情悲劇,那種似乎是被西洋的舞曲給帶出,但卻不能被家庭及社會看好的初情,而好像有一段翹家後的發展,但忘了為何是結束在冥婚中的悲劇初情了。

入伍時的行囊中還帶著本《西線無戰事》幼稚的我,在觀看的時候,應該有些個人因素,想將大部分悲劇歸因於兵役制度,畢竟除非家境富裕,當時的普世從不看好兵役前的婚姻,帶有那種社會制約的,當然的,後來也不知道是反正無能改變,就又糾旋了許多「制度下的社會性」、「社會下的制度性」,反而有些《家事西線無》、《國事無東線》,只能朝「人口品質」及「家庭外的眾生」多想些,至於悲劇也只能朝命運,壓抑的變形也只好寄予於善性的昇華囉!

當然的,聽見役期縮短及募兵制的樓梯聲,不否認是充滿著期待,不過對於將來的「家閥」與「軍閥」,對於少了種如果更正向些多少屬於點「和尚」的過程,特別是對其他地域或不同職業眾生的生活與思惟認識,就不知道教育部可曾預作規劃了!

當然的,前不久曾聽聞有學術的研究說,兩性教育的適當期是十四到十六歲,至於個人人性,與這個交通、資訊半發達的地球性與宇宙性,在貧富差異愈來愈懸殊下,就不曉得他們又是如何研究的了!

當然的,附帶一提的是,當時那個即將裁撤的訓練中心裡,只收了兩個大隊的兵,而又適逢上級單位即將檢查吧,有些大隊的行政經費似乎買了割草機,但更多的大隊都是借我們的訓練時間去割的,曾經一星期割了三天草,當然,任何轉變都難免有特殊現象,就希望軍方的專家學者們,也多替某些轉變預作規劃了!

(2008/9 )

《北雁飛》——記一本俠義文學的被化

十六歲時,記得看的第一部武俠小說是《北雁飛》,作者是司馬紫煙,不記得怎麼到手上的,而看過後就歸還的。

記得作者寫的背景是民國初年,不過不記得是主角叫薛孤鴻,還是主角的師父叫薛孤鴻了,那裡頭似乎有一段自幼習武的主角習鐵沙掌的辛苦,以及師父為他按摩手指堅定信心治療的過程。

記得還有個次主角,似乎是位鐵路公司老闆的公子吧,雖未習武,但俠情亦是與生所俱,他似乎有一段主持糾紛時關於遇上光腳及穿鞋的疑難,但他於必要時不吝惜那雙鞋的出口,我的印象特別深刻。

不過不太記得女主角是不是跟一個鏢局有關聯了,女主角倒似乎也是習武的。不否認的,裡頭有一段男主角為他療傷必須的身體接觸,印象很深刻,但某種江湖兒女男女之間的份際,在內中也被烙印過。

還記得裡頭還有個次次主角,他倒是鏢局的,似乎是少林派的,將一招「黑虎偷心

」練的出神入化,忘記了他是發揚光大出三十六、七十二還是多少出招的方式。

我的第一個平等觀好像也是從這位次次主角出來的,那似乎是作者在一個宴會表達這些觀念吧,作者描述過主人桌與一般桌的差異:食材料理皆相同,除了裝置料理的容器。

當然的,還記得裡頭有一位掌門是練六合刀的吧,他的門人不知道發展到怎樣的不堪,而為了維持門面,從私鹽走到了販毒,而他後來知道後為了門派榮譽,雖然知道是門人的錯,但不得與女主角對陣,敗陣後仍有不甘,說他還有六式尚未發出,而女主角似乎熟知他的刀法,也想給他保留點,要他那六式得在地上打滾的地蹚刀法,就別再使出來了!

當然的,整部小說中我銘鑄的最深刻的一段,是關於梯子的,不過不記得那一段是以怎樣的情節導引出來的了,那似乎是來自山野較單純的主角,對一種江湖血腥名利爭奪的感嘆後,涉世較多次主角以爬梯子作為比喻,述出高人一等通常更有的附加,但單純主角的直覺,只更感慨出的是關於為什麼不能多造些梯子,讓學武的人彼此尊重,讓武學的精神更加發揚。

*** *** ***

到了二十歲,有一次聽的演講是一位歷史學宿耆的,他那天也提到了武俠,不過他那種方式的出口,卻不是我能接受的。

之間應該也更看過些,高中時期有位喜好橫笛及花式溜冰的同伴,他曾帶我去過家他兄長友人開的出租店,不過似乎沒有能有留下記憶的,也許吧,那時候是有什麼看什麼,到二姐上大學後帶回些文學名著之前,言情、偵探、創作、文摘、皇冠,只要到了手上的都看,有很多甚至是親戚家不要送給父親糊紙袋的,至於《楚留香》的連續劇在台灣上映時雖然正值聯考,而我雖然沒看到前幾集,但看了後好像也沒有缺席過,不過不曉得為什麼,我對胡鐵花的印象卻大於楚留香,至於情節內容似乎似乎也沒有《北雁飛》深刻,也許吧,不知道跟時間拉的太長有沒有關係,上、下兩冊的《北雁飛》我是一口氣看完的,雖然是囫圇吞棗,但當時剛好對味,概念一次建立吧!

那一天的演講,不知道是不是主辦的歷史系沒有準備好,宣傳作的不夠,連他們歷史系的學生都不捧場,除了他們系學會主辦的幾個人,只有帶我去的同學跟我,及一個也坐在角落的人。而那位稍文靜了些,床底下有一箱左拉、七等生的同學,開學後三個月我才有機會跟他說上話,他找我去時也在是那時候不久後,當然的,不知道是台灣當時的歷史學走到怎樣的谷底,他自己對他自己的所學都沒了自信,草草的講了講題十幾二十分鐘,讓我連講題都沒有印象,而在演講結束前,他說出的竟是要這些歷史系的學生,也去認識點筋脈穴道、武功招式,以便日後好生活。

那天出了會場後,我就跟同學說怎麼會有這種教授,當然的,不只有《北雁飛》那種被文所化的印象吧,當時也窩過圖書館的傳記文學房間裡頗有些時間,雖然自己只是沉迷,連史鑑的概念皆無,倒不知道他那種莫名如何而來,倒是同學提及場面的冷清,讓我沒能再有太多心情憤慨下去,當然,我當時既沒聽過古龍,也沒聽過金庸,或是真的也不懂那種學界的,當然的,那跟那年蔣緯國將軍以一台可能是當時最先進的隨身聽所放出的幾句「湖海洗我胸襟」在成功嶺上歡聲雷動的政治情況,所被壓制的史學發展有沒有也有點相關,就不得而知了。

當然的,如果以那種胸襟氣度寫出的武俠又能會是怎樣的作品,坦白說,我會懷疑的!

*** *** ***

當然的,後來我能看的下去的武俠作品,似乎只有金庸,及少數的幾本古龍,而且坦白說,如果金庸跟倪匡擺在一起我會翻金庸,而古龍跟倪匡我會翻倪匡,當然啦,這可能只是自己能被「化」度的比較吧,在「時間大神」上,古龍抓住的遞變似乎較短。當然的,聽過那位歷史學宿耆演講後,有時不小心遇到時,反而會去抓那些筋脈穴道、武俠招式於作者的表達有沒有另一層意涵,但這樣看很累的,沒習過中醫也沒學過中國武術,字面似乎仍然還是比較表面,而連放鬆的潛移功效都不能時,也很難看的下去了!

當然的,那時會翻起金庸、古龍,也跟我又一次遇上《北雁飛》有些關係,那時候被文學名著搞的很沉,被諸多理論的圖像也弄得支離破碎,有一天無意間在一位剛認識不久的同鄉書架上又遇到時,那種再遇實有點再造的感覺,沒有那次再造再造了點回到最初閱讀的感覺,我大概很難被再化及化在吧!

當然的,我青少年期的叛逆,有沒經《北雁飛》及其他俠義所加強也不得而知,似乎那些在安穩教職中的教師行事,頗是有教科書裡的冬烘先生感的,他們講的那些住在宿舍庭院裡的養花蒔草,跟我那走出家門就是田野的世界,似乎對我而言就是格格難入吧,而我又不曾帶到學校讓他們給抓過吧,因此也沒有機緣受到他們的導正,包括高中教育是一種進一步研究的基礎都不曾被傳導,他們老是只希望我離開,甚至讓我帶有些誤會,誤會唸書就是為了將來過他們那種生活的,應該也耽誤及錯過了不少正規的學習,過與不及之中,倒也頗不知道該如何鼓勵一些關於「俠義」的正向閱讀。

糟糕,不只忘了誰是薛孤鴻,好像也忘記那位六合刀的掌門的尊姓,最近接觸了些以前也似乎認為得到了一定年紀或閱歷才能看的順暢的理論書籍,腦海又有些支離破碎了,《北雁飛》應該已經是絕版的書了,而那位是同鄉還是友人的人是誰又沒有印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再遇囉,一笑。

當然的,或真的是修養不夠,這段感觸是最近被週遭的「別傻了!博士當然只相信博士!」給卯出來的,但卻不知怎地,不是不相信博士,只是目前的博士給人的感覺,卻總有點導體跟半導體又是哪門跟哪門,怕是一不小心又重蹈那種高溫物理跟低溫物理的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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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僧啊!你要挽救咱的未來!」不知道為何今天聽到這句口白時,想到的是「增補楞嚴串珠修證次第」跟王偉忠先生的合體,也許吧,在中華民國的民主已經十幾年只剩下投票時,反倒有些希望某人的新聞部長帶有些王偉忠先生的質素吧!

(2008/7 )

註:後來有找到著作,這一段記憶錯誤頗多,是六合刀沈百泰與男主角對陣,女主角對其刀法的評述,且地蹚刀是四式而非六式。

工程.細部社會工程

那時候的工作內容,是好幾棟二十二樓的住宅大樓,進去的時候蓋到十四樓。

那是家當時全省都有工程的機電公司,老闆據說是承繼了一個舅舅的既有基礎更發揚光大的,他的工程風格是有一個班底負責施作地下層機電中樞的部分,那是稍有差池就很難獲利的部分,上了樓面就轉包出去,像那時一大片千餘戶工地,他只留下一個連水電都沒真正做過的弟弟看著,及就地僱了個主任及監工。

我進去的時間點是原先的包商維持不下去。據說那位包商還是老闆的師兄,既愛粉、又愛賭的,連老闆預支些工程款挺他,他也沒先拿來發工資,工人都散了,而要再發包,當時景氣不好、利潤已經夠低了,而接觸過的人還在疑慮已完成的爛攤子不知道該如何計算,建設公司就下通牒了。當然的,要開講這些,大概足夠像李濤夫婦這樣混一輩子,而且若不計較收入的話,自我的成就感不定比他們還強,不過今天只想表達的是交屋後的兩件小事。

*** *** ***

那一天主任接到電話,電話中語焉不詳的,我就過去了趟,原來是住戶自己找人要修改,而找來的師傅想知道線路的走法又不太好意思開口,因此又再透過住戶表達,那就更不清楚了,了解情況後,也就告訴了那位師傅。

這位住戶買的是三房兩廳,是到了內部隔間時才想到要多點客廳的空間,另外還想多個隱藏式濾水器的出口吧,當時那個應該很古意的老師傅,已經用電鑿敲那個出口敲的灰頭土臉了,因此離開前敬了他一支煙,而他接過煙後開了口:

「喔,這是什麼土啊,怎麼那麼硬,打了一個早上,就那幾十公分!」

「這喔,硬喔,這跟一般住家的磅數不同,一般住家聽說用到2500,高樓層聽他們說不知是5000還是4000,你這裡低樓層,不知道有沒有用更高的!」

「那我這筆不就損失大了,連工錢可能都沒的賺?」

「那你跟他估多少?」

「6000。」

「這樣可能真的沒的賺!屋主朋友嗎?怎麼估的那麼低?要是我們主任,少說也要『double』,跟住戶再反映一下不會?」

「朋友的親戚。說錢傷感情,說好的就算了,這次就認囉!」

「說的也是,賺長流水!對啦,電話、電視、插座這邊,你試一試先用水刀割,可以快一點,還有廚房那裡,以前的師傅不知道有沒有按規矩配,你還是慢慢敲,別敲到瓦斯管或熱水管!那時候損失會更大!」

*** *** ***

那一天跟一位老師傅到一戶剛入住的客廳,住戶跟我們反映說,他們昨天晚上看電視的時候,無意中發覺腳踩的地板上有一塊磁磚會發熱。

剛聽到的時候,一時間我們也反應不下來,直想怎麼可能,別說當時沒使用熱水器,就算是有熱水管經過,應該也不致有那種現象,而老師傅蹲在地上想了好久,我才注意到那個客廳也是加大的,發熱的地方原先也有個插座的位置,也就以猜測的口吻告訴了老師傅。

這位老師傅,到了工程進行到十八樓的時候,主任招募的人手也夠了,看中他疑難雜症的經驗,就叫他帶著一個工讀生去檢查管路及處理管路不通的部分,疑難雜症上的功力,大概又多了好幾重。

「一定是啦!不知到那個XXXX的,線接一接就這樣埋了下去!」

到這處工地前,只做過結構體,對這種可能性還是持點懷疑的態度,也不太相信竟有人敢如此施作,也就先問了住戶,確定他們是有找人施作,而施作的時候他們也不在場,因此轉而建議老師傅將迴路關掉,確認一下,老師傅先是說不用試、一定是,不過也接納了我如果是也該先關掉的說法,關掉了迴路,而一會兒後也真的溫度在降低中,也就告訴住戶,權責應該不在我們,要他們先問問施作者,如果是,也該找他們處理,如果不是再找我們,而在老師傅還要住戶替他轉達的罵聲之中,我們走出了那個客廳。

「你是在氣什麼,就要住戶找他們處理好就是啦!要氣也是人家住戶在氣,好不好!氣力那麼飽,今天電動鑿子都讓你拿,我來配管,回去別說氣沒有了,飯也多吃上好幾碗!」

看著他絡腮鬍上的眼睛瞇了起來,知道這點冷笑話起了點作用,我只再白了他一眼,不過智慧真的欠缺吧,那還是只夠讓他氣消,而不是氣平,中午仍又讓他帶出個或是個更不可測的氣來。

那是午休時又再路過那裡吧,聽到了裡面的敲打聲,他說進去看看,當我還在猶豫,他就按了門鈴,而進去後他那份義憤填膺仍是滿懷,而目睹的狀況也確是如此,地磚下頭還有些未乾的水泥,因此他對個趿著拖鞋的、看起來未滿十八歲的少年仔,劈口就是一頓指責,而想必他至少已經遭住戶的不好臉色了吧,頭低得低低的,先是還清著土石,而老師傅越說越大聲,少年仔就變為一動不動,眼角露著邪氣睨地了,以致我只好說起老師傅並沒惡意,天生性子急,大家求個進步,就將老師傅給拉了出來,而走出門後,那位年輕人似乎已經撥通了電話:

「頭仔啊!X,你自己來,我是照你講的做,結果罵是我在這給罵,X,……」

當然的,不知道該不該說什麼樣的師傅教出什麼樣的徒弟,倒是接著我白了那老師傅好幾眼,對那位曾自詡有位當過海盜祖父的老師傅,當然的,他似乎也很委屈,一直仍覺得他是為所當為,包括我說的委碗些,說不定他還能聽幾句,但他仍直說「好嘴」他記不住!

(2008/7 )

藍.白.紅

《藍色》裡的祈禱

http://life.fhl.net/Movies/prophet/Kies/blue/blue.htm

關於《藍色》,在這頁陳韻琳女士的介紹裡,曾標出過個「記憶」兩個字!

初看的時候,或是吧,結束是在女主角茱莉的祈禱裡,因此除了那首歐盟會歌的似完似成,個人留下印象較多的,似乎是在奇士勞斯基在結束前,安排的四段流水而過的祈願裡。

*** *** ***

少年

鬧鐘響起,在故事開始的車禍前,無聊玩著一種木球遊戲的少年,這時赤裸著上身,似柔不真的撫觸著那導演似乎也表達過茱莉遺失了也沒有感覺、或是喪亂蒼茫中送給少年也沒特別感情、她喪生的先生生前曾送給她的耶穌受難像項鍊。當然的,那是在他看見有另一個為他先生懷孕的女人也有一條同樣的項鍊之前。當然的,導演是要探討基督信仰在那個時代那個區域已淪為一種表象價值,就不得而知了!

茱莉的母親

在故事中表達過的茱莉的母親,似乎受過良好教養,好幾次出現都是以一種端坐的姿勢,也表達一種知足,但在老年卻得了失憶症,到了這裡,她端坐的姿勢依舊,至於出現一個從未出現的白衣天使,導演是不是要表達對這種失憶的照顧,也不得而知吧!

脫衣舞孃

一明一暗的一張臉部特寫,表達女主角離開那個音樂家莊園,在租屋處認識的那脫衣舞孃,而同一張臉的遠景中,就是幅男女交媾的表演畫面。在那一邊明一邊暗的那張臉,導演再強調故事中也表達過的,像是從不穿內褲、每晚都需要男人、她喜歡的同理心認為別人也喜歡是明?那天見到父親是觀眾時要茱莉幫忙的羞愧心,以及與茱莉就一盞藍色水晶燈,表達過的她就是沒能得到,及小孩與大人的高度間是暗?那或也仍不得而知吧!

丈夫的女友

第四段裡導演以一個超音波畫面顯示一個腹中的生命,第一次看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心中也有種祈願,還是稍早前性愛畫面的連接,不清楚的臉龐中認向是茱莉,是看過上述的心得,才看向他喪生丈夫的女友,而也是再透過這裡,才看向那年輕女實習律師在亮處的臉龐及大腹間,那似是刻意表現的胸懷暗度是不是奇士勞斯基的對比祈願,或亦不得而知吧!

9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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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傳》與誡命的問題

夫子!律法上的誡命,哪一條是最大的呢?

耶穌對他說,你要盡心、盡性、盡意,愛主你的 神。

其次也相仿,就是要愛人如己。

這兩條誡命,是律法和先知一切道理的總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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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向神父就經文問問題,那一年已經三十二歲了。

當時上頭的經文,應該已經有在眼海流過,不過似乎沒能打動我那顆頑固的心,依舊只是文字,只是屬於歸類於「忠孝仁愛」的八股。

我想問的問題是關於《馬太.第二十五章》,關於燈籠的,那似乎是關於我成長以來的心結,關於一個人的屬於「young love」的真性真情,與那種知道預備燈油與不知道預備燈油的由來,甚至那個問題是可以男與女換置的,一個新娘十個童男。

不過那個問題於我仍有難以啟齒吧!翻開經文,看著神父的眼神,我畏懼了下來,而也許又剛打開過本《白蛇傳》研究的書籍,也就將問題先轉向了〈遊湖借傘〉中的前世因果,及許仙受道士影響那種現世生活之間,而當時已高齡九十的法籍神父很注意在聽,但聽過之後他倒也表明不知道這個故事,似乎在問我想問什麼,而同樣的難以啟齒吧!我避開了問題,轉問向神父之職為何得單身,這位神父的回答倒很明快:「更專心侍奉主。」而那反倒讓我不知該如何繼續,接著神父又來了訪客,那個問題就不曾再向他提起,雖然仍繼續當了幾個月的望教友,雖然神父又是兩年多後才辭世。

當然的,是因為參加了他的葬禮,才知道他二十二歲就許了末願進了耶穌會,更後來修女交給了本他的家族史給我,而從冊中的家族圖騰問起,修女才告訴我這位神父的家族裡,過去還就曾造就出很多知名神父。

當然的,我發出的問題源始,是在初夢出現前後出現的某個人,而說是前後,或是那在我當時的環境認知裡,是不只不俱喜悅,甚至沒有人可告訴,覺得是得隱藏的,當然的,那又是後來又有偶遇無果的因緣,不解下才出現那個心結的。

當然的,或是因此吧,在後來的日子裡,我似乎抱怨過學校為什麼只教「劉佬佬」而不教「太虛幻境」,但我似乎又不能太抱怨這些,畢竟後來那個偶遇的因緣出現前,我也曾有機緣翻開過前半本的《紅樓夢》,而再更後來裡,也許又因為推理的出現,雖再注意及向警幻演示的金曲,以及副冊又副冊,雖然關於「痴子還是不悟」只能苦笑,但倒也下意識的抱怨過祖上積德不足,剛開始覺得沒有這種演示,更後來是覺得副冊又副冊的若有似無,只能是船過無痕。

離神父辭世,似乎又過了一個地支了,當然的,十五年前對一本《白蛇傳》研究的印象,我似乎把他保持在〈狀元祭塔〉內那位皇帝沒能允許狀元毀塔的矛盾中,至於白素貞做法助夫成就,及與法海的那個缽之間的矛盾,似乎也就在許仙的無能與斷橋相會那個新生命的出現間,以「……」低沉著,至於水漫金山生靈塗炭的那個位置,以及青蛇的角色,似乎也有人強調過,倒也覺得出現過的版本,詮釋的也都還不出這些範圍。

似乎有不短的時間,連這些都忘記了,而去年偶見這個版本,也就抱持著些複習的心情,再看看有什麼變化。

當然的,這裡頭的變化似乎不小,創意不少,包括也想過對不曾接觸過《白蛇傳》的人,是否也算傑作!像是「半步多」、「雷槌陣」,這些新編不是很容易瞭解,但相信改編者對於這個故事,用心、用思絕對不少。至於創造出觀世音菩薩要白素貞蒐集人間八滴眼淚:「生、老、病、死、愛、恨、別、離」,以及吶喊出「法海欲成佛結果成了魔、白素貞本欲成仙卻成了人」,巧思也算非凡。

當然的,法海在這個故事裡本來就不討好,只就不知道到了這個似乎只剩袈裟,更隱藏了生存之間後,「無明、行、識、名色、六入、觸、受、愛、取、有、生、老死」完全不見的法海,是怎麼法的海的了,而這似又不只是兩岸的差異,或就也難怪趙建銘也要喊冤了!

當然的,當年離初夢還三年的健康教育十四章,也不知道目前演變的如何了!

《為什麼我不敢告訴你我是誰?》這是在心理學的課堂上才遇見,聽一位當時任職社工員的大姊姊說,當時也在高中校園的禮堂巡迴播放,但市面上好像還是沒遇到過,似乎保險套避孕丸比較直接吧!

當然的,夢有自然夢與非自然夢的差異,不管你是成人或非成人,希望你若要回顧或設想時,能分的清內中的差異!

當然的,這位神父的生日是228(註),台灣的社會及教育似乎得解決這個問題後才有可能注意這些像是不是問題的問題吧!

只是這個問題結束後又不知道有多少的經濟問題得解決才能回到這些似乎不是問題的問題!

當然的,曾在一次美國總統的就職大典上看到過就職者指著聖經宣示對一種家庭生活為主體的宏揚,雖然頗不巧的,宣示的那個人是柯林頓。

近日曾見報導,柯林頓於任職中仍負債的,後來演講及出書改變不少,就不知道那些內中,是他對美國經濟的影響,或者誹聞事件的廣告效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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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永不止息!」《哥林多》不知道是前書還是後書十三章的內容,第一時間只剩下這些了,或者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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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情深與深情之間

昨天第二次看《紅色》,離上次約五個月吧!

「第一次看的時候,把自己當觀眾!」這是編劇班上課時,忘了哪位老師對同學發問的回答。

第一次看奇士勞斯基也是在編劇班,《愛情影片》。似乎還記得播放的時候,是一個人對著位老師的。那後來有點像閱片夏令營同學們,都還遲到或未到。

當時老師還給過的個怪異目光,而看過後倒覺得老師那個怪異有點過度,當時只覺得這個故事突兀的不怎麼協調,而三十五歲對那樣的啟示反覺得是誤會、不舒服,雖然可能也是他的一片用心。

當時老師也沒有介紹導演。而剛看過許多名片,只能感想到表達世界的無遠弗屆,一睽違竟就是十年,而去年順著十誡、三情看著下來,雖然皆是印象深刻,不過對於他探討的角度,及他思想的內容,《紅色》算是更是深刻的。

關於外國演員的模糊裡,前次不利用倒帶、停格,印象較明確的只有女主角及退休法官,有了那個年輕法官與一位攝影師間的模糊,應該減損了不少的佩服與讚歎。

上次也沒有多注意到那關於年輕法官與退休法官那個關於考題的書頁,雖然注意到退休法官那隻狗,但甚至年輕法官當上法官前後的感情變化,都不存在,也沒有多注意到他那隻狗,或是吧,無意間的專注力上更到了退休法官那種世故,與女主角的天真衝突上了吧!

而在這又增加的佩歎裡,又是否也包含著某些自己的自戀與自卑呢?學校那關於同學的一隻狗“Mary”生產的記憶,及船上那本雷馬克的《奈何天》?在才情、環境皆不允許下,當時只覺得能接觸到基本功,都已該感恩的感恩呢?

奇士勞斯基是拍過《紅色》後就退出影壇的,也沒再多活幾年。學院的電影教育,十年紀錄片的孕育,四十幾歲才掌握到真正自由執導的資源,包括那樣又有幾人呢?

「當個觀眾多輕鬆,花個幾百塊、幾十塊,隨變你怎麼去品頭論足,想不開的人才會想來學這個!」

或也難怪當時那些老師,差不多一貫的態度都在此,雖然當時也覺得那會不會是有些「呻其佔畢」過度了些!

而現在已經習慣當個觀眾的你,甚至這幾年更習慣陪祖母、媽媽只看八點檔連續劇的你,為什麼也開始懷疑這些細膩的鏡頭、細緻的表達的濃縮及詮釋的正與反呢?是感想起自己年輕時囫圇吞棗過的沒有一種確切的存在呢?還是感覺關於一種欣賞的教育沒有一種普遍的進步呢?

而自己又是怎樣的退步呢?連「衛西林」的部落格都有些格格不入感呢?是那些太電影?還是你自己太觀眾了呢?

「米爾些,把那些水桶給我,那對妳太重了些!」

這是一位劇院管理人對一位女清潔工作人員的仁慈。或者吧,奇士維斯基或也認為那位退休法官對女主角關於他自己兩性生命經歷的那段告白,的確是過重了些!

(2008/2 )

註:神父當時只過主堡的生日,在其葬禮的生平中見到後才查閱了資料,而後來在其墓碑前憑弔見到的是十月廿八,也曾問詢,不過不只是「那重要嗎?」的反問,自己也有「重要嗎?」的反問,後查結果二月廿八為誤。

巴別.真人

嬰孩誕生時,大家對他說:「我們愛你,我們會幫助你走上這段旅程。」這就是每人生平聽到的第一句話。在臨死前的慶祝宴會中,大家擁抱他,對他再說一次出生時聽到的話,沒有絲毫悲悼的氣氛。

摘自:瑪洛.摩根《曠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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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的第三名

十月三十日至三十一日與關西華光中心工作人員到宜蘭礁溪聖母山莊(海拔約1500—2000公尺)朝聖。共四十多人,年齡最大的是92歲的葉由根神父,最小的是四個月大的法國女娃,還有兩位健康的癌症患者——李秋良和我。這是一隊多項破記錄的朝聖團。

沿著濱海公路在濛濛細雨中前進,再怎麼睏我都捨不得閉眼休息,只為與久遠的碧海含情凝視互訴戀曲。到達停車場即下車步行,走了約一個多小時機車表演特技的顛緩小路,即開始只容納一人行走的陡峭山徑,爬上去約需兩個多小時。風雨中虛無飄渺的一山又一山,身上濕淋淋地分不出走汗水或雨水。泥濘路滑可想而知咬牙切齒的狼狹相,卻僵不住心裡頭熱忱忱的虔敬誦念《玫瑰經》的禱聲,「快到了」的加油聲,嗚喂么喝的信號聲(以免有人走失)在此山彼山前呼後應。此時此地時間是不存在的,只覺得沒完沒了的永恆。

抵達時迫不及待地直奔聖母媽媽的懷抱,像落魄流浪的遊子,以淚水以激情訴說著思思念念。在這裡參與彌撒、祈禱、拜苦路極有臨場感,穿過時空隧道陪伴聖母媽媽,一步一腳印地走上加爾瓦略山。那兒有個癡情的苦人兒,為了愛,祂掏空了自己。如果朝聖只帶回廉價的求福免禍,而空白了屬靈的皈依悔悟,豈不令人仰天長嘯俯地頓足?一房多用的陋室掛滿了善心人士留下的厚外套和睡袋。睡覺時男女分兩邊一字排開,我的左旁是菲籍修女,右旁是國籍修女。別以為夜晚只出現羅曼蒂克的〈月光小夜曲〉,殊不知凱旋慶賀的〈軍隊進行曲〉亦可登堂入室?大男生的打軒聲一律是嘶吼型,胖女子是吶喊型,中女人是呀叫型,小女生是哼哼唧唧型。一忽兒對面的大小喇叭齊鳴,角落的打鑼擊鼓亦不甘示弱;有點遠又不太遠的大中小提琴悠悠然傳來,就連我左右旁的護守天使也情不自禁地奏起古琴來了。直到天亮,我完成了比貝多芬還貝多芬的〈英雄交響曲〉的賞析。

下山的驚險艱難度更大了。人人使出十八般武藝,或伏地挺身,或趴下蛇行,或蟹走橫行,或來個霹靂舞的狂跳,或踏出麥可傑克遜的太空漫步……,「撲通」的驚叫聲此起彼落。我與李秋涼夫婦同行,一路欣賞著他倆的真愛摯情:幾番爭執地從對方的包裹裡搶東西,硬往自己的背袋裡塞,只為減輕另一半的重擔。她對我說:「我倆彼此攙扶,互相幫助。妳沒有牽手,要小心。」我說:「我的手杖就是我的牽手。」隨即會心一笑,因為手杖是蘇神父的遺物。想起他的種種聖德,懇求他在天國的轉禱,成為我人世旅途中的牽手。李姐隨時都散發出渾然天成的迷人樸質與溫情。在山上,她不時地塞給我水果、芽菜和黑麵包,又拿出毛衣往我身上穿。我們訂下了「死亡之約」:她要我在她臨終時唱歌給她聽,我請她,於我彌留時伴我身旁誦經。吳富美插口說:「妳們倆人都不會死,天主還要用妳們。」或生或死只為基督——生活為我原是基督,死亡為我仍是收穫!出發前曾有多人勸阻,自己也一度想打退堂鼓。如今不但完成了登山朝聖的壯舉,而且還交出傲人的成績單:上山下山都得前三名。下山本可以奪標,但為修行謙讓,為給虛榮心好看而刻意在抵達終點前的休息亭多待一會兒,讓兩位小姐捷足先登。無論如何我成了同行者的超級偶像,大夥兒叫嚷著:「修女根本就不像病人,比我們年輕人還ㄅㄧヽㄤ!」

走向眾生的聖母

十一月三十日及次日至芎林隱修院恭迎納臣肋聖母。對這尊異於傳統的新潮態像並非一見鍾情。但在敬禮祈禱過程中,抽絲、剝繭地觀照、探索、挖掘後,始發現她藝術之美感與豐富的內涵。這一驚豔使思潮源源地湧現出自己的敬禮靈修觀來。畫像的背景是納臣肋風格的住宅,我特別注意到她,有一雙健康的、步行的、操勞的大腳丫踏在階梯式的墊座上。她正在下階梯,正在往下走,正在往外走,給人的感覺都是現在進行式的動感。她急急地走向人間,走向受苦的眾生,擁抱人間的苦難,照顧人間的需要。她懷著三個月大的耶穌與活在掙扎奮鬥中的人類相遇,她懷著天主聖言帶給人類救贖的喜訊。納匡肋聖母是走向人間的聖母,對,我就稱她,為「走向眾生」的聖母。

她,悲憫人間的疾苦,她與憂者同憂、與樂者同樂;她,與我們同在,是我們中的一個。 同時因她身懷救息,所以人類託她的福而得以提昇,得以超脫虛幻的表象,得以縱身一躍直奔靈性的完好境界。納巨肋聖母是典型的「行動中的默觀者」。因此在她的行動中蘊藏著救贖的天恩,在她的默觀中里奔放著救贖性的動力。與您分享我對納臣肋聖母的孺慕親情和感動。(1999.l2.4 九林灣)

穿金載銀的修女

十一月六日至十三日在台北榮總醫院作每三個月一次第二回合的回診追縱:大驗血、超音波、斷層掃描。前兩項正常,醫師專注嚴肅地看著電腦顯示的掃描報告,約三分鐘之久整個宇宙停止運轉與我一起屏息以待。終於他轉向我爆發出:「l00分,修女妳好棒!」「醫師,你也好棒!」達護士與其他病人都笑開了。最後醫師說:「妳的禱告有效。」我回應他:「你的醫術醫德也很有效,我們繼續努力。」「對,我們繼續努力。四個月以後再回診,這期間若覺得胃痛或腹部腫脹、痛,或體重減輕,務必,立即回診。」我又再次與未知展開拉鋸戰,又重新肯定對天意信紀的奉獻。

申請醫療核退費用,因不符合「重大傷害緊急就醫」條件而化整為零;勞保亦因「瘤細胞轉移才有理賠」而換來健康證。如此這般遂繼續過我兩袖清風,仁者智者樂山水的神仙生活。善哉!

十一月十日在醫院動了個小手術。從頭部取出第二塊(兩年多前第一塊)鑽石——1996.4.25.車禍留存的玻璃碎片。比第一塊大,所以可以作項鍊飾物了(醫師說第一塊作戒指)。同一部位尚有至少兩片,等較浮出表皮後再挖寶。頭頂雖無聖人光環,卻從此以後全身穿金戴銀的,倒成了金光閃閃的明星修女啦!

活在當下的告別靈修

給每一經驗一個完備的結局,形成一個完整的圓,不要留下煩惱。對與每一人事物的相遇邂逅經驗感恩,祝福它,然後帶著一顆寧靜的心離開(摘自《曠野的聲音》)。與每一經驗告別,為留個完整的空間容納每個當下。

修道人原本就應該習慣於告別。告別靈修使我不留戀任何美好感動的經驗,也不執著任何傷痛悔恨的過去。告別靈修有助我在生命最後一刻來臨時,能與最是把持不拾的生命告別,與我所活過的喜怒哀樂愛恨情怨告別,與我所做過的得失成敗功過告別,與我所愛和愛我的人告別,與我所留下足跡的世界告別。可以走得了無牽絆,走得了無遺憾,走得釋然,走得灑脫,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但願我的告別式一如《曠野的聲音》(……)真人部落的慶典:『……此人開始興奮地準備回歸永恆。他們舉行同樂會,慶祝此人的一生。……嬰孩誕生時,大家對他說:「我們愛你,我們會幫助你走上這段旅程」。這就是每人生平聽到的第一句話。在臨死前的慶祝宴會中,大家擁抱他,對他再說一次出生時聽到的話,沒有絲毫悲悼的氣氛

。』

形體回歸自然的懷抱,骨灰隨著浪濤永續雲遊四海前緣。在兒童合唱團的天使歌聲伴隨中,翩翩然奔向等待我的、永遠的淨配!

2OOO願景

受西門街天主堂神父之託,于大禧年前夕,在新竹省會院將擴大舉辦歲末感恩守夜祈禱。願我們以心靈成應、以意念祝禱、以諸聖相通,在兩地同慶新世紀大恩寵的來臨。願天主的新新選民——無國界的真人部落重新再現,願你我及更多受我們影響的人身列其中。願走了人間喧鬧虛偽浮華的包裝,願回了清純真實安詳的本體!(1999.12.8.聖母無染原罪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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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這已是謝修女七年多前與諸友人的分享了,一轉眼,謝修女也都走了近七年了,記得接到謝修女這些分享時自己還有好多的死心眼,包括不懂什麼是癌症,也沒能感受到她當時的表達,也許吧,是當時還有太多的自己吧!

也許吧,還是對這個世界充滿的是懷疑吧!就像那個他祈願裡的「無國界的真人部落」,當時腦海中最輕易的連結,還是那下述曾因時事感觸定著後的輕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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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別城的寧錄

你從遙遠的古老引我來到古老的東方,

你說你熟悉的示拿地上依舊荒漠黃沙,

我瞭望著遠方硝煙下起伏的殘垣敗甲,

認真的問起你眼中的巴別、以力、甲尼、亞甲。

你說有一群人曾在此築他們的城造他們的塔,

你說他們的烈燄燒製火紅的磚調製黏綢的漆,

你說城和塔只為傳揚他的名避免分裂在地上,

你說相同的意志他們終將行動一致眾志成城。

你說他名古實的父傳承與他 耶和華天上的父,

你說他 耶和華的心洞悉他們將行的無所不為,

你說於是他們去變亂他們的語音使言語不通,

你說他們終於停工不造那城散落分裂在地上。

你說利鮮大城中往來交通著大小種族了,

你說 父的國永遠只有起始沒有結束了,

你說世上英雄之首是他永久的名,

你說 耶和華面前最勇敢的獵戶是他永恒的座。

你問我是否知曉那語言中「巴別」的含意,

我抓把黃沙擲灑擠出絲憚意的拈花笑,

你說你必須告別現在回到東方的古老,

而我卻彷彿早已迷失在那遙遠古老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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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的,當時的台灣,就自己的感覺應該就有些「巴別」吧,有人正在建立,而過去的建立恰被形容成「他們」吧!

當然的,寫下時揣想更多的還是世界新聞裡海珊與美國的戰事,而當時也才剛開始調侃起自己曾將「文化人類」、「社會心理」混念成「文化心理」、「社會人類」的我,還是沒能走出那不得不的兵役期曾所認識過的E.佛洛姆《逃避自由》裡的「逃避自由」吧!仍然是叛逆到伊拉克與布希多了些吧!

*** *** ***

當然,那時經歷過神父的葬禮也好些年了吧,傳統父母、夫妻、子女皆全的全人崇尚,是到三十幾歲才發覺,因此也才再檢討轟轟烈烈的犧牲與正正當當的行為又是曾被自己有過怎樣的混淆,而看著九十三歲的神父逐漸康復,到接到消息後聽到一度搬出加護病房的突轉,中間也只是弟弟一場住院了的車禍,十幾天未去探問。

而那到了神父的一些喪葬事宜的潦草細節,到連及到二十二歲的末願與三十二歲的末願能有什麼不同間,純粹與能力、出世與入世、家庭國庭地球庭、本分與理想,那些糾混著到修女外調兩年後,得知他回國後已是探病。

記得那次探病,加上自己又有些工作俗務的低潮,生、老、病、死間,也許是他病的也有些強忍著的痛苦吧,我當時甚至也只看到他的那份病苦,看不見他那強忍那份還以樂觀開導我的堅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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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去體會,沒有人能教你,也沒有辦法說。(禪川禪師)

其實我和你一樣害羞。(禪川禪師如是說)

正在進行、遭遇、承受的都好、都滿足。(祖光上師語)

智慧和解脫都是從孤獨的時候才要開始。(祖光上師語)

把心裡的感受自然表現出來,就是美。(祖光上師語)

無論什麼時候,都要以莊嚴之心面對眼前之境。(祖光上師語)

就要永眠在今宵的心理準備已經好久好久了,所以一切只是笑納而已。(祖光上師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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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語句,是修女出國後託其他人帶給我的幾幅版畫中的,當時只想到有一次看到修女在練習一種自己不熟悉的字體,半好奇的曾就要她贈句座右銘,她當時應好,並問了要哪一句,而也沒有概念下,也就要他幫我想想!

接到手中的時候,也許吧,當時注意力較多的卻是「莊嚴道場」,想到的只是自己都忘了,她倒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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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惜友情:財富並非永遠的朋友,但朋友永遠都是財富。

誠摯待人:要得到真摯的友誼前先要準備最真摯的心。

和藹:和藹可親的態度是永遠的介紹信。

靜思:靜坐常思己之過,閒談莫論人之非。

虛懷:水裝八分即為滿,世人豈有十分強。

笑的真義:真正的笑是對生活樂觀,對工作快樂,對事業興奮。

*** *** ***

而這些則是修女過世後,一次在河邊草叢中偶拾的字簡語句。那裡雖然是在常有人燒紙錢及字紙的附近,而當時也只是一種古穆的吸引,及雨點的匆匆中拾起,越來越鈍在只是工作及生活中的我,還又是去年整理房間時翻及,才連及起與修女的這段字緣,而最近被許多新聞又轟的沉悶許久,也只好以一點笑容,做點浪漫的聯想:就不知道那是修女的在天之靈感覺到我走向的需要,還是冥冥中的冥冥覺得癡子仍是不悟再給的提點了!

*** *** ***

啊!無國界之真人之國啊!這就不知道是理想還是效顰了!

(2008/7 )

奈何橋畔

姨婆的葬禮前不久才舉行過。姨婆得年八十八歲,以風俗上說稱的上是喜喪,只是我卻久久體會不出絲毫的喜意。

姨婆先前的性格曾算樂觀吧,關於死亡,十多年前在一個親族的聚會裡,就聽起過她說到人生總有這麽回的事,她告訴我那表舅及三個阿姨們,對於這事她倒沒有太多害怕,她說怕只怕自己大字識不上幾個,在過奈何橋時會遇上刁難,希望兒女們法會的這段屆時一定要做上給她,而對她生活在那個對於法會沒有認知的時代,我還曾誤以爲那何嘗不也是種幸運。

姨婆是祖母唯一的姊妹,都是自幼就被出養作養媳的。在祖母的訴說裏,二十五歲前她不知道有這麽個姊姊,直到祖父到鄰鎮開業,在米店內有人因長相誤認了她,經告知姨婆,姨婆找了過來,彼此才有了相認。而姨婆送的較遠,只知道出生地,他甚至並不知道有個妹妹,也不像祖母還知道有個一兄一弟,雖然此前往來的也不多。

不過姨婆的婚姻後來是自己選擇的。傳聞中他的對象並不長進,甚或匪類,他遇上同齡的姨丈公,兩人經過了爭取完婚。當然的,比較起來祖母的婚姻並不像姨婆的婚姻和諧,在成長的階段我甚至不太敢正視這樣的問題,因爲害怕以一種最簡單的邏輯推演,自己像是會不存在一般,況且幼年的感覺祖父對我還好,雖然我們關係的建立似只在十四歲前什麽事都不懂前的一點簡單的服侍及零用上。

不過我還是喜歡姨丈公。小時候喜歡姨丈公是他帶點豪氣幽默的談吐,及他家中熱鬧的氣氛吧。姨丈公自祖上承繼的産業不多,只是些山坡地吧,不過山野林中長大的自然,及習有國術的背景,日子富裕雖談不上,好客俠風卻強烈。那時候雖然只有每年兩次的拜拜祖母會帶我過去,有時也住上兩天,朋友圍繞及他三個活潑女婿家庭的那種熱絡,差別于祖父中年的一段外室散淨、挫敗後回家接受母親供養的落寞吧,那種氣氛差異,應該也無形中影響過我性格的養成。

關於姨丈公夫婦生活較大的改變是在兒女皆已成家吧。姨丈公以五十幾歲到臺北以習得國術開業的勇氣,晚年仍是他及親友間津津樂道的,雖然未見創功建業,然服務爲衷、非以賺大錢爲目的,恬淡市隱、夫唱婦隨過的倒也安適。

姨丈公夫婦接著生命更大的轉變是在一個水庫的建立吧。山坡地被徵收後,姨丈公夫婦自己保留了些,仍在臺北生活,大部分則給兒子置産,另外女兒們每人也都分得了些。只是有一個女婿因多了這筆款項才開始的創業投資,擴充過快及遭遇火劫,一家人幾乎都給牽連了進去,即使姨丈公開朗、視金錢較無物的個性,似也因子女間的金錢紛爭有了深鎖的眉頭。

姨丈公夫婦是到了接近八十歲才回到兒子身邊。明舅頗染父風,豪邁或更有過,獨子吧,加上又僅習山耕,産業遭拍賣後僅剩一小居所住下,然嗜酒好朋依舊。且光舅媽反應又較爲遲鈍,夫妻和諧度亦低,姨丈公夫婦幸也樂天,兩人相扶相持,一點積蓄,及鄰朋舊友相伴,女兒、外孫子女們不時探望,或接過住上時日,姨丈公過世前的生活也還算平實安穩。

姨丈公三年前過世後姨婆更顯形單影只。姨婆先前就有一次的輕微中風,拄拐雖還能行走,然亦多有不便,有幾次探訪留下她幾個隻身在巷道前運動的淒涼影像,亦實多有不堪。況明舅居所一樓沒有房間,廚房後加搭房間的昏暗及氣味,目睹亦有不忍。然而隨著腦部的退化,年初探視時身體看來雖還硬朗,但非明舅提示,已是無法認出我來,而接著一直問起的祖母及家人,亦多有反復。當時很想多聽她聊上幾句的,即使是些反覆的話語,但粗枝大葉的明舅酒一倒下,似又不忍見光舅對其反覆不清時的態度,故改陪起明舅喝酒,不料竟是永別。

日前是妹妹參加一個喜宴遇上明舅,才得知姨婆有些病況,而又隔了兩天母親才告訴我,加上傳聞有誤,說是明舅宅所遇上土石流暫時他遷,雖知老人家一有病況就很難說,能見上一次是一次,然未及探視,周末上午就已接到明舅報訊的電話。

前去上香的時候,有過較多生活接觸的小阿姨抱著我痛哭,待情緒稍止,小阿姨則說是過去了也好,再活著也只是病痛之罪。過後我在不知道該能說什麽下問起了姨婆最後的情形,小阿姨說姨婆最後近一個月的時間裏,經常呼號出許多的聲音,日裏、夜裏的,那讓照顧她的看護照顧的很是辛苦,而在那些聲音裏,除了一些很久在生活中都不曾出現的人名外——或在世、或已故去,幾乎都是無從分辨的,爲此他們還透過友人介紹找來法師制化。

聽及這些時,我頗是難過的。或是吧,在我的認知中我是相信神靈的,但萬化虛空的神靈卻似還不是凡人的我所能理解的,以致我還是只能保留在那是姨婆腦波最後的釋放,姨婆腦海內未及空明的壓抑竟有這許多。而我似又無能於朝一種業報輪迴想去,就我的認知中姨婆一生的持受也不應有此,更似若要是朝此,那平常甚至非非常忙碌於生活或理念的我,只是存在著某種生活距離的隔閡,而未能多給的關懷探視,都將會是罪業。

姨婆子孫爲其過奈何橋的法會,我並未留下觀禮,隨著外家的舅公表舅們離席。或是吧,我並不喜歡那段法會中扮演老土地的法師繞橋打科慫恿子孫往橋下多擲錢的那段( 註 ),那在現世像有些真實,但還非我認爲理想的段落,故除了遙盼于屬於姨婆的那段奈何已然過去,後世得一祥和教化之家、尚德穩定之世化生外,更盼工商社會的政府法師們,對於財富外的社會、教育設定,或也能多注入上些用心。

( 1999/12 )

註:演示的實質內容則為引領亡者靈魂過的十道關隘,分為滑苔崗、魯箕(一種山坡地的蕨類植物)崗、蝴蜞(水蛭)崗、毒蛇崗、老虎崗、惡狗崗、雪山嶺、渡船崗、奈何橋、泰山門。

阿添叔的悲哀

「意映卿卿如晤」,記得國文課上到林覺民先生的〈與妻訣別書〉時,我們那教國文的導師雖未強迫,但曾希望我們背下來的。當然,當時背下來了沒有倒記不得了,不過最近關於其中提及夫妻誰先走的一段,卻因耳聞的一段悲劇而浮了出來。

阿添叔—讓我姑且如此稱呼吧,是住在家裡後頭的鄰居,搬過來已有二十餘年了吧,不久前失蹤了十幾天,因為之前有失蹤一次在安養院附近的田裡尋獲的紀錄,因此也見到了他的子女們穿著雨靴的不斷尋找,但最後卻被路人給發現在公墓附近的空屋裡,當然,那已經是屍骨一具。

阿添叔年輕時應該過過一段很長屬於山耕的生活吧,後來隨著開路、建築的經濟發展,學了駕駛,買了車輛,拉拔大半打以上的兒女,雖然個頭不大,但卻也身強體壯的,而小孩漸大後,雖然也停了駕駛貨車的工作,但附近廟裡的零工,或是有人招喚,手腳依然仍是俐落,像是五、六年前家裡有個小改修得整理些東西,家母想他也年近七十了,要師傅幫忙找,但連那些師傅也都說那種工作年輕人裡,還沒幾個能做的過他呢!

當然,對五歲就隨著祖父母居住於此的家母來說,鄰居於她或還有些是屬於成長關係的,雖然住的不遠,雖然有時阿添叔的妻子路過有空時也會進來串門,不過熟悉度似升不上來,而我除了知道他的大兒子與我同屆,結婚幾年後搬到鄰鎮居住外,關於阿添叔的印象也僅止於勤儉樸實,一直到兩年多前,我才因為祖母墓地的關係,聽見墓園管理人說起他對於過世妻子的情重,才又對阿添叔另有份不同的看法的。

祖母生前倒並未曾特別交代要葬在何處,家母是據他一次聽與友人聊天時,說起一次與小舅公出遊路過所見,提到的整齊、美觀及友人們相約的談話,而下的決定,至於這件事連我都不知道,聽家母說及時,我甚至懷疑過祖母知不知道那是座天主教的墓園,是後來才對外開放的。其實那裡我每年都去上幾次,因此墓園管理人對我稍有印象,不過也是處理關於墓碑的內容時,墓園管理人從地名才跟我提起阿添叔的,記得阿添叔的妻子是六、七年前病逝的,倒不知道也葬在那個墓園,墓園管理人跟我說阿添叔妻子剛過世的時候,幾乎天天都去墓園,即便到了那個時候,也是三天兩頭的看到他去探望。

當然的,關於東長西短,自來在教育裡是屬負面的,因此家母在門口與鄰居們的聊天,通常都是報個笑容就走過,是一次聽見她們聊起阿添叔被送到安養院後,當晚才問了家母,說起阿添叔不是還能走能跑,怎麼要送安養院,家母才說起阿添叔已有些老人癡呆症的症狀,開了爐子老忘了關,他的子女們都在工作,因此白天託付給他們,但阿添叔回來老跟鄰居抱怨說那裡吃不飽。

當時也只想到吃不飽的問題好解決,而雖然也稍想到了大概受到那種侷限的環境限制,勞動慣的人不習慣吧,但卻礙於跟他們的子女不俱任何熟悉度,而那說起來也稍有複雜,不知道該如何透過家母再轉告跟他們較熟悉的鄰居表達,而沒有出口。

後來再聽到阿添叔的消息,就又是失蹤的那一次了,阿添叔跑出了安養院,一天多後才被他的子女在兩、三公里外的休耕田裡找到,他跌倒在駁坎下自己爬不起來。也是那次才聽說阿添叔已被全天托育,說是住在家裡的兒子有時得上夜班,而他有時的怪異舉止,不是在家裡的媳婦能控制的來。

當然的,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的,聽到這些時,確實又升起過點跟他大兒子聊聊的心態,但想起了一次父親住院後的情形,還是不敢主動,也漸漸地就忘記。家父那次在台北住院住了一個多月,雖然也請了看護協理,但姊弟妹們都知道點父親的脾性,而我的工作較無延續的責任性,也就一半由我,一半由姊弟妹們請假,包括這樣都帶有些人仰馬翻的情況,當時就有過若不是有這些姊弟妹又如何處理的感嘆,甚至到了能夠出院,看護又沒有跟隨下來的意願,而那時又仍須抽痰及鼻胃管餵食,我甚至也跟姊弟妹商議起在外籍看護進來之前,是不是也讓家父暫時住進附近的看護中心,別說抽痰了,單單鼻胃管餵食,我雖然學了,做的時候,連看護都得靠約束帶才能讓家父合作的狀態,我真的也做不下手,而那次也所幸家姊透過在護理界的友人,找到位稱職的看護,也所幸在外籍看護到來之前,那些抽痰及鼻胃管都能漸次去除。

在那種不敢主動裡,應該也有點不能不食人間煙火吧,不明瞭狀況下,除了先是傷害,能說的下去的也不多吧!而這次聽見他失蹤的消息時,也曾想過或又是安養院太過疏忽了吧,不過後來知道的狀況是他自己要求回家,是安養院送交給他的子女後當夜失蹤的。

當然的,「意映卿卿如晤」無形中應該較屬於一種革命時代及戰時的生命教育吧,而關於一種平時的生命教育,應該知道現在稍有在進行,至於足不足夠,就不得而知了。當然的,阿添叔應該或更帶有些是處在農業轉工商社會的演變中,在或還保留些人情味的鄉下或仍如此,在都市中或更不知是如何了,當然的,從家庭的宗族社會,走到了現在的群體家庭社會,我們政府社會工作人員的新血也不知道觀念改變了沒有,一些主動的訪查也不知道有沒有在進行。

而也不知道是哪一個層次的吏治不清,還是兩岸的問題在無解的狀態下那將永遠不清,只要有秘密外交、秘密軍購都將不清,在這個老是入不敷出、子孫財先花再說的民主裡,聽到的說法似乎永遠是人手不足,都不知道該不該去打聽一下有沒有老人痴呆險可保了。

(2008/7 )

泉 叔

又以此心,澄露皎徹,內光發明,十方遍作,閻浮檀色,一切種類,化為如來。於時忽見,毗盧遮那,踞天光台,千佛圍繞,百億國土,及與蓮華,俱時出現,此名心魂(註一),靈悟所染,心光研明,照諸世界,暫得如是,非為聖證,不作聖心,名善境界。若作聖解,即受群邪。

《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卷九》

*** *** ***

在子不語所涵括的四個項目——怪、力、亂、神裡,自己見過的這一幕不知道是屬於怪還是屬神,而若不是去年遇到這段經文中的「心魂」及「不作聖心」,我想那會是屬於自己「闕疑」保存的記憶。

「泉叔」是以前住同一條街的街坊,小時候的印象裡,只知道他在廟口跟廟裡租了間屋,開了家糖果、金紙店,而在那個或較多討價還價的時空裡,大概他經常會遇到殺價的顧客吧,我對他印象最深刻的是「哪有這麼好的台灣!」及「阿達馬空固力!」,當時有些抗戰仇日教育邊流的影響吧,只覺得他是位很不親切的怪人,也是小時候比較少見掛著眼鏡的怪人。

中學之後較早出晚歸,而也不吃糖果了,他似乎就像不存在似的,忘記有泉叔這個人達四、五年之久,而後來是有一段輟學的閒盪,曾稍幾次停駐在廟口,而雖然有〈謝天〉那一課的教育,但某種去除迷信的建立及缺少一種「天性」的認識,在瞥見他為人畫符解咒的時候,似乎也是將他歸諸在這一部份的,什麼根源、發心、行事、功用、祈請都可以不問的。

二十一歲的時候,因為沒能選修到宋詞,週末下午的微積分又不願上,無意中撞入了「比較宗教」,不過剛上的感覺裡,就有種不了解又如何比較的感觸,而上課的老師是位韓籍牧師,個人雖然沒那麼尖銳,反應也較鈍吧,不像有同學對他一個鄙夷中國人拜拜的一個表情,就跟他起了爭議,而那時候的興趣似乎給一本《理想國》給抓走了,另一門經濟學又搞的我頭大,那兩個學分也顧不及,乾脆放掉,包括那個時候也沒有絲毫想起過泉叔,自己當時應該屬於沒有相信也沒有仰望的隨波逐流,而老師教代購買的那本書籍,雖然持平的敘述著各宗教的源流派別,不過也沒有真正的宗教內容,至少沒有屬於較為「修證了義」的。

三十歲初時,曾想做件發心模糊但帶也些渴望的事,而在最初給自己設定的三年空間裡,前半年就讓自己頹喪了下來,那只是種自己當時也尚未察覺的心情漫溢吧,因此在開頭的點上就跨不過去,而稍檢討到了些自己的不學無術,倒也沒想起其他的責任,只想到在家裡的小店中幫個小忙,有口飯吃,就當探究自己不學無術的根源吧,剩下的兩年半就在這個藉口裡,就是隨興的閱讀及尋找的渾愕中度過,後來父親生病,多了半個總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的藉口,比三年又多出上八個月。

那一天是泉叔的告別式當天。那時候雖然也開始參與宗親的葬禮了,不過也是才剛開始,還在尋找意義中,只是一種接受指令的熏習吧!「首身離兮心不懲」,從小受的是較接近這種教育,一開始對那些帶有制式繁文的過程,確實有些格格難入,但抱持著點參與觀察的心態,似乎也開始有些微有解構,例如參與抬棺的風俗慣例裡,同姓宗親在那個識字的人不多時代中所代表的圖騰意義,例如初次抬棺得從九十歲以上的壽者開始,為什習俗裡有這項設計,等等等。

當然的,家庭的指令裡自有家母的一把尺,宗親她帶有一種必須,街坊鄰居她似乎則視以往互動及互助的程度,像泉叔的告別式,她是自己過去幫忙的,在那個大家或較不富裕但異化較少的年代裡,坦白說我到今天也只能是設想,家母習有一點女裝及縫紉的手藝,在參與裡,一開始就是能夠奉獻出力,而回想以前的葬儀,需要男人出力的地方也多,到現在半專業的型態下,按家母的要求,我去了常不知道該做什麼,那些族叔、族伯們的話桑麻也參與不入,包括逐漸發展到家祭前到臨,跟家母解釋過多次,家母仍不甚諒解。

是那一天早上的九點多吧!那時候祖母雖然也年近八十了,不過她仍保持到溪邊洗衣的習慣。當然,想來自己真的不夠孝順,至少祖母這輩子,都沒能找到一個能陪他談話洗衣的人。家裡雖然也有洗衣機了,但祖母總是嫌洗不乾淨,包括有一次家姐拜託她的語氣稍激烈些,激烈到讓他生氣的地步,她一句「老人家就要坐著等死啊!」也讓家姐及我們頗有為難,當然,那個溪邊有許多她的老朋友、年輕朋友,洗衣或有時邊洗衣中閒話家常,幾乎是他自八歲以來生活的日常了,祖母也是直到又幾年後溪裡的溪水後來常旱,也才逐漸放了下來。

那時候我在家裡,到了差不多時候,我會騎機車去將祖母及衣物載回,而有人陪他走路的時候,他甚至也不要我載,她的人際裡自有她自在的習性。而那天有一段路因為搭了棚架,我是走路過去的,而在回來的路上,遠遠的在一個燒著金紙大鐵桶的上方,一點像是連接著上升的煙霧中,我看見了個手掌形狀的雲朵,當時奇異中還指給祖母看過,只是祖母說她眼睛模糊看不清楚。

當然的,回來後我倒有些抑鬱,不只那些孔孟之道的「怪、力、亂、神」吧,當時那種興奮後的冷卻沉的很深,倒有些像看見不該看見的東西後的心情,得是更多年後才問起家母「泉叔」一生的行誼。

家母對他十分尊敬,她說「泉叔」帶有些敬稱,年齡上比她還大上十幾歲的,有些大他一輩的,也稱他「泉哥」,那是我從聽見的誤會。他說他是念過日據時代的小學後,曾到漢學老師處拜師學習過,至於學的是什麼,他也不清楚,我們姐弟妹小時候有醫生制不下的哭鬧,也請教過他的,至於那句「哪有這麼好的台灣」印象,疑惑下也以聊天的方式問過家母,家母則認為可能他也有忙碌的時候吧,在「漢學」方面他是很隨和及熱心的,通常只要個隨意的紅包,有困難的,只一個紅紙袋他也不會拒絕。

當然的,當時參看著的是楞伽,遇見過一本《楞伽科解》後,對於啟始的楞伽十門(註二)及第一門的十種因緣,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只是抓不著頭緒中,仍只是在十門的第一門中晃啊晃的晃了好幾個月,因此後來又改請購了冊沒有「解」的經文,但不解的又實在太多,更後來只好當多聞闕疑的讀過一次。而現在是連多年前強迫自己背下的楞伽十門,都只剩下「教起因緣、藏乘分攝」八個字,其他的什麼「權實對辨」、「正解經文」就零零散散了,宿念太重,自省下,常覺自己連「起藏識」的正確感覺都抓不住,遑論其他。

一切佛語心品!

一切!!!!!!!!!!!

佛語!!!!!!!!!!!

心品!!!!!!!!!!!

「心魂」!「心」跟「魂」就更不知道早淪落在哪的此際,似乎也就只能有此「驚」與「歎」囉!

(2008/8 )

註一:這一段有過「五十種陰魔境界分析」的稱謂,「心魂」屬「色陰區宇」之第四項,各區宇依序為色、受、想、行、識。

註二:教起因緣、藏乘分攝、權實對辨、分齊幽深、所披機誼、能詮教體、宗趣通別、地位異同、述意分科、正解經文。《楞伽科解》,明.普真貴述,新文豐出版股份有限公司。

殺人影片.影片殺人

「在每個牧師眼底,每一個人都是罪人;在每個警察眼底,每一個人都是壞人;在每個心理醫師眼底,每一個人都是病人。」這是三十歲以前,在某個「浮世繪」上看見過的一篇冷笑話。

奇士勞斯基在這個故事裡,三個觀點應該都包含進去了,雖然藉著「欲救之而不能」的慈悲,一個「四年研讀」、「四年實習」塑造的年輕律師觀點——較傾向「病人」的觀點,整體上初看似較為突顯。

當然的,這裡頭有一段殺人及一段死刑執行的過程,在第一次看的過程中,太寫實的畫面,個人都不得不關掉畫面,調整好久才能觀看,若要去打開它,希望你自己先有所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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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不應該仿效天性,而是要改良它。

法律是人類的理念,用以規範私人間的關係,時下的我們都是法律運動的結果,不管我們是遵守或違反它。

人類是自由的,它的自由是以不妨害另一人的自由為範圍,懲罰,懲罰是一種報復,尤其當它意在傷害罪犯,而不是預防犯罪時。

但現行的法律帶有報復的意味,它真的是為無辜的人著想嗎?立法之人真的很無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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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已經被問過這個問題兩次。在大學的入學考試中這問題很簡單,但四年後在這棟大樓,我卻不再信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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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從事這行,可以糾正司法機關,這麼大機構所犯的錯誤,或是至少可試著糾正他們。

我也發現一項較有趣的,或許是最多的,我能會見、了解一些我若從事另一行,所不能見到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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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問自己,我們的作為可有任何意義,我害怕要找出意義。愈來愈困難,我們愈來愈質疑自己行為的意義,甚至是我們的計劃。

我相信是標準降低了,或更糟的,價值觀降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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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由對囚犯的行為,或說的更坦白些,藉著囚犯影響其他人,我是從…………拘禁,或簡單的威嚇人們。刑法第五十條歷歷在目。

(我不喜歡你的嘲諷口氣)(註:律師事務所面試者)

中央防護法是一部值得質疑的重罰法,不祇是我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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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該隱弒弟以來,沒有一項懲罰曾讓人改過,或令他遠離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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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是從影片一開始,就曾藉著這位年輕律師口中,在一個面試時表達貫穿過的思維對白。

奇士勞斯基的鏡頭很細膩,一個照鏡的動作、抽煙動作,甚至一顰、一笑,在在的都營造著角色的個性氛圍,而穿插著殺人者與被殺者的心境生活畫面,一種價值觀的降低及各行各業,雖然鏡頭恆常以一種平視的角度,基本上已是一種俯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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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描述殺人者與他環境的疏離上,奇士勞斯基第一個採用的就是電影院:殺人者問片名的動作,及中場休息中拔著白頭髮的售票員說那是部愛情濫片的漠冷,電影夢以及夢影像不斷複製成的氾濫麻木,似是奇士勞斯基在表達出的第一個疏離形成。

至於其他,像是殺人者目睹小巷鬥毆的漠視、在陰暗公廁推落一服裝亮俗者、在公共空間受餵鴿老婦指責、穿越過群舉標語的嘻哈學生、在天橋上無意中看到個石頭擲下造成事故,而這些穿插著街頭畫像的小女孩、照相館放大的照片,而這些疏離的心理分析,頗能抓住戲劇的視線,而他柳暗花明的一步一步,到了殺人者死刑定讞後,從律師喊了聲他的名字的感動到了頂點,而解構這些的,則是殺人者妹妹的一次意外——那個環境裡沒有他的生活感情,也沒有他的學習及其他欲求——他原本該在一個鄉村生活,只是十六歲的一次飲酒,一同飲酒的人後來輾斃了他疼愛的妹妹,他在自責中有不得不離鄉背井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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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奇士勞斯基描述的被殺者,則似乎是個庸俗、沒有職業的真心,卻又帶有些職業傲慢的人。那個環境中,計程車似乎一車難求,而在生活無虞裡,透過他洗車的外表、及車內不圓和人頭飾物的裡,他對餐廳年輕女侍戲虐的態度、他不理會在寒風中等他洗完車帶著懷孕妻子的丈夫呼嘯離去,奇士維斯基勾勒著這個角色的邪,他與其他人週遭人的距離,但透過他與一隻流浪狗的互動,及他最後仍不忘要殺他的人將他在某處的錢交給他的妻子,就服務一人與服務千萬人間,平凡的人與低落的價值觀間,奇士勞斯基在對惡與無常外,或還包含更多環境造成對於「正趣」的疏離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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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的,透過這位年輕律師的思想表述,關於法官、檢察官,甚至只出現秒數的神父,他們的思想根基表達的倒都是很淡白,甚至並不比律師進入監牢後,一個不斷出現好幾次的、拿著A字梯的工人表達的多上多少。而那個拿著A字梯工人的穿插,奇士勞斯基又試圖表達什麼,那或得是奇士勞斯基才能曉得完整吧!是不是藉以表達法官檢察官都只是一份工作,甚至連神父一職都只剩一份工作,這應該只是我的個人猜測吧!

而整個歐洲的基督教文明走到了1987的華沙,舊約與新約的涵蓋度,亞當與夏娃那個接著的亞伯與該隱之間,秩序與情感中,奇士勞斯基顯然突顯出了不少的問題,而在年輕與老成的距離裡,透過這個故事,怎樣的人、怎樣的年紀才更適合學法、執法,個人就只有更模糊了。

至於那與我們那對社會浮動翻攪的價值觀又有多少關聯呢?人與群中權力、利益、與整個社會正確價值觀的營造裡,那與那些連續劇般上演的政治、政論劇碼,似乎就更沒有聚焦的可能囉,或是吧,問題還是問題,主客異位後提昇的緩慢,似乎跟不上甲子的計年。

對於片末律師的那種吶喊,感覺還是很突兀,至於場景中的汽車、草叢邊緣,奇士勞斯基是否又另有意含,及表達的夠與不夠,那或也只能寄盼「君子以自強不息」前提的「天行健」,至於那種吶喊匯集的可能殺傷力,奇士勞斯基透過法官,只稍對律師辯護失敗的情緒安慰,而非思想論述,隱性的程度,對包括只認識未思考過該隱這段人類史的人,未必都能是正向、全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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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故事裡個人為什麼又浮出過特別的一陣「316」呢?或者吧,曾聽人說起他的生日與宋楚瑜先生同天,而在偶而參予一次天主教舉辦的國際家庭年的活動中,聽見當時以省長身分參加的他,以一種幽默的口吻述說起他因其夫人而受洗之間的瑕考,及一些逛廟走堂的政治人物的幽默與正經,完全又豈是五分鐘、十分鐘的發言能涵括的,要留意各種不同聽者的感受,抓大體反成了負面,一點笑傲的關懷,反倒成了一種皆大歡喜囉!

至於社會的點、線、面,突顯關懷,與教育所能營造的氛圍裡,或是看多了「人物」、「媒體」的小大由之,都懷疑起基礎教育受宗教多元下,在一種最需要階段進入的可能性,更遑論他與社會的銜接性了!

罪人!壞人!病人!這三者間的普世價值又能是什麼呢?最初與最末之間,又該如何演繹才是更成就了最初與最末呢?或也只能先希望這篇冷感,不會先成了笑傲江湖的英雄好漢們的敵人!

當然,至於翻譯對白中「法律不應該仿效天性」中的「天性」所表達的「天」又是為何?是那位律師認識的「天」,還是當今普世的「天」,這倒是個人目前所疑惑的!

(2007/4 )

自由.禱

昨天晚上在公共電視的《二十四格電影夢》節目中,觀看了兩篇學生的實驗短片,一篇是南加大的《懺情錄》,一篇是台灣的《旅行》,題材同樣出自同性戀,只是感受似完全不同。

《懺情錄》中,敘述的是兩個維持了三十五年關係的同性戀與一位二十七歲的神父。內容取材的意向很柔和,像是欣賞過一幅絕對符合中庸及厚道的夕陽奇景;描繪的也很細膩,甚或能喚起我對倫理外生活伴侶的迷思,及一種制度中所謂道長資格認證的問題,意境也很幽遠,短短的二十二分鐘,像是藉一個同性戀者的老與病,道出了原為執掌人類生老病死教化的宗教僵化後,在現世的退化與契機。

《旅行》的感受又不同,將一段兩個少女的青春輓歌拍得這麼藝術,既像鏡頭實習,又如大自然美麗景物蒐集,或隱性出一種自由自在的孤藐,又或藉起點的「四腳庄」站牌及末尾警察處理點現,對一種固有秩序來源處的抗爭,而片末雖標明為對兩位北一女女生的紀念,紀念她們什麼?紀念她們在自然裡的淒然美麗?還是觀眾旅行的景點呢?

那包含你一向出自家庭的觀點嗎?還是包含一位同學早在多年前的一個聖誕夜中,就曾告訴你說他們在遺書中說明他們自己不屬於這個世界時那帶有亢奮知音似的那個眼睛呢?導演真的想表達什麼你了解嗎?超現實美學不能有嗎?那是暴力美學的反叛還是反面?那是現實負責主義過度下的犧牲?還是無根無由無因無果論的開端?怎麼會讓你有更傾向是同性戀團體的宣揚及自殺運動的傳播呢?只是那位同學?還是只是對一種「實驗」的懷疑?(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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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兩年過後了,你的觀念有所改變嗎?好似沒有太多!

這兩年加入了什麼?複製羊?《美麗新世界》?父親的一度病危?還是《聖境預言書》?

還是就仍只是祖母口中過去婚喪禮儀中傳承下來的傳統的「全人」觀?還是《新約》中的「完全」?常與非常中的倫理呢?還是在《失落的地平線》嗎?

「禮之教也,……;失之在煩。」以前這一段你記得起來的,現在記不住了,是現在一人一票的政情、政論太野蠻?是傳播上奇的直覺設計早超過正的根本,你對正早失去相信?恭儉莊敬!

慈禧太后的一生認知裡,有現在的交通世界嗎?中山先生到「和平、奮鬥、救中國」之前,可檢討過普羅米休斯?美化了盜寶之後,白素貞可還是白素貞?醜化了道士、法海後,許仙可又仍可回到具備萬類有情愛心的許仙?而狀元祭塔如果是一種普世結局,那水漫金山又能否避開生靈塗炭?

是需要再一個聖人的《新新約》?還是《默示錄》早已足夠?而新都市化的思想改造能不能不只是《美麗新世界》?能不能不只是野蠻的泛勞改?或急診室的春天?

那赫胥黎呢?他的《再訪美麗新世界》呢?是一定地位後,讓更多人接受的設計懶了?還是思想想賦予的直接效果、與訴諸某些對象影響力的現實效果,在那之後瀰越更一層或更周延的思想內容?(20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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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過帝制禁錮之窗的民國、民主之人及後代啊!您們可又還有勇氣與毅力收拾或打開那扇窗?還是根本就是門的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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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這塊板子來說吧,U、H、F雖然只是三個英文單字,不過在這裡它代表的是這一套機器,而這裡頭又是很多複雜的調變解調過程所組成的,載波、微波的調變與解調過程,相信你比我還熟悉才對!」   

「這不一定,都快忘光了!」

「微波通信上的目的是為了將信號傳達的更遠,載波在是為了容納更多的波道,這個總記得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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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為什麼突然想起了那年跟報務員的談話呢?是希望傳播、新聞的教育裡能不只注意到調變?還是希望教育部也能注意到這種解調教育呢?

「溫柔敦厚,詩教也;疏通知遠,書教也;廣博易良,樂教也;絜靜精微,易教也;恭儉莊敬,禮教也;屬辭比事;春秋教也。故詩之失,愚;書之失,誣;樂之失,奢;易之失,賊;禮之失,煩;。春秋之失,亂。」見《禮記.經解篇》。

「云何比丘為知法耶?謂比丘知正經、歌詠、記說、偈他、因緣、撰錄、此說、生處、廣解、未曾有法及說是義,是為比丘為知法也。……」見《中阿含.善法經、心經》。

這些在國中以前的教育裡沒有辦法教嗎?甚至國小六年級前改裝來教呢?

還是又是宗教自由、多元文化的問題呢?乾脆謝絕呢?

「領一:請為慕道者和誠心悔改的人祈禱,求主賜給他們豐富的恩寵,請他們在四旬期中,洗心革面,度一個新生活,我們同聲祈禱。求主俯聽我們。領二:請為政府官長祈禱,求主恩賜他們智慧和才能,真心為人民服務,並在改進世界的計畫中,注入真理和博愛,我們同心祈禱。答:求主俯聽我們。」

上個月探訪周院長時,他要我別忘記多禱告,但又該如何禱告呢?

(2008/7)

七種性自性

不生句,生句。……。自性句,離自性句。空句,不空句。斷句,不斷句。邊句,非邊句。中句,非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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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次大慧!有七種性自性。所謂:集性自性、性自性、相性自性、大性自性、因性自性、緣性自性、成性自性。復次大慧!有七種第一義。所謂:心境界、慧境界、智境界、見境界、超二見境界、超子地境界、如來自到境界。大慧!

此是過去未來現在,諸如來、應供、等正覺,性自性第一義心,成就如來世間、出世間、出世間上上法。聖慧眼入自共相建立。如所建立。不與外道論惡見共。大慧!云何外道論惡見共?所謂:自境界妄想見,不覺視自心所現,分齊不通。大慧!愚癡凡夫性,無性自性第一義,作二見論。

摘自《楞伽阿跋多羅寶經.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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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性自性:眾生的集合體中,不管是正趣惡趣,「集」是屬未經歷之前耳濡目染或道聽塗說所建立的認知。

性自性:恰值得當口(初、再初的恰值),正趣惡趣都不存在時所建立的認知。

相性自性:這是「性自性」私下與「集性自性」的正趣惡趣交互認識的階段,與人討論,與社會認知自我討論,或與歷史以來認知的自我討論,而建立起的認知。

大性自性:社會還是有一種主流的大,這是「相性自性」後與這種主流互動所起的衝突或加強下,所建立起的認知。

因性自性:這是經過「大性自性」後,順著自己的認識,與自己小世界能所依憑衡量後,尋找平衡所建立的認知。

緣性自性:這是「因性自性」再回到前幾種性自性,逐漸地與自然界形成的一些「

為什麼」脈絡下,所建立出的認知。

成性自性:不管攀緣或順緣上下,久而久之所形成的建立,人與事都很難再改變的習慣性觀念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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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是個人剛翻過一冊社會心理學後,單就七種性自性那段經文的個人揣想那是位上課時還沒有著作、也不介紹著作的老師的著作,當時很不喜歡他拿著本發黃的舊筆記上課,不知道學的到底是社會心理學,還是他的個人社會心理,上課時他甚至要我們好好做筆記,將來給他出書作腳本,不過十幾年後看過他的著作後還是頗高興的,至少梗概條理都有了,雖然有人說比起其他也未見所長,不過當時只能想著如果十年前上課有這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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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舉能治正境界。而言諸法不出七種。皆有此性自性。為諸佛所證之真理也。

有云此七通真俗。以前六為俗。第七為真。有云是邪執之極。以二十五冥諦釋之。

有云通凡聖。以迷此為凡。悟此為聖。

觀上諸說。起信猶難。今據後結文云。此是三世諸佛。性自性第一義心。則知約佛境界為正也。蓋七性自性。乃所證之理。七第一義。乃能證之智。能所雖殊。理智不二。盡佛境界也。

通言性自性者。有二義。一約體。謂此如來藏性。自有真實不變之性。二曰用。謂藏性妙能隨緣。能與諸法而作自性。故名性自性。體即第二。用即餘六。

今初集者。合體用言之。謂此藏性渾然未變。能攝無邊性用功德毫無漏失。然此性實依藏體而為自性。故名集性自性。

二曰體言。然舉此體。明後用故。義如前集所明之體。名性自性。

三謂聖凡依正各有相現。故名相性。

四謂一切有形。皆依四大造色所成。名大種性。

五謂諸法生時。必依親種為因。故名因性自性。

六謂藉增上力。助成為緣。如內以心識種子為因。以業習染愛為緣。而有有情眾生生起。以五穀種子為因。水土人時為緣。而有種種五穀草木生起。故名緣自性。

七謂因緣既會。諸法皆成。此乃染淨依正。究竟成就。故名成自性。

以上五種。皆依性自性體。隨緣而有。故相等以下。皆云性自性也。然此諸法。既依性自性成。則知根根塵塵。凡聖差別。乃至大小塵毛顯現之時。即性自性。同時頓現。所謂諸法實相。世間常住。唯佛究竟者。此也。

此七種性自性章。唯魏譯乃云。復次大慧。外道有七種性自性。後云七種第一義心。魏譯又云。復次大慧。我有七種第一義心。至後總結。魏譯又云。大慧。此是過去未來現在諸佛如來應正遍知。性自性第一義心。據此。前既云外道性自性。今何得云三世諸佛性自性乎。故知魏譯欠前後和會耳。恐有執外道性自性者為是。故今依數論二十五冥諦釋之。以圖好異者觀覽。實非經之正義也。

金七十論云。第一自性。所變中間。二十三法與我受用。我不受用。自性不變。名得解脫。准此自性是一。而由縛脫始終。已成七種。今之前四曰縛。後三曰脫而言也。以冥性未變。渾然是一名集。

初生為覺名性。從覺生我心名相。四大種相名大種。此含五唯量。五作業等根也。因謂外道所修之因。緣謂修因之助緣。成謂因緣所成之果。及心平等根也。

然此七種皆云自性者。蓋外道計此為宗極。即所歸冥諦。意謂七種。皆以自性為本。而六師諸見雖異。而所歸根。唯一自性耳。……………

摘自《楞伽科解.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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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想的時候手中已經有這冊《楞伽科解》,當然,在普真貴大師的〈卷一.懸談〉裡我感覺受益匪淺,不過那種鉅細靡遺的冗長研究廣通,真的不是當時的我有耐心的。

當然的,後來從對照裡,也知道自己的簡陋,甚至外道,至於二十五冥諦跟金七十論在哪裡又還不曉得,只讓我想到自己處在二十五歲跟七十歲間,這樣斷章取出是否妄語,不過似乎到處都在言的性教育,似乎都著重在「性別生理」,舉出是希望有更多時間的大德及法門中人,能為這些性教育注入些「性別社會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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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難白佛言:世尊。誠如法王所說,覺緣遍十方界,湛然常住,性非生滅。與先梵志娑毗迦羅,所談冥諦,及投灰等諸外道種,說有真我遍滿十方,有何差別。世尊亦曾於楞伽山,為大慧等敷演斯義。彼外道等,常說自然,我說因緣,非彼境界。我今觀此覺性自然非生非滅,遠離一切虛妄顛倒,似非因緣,與彼自然。云何開示,不入群邪,獲真實心妙覺明性。

佛告阿難。我今如是開示方便,真實告汝。汝猶未悟,惑為自然。阿難。若必自然,自須甄明有自然體。汝且觀此妙明見中,以何為自。此見為復以明為自,以暗為自,以空為自,以塞為自。阿難。若明為自,應不見暗。若復以空為自體者,應不見塞。如是乃至諸暗等相以為自者,則於明時,見性斷滅,云何見明。

《大佛頂首楞嚴經.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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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的,看到這裡的「明」、「暗」、「空」、「塞」,倒是忘了自己當時曾以何為自了。

「痴」、「行」、「識」、「名色」、「六入」、「觸」、「受」、「愛」、「取」、「有」、「生」、「老死」!

「正見」、「正思惟」、「正語」、「正業」、「正命」、「正精進」、「正念」、「正定」!

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在文字裡又弄糊塗了,有沒有因此失去了自然體,複誦迴向似乎達不到效果,看來得來去打熬筋骨一段時日才是,至於為了自然體而尋的自然體是不是自然體,就只好先自然而然囉!

(2008/8 )

狂人之祈

剪下一片鮮麗的雲影,

抖動窄小的心房能張掛否?

析取一段月華的柔光,

淺顯混濁的眸池又可能根植?

啊,時間,

時間證明的是否稱做永恆?

正如驀然回首,

驀然回首驗實的是否喚為情愛?

還是遑論吧! 

花木成長於自然的土培,

風而存在乎平凡的空間;

恣所意為是神子的權勢,

長虹定屬碧澄的晴空。

讓她留與的深深牽絆,

再燃你洗煉後原始狂烈的火光;

為女神彩袍上的后冠,

鑲上最美麗動人耀鑽。

*** *** ***

這是二十五歲時的簡單與狂妄。那時候服役的生活簡單而清幽,每天執勤的時間是6-8小時,但真正稱得上工作的時間是0.5,其他都是守候及待命。天氣好不用當執時,每天運動的時間是兩小時,跑步二十分鐘到海邊,在海灘上閒蕩一下,相思林中走走,再散步回山頭,那樣的生活過了接近兩年。

那時候六至十五人在一個營房裡,關於規模經濟與規模不經濟,有時在軍隊中無從解釋,但長官房間之外,總共只有兩張桌子。一張在值班機房,另一張聽說是以前為了打麻將準備。

當時聽一個老兵說過,以前不懂裝備值班沒假放外,不會打麻將一樣沒假放,因為會欠「腳」,是出過事後上頭盯的緊,因此他們有些人改練氣功,有些人就練錄影帶。而一次我長官之命整理儲藏室,不小心的在一個窗口整理出一小塊空間,同僚裡有一位家裡開木器工廠的,聽到我「要是放張桌子」的發歎,還就大小為我改製了張,他家中工廠只做餐桌,大老遠搭火車從中部幫我帶上來,我就開始練書!

小小的單位,但一樣有個中山室書櫥,最先翻過不少,而有過一段關於夢的迷惘,那時候曾翻過《夢的解析》,還好在沒有走火入魔前,幸運的遇上過E‧佛洛姆,以及許多的其他,記得當時正翻過本《尼采.柏拉圖.蒙田》,而在柏拉圖裡讓我又再買了次《理想國》,幾年前在〈專制者〉中,書曾讓我給扔了,那時倒曾囫圇吞棗的看到了〈來生說〉,有些模模糊糊的「三張床」中所表達的「觀念」。

當然的,當時雖然也稍注意到尼采的狂,但那不是我那當時只想找回愛情、做個凡人的狂,不過熏習的一點不自覺,還是交織成了那些吧,而連同一篇以前在學校就遇見過的一份關於自戀的學報,及一些書摘,也就寄了出去,只不過那還是懦弱的意志,雖然選了個日子排了假,但在火車上還是問不出現在能說什麼,「二年多都過了,不能再等那剩下的半年嗎」?因此只加購了車票,再轉了趟車到淡水,找了個還在學校念書的朋友乾了一夜的杯!

當然的,那種囫圇吞棗最後的結果,後來還是只夠我寫懺悔錄吧,而又最討厭懺悔錄。因此二十餘年後想起,狂笑之中,都不知道還夠不夠資格夠哀傷,因此年輕,年輕啊,千萬還是別貪多,即使無意中走到了多,還是得接觸點自制或他制,讓觀念與意志均衡,表與裡恆常。不然當了王無法威披四方,成了后無法母儀天下,那或還不如恩愛夫妻的愜意。

「帝王之事,藏之秘府,世故無聞。」(註)在民主之國的理想中,應該帶有些每個人都是國王,每個人也都是國民的。當然的,是理想就有現實,畢竟國家還是需要個領導人及領導群的,而如何調和那些「秘」,及逐漸讓國民成為公民前都有帝王之識及國民之識,就成了目前民主之國的課目了!

每個人或稍有天賦之短長,但沒有人是出生就是魔王,通常還是異化造成的不平等而來異化觀念突顯所致,而如果還是要像前八年一樣,關起門來,金子平了就好,平了金子就好,公侯伯子男還是公侯伯子男,只是換了批公侯伯子男,再加上那些公子伯子的,靠著些魔術手法遮來掩去的,那還不是仍只是種變了形的帝制,還又是四年、八年就得改朝換代的帝制,既不能共體時艱,又不能有共同的觀念及意志的帝制,那或真還不如半個甲子就從剛出生中指定一個總統,前二十年讓他學習總統之威、總統之才、總統之能,後十年讓他實習熟習事務,那我們就不需要四年任期還得等他兩年適應了,兩年後他又得開始準備選舉了!

當然的,這又不知道又是我哪種憤滿下的狂人之祈了!可能有點七夕的感傷吧,反正那沒有力量的。

當然的,還因為有過位王子還是不要王位,要是出了那種問題,也是頗難處理的。當然的,盛世為王有盛世為王的教育,敗世為王有敗世為王的教育,如果再加上考慮亂世為王,那三十年、五十年可能還不夠,那可能就需要姜太公的七十年囉!

(2008/8 )

註:出自《佛祖歷代通載.第四卷》周穆王辛末年事之註,個人見於《禪與老莊》,吳怡著,三民書局印行。

民主進步黨主席

又一位總統就任了,民國的將來又會如何呢?

記得曾在一次美國總統的就職轉播上,見過就職者就著《聖經》宣示建立一個以家庭為主體社會的一幕(註一),那個連結或曾連向了人類的始祖,連結了人類之所以為人類,連結了一個需要父母(或替代者)護育的人類,即便亞伯、該隱的悲劇,在不同的角度下,我們頗難分辨是為了生存的資源或者制度的驕傲,戊子!97!2008!3034!5XXX!

「不愛爸爸,不愛媽媽,只愛毛主席。」當然的,當時口號出發的背景應該還不難探究,當然的,十歲左右時從違滅人性的接收角度,得在差不多二十五年後才認識到「這兩種形式的共產主義都已經把自己理解為人向自身的還原或復歸,理解為人的自我異化的揚棄,但是它還沒有弄清楚私有財產的積極本質,也還不了解需要的人的本性,所以它還受私有財產的束縛和影響」又過了十年,但關於馬克思欲圖針對這一部份再進一步對自我異化揚棄的部分,感覺仍只是建立在呼籲之上,「他是人和自然界之間、人和人之間矛盾的真正解決,是存在和本質、對象化和自我確證、自由和必然、個體和類之間的鬥爭的真正解決」仍待解決,「作為完成了的自然主義,等於人道主義,而作為完成了的人道主義,等於自然主義。」而那種完成、等於,卻疑惑起那是怎樣的三代家庭素養,及怎樣的學院教育所養成的二十幾歲的文豪之氣,及其後來及後來的追隨者又是如何走向了階級鬥爭的偏鋒,包括同樣面臨著此一問題而擺突的民國,似乎還是沒有人願意真正的面對。不可使知之!

什麼是「私有財產的積極本質」呢?是勤奮嗎?還是冒險?是遺產貨幣?還是金融經濟呢?平衡及起終點呢?什麼又是「需要的人的本性」呢?吃飽?穿好?繁延後代?妻妾鴨賞?朋友常聚首?有志一同?或者有幸、不幸歷史的一筆?那又如何揚棄這些自我異化呢?我們今天下來的總統以降,哪一個沒有像今天的上任的總統以降宣誓過盡忠職守?效忠人民?而一個不明確的「願受國家最嚴厲的制裁」又到底是什麼?國法呢?真的能夠效忠嗎?以民為本!「不教何以別乎」?以神為本!「一綱多本」?「一本多綱」?

那種復歸向「社會」與「自然界」的連結能存在嗎?能透過家庭而更存在嗎?當教育裡的「家長」成為經濟裡的「人力」的時候,新上任的經濟部長又能夠在「6℅」之上修出一條縮減工時的直道嗎?若能,那那些縮減的工時有多少人能拿來親子呢?而若真的不能,那「教師」又能「替代」家長嗎?或多執行「家長」之職嗎?那又如何規避走回到馬克思口中那種連私有財產水平都未達到的、粗陋形式的共產主義呢?新上任的教育部長又該如何戮力從公呢?

「即便沒有神」就人類目前理性的辯證,可以辯證到「有神」,也可以「無神」,最大是虛空啊!一種不完全絕對知識式的辯證,爭執的精采又如何?可歎啊,學者!政客!可歎啊,開講!大話!可歎啊,政功!武治!可歎啊,未經雕鑿的階!莊嚴道場!

玄之又玄?文之又文?「趕鬼入豬群」?「乘悟併銷」?那那些豬、村民、湖水又何如呢?那讓人民認識堅固、虛明、融通、幽隱、顛倒妄想的道場,又該何存呢?

一切榮耀歸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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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為今年五二0寫下,稍整理後的感觸,不少虛偽帶有些鸚鵡的感觸,不過似乎沒有這些虛偽,大概不會再更去翻開一些書頁,一些有些時候看了能挺進揣想一段,但更多時候真的會打瞌睡的書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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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一個物種(類),只有在勞動過程中,人才慢慢的從大自然中解放出來,並且,在這一解放的過程中,發揮了自己的理智和情感的能力而漸漸成熟起來,成為一個獨立和自由的人。當人已全面地、合理的控制自然的時候,當社會已消除階級衝突特徵,「前歷史」便宣告結束,一部真正的人類史便宣告出現了,在這一歷史中,自由的人是有計劃、有組織地與大自然交往的,整個社會生活的目標或目的不是勞動和生產而是人的力量自身最後體現。馬克思認為,這才是自由的王國,只有在這個王國中人才與自己的同胞們、與自然界徹底的融為一體。

馬克思和佛洛依德關於歷史的分歧相當明確的。馬克思始終相信人類的進步和完善,這一信念根植於從預言家經過基督教、文藝復興到啟蒙運動各個時期的西方思想傳統之中。而佛洛依德,特別是第一次世界大戰以後的佛洛依德則是一個懷疑論者。他認為人類的進化問題實質上是一場悲劇。不管人要幹什麼,必然以失敗而告終;如果人還能成為一個原始人的話,那麼人就會得到快樂,但卻失去了智慧;如果人繼續是更為複雜的文明的建設者的話,那麼,人將變得更加聰明,但卻更為不幸,更為病態。在佛洛依德看來,進化是一種模稜兩可的賜福,社會幹的壞事和好事一樣多。馬克思則認為,歷史總是朝著人的自我實現這個方向前進的;不管任何特定社會能產生什麼樣的罪惡,社會總是人的自我創造和發展的條件。一個「善的社會」也就是善者們的社會,即全面發展的、健全的並富有創造性的個人的社會。

E.佛洛姆 《在幻想鎖鏈的彼岸.第四章 人的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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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韋伯這種認知論的立場,使他與馬克思的觀點大異其趣。韋伯認為,馬克思的作品固然是科學的高度成就,但卻牽連到「最終目的之倫理」(存心倫理、價值倫理、堅信倫理,而有別於責任倫理)。凡是從這種最終目的之倫理者,必然會接受這種整體的、總體的歷史觀。對韋伯而言,科學無法回答「我們要服侍彼此爭執之前神明中的哪一個?」或者「我們必須服侍一個完全不同的神明嗎,祂究竟是誰?」這樣的問題 (We-ber 1958:153)。也就是科學無從對最終目標、最終關懷的選擇作出明辨與選擇。人一旦對最終目標與最後關懷有所選擇,那麼他已脫離科學的範圍,而進入了倫理、政治的範圈。

摘自洪謙德著《社會學說與政治理論—當代尖端思想之介紹.

第六章 紀登士論馬克思與韋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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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二十歲那一年在社會心理的課堂上,覺得對一個議員的兒子、及一個念了三年台大土木後的重考生同學,對他們競相發出的問題好像跟課程內容無關,很有疑惑,但卻除了懷疑起是他們干擾學習,也懷疑這些是不是該給他們去學習?而似乎也稍懂得問起他們的問題是不是太新聞性,連老師都嫌煩,但卻好像對那個自己沒有發覺問題的茫茫書海,跟以往的建立根本無關,又多少問起為什麼要佔學習的位子!

在那幾個月前,還問起一位即將畢業的學長,問他覺得四年最大的收穫為何?但他先是笑而不答,而接著在一點自己一些不知所學的表述後,他帶點神秘笑容的「一旦你進入了社會學,你很難離的開」的詭異,及提及一位龍冠海教授建立中國人社會學的理想的丈二金剛,現在又轇混成什麼倒頗複雜的?

當年應該就是沒有進入,所以離的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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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夢見黑牛從四面群來。相趣鳴吼欲鬥。當合未合。不知牛處。後世人國王、大臣、長吏、人民。皆當不畏大禁。貪婬嗜欲。畜財貯產。妻子大小皆不廉潔。婬劮饕餮。無有厭極。嫉妒.愚癡。不知慚愧。忠孝不行。佞諂破國。不畏上下。雨不時節。氣不和適。風塵暴起。飛沙折木。蝗蟲噉稼。使茲不熟。帝王人民施行如此。故天使然。又現四邊起雲。帝王人民皆喜。各言。雲以四合。今必當雨。須臾之間雲各自散。故現此怪。欲使萬民改行。守善持戒。畏懼天地。不入惡道。貞廉自守。一妻一婦。慈心不怒。王夢見八事。正謂此耳。

王夢見大陂水。中央濁。四邊清。後世人在閻浮地內。臣當不忠。子當不孝。不敬長老。……

摘自《增一阿含.大愛道般涅槃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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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兵役時期從分隊長口中聽及一個兵員慘案,跟一些中山室的書籍的對照?

那是六四的隔天清晨,在羅斯福路與幾個哲學系學生稍聊過,迷惑於熱情與真實中,跟一個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只是做著早操的婦人的對照?

那是後來學著發問遇到的答案?還是問題?還是就是碰巧?

不是三毛你能開始揣想過「離為火,為日,為電」?

不是金庸你又能再遇見「七種性自性」、「離一異俱不俱有無非有非無常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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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共產主義(α)按政治性質是民主的或專制的;(β)是廢除國家的,但同時是尚未完成的,並且仍然處於私有財產即人的的異化的影響下。」

「種子」?「熏習」!那在今天這樣的民國裡,目前這樣的異化又還經多少行政院的諸官將首的增、損迴更向正神,才能夠真正的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呢?為什麼目前感覺不出這樣的氣象呢?

那那些官將首又如何去說服立院諸公呢?還是能夠寄望那些立院諸公,能多去除些密室、表情的色彩,菩薩些,多陶煉出這樣的官將首呢?

考試、監察、司法又該何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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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丘內身身觀,精勤無懈,憶念不忘,除世貪憂。

外身身觀,內外身身觀,精勤無懈,識念不忘,除世貪憂。

摘自《長阿含轉輪聖王修行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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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識魑魅,未辨魍魎,錯把謊言當真話,誤……」

「古聖和先賢,在這裡建家園,風吹雨打中,聳……」

傻子伊凡?(註二)精勤不懈!

精勤不懈?傻子伊凡!

(2008/6 )

註一:美國總統就職的誓詞為:「我謹莊嚴宣誓,我必忠實執行合眾國總統職務,恪守、維護與捍衛合眾國憲法。」當時是從柯林頓連任就職,從口譯及字幕留下的印象,後來想找出原句,才發覺有誤。希望那是個美麗的錯誤。

註二:「傻子伊凡」為托爾斯泰筆下的廣大俄國農民。

歷史.趨近.詭論佛陀的最後遺教

「諸因緣法含有固定的毀壞,應自精勤證取道果。」

摘自《南傳大般涅槃經.第六章》(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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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在學校聽的演講,是一位歷史學耆宿的,而不知道是主辦單位的宣傳不夠,還是那幾年的歷史學太冷門,因此會場上除了主辦的幾個學生,台下除了我及找我去的同學外,只另外坐了一個人。

那位來自台北的耆宿,那天草草的講了講題沒幾分鐘吧,接著就似有所感的朝向著那些歷史系的主辦人員,他要他們多少也認識些武功招式、筋脈穴道,給了段叮嚀。而那時窩過一段圖書館放置「傳記文學」的書室吧,出來就跟同學說起這不知道是哪門跟哪門子!

當然,那是在《楚留香》的連續劇席捲台灣的一年,當然,那是蔣緯國將軍以一台當時最迷你的隨身聽及一段「湖海洗我胸襟」歌詞讓整個成功嶺雷動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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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有位教授在課堂上提及,晚上還得到省議會為那些議員們上課的奔波,及對他們素質及到課率的不屑。

「要不就別接,要不就別發牢騷,幹嘛要像賣文憑似的!」那時候有點極端吧,課後跟同學聊起也就說了!

「教授也要生活啊!」旁邊的同學說了。

「那賣自助餐就好了,還來教書做什麼?」但似乎那不是當時的我所能接受的,還這樣回了他關於生活。

當然的,那時候剛聽同學說,他家裡在學校旁的自助餐店,每月純益有十五萬上下,還跟學生一樣有寒暑假。

當然,當時的勞動基準還不到七千,這絕對有很多的以偏蓋全及不食煙火。

「五萬塊要怎麼做研究?」

「不錯了,至少這是一個開始嘛!表示政府有在關心嘛!」

譬如學校裡還是有這種申請到個「老人問題」補助款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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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跟同學從簡餐店出來,見著的一個人讓我楞了會兒,是有一次跟同學去聽過他的哲學系論文發表,覺得他應該畢業了,怎麼還留在學校。

他那次的題目是「芝諾詭論」(註二),事先沒有概念,發表會上也只見他就一條線段劃著,說的速度很快,講完還抓著頭髮說他自己也搞不懂。而似乎沒幾分鐘,接著那似乎是他同學較多的會場,就一哄而散了。

他那個題目應該吸引過我的,因此後來上圖書館也找了下,只是那個「0」跟「1」跟「1/2」之間推衍,在二十歲的血氣裡卻有著極端,要不就「1」,要不就「0」,又哪來那些複雜的亂七八糟,什麼每次前進「1/2」的,那時候真的很不「哲學」的。

那天同學看我停步,也就問起,我也就稍稍跟他講述了那個發表會,而同學似乎較具慧根,他聽我的講述立即連及的就是「聽起來怎麼好像有點像微積分」,只不過那年曾想修的微積分沒選到課,話題就只轉到那位哲學系學長身邊的女孩子身上,也許吧,他們在身高上差了兩個頭不只,當然,當時我是認為很不協調,只能朝「絕配」跟「優生」,而同學倒說了,也許他們學哲學的,另有他們哲學的不同喜好及目光。

當然的,不知道是不是少了「趨近」與「逼近」那種微積分學習,雖然當時也受著某種啟蒙,只是在性格上仍缺少那種觀念,當時有著不想的「0」,但卻也有達不到「1」,以致後來還是也只能走極端。

當然的,今天再憶及這一段有所感嘆,是因為「帝王之下無幾何」及「民主之下有兩黨」之間的「1/2」吧,還不知道政府、政黨、媒體要到什麼時候能做到「斷疑生信、絕相超宗」吧,而他們似乎都在訴說著的某種半生存及半法治,這些徒讓我們公民們發展中的「1/2」迷惘的半生存及半法治,又還要再生的出怎樣的「1/2」來!

「詭」?現在似乎只能祈望,祈望我們那些詭辯家們,我們那些曾為打敗寡頭無意中自己也成為寡頭,並非有真民主觀念的詭辨家們,不要將「謊」類化成「詭」,讓「謊」成為空氣,反而讓我們的民主世界倒向了專制的「0」與「1」囉!

(2008/9 )

註一:巴宙譯《南傳大般涅盤經》中的摘錄

在佛陀將去世前之數小時,他曾以下列數事告誡其弟子,實際上可說是他的遺囑:

   一 僧伽對於婦女之態度,甚至不應當與她們交談及宜自警惕。(第五章9)

   二 外道皈依佛教欲出家者應試習四個月。(第五章29)

   三 於佛去世後,弟子們應以彼所說之法與戒為導師。(第六章1)

   四 比丘間應有適當之稱呼。

   五 應向彊那比丘施行梵罰。

   六 有疑當問,免致後悔。

   七 「諸因緣法含固有毀壞,應自精勤證取道果。」(第六章1—7)

註二:李震著《希臘哲學史》第六章摘錄

      亞里斯多德的《物理學》第六卷第九章載有齊諾否定運動的四個論證,第一與第 

  二兩個論證所依據的是:線不能是點的集合;第三與第四所依據的是:時間不是瞬

  息的集合。

1.如果你在跑道上賽跑,總不會到達終點,因為在你到達終點之前,必先到達一半,要到達一半,必先到達一半的一半,如此類推,跑道無限分半的結果,將使你無法以有限的時間跑完無限制可分的空間。換言之,賽跑者一步都沒動(Arist,phys,z9,239 b9,12,233a21)。

2.神行者與烏龜賽跑,讓龜先行一步,將永遠追不上龜。因為神行者追上那一步之後,龜又向前移動了一點,待追上那一點之後,龜叉移動一點,如此類推,永遠也不會追上(Arist,phys,z9,239b14)。…………

…………

齊諾的辯證,似是而非,不但對於維護巴爾買尼德斯(註三)之說無益,而且開後世詭辯之風,如果說詭辯也有助於真正哲學的建立,其作用最多也只是消極性而已。

註三:或譯作「巴曼尼得斯」、「巴門尼德」,按《柏拉圖全集.巴門尼德篇》中之蘇格拉底對「一與多」之討論,齊諾曾表明此僅為其對其師巴門尼德關於「一」理論之闡述。

雲和望善

在高郵的天主堂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歷史,我在此記錄下來。

在上個世紀,這裏就已經有幾個熱心的教友開始他們的傳教工作,那時有一位Prinien神父在此地創立了居家河教堂,並有一位Debesses(華克誠)神父在一位薛傳教員的幫助下編立了一本法華字典,後來另一位Debodmann神父將成立的聖堂規模擴大。到了一九三0│三五年,此地遭遇了戰爭及水患的災禍,這時沈巴博納神父及地方鄉紳王鴻藻先生,與上海天主教救濟會的Jacquino神父聯繫,救助了許多難民。

我是在一九三八年八月底來到高郵,這時水災為禍,平地汪洋一片,地勢稍高的村莊間必須靠著小船才能維持交通;這時也是抗戰期間,共產黨開始他們在鄉下的活動,藉口抗日,實為建立他們的勢力、傳播他們的思想;各地遊擊隊的行動激烈,隨時都有遭遇槍擊的危險,鄉下人不敢自由的活動。

這種的環境使的傳教工作觸礁,我在高郵十五年的教會工作也無法進展,我只能維持著原來教友的生活,很少有新領洗的人。教友們因為不平安的威脅而不敢出門,但我還是冒著危險活動,記得有一次遭遇一股遊擊隊的留難,所幸其中有一人在監獄時曾經我的探問並治癒惡瘡,才免受害。我常常用一天的時間或坐船或走路的拜訪偏遠地方的家庭,或是在三土、崔徐夏、界首這些地方停留一個晚上作彌撒、送聖體,堅固信德。我繼續這樣的工作,直到共產黨勝利,禁止我出門。

一九四八年時,他們開始拆毀鄉下的廟宇,居家河的聖堂這時也受威脅,幸虧黃言先生和一些地方人士的情誼,得他之幫助,聖若瑟教堂才暫時免遭危害。

共產黨後來成立了一個叫「愛國教會」的團體要將我趕走,他們叫人編造我的罪行開會控訴我,這時我才在一個軍人的押解下,離開高郵到了香港,那一年是一九五三。

*** *** ***

一九九四年初,蘇雲望神父曾以口述託我記下以上的記錄。

神父在口述這些過往時,語氣平和,真像是在述說一段遙遠的記憶。只不過或是他在開頭所下的「歷史」兩字,對我個人有不只是些「通鑑」的沈重吧,以致謹慎了起來吧,只或是末尾的段落也觸及我自己對中國近代史的一直存在的詭譎盲點吧,記錄時心頭就打著無數的問號,只是這時神父祥慈的態度,卻讓我無能於打破,因此也只微略的問及神父怎麼突起了記錄的原由,他則說是應內中黃先生後人欲整理黃先生事跡之請。

當然的,面對著蘇神父的口述時,我除了聽之外,還有手寫的動作吧,許多疑團雖然浮起,但並未多想。因此到輸入自己一個人面對電腦時,一些心與腦間的動作才開始更出現了些。

當時關於「愛國教會」這個還未曾聽過的名詞出現的最快,不過立即暫止的,似乎是那不是神父單方面可以給我答覆的問題,因此那時我思與想的範圍,先安定停留在那本法華字典的編撰上,及那些時間點所拉長的時空多些,那些直觀起來較不屬於好奇,而是需要努力及認真的部分。當然的,那種思索的分泌不否認的也有種飽足感,不過滌慮好奇標籤後空陷的部分,我卻有種對「教會」及「愛國」的鴕鳥感,因此當時也就想如果有較自然的機會,說不定可以從神父口中稍探尋他一些感觸外屬於情境的部分。    

當然的,當時三十出頭的我迷信於一種愛護自己的潛意識吧,不想讓問題停留,因此隔天下午將整理交出後,那種探尋似乎就已開始。那天坐下神父閱過後,我似乎迫不及待的就將自己腦海中的形成告訴了他,不過不知道是否也是種「愛國」在作祟,在參雜著些面對長者的羞澀中,我先將話語帶向本地一座廟宇落成剛舉行的醮祭,似乎是想先從文明匯流的方向,進入那個屬於神父較殘酷的記憶的,不過神父並沒有太多的反應,且這時神父來了幾位訪客,我也就先告了退。

在離開時,我想我糾雜著種輕歎與淡淡解嘲的感覺吧!那幾年頗迷信於一種使者觀,那在一些禁忌或疑難碰觸的問題不順暢時常存在,這不知是否個人矛盾於如何才是探尋真情真理的最好方式的病態,還是解決。而在那種歎息及解嘲裏,或許更有更多是我從那段人類死亡得以千萬計的歷史的沈重問號所衝擊出來的吧,而那時我還有持續進行的工作,對於神父那段感覺不夠完整、甚至是結局突停的迷惘,也只是以一種大歷史旁支存在,再加上心海內一首唐詩〈感遇〉中的「飛沉理自隔」腔調,在不碰觸轉、業、智相識的諸相識前,還算能讓那份迷惘安定在某個角落。

又過了幾個星期吧,應修女之邀幫他們遷移了個百葉窗後,才又再遇上神父。那是修女們廚房旁公寓完工不久後的事吧,修女們說新住戶搬進來後,她們在廚房工作時常有人窺視,雖然裝置時我還笑著的對她們說,她們的模範生活怎麼不讓他們也學習,不過似乎也瞭解那種被人以一種居高臨下窺視的感覺,跟鄰居間互望的距離是不同的。

「神父,有一件事情跟你聊一聊好不好?」

「好啊,什麼事?」

是接著在放回鋁梯時,在神父的廚房前遇上神父的。而不曉得是否正缺乏諸相識的認定,關於那份迷惘我放置的角落仍不夠穩定,問候過神父後我就提及了,倒是神父很客氣的讓我進了餐室,還用他那顫抖著的雙手給我泡了杯咖啡。

當然的,關於神父所過的那種簡樸生活,我想我雖然不是第一次眼見,但從他那次從一個舊餅乾盒取出的幾塊碎蘇打餅乾,我至今想起都仍有不少痛心,包括如果沒有猜錯,那罐開罐不久的咖啡或還仍是去年主堡生日時送的禮物。當然的,神父不讓我幫忙所拉長的那段時間,或許也曾沈澱點我問題的嚴肅,不過似乎我那種問出還是太直接,而那個答案的境況真的也不是我當時能想到的。

「神父,上次你要我的記下裡面,有提到關於愛國教會,及你被軍人遞解至香港的事,有沒有?經過這麼多年了,你好像對共產黨對待你的態度,還是很不諒解,是不是?」

「共產黨?壞啊,很壞!很壞!」

對於讓已九十三歲的神父起了那麼大的怨怒情表,一時之間我有些不知如何繼續的楞停,只能傻笑,關於整理神父口述時曾存過想瞭解的,像是神父口中所謂「編造罪行

」中的編造者,及編造內容為何,及遞解中與那位或些軍人是如何相處度過的,這時似都已經傻掉了,因之尬笑好久後我只能以道歉說出:

「不好意思喔,讓神父你這麼生氣。我也不知道該從何講起,不過那個年代的中國人感受有外國人經濟及武力壓榨的部分,而且內戰時期有很多種不同的力量在凝聚,而且或許他們不明白你們教會的理想,為了凝聚某種力量,你們教會的理想甚至妨礙到他們,因此,……,呵,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好像在一些記錄裏,也有些人是靠依附外國人或你們做一些不好的行為,……」

那時候雖然看著神父的神色緩和不少,不過也不知是否存有太多沒有拉近的落差感,我在帶著點謹慎碰觸的怯懦中,也就又將這個問題放下,雖然在回去後我曾自問對這些疑問自己有沒有出自於自己愛國的部分,當時我還責備起自己是不是當天動了電鑽,而有過直接鑽入的衝動,而雖然也檢討起一次想用《白蛇傳》裡白素貞盜寶的情節,與神父互動一個社會案件時,神父表明並未聽過時,關於文化差異的互動也想起過,在蒐集一些資料中,除了慨歎經書、史書不知為何都要這麼厚、又要多少歷練才能汲出那已成詩歌般智慧的無能感外,「不要因為吃過幾顆豆,就當自己是成仙。」也在當時不久前家父訓誡過的話語,也第一次出現的強烈。當然的,當時我並不知道那是我最後一次能跟蘇神父的談話。

過不久蘇神父就因病住院了,感冒而起的肺炎,在約一個半月後過世了。當第二次到加護病房探望時,我覺得他氣色恢復不少,但由於仍有的氣切及虛弱,他只能以簡單的書寫向我表達,不過以當時的精神狀況而論,我仍以認為他是能走出加護病房的。

事實上也是,當時由於照顧車禍住院的弟弟,又隔了近兩個星期後才再去探望的,而護理人員也說他確曾移出過加護病房幾天,只是突轉的惡化才又被送回,但當時從他兩眼已被蒙住及身上的插管現象,我似乎已經知道這種苦難已是無謂,只能是黯然的離去。

「蘇雲望神父於一九0二年二月二十八日出生於法國普立殿省,一九二二年二月二十六日許末願入耶穌會,一九三五年元月六日升任神父。一九三九年奉派來中國上海教區傳教。……於一九九四年耶穌升天日晚間蒙主恩召,……,蘇神父畢生之志業在貢獻中華,造福人群不遺餘力,並……」此為鄉內教友為神父寫下的生平事略開頭的部分。

蘇神父辭世的消息,是隔天一早修女打電話告知我的,而或許也由於我只是個他們口中的望教友吧,雖曾經持續參加他們的彌撒及一些活動,不過三十歲前關於知識進入過腦海的部分,我只能承認那是個人試圖以加入宗教環境中,尋找經文以外對生活化信仰的認識,包括處在那個政黨抗爭頗浮濫的年月,那天恰從日曆上看見「護士節」的我,在日記上記下的還是「蘇神父在護士節這天辭世,不知道有沒有在抗議什麼」!也還未曾有「昇天日」的認識。當然的,關於這段感覺,又是從一位照顧他,不怎麼俱柔向護理特質的護佐照顧他的觀察,及最後一次探視神父時,一位護士在為神父抽痰過程中,也許是她剛經一位外籍退休護士的指責吧,在她認為的才剛抽過,以致機械的帶有些粗暴的個人感覺而來的。

一轉眼神父過世了六、七年了,而這六、七年裏雖然我每年在他的忌日及耶誕節前後都去看看他,不過似乎也都沒有太多的話語能告訴向他的,每次都只是獻上花束後站上半柱香的時間。或是吧,我是將我的心情調整成神父並不介意我每年的造訪吧,包括他那段口述的迷惘,包括神父二十歲就許末願所進入的那個宗教體系,究是純化或封閉的問題,我也都只以他在另一個世界或早已看的更透徹渾整,並且不斷的引導我離開那幼年起因敵對戰士教育下的正反兩極,而是對於真理的進入,而雖然那種感覺好像常讓我覺得聽不到自己的心跳,也聽不到別人的心跳,故仍避免不了時有些對雄壯、威武的眷懷,而那半炷香的時間,我就當是為這而預備的。

生在一對寫著「福而有德千家敬,正則為神萬世崇」的土地祠聯之中,不過卻因周遭世界流動的速度及角度,到了快三十歲左右才在要拆除前注意到,而雖然有幸在一個沒有戰爭的年月,在一些英文、物理、數學、化學間,遇見過些「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的文字,只是那些混雜在「民享」、「民有」之上的「俠武」式的虛矯民亂中,忘記了天地好久,迷混了生命也好久,看不清人與群更久,因之對於人與群的認知,關於人需要怎樣的神,群需要怎樣的神,人需要怎樣的神後才能達到無神,群需要怎樣的神後才能虛化到無神,好像都還仍是無數的問號及驚歎!

是日前將舊電腦的資料移到新電腦,才又打開神父的這段口述的,當然的,是農曆七月這裡還存在的一點梁皇法會氣氛,在將它放進新電腦時,也旁注下點自己曾有的這份釋結解冤情愫的,只不過,似乎才只是將相關的幾個彙整連結進來,就又遇上了九一一,這不只讓我得重新考量神父的那句「壞啊,很壞!很壞!」究竟是怎樣的感覺,事實上遲鈍的我,對第一時間從電視畫面上看見第二架飛機衝過大樓的那種毀滅行為時,也只能是那句「壞啊,很壞!很壞!」的感覺。

只是,只是揭印未臻號角早又響遍,但只但願當代的政權導領者,作為前也能放點心思在未來的累世冤親上頭,以多一點規劃為這個剛展開的世紀鋪展,睿除掉些上個世紀初始的錯誤。(2001/10)

李藍.《白夜》.聖誕樹悲喜劇

二個多月前,遇到的一個故事,曾讓我聯及到《白夜》,一個幾乎快遺忘了的故事,作者是李藍。而上一次想起,是十幾年前自己在對自己的自我做些心理回溯的時候。

這個故事只翻看過一次,是十六歲時從同伴的手中轉來的,印象很是模糊了,從最近在網上找到的資料裡,是在民國五十八年出版的,當時我才七歲,相信應該是同伴家中父母或者兄姐們的舊書。

當然,這個故事大概只有在圖書館才找的到了。

*** *** ***

故事敘述的是一個苦讀出身,好不容易得到份可餬口的公職的青年,與他的父母之間。青年的父親,在大陸原是個帶有些跋扈的大地主,逃難時除了將他們母子帶出來,也將他一個外頭的年輕女人帶了出來,不太記得他財富是在逃難過程中流失或者什麼因由消失了,後來落的只能在巷子口賣茶葉蛋維生,只活在緬懷過去的失落之中,而故事的開頭,似乎就是從青年必須從其父親之請,給他父親及這個似乎也有弟妹的家庭送錢,然後鋪展出青年父親在大陸上的生活、個性,及他的母親知道他父親另有外室後的種種,所分割出青年分裂開的父親影響與母親影響世界的。

在故事裡,青年主要由母親教養成人。當然的,在記憶中的感覺上,作者似乎對青年父親那樣的發展,應該有許多關於本性及歷史轉變的同情,但青年那時無法接受那種狀況的母親,似乎在教養兒子長大的過程中,也有了離開人群的封閉,而當青年稍可自立後,一些病癥卻也因此而出現,經常一個人的狀況下,鄉愁加上壓抑,口中經常發出些忘了現在、季節不分的懷鄉囈語,而青年也在不懂如何是好下,就應著她的囈語予以回應,印象很模糊了,似乎是些雪啊、樹啊、牲口及下人的,而故事結束在青年的母親亡故後,青年也因此打擊而被送進了精神醫院,而作者似乎也描述著他跟探視他的人提起,他甚至不願意那種放風的自由,能與其他人接觸的自由,寧可一個人在一個小柵欄中沒有人打攪的自由的。

*** *** ***

當然的,十幾年前想起這個故事時,就曾稍檢討起當時有沒有能力看懂這個故事,以及自己有沒有些陰鬱是在無法釐辨作者的更深一層表達中形成的。

當然的,那是剛考過高中聯考的那年,在家庭及學校環境裡,這是屬於我改變了通學時間後,新接觸到的年長同伴間傳來的,當時學校連武俠小說都禁,這類書籍就算不屬禁,應該也不在鼓勵範圍的。

當然的,當時家中雖然也訂報紙了,不過當時打開報紙仍只是為了寫週記,真正印象中有過的,似乎還只有聽過及沒看全連載的《蛹之生》,及家姐因為上課需要,暑假帶回家的王禎和小說集,這個故事算是進入過我腦海的第一個當代長篇吧!

當然的,自己是在三十歲以後,無意中翻開過《文心雕龍》,才對「位體、置詞、通變、奇正、示義、宮商」有俱文觀念的,而之前在一些囫圇吞棗的心理分析中,雖然有檢討過自己關於「故事」的意義的認識,但那時對「然」、「所以然」的源頭認識的並不夠,也沒有更多腦海痕跡外的「所以然然」,甚至對於悲劇還有很多深藏的「宿命」,而在那之前對於自己帶有些意氣及記憶曾寫下的,常有的不足及不倫之感,那時才開始較清晰了些,至於之後呢?那不只產生過對於文字的一種畏懼,對於那十二個字至今有的仍不只是慚愧!

當然的,最初悲劇的形成,不知道是一種事實,還是為了避免悲劇。當然的,在《創世紀》裡第一個悲劇中的「知道善惡」是既有樹也有果的,(The tree of the knowledge of good and evil ),在以自己腦海的形成順著譯本文字沒能看到那棵樹之前,「吃果子拜樹頭」卻常讓我懷疑那是不是一種忘了天地的地痞說,而傳統的禮儀冠蓋觀念,也讓我觀星望斗過的懷疑過那會不會是翻譯有誤,以致至今仍有許多得洗鍊的。

當然的,直語傷人,委蜿又傷腦筋,而樂園又究竟是種化境還是種悟境,我就經常仍因人因地及因心情而模糊了!

最近見到一種說法,說是佛陀只有殊聖心而不懂情色,難免想及觀世音菩薩「如幻聞薰聞修」的「如幻」與「聞薰」,想到了佛陀那種自幼有八個人為他洗浴、八個人為他更衣,那種優渥中還能夠有的殊聖心,以及〈路加福音〉中關於耶穌最後吶喊中的「胎」與「乳」的語句(註),因此感覺又有點頭大,也許就不去想它較為我淨吧!

(2008/10 )

註:〈路加福音.第二十三章〉耶路撒冷的女子!你們不要哭我,但應哭你們自己及你們的子女,因為日子將到,那時,人要說:那荒胎的,那沒有生產過的胎,和沒有哺養過的乳,是有福的。那時,人要開始對高山說:倒在我身上吧!對丘陵說:蓋起我們來吧,如果對於青綠的樹木,他們還這麼做,對於枯槁的樹木,又將怎樣呢!

文化文明不衝不突

文化

上個星期家母聯絡好了師父,為家祖母舉行還老願的祭祀。

家母說這個祭祀是為了祖母生前或曾在神佛之前許願,或疏忽、或酬答不夠而舉辦的,在師父的疏告中也聽到了這一段。

家母說二十餘年前也為家祖父舉辦過,不過記憶中卻不存在。

家祖父過世時我才十四歲,關於生死沒有概念,而儀式雖然按照著傳統齋科進行著,某些印象也還在,不過關於齋科的印象,我印象裡卻只有一個因逗趣的豬八戒而笑了出來,曾讓長輩使出個不可的眼色較更為深刻。

印象裡似乎還有小學四年級前——家裡還沒有電視機前,家祖母有時會帶我與臨接上的一些齋科會場觀看的情形。

當時的觀眾還頗多的,有點像廟埕前每年次數也不多的神明戲。

文明

上個週日去為一個以前同事的祖父上香。

前同事的祖父享壽九十有五,因此門口掛的是大紅布。前同事說了,家裡是以一種喜事的心情為其祖父送行。

聽到時,最先浮出的是電視上王永慶先生子孫迎棺畫面上的白色。當然,或是二十幾歲時有一本社會心理學的書籍,在歸結中提到社會賢達的登高一呼吧,看見那個白色時覺得奇怪,也有些猜測是五行生剋吧,不明瞭那是王永慶先生或者他哪位子孫為主事者的規劃,當時就朝向點以王永慶先生的位階有沒有朝向點社會的。

這個很難說起,因此也就沒有開口,倒是前同事接著就說起其祖父年輕時從事過伐木的工作,還曾為王永慶先生的伐木業事業體工作過。

「也許王永慶先生看你阿公古意,找你阿公作伴去的!」初聽見時,關於「影響力」曾稍更發酵過,但回答應的似乎仍是這種較屬於想像力的輕快。

「家裡有三隻狗前幾天也不知怎地也走了,不知道是不是我阿公找去作伴,還是冬天又到了,有人想做壞事!」前同事接著又說了。

聽見這時,我觀看了下週遭的環境,看了下山間這裡十來戶人家的聚落形式,不過最近的腦筋很是飄移,飄移到的倒是有一次網友聊到一胎化時的反應,那一次是剛跟其他同事進來的,那次就知道前同事的祖父有八個兄弟,他的曾祖父更有十個兄弟。

衝突

昨天參加了祖母墓園的秋祭。一處天主教的墓園,對外開放過一段時間,後來據說是一些法規的問題不對外開放了。

艷陽高照,儀式準時於定好的時間以彌撒的方式進行著。不過祭壇的位置在日出方向的高處,加上那個方向又有一座山及一個靈骨塔遮蔽,反倒成了墓園中最暗的地方。

彌撒前有個修女要大家儀式間禁燃鞭炮的聲音,顯的頗有突兀,而看著似乎各自為政在墓位小徑上隨地就燒起的紙錢,似乎也了解那是控制不住下的委婉吧,如果沒有記錯,這裡最初禁止的,後來不知道是有人還是管理員在靠近入口處以磚塊作圍,只不過仍控制不住。

神父的讀經、講道時,試圖集中點注意力,只是恰好面向的祭壇,腦海仍是因這幅景象流向了「有權柄的人」以及「文士」而無能為力,而神父站在祭壇之上,不知道是否也有因這幅景象更多時候側身向祭壇後方的教友時,「入境問俗」與「俗問入境」中,許多時候一開始的不清不楚到來的不處不清,或也只有等時間的循環過後,才能夠有平和的秩序了!

至於這幾年打開過數次《理想國》〈來生說〉中關於「萊綺息」的「神祇無疚」(註),每一次感覺的衝突面向都不同,而這一次卻帶有害怕的感覺,只是因為那個名字叫「群」的鬼魅嗎?還是又是其他社會上一直停滯的什麼呢?

(2008/11)

註:「必然之女萊綺息諭旨,眾人聽著。你們這些死人的靈魂,來看新的生死循環。你們的護身神不會是頒發給你們的,但你們可以自擇護身神。抽到第一籤的,有第一選擇權,而他所選擇的人生,就是他的命運。道德是免費抉擇的,對她尊重或輕視的程度,決定各人得到她的多少。選擇者當為一切後果負責──神祇無咎!」

流注滅.相生

爾時大慧菩薩摩訶薩復白佛言:世尊!諸識有幾種生住滅?佛告大慧:諸識有二種生住滅,非思量所知。諸識有兩種生,謂流注生,及相生。有兩種住,謂流注住,及相住。有兩種滅,謂流注滅,及相滅。

摘自《楞伽阿跋多羅寶經卷一》

*** *** ***

這一段經文進入眼際的時刻是三十二、三歲左右。進入的時候可能沒有接著一段關於「自性」強烈吧,屬於未加以深究的。包括後來想以輸入的方式抄過增加對經文的印象,也未曾停駐,包括沒有想過它放在《楞伽經》開頭的意義。

*** *** ***

他們都是生長於富豪之家,因此,所攜帶的便當也相當豐富,登認為自己的三明治過分簡單而感覺羞恥。

少年們穿著短褲或運動褲而隨意坐於草坪上,首領的喉嚨細小且又快速的吞食著,因此,他的脖子似乎很痛苦的動著。

天氣炎熱,已到了日正當中的時刻,倉庫的屋簷所產生的陰影也正能讓他們利用而已。

登仍聽從母親的吩咐,吃飯時必須細嚼慢嚥,咀嚼充分之後才可吞食!登似乎感覺麵包邊緣部分咀嚼起來很吃力,而腦子裡又回憶起昨晚所見到的情況。昨晚,至深夜時仍無法將它從腦子裡拋卻,入睡時又似乎偶爾也想起。首領經常談論著這個地球無論任何地方都不會出現新奇的事,可是,登仍相信熱帶之地的人煙稀少的深奧處,必有新奇的事物。登也會想著,在喧嘩的港口地方的市場,人口擁擠,而黑人們在黑得發亮的胸部上懸掛了很多香蕉與鸚鵡來販賣。

「喂!你用餐時還在想些什麼?這好像是你的習癖。」首領注視著登而冷笑的說。登似乎在被對方看透的感覺下,不作答覆。

「我們正在訓練沒有感情,所以,此時,我不應該生氣。」登如此的想著才不回答。對登而言,昨晚所見之事,也不足以使他大驚小怪,由於他已磨練成對性問題不會驚訝,這也是首領的功勞。首領經常花費苦心來訓練這群該子們,使他們對性問題不會產生驚駭。這位首領究竟從何處取得資料,大家並不知,總之,他真的帶很多照片給孩子們觀看以訓練他們,………

***      ***

首領的家就位於登的家附近,因此,也是必須搭乘電車回去,這些少年們正是喜愛這種毫無意義的外出。首領的雙親經常不在家,少年們進入這個家時,總是沒有人,平時,首領也是獨自一人在家,因此,他將家中所有的書籍大約都閱讀過。這位年齡僅十三歲的首領甚至也表示過,只需過目了書籍的封面即知其內容。

他具有對世界的空虛觀念,也許即來自這種空虛的家庭。他的行動完全自由,家中的每一房間都整理得很好。由於房子太大又沒有多少人,因此,登有時在首領家均不敢獨自上廁所,而汽笛聲也會傳至這個房子來。

「我以前也曾經說過,世界是由單純的記號和決定所形成的,對於這一點,也許龍二並不知道,不過他是記號之一,按照三號的證詞來說,龍二很像記號之一。

我們的義務大家曉得嗎?掉下來的齒輪必須要撿起來,強制的放回原地才好,不這麼做的話,就沒有辦法維持世界的秩序。我們既然了解世界是空虛的,所以重要的是,要維持這種空虛的秩序,我們就是為了這個目的,而來擔任警衛的,也要擔任達到這個目的之執行人。

………

摘自三島由紀夫《午後的曳航》

*** *** ***

這兩段書摘進入的時刻則在三十七歲以後,是在一個市集的書展中遇見的。那個時候也只翻過三島的《金閣寺》,購下前沒有翻開看,帶些只是因為三島由紀夫先生的名字。

那一次還購下一冊E‧佛洛姆《在幻想鎖鏈的彼岸》,一冊關於探討馬克思與佛洛伊德間差異的書籍,三十歲以前一位學妹曾介紹並送了本給我,後來被借走,一冊沒有標記出版社的書籍,那次才又遇見。

那時之前的前一、二年,縣境內曾發生過兩起少年及少女的暴虐殺人事件,因此在這個故事進入時,這兩個段落裡某種那個年紀裡簡化了的真實,對於一些具有「首領」性格的人,對「未來」「自以為是」而產生的「毀滅性虛無」的描述,也就銘鑄的更為莫名。

關於「發乎情、止乎禮」,在過去一種民主革命的時代中,似乎是一種軟弱,關於「英雄與夢」,在一種敵對的氣氛中,通常只論「徒法」而不顧「亂紀」,關於人及群體生命過程的法則,在口語傳播中通常簡化成一個個互相悖逆的「遊戲規則」,一種假借自己是成人可以遊戲其中,而其他發展外的人才需要遵守的規則,一些讓發展中的青少年,甚至發展的不好的中青年,在以最小成本博取最大效能的傳播的媒體下輾轉更無法清楚釐辨的「遊戲」與「規則」。

三島由紀夫先生在《午後的曳航》中,第一部標名為〈夏〉,第二部標名為〈冬〉,至於時序裡少掉的「春」與「秋」,在他這三十八歲的作品裡想傳達的又是為何,初看時倒不曾注意到過,至少少看到了這兩個字,讓我總覺得三島這個故事結束的太草率,那種感覺相較起二十初歲時在課堂上觀看的《鬥魚》,似乎仍關於「問題」的頹喪到平視。

至於那十幾年閱讀的能力進步的為何如此有限,是不是「滔滔孟夏,鬱陶之心凝」的那種只想當個自然人的逃,還是十幾歲就拿過鐵鎚跟老虎鉗,後來總覺得拿鐵鎚跟老虎鉗較自在,就不得而知了。

 看守人,夜裡如何?

 看守人說:

 早晨將到,黑夜也來了。

 你們若要問,就問吧:

 可以回頭再來。

           」

這個是E.佛洛姆《在幻想鎖鏈的彼岸》末尾引述〈以賽亞書〉所做的歸結,當時那句「早晨將到,黑夜也來了。」雖然也停頓了,不過好像一點「紅海」及「約書亞」的直覺感慨外,體力的勞動還能夠早晨是早晨、黑夜是黑夜,現在想想倒或也真的就是「非思量所知」吧!

「大慧!諸識有三種相。謂轉相、業相、真相。大慧!略說有三種識,廣說有八相。何等為三?謂真識、現識、分別事識。大慧!譬如明鏡,持諸色相。現識處現,亦復如是。大慧!………

(2008/10 )

聖誕夜的讀經一與《轇輵》

《依撒意亞先知書.第六十二章》

求主從速施救 

1. 為了熙雍我決不緘默,為了耶路撒冷我決不休息,直到她的正義顯現有如光明,她的救恩燃灼有如火炬。

2. 萬民都要見到你的正義,眾王都要看見你的榮耀;人要給你起一個新的名號,是上主親口所指定的。

3. 你將是上主手中的榮冠,是你天主掌中的王冕。

4. 你不再稱為「被遺棄的」,你的地域也不再稱為「荒涼的」;因為你要稱為「我可愛的」,你的地域要稱為「已婚的」,因為上主喜愛你,你的地域將要婚嫁。

5.就如青年怎樣娶處女,你的建造者也要怎樣娶你;新郎怎樣喜愛新娘,你的天主也要怎樣喜愛你。

*** *** ***

不久前曾翻開到一位修女的字跡。大約十五年前吧,第一次參加聖誕夜的彌撒後,關於這一段讀經與接著的一段福音間仍有衝突吧,當時又沒有帶筆的習慣,是那個周日再請教下,一位義籍修女寫下給我的。

而「轇轕」這兩字我第一次見到,是在一本親戚要處理掉的過期《皇冠》之中,司馬中原先生所寫的一個中篇小說篇名。記憶有些遙遠了,應該在十八歲以前吧,幾年前曾憶及過,不過或是「搜尋」不得法吧,今年才知道收錄在其《紅絲鳳》中。

當然的,十八歲進入的時候囫圇吞棗吧,包括不認識那二字也沒有去查字典,是純傳奇的,一點似懂非懂的故事。

故事的背景是在民初,故事敘述的是一個父親早逝的世家子弟——記憶裡司馬中原先生強調過家裡以前中過舉還是做過官,門前有三支旗桿的,在一個上元節夜裡跟老僕人出遊時,與一個女孩的邂遘——女方的家中似乎是開浴池的商家,在司馬中原先生筆下還是個發生過個懸疑命案的浴池,而男孩的母親拗不過男孩,也就循禮教之例,找來媒人取來女方的八字放在祖先牌位之旁,再以祖先不寧讓其斷想,要其先專注學業。故事結束在男孩抑鬱染病而終,而女孩懷抱小孩之時,少年的墓草已又高又長,而真正的原因卻是少年母親的八字,也曾同樣的被放置在女孩父親家的祖先牌位之前過。

當然的,現在若要對照經文中的祈願,既要是「少年」,又要「已婚」的境域,那或真的是個安定已久的社會,大家觀念對等的社會,而從賽珍珠女士《大地》裡王龍娶親的故事,那似乎又得是個經濟上較為平等的社會,至少不是一個霸王與奴隸的社會。

當然的,醫學的發達下人類壽命延長,政府都有一種關於人口數字的控管,而過去關於二十世紀的戰爭,因優質科學與經濟下的社會制度與學制,似乎都不鼓勵早婚,而營養學發達下,人類生理又趨早熟,較為神聖的婚姻觀,那種帶有生命永續傳承與神聖責任永續傳承的婚姻觀,除了少數因神聖而興盛的家庭,似乎都得先浸染過感官及感覺的放縱與抑鬱洗禮後,才會偶然想起,而普泛的文學與戲劇,在過度放大那些放縱與抑鬱之後,那種偶然想起又不知道增加了多少難以回首的內容。

當然的,目前似乎是有著人口老年化的問題,有些地方政府才開始鼓勵結婚、生育,當然的,我們那以前藉過點打破類似《轇轕》門戶傳奇,後來開著空軍一號為兒子娶妻的前總統,現在手邊也開始抱著本《聖經》的前總統,不知道會翻開這一頁嗎?

當然的,若要請法務部長來告訴他,又不曉得算不算干涉司法,或也只好希望我們總統的行憲紀念日及聖誕節,除了三千六之外,也帶些這樣的精神,並為這樣教育的完善,多做些放鋪了!

( 2008/12 )

祈雨的人止澇的人

在傳統的農業社會,天氣的好壞不僅直接決定著農事的豐歉,而且也對人的行爲具有極大的影響。風調雨順往往既是五穀豐登的保證,又是人得以平靜、安定和有秩序地生活的前提;惡風暴雨總是會帶來歉收饑饉,也會爲人的生活帶來動盪和無序。

……

……

由於上述諸因素而形成的「非常」氛圍,反過來對每一個參加者都起到了引導和約束的作用。首先在對乾旱出現原因的解釋上,人們自然而然把它歸結為由「人心不好」,上天發怒,以示懲罰。因而人只要自覺地調整和規範自己的行為,便可以改變目前的困境。

正如《雨經》前面的〈格天規模祈雨敘〉所云:

「論祈雨之得法,先要己心正,然後可以合於天心;次要己氣順,然後可以同於地氣……,但世人遇景,意欲替天行道,普濟民物,必須端其在己之心,原其平生之行,並無為所非為。凡事取天理人心之所在,以陰德而候陰功,雖有分外纖毫利益便宜之事於己,亦未嘗而為之也。若此者之心,若此者之氣,則可謂正人矣。一言而天地信,一動而鬼神驚,縱有邪魔妖怪,聞其聲則藏形縮體,見其貌則悚骨退皮。用之於求雨莫不感應焉。」

這種解釋使得人與自然環境之間的對立,轉化成了人自身行為中的矛盾。因此,在整個儀式過程中,人要嚴格約束自身的行為「真實的」神聖傳聞更加強化了約束的力量。

取引自:http://www.frchina.net/forumnew/viewthread.php?tid=14482&fpage=1

*** *** ***

既要「百千萬劫不遭遇」,又要「能解如來真實義」,這之間鐵定有不少的落差,至於傳承中如何將之間的落差控制在一定的範圍內,是「心」的問題較多或「人」的問題較多,倒頗值得一究的。

在這一頁以天水地區的祈雨儀式所做的觀察分析報告裡,不曉得為什麼我老想到冷凍儲藏設備未發明前的食品保存,那種「非常」對於當時身處其境的人來說,應該絕對不只「非常」兩個字。

這篇〈祈雨敘〉以前曾遇過,下書的人是嘉慶年間的一位張天師,不過看到的只是殘簡,也沒有「雨經」二字,當然的,就我所見,觀察報告裡敘述較多的是〈祈雨敘〉後儀式的部分,至於〈祈雨敘〉前星象的部分(註),是他未能遇見,還是跟我一樣中文能力不行,也沒有明師教導,不可能看的懂,在一些傳承裡不可能隨便讓人懂的部分,就不得而知了。

當然的,「為往聖繼絕學」,有許多類似的絕學可能是最好三輩子五代人都用不上的,不關一個人的此生的,那是許多聖主時期,從帝堯「放勳」,自「乃命」、「分命」不斷以降的前人心血,是失傳了,或者哪一朝的天子昏庸或無暇顧及,或到了哪一代考校不出這種人而成了私傳或分傳,也不得而知吧!

至於賣傘的如果要為一己之私而祈雨祈不祈的來?及會不會有更不可知呢?

是這個值得探究?還是風調雨順值得探究呢?又什麼時候該祈雨?什麼時候該止澇呢?

符號背後那亙古到未來的天地啊,辭不達意之處尚請鑒諒!

(2008/11)

註:標題為「三垣變」及「二十八宿歌變」,見唐李淳風《萬法歸宗.卷三》,至於宇宙天體從無識、無以名之到立名觀變,是否也有古人自天地人觀察體驗後,所融合的人類社會結構中,關於功能論的理想,個人或也僅能臆測吧。至於嘉慶年,則不知是否為清代修《四庫全書》時的補述了。

新總統不新了,上任也半年多了。

過年前他是天天掏錢包,過年時他是發紅包得用計數器,記憶中他曾在一個電視專訪中曾說出的一個「誠」字,感覺上似乎也消失在那人群圍繞下的「能」呼吸。

黨、軍退出媒體沒,不曉得,而「政」倒真的退出媒體了,在一個最大的傳播利器之前,他似乎也不得不做些什麼,免的消失在那些挖挖挖的前總統弊案新聞中,「其政察察,其民缺缺」(註),「悶悶」、「醇醇」似乎不等這波「察察」結束個十年,大概都很難有足夠信任到「免察」的世界出現,還是只能夠天之的歸天之、驕子的歸驕子。

額頭內的神經線要尋脈找絡很累,大部分的記者、觀眾也未必有興趣,以致人脈、錢脈漫天飛舞,而每個人有的呼吸也頗難陳述,崇尚跟專制間毫釐千里,正義都被些頑劣們詮釋成髒污的空氣,而在人群中如果得先思考「皆大歡喜」,很容易就顧不得是真的皆大歡喜,或者假的皆大歡喜了。

「王侯合婚,千秋萬歲宜子孫」,在年前的另一則新聞時,不知道他出口前想著什麼,當然,不定他接續沒有出口的是「古今將相今何在」,是記者們聽不見的,民意的那種流水,就不曉得他有沒有想想,他的「馬劉合婚」的「民吾同胞」裡,有沒有能力讓人民都有王侯的素養了。

封面的照片拍攝的地點,是一座三山國王廟,不過那個天空下方有座天主堂倒是照片中看不見的,三山國王的信仰,基本上在帝王時期是勤天意打盜匪受皇帝敕封的,而猶太人的王的信仰,基本上是勤天意受僵化執政者迫害彰顯出的,而去年在他遇上的經濟蕭條的思維模式,不知道有否精神顧及讓三山國王與猶太人的王兩神合婚,開始建立個千春萬夏億秋兆冬宜百姓的民主體系,讓人民有真正的快樂。

不只是帳面、數字及形象的快樂!

(2009/2 )

註:其政悶悶,其民醇醇;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道德經.第五十八章》

身.相vs.法

「當我二十一歲時,我聽一位智者說,銀幣英鎊金幣皆可拋,你的心可不能給人,珍珠紅寶石皆可割捨,但別輕易動心,但我當時才二十一歲,這些話對我都沒用。」

「……」

「當我二十一歲時,我聽一位智者說,胸膛內的一顆心..... 

取引自1953年版《鐵達尼號》對白

(閱讀中的茱莉亞向心儀其女兒的學生朗誦起的詩句)

*       *       * 

那一年四十二、三吧,一天一早手機響起的時候,正在一座橋上,而過橋後停在路邊,聽到的則是家父有點發燒,也就先撥了電話告假,而將機車倒過頭後,卻被一個帶些不可思議的景象停了下來,那是不遠的山巒上,一尊以雲朵聚成的巨大佛菩薩像。

搖著頭中,對那幅景象應該浮出過好長一陣的傻笑吧,不過稍回過點神後,也許吧,多年來上工下工的駑鈍,腦海中所升出的竟是這樣不莊不重的語句:

「不要這樣子,這樣我是會被嚇到的!」

當然的,關於子不語所謂的怪力亂神,雖然之前也遇到過《閱微草堂筆記》,不過關於宏觀與巨靈,在這個講究科學與技術的時代,字裡行間的化學,關於耳聞與眼見該怎麼思能怎麼想,當時仍缺少概念。

「說出去人家也只當我瘋子!」

當然的,就像那個上班的時間,那條只有上、下班時稍有車行的路上,也只有對向有車過來,而且速度都不慢。

「那能不能這樣,多給我些機緣去認識屬於這個部分的世界,或者你也讓更多人能夠見的到你,認識那個世界!」

當然的,或者同一幅景象是第二次看見了,雖然不在同一條路上,也相隔了六、七年了,而前一次所採的「恰」已較不足以化解某種無奇不有吧,對於那個玄妙,個人或也只能以這種稍慚更愧的態度,以某種「現實」稍去坦然些自己在當時或已是頗有怠惰的安分守己吧!

*** *** ***

「他們讓你哭,或者不是因為星星。……我只會兩件事,喝醉還有幫助人。」

「謝謝,我不需要你的幫忙。」

「你非常獨特,喔,『非常獨特』,這是文法的錯誤,只需要『獨特』,不需要加『非常』。」

「你受傷了嗎?」

「我很好,請你好心的指出到酒吧的路。」

「你要回的是艙房。」

「親愛的『獨特』小姐,我要去的是酒吧!」

.......

取引自1953年版《鐵達尼號》對白(落寞的茱莉亞與喝醉了的已遭解職的神父的互動)

*** *** ***

三十二歲時,曾經在家窩了三年多的,第一次是結束那種「窩」前遇見的。

一來家中當時也只有祖母及父母在,二來工作中有時的觸景傷情,在結束一個大學男生宿舍的工程後,以前稍覺得笨與傻的,一位學妹出國前寄給我的一本詩集,及一個學生劇團的影片,突然間翻攪了起來,當時曾跟家母說想留在家中三年。

那三年在某種剛開始的靜心,及資料的蒐集中,就遇上了《楞伽經》,而或是未經師導吧,某種浩瀚也陷入過許多五里霧,而末尾的半年,一期編劇班課程中,在老師的講解與欣賞過許多名片後,「羅馬不是一天」、「自己都是未濟」,一點認真說來也較只是稍有點有話想說對這個塵世的些許不滿,應該已經更釋出頗多了,原想時間到了過完年仍從找個工作開始,但又遇上家父生病,那到復建告一段落,又是八個多月之後。

家父病中脾氣算不小的,而也未能參過的楞伽,當時雖也稍給過一些淨觀,不過在某種相對塵世更深吧,背後的超然也未讀通,那個決定還多少在一次稍聽不下家父那「你弟弟比較不會那麼粗魯」的莽性下,一次扶他上床時,或是也不夠專心下用偏了力的激出,而他提及的舍弟,又剛聽到他工作幾年後與同學合夥的投資,在景氣循環低點中獲利沒有最初想像,加上合夥的同學中有人想出國進修,而也稍想說家父吃飯、沐浴也達稍能自理了,而某種家裏蹲下來,坐著的時間實在太長,身體也覺衰退,問了他能不能回來多看一段時間,他也應好,在他沒有回來前,也就在下午時出去跑一會兒步,免的在一開始工作時會撐不下來,那次是在跑了段路後散步回來的途中遇見的。

當然的,不知道是不是對心理學中的幻聽、幻視也曾過眼過,認真說來第一次遇到時,雖然也已是在宋七力事件後了,不過關於那則新聞,當時也稍只在「選舉」裡,一位大塊頭的刑警,及很多金額與人物的模糊,沒能有連結起來,關於「宇宙」、「光明」與「體」,甚至都沒有停眼過,而隨著工作的動,與剛開始兩週的下工後回到家都只想躺下,連叫吃飯都一直拖的適應期過後,許許多多新聞報導中的八荒九垓,在某種浩瀚漂浮中,慢慢的都隨著工作的漸次忘的差不多了,過了有六、七年的時間。  

*** *** ***

世尊。憶念我昔無數恆河沙劫,於時有佛出現於世,名觀世音。我於彼佛發菩提心。彼佛教我從聞思修,入三摩地。初於聞中,入流亡所。所人既寂。動靜二相了然不生。如是漸增。聞所聞盡。盡聞不住。覺所覺空。空覺極圓。空所空滅。生滅既滅。寂滅現前。忽然超越世出世間。十方圓明。獲二殊勝。一者,上合十方諸佛本妙覺心,與佛如來同一慈力。二者,下合十方一切六道眾生,與諸眾生同一悲仰。......

摘自《楞嚴經.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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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宿五,你是寂寞的星星。」

「看看其他的星星,昴宿星團好多了,他們有七顆。」

「等一下,我數數看,我點名要回應,4、6、7,都在這裡!」

「你有沒有注意到,星星從來不遲到!」

取引自1953年版《鐵達尼號》對白(前段茱莉亞與神父談話前神父望向天空的自言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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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陣子,工作公司的工作量也趨少,而較保守在家人與同事間的慣常,關於並不算養成習慣的閱讀,也都越來越偏狹,而稍後也再翻開過那三年中也請購下的《觀音菩薩與觀音法門》——當初只是看見有〈般若心經〉的意譯,及請購下後也只多看一段〈大悲咒〉意譯的——不過仍在某種浮生的心仍是隨著工作公司工作稍進來,在某些「高個」與「杞人」裡,有種「時過而後學」的不知求進,也就仍在上工下工及陪祖母看段連續劇的生活中,又繼續的過了半年多。

說來慚愧,青少年期不識的燕朋逆師,讓自己於「師」一向稍是問號一堆,還是工作量也更少,及或也多陪些祖母的想法,在一年過完後才停了下來,不過一向也還硬朗的祖母,在過完年的一次檢查裡,檢查出造血功能異常,於那年五月過世,還是守喪期間在一部《豐饒之海》後,在向一位網友發問「此生已盡,所辦已辦,不受後有」,經文瀏覽印象中一時間印象中甚至還少了「梵行已立」的,得他的「大慈大悲」的提點下,無意中翻開了也是十年前也請購下過的虛雲大師的《楞嚴經講義》,當時稍純為同樣有個「楞」字的,才也帶點困難的跳過自己前次斷點的「腥臊」,看到了卷五「三十二應」前的這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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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沒有問我奇怪的行李。」

「你是牧師嗎?」

「神父,正確的說上星期前我是,我侍奉上帝的職責與恩典,被永遠的終止了。」

「就是因為酒。妳知道我怎麼開始酗酒,或者我給自己的理由是什麼?......,一個平民教區的神父,知道世界的苦難,他需要支持,所以我倚賴一點的白蘭地,剛開始真的只是一點點,人民說『這很正常,年輕神父得了重感冒』,我習慣在七月中拿很多感冒藥。」

「......」

「我現在可以聽見主教的聲音『你喜歡它們勝過上帝』,上帝和我知道什麼好,但我停不下來,因為我心裡有個小惡魔。」

「......」

「在羅馬他們很仁慈,但他們做了決定,我被解職,他們為我禱告,早上被送回來。」

「......」

「如何在電報裡用十個字描述這事,告訴愛你為你犧牲的家人?所以親愛的小姐,妳不是唯一一個有麻煩的人。」 

取引自1953年版《鐵達尼號》對白(茱莉亞送神父回艙房後問需不需要找船醫來後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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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的,在三十歲初一位神父「更專心侍奉天主」的同時,至少在那位二十歲時就許下末願,當時已年近九十的神父,曾給過個人一種道骨之感,而在某些的「阿難」中,則有少了佛教史的認識,有不知道他有成過家的迷惑,而那從小鄉間父母子女全的生活教育,還曾誤認為那是修無私之道的基本條件,不敢碰觸,不知道那有感悟與俱緣的差別與無差別的,而屬於自己青少年期發展時的「時輪」,自己也有許多太過原生家庭中個體的自以為是後的自縮,有過度關於列強與悲憫間的離散吧,而某種自立自強的觀念在「是幸福,是不幸,環境來造成」與「唱一首歌叫做生命,卻不知生命為何」間,一直有種頗深「本位」的躁,一向不太敢看向所謂的「群」的,而那在並非有心向學,就在心理學老師教導我們認識圖書館的作業中,偶遇見的一篇關於「自戀」的學報,關於自卑與自戀的探討迷淵,一直到那時依舊沒有開朗的感覺,反而對自己某種「隔世」與「格式」的愚昧,有著諸多的難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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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學佛者,必詆禪。而諱義者,亦必宗玄。二家之徒更相非,而不知其相為用也。且禪者,六度之一也。顧豈異於佛哉。之奇以為禪出於佛,而玄出於義。不以佛廢禪。不以玄廢義。則其近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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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的,這幾年經常仍會翻開《楞伽經》序文中關於蔣之奇先生的這段語句,至於「單」與「複」的重重,關於「科」與「綜」立心、立命,與絕學、太平之間,也不知道為何自己老是會回到也是遇見《楞伽經》稍後,遇見的《琉璃光七佛本願功德經》時的感觸,一種關於當時「人家怎麼又會生出那種願力」的不解,至於那是不是在二十歲時在一種「家」、「人」及「社會心理」、「社會思想」間,當時仍停留在一種家書似的灰色,對於種種各有所宗、各有所學、各有所願,與一種國民教育及升學主義下與「你們要完全」的曾經失根吧,畢竟一種國民教育裡,雖然叛逆過一種家人「更好生活」的學,但在一種逐漸的多體多系間越來越多的何國與何民的隔閡下,有那種「五百年前」、「五百年後」發展曲線的明與灰也未曾認識吧,至於某種「嚴」與「格」的「不離」、「不棄」,與一種「幽」與「默」的「莫失」、「莫忘」,某種不動與動基本上仍顯然是在理性與堅信夾著某種與「命格」與「皮革」的何正何業,與世「代」與時「議」的法雲何是吧!

當然的,二十六歲時關於漁船上一位大車所感念過的「有一份工作上自信散發出的愉悅,至少也能讓周遭的人是在喜樂的氣氛中」,關於生命的態度裡,是不是到那時也稍沉溺到不知長進,至少當時雖未必能帶給周遭快樂,至少覺得不會干擾別人,而是否是那份愚痴與一些在一些雜卷上接觸過的「耳根圓通」與「六十耳順」那個「六十」與「圓通」,無形中也連結形成過怠惰,以及與一些法與完全間有的一些「十五未志於學」的游離,讓一向缺少一些仰與信的個人「撞見」了這些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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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國一本雜誌上發表在鐵達尼號上愛情故事、成為電影藍本的坎迪,在這次世紀大海難中大難不死後,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當上護士,到義大利為紅十字會服務,曾經照顧過美國作家海明威(Ernest Hemingway)。大戰結束後她則到亞洲遊歷,印度、日本、柬埔寨,還有中國,她更在北京定居,直至1949年、她90歲時與世長辭。

http://www.lifetv.com.my/node/4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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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船時,他聽到的盡是在海中浮沉的乘客可怕叫聲。"那就像仲夏森林的蝗蟲聲。20、30分鐘後,這些可怕聲音逐漸靜下……。”他最心痛,那些半滿的救生艇只划離數百米遠,都沒折返救人,讓他的爸爸和一起跳船的好友都命喪大海。

http://lifetv.com.my/node/44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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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劫與世,關於開放社會與封閉社會,關於「並時異世」、「施設緣起」,就不知道為何去年年底會想起相隔四十幾年的兩部《鐵達尼號》了,也許吧,是過年前在HBO上撞見了部《我們撞到外星人》(Paul),一部兩年多前的院線電影,而那又先連及了三十好幾才在電視上看見的《外星人》,一部我二十一歲時的院線片,當時僅稍較以一種城鄉差距及戲劇虛擬下的外星人。

認真說來三十五歲時在一個編劇班的課程快結束時,老師曾帶我們去電影院看過部《郵差》時,關於片中的詩人與郵差間的傳遞,在那三十五歲的當時,個人存有過不少關於感知開啟與本質之間的矛盾的,而在那半年裡,似乎也只走進電影院看過一部《巨浪》(White squall),關於一艘青少年實習船沉沒的探討,而關於更理想的學習與現實間,那裡頭也有產生過矛盾,之後似乎就是《鐵達尼號》才讓我走進電影院了,而之後我就更罕進電影院了。

那次走出電影院後,記得曾稍記下一些印象中的衝突點,例如白星輪船公司、賭贏的船票、少了條腿的妓女、燒煤工人與汽車、佛洛依德、莫內、樂隊、李奧納多抱起的小孩與小孩父親的言語不通、船長的經驗反害等等,不過過後對那些衝突點,卻似乎只尋訪了一點的莫內就停下了,也許吧,當時較機械的工作下來,常稍是動都懶的動的,關於莫內或還是知道舍弟有幾本畫冊,回家時曾翻了翻,但包括那個「印象主義」的「印象」歸類,及「主義」主何義何,一種浩瀚感隨著工作的並無相關,也就一直只是印象,又是幾年後剛知道有網路購物不久,搬遷整理箱子時,又恰看見了那張潦草寫下的紙片吧,不過當時找到的卻是舊版本的《鐵達尼號》吧,而最近又再將兩個版本重看,則不知為何要起了深深的自嘲了,也許吧,那次在觀看舊版本時就有種比較,忘記了有位老師或也提醒過的「第一次看時,將自己幾當觀眾」,有些觀點上可能被舊版本中的那位父親與母親的角色拉走,而這次倒是問起為什麼印象中竟全然未曾留下那位因酗酒而失去神職的神父,是不是當時有其他感應,或被太強的新版本的撞擊是愛情,及舊版本的父母子女比較印象而給淹過了,而關於那個「神職」的「神」與「職」,又是自己的性自性在仍缺少離性自性下是在怎樣的荒誕與經典中仍有偏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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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P是指普渡,印第安那州的大學,大家都以為是普林斯頓,其實是普渡。」

取引自1953年版《鐵達尼號》對白(篇首茱莉亞朗誦前學生指著自己球衣的自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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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1953年版的「普林斯頓」與「普渡」間,這次也不知為何能歧向到prince與 pure,也許吧,可能又是「壽者相」與「所得替代率」間的相與率的不解,在〈台北的天空〉與〈台東人〉又能如何的既科學又公平,稍停滯的太久吧,至於那之間的東邪西毒、藥師彌陀、東南西北、北西南東,金本位、信用本位,就不知道為什麼轉著與「有連任壓力」與「沒有連任壓力」是否有相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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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內擅長光與影的實驗與表現技法。他最重要的風格是改變了陰影和輪廓線的畫法,在莫內的畫作中看不到非常明確的陰影,也看不到突顯或平塗式的輪廓線。

http://zh.wikipedia.org/wiki/%E8%8E%AB%E5%85%A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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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更的作品趨向於「原始」的風格。其用色和線條都較為粗獷。高更的作品中往往充滿具象徵性的物與人。現代藝術史中,高更往往被拿來........

http://zh.wikipedia.org/wiki/%E9%AB%98%E6%9B%B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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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蘇吉擁有長大的軀體,是一條巨型的蛇神。在印度創世神話「乳海攪拌」事件中,婆蘇吉擔當重要的角色。據說乳海之中蘊藏著長生不老的靈藥,以濕婆為首的眾神與魔族阿修羅們為了獲得蘇摩,幾經爭鬥之後協議合作,以婆蘇吉的身軀為絞繩,一端由阿修羅站在岸邊執持,另一端由眾神站在對岸執持,蛇身中間則盤纏著曼陀羅山,以曼陀羅山為攪棒向乳海作出激烈的攪拌,以求取得海底的蘇摩。期間婆蘇吉受不住劇痛,吐出劇毒,幾乎隨著乳海的波浪流毒於眾生,幸得濕婆將毒液喝光,但祂的咽喉也因此而被灼傷,頭頸也因此化成青黑色。最終眾神成功得到蘇摩,長生不老。

印度神話中的滅世洪水事件中,人類始祖摩奴在化身為魚的毗濕奴........

http://zh.wikipedia.org/wiki/%E5%A9%86%E8%98%87%E5%90%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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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印度神話中,神祇的壽命雖比凡人長久,但終究也有生老病死。諸神一直被這個問題困擾不休,後來更與阿修羅有激烈的爭執,梵天為了調停這場爭執,就與阿修羅和諸神一起相議,決定同心協力去攪拌大海,就可以令大海出現長生不老的靈藥——蘇摩,後來諸神和阿修羅都成功令乳海(因大海已被攪拌成乳海)出現蘇摩,但在接近尾聲的時候,負責綑綁著宇宙最高山峰——須彌山去攪拌大海的巨蛇婆蘇吉卻忍受不了劇痛,口中噴出有如海量的毒汁,毒汁濺到地上匯聚成江河,流入大海,毒害三界眾生。諸神在無計可施之下就決定找大神濕婆幫忙,濕婆不忍讓眾生受苦,只好硬生生地將毒汁吞進口中,毒性劇烈的汁液流經濕婆的咽喉,把濕婆的脖子燒成青黑色,因此,濕婆又被印度人稱為「尼拉坎陀」,意即青頸。

http://zh.wikipedia.org/wiki/%E6%B9%BF%E5%A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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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的,從路易十四皇冠上的寶石,到鋼鐵大王兒子手中的項鍊,那段歐陸與美陸的價值觀演進,屬於環境價值取向,無形中形成所致的單向及值遇的困境,關於每個個體父與母的原生環境,與累劫與一種漂泊的交替,而或許最近少年pi的父母關於「甘地夫人」後的極境波動也頗強吧,那個奇桑號的「巴拿馬」籍、「日本」幹部、「台灣」船員、「法國」廚師的國際間,也頗有震盪吧,至於三十三、四歲在觀音法門的大悲咒中曾見到的「青頸」兩字,當時產生的連結卻只有客語歌曲的「硬頸」,與心理學課本上的「青春期」,那與四十好幾從三島由紀夫的「濕婆之妻迦梨」也曾試圖訪查的濕婆,當時似乎也並沒有「蘇摩」的印象,至於濕婆、實破與毗濕奴、庇實努,及這些與那沒有四象的八卦,沒有兩儀的四象間,關於過度僵硬的存在與過度活潑的抽離表達,屬於浮出的與存在的「心」與「物」——關於那比利的父母又讓傑克的成長環境陷入怎樣私有財產困境,以及蘿絲的父母又是在怎樣的生活中致使家道無依的,那之間的核能與年金,與那之間靜的環境習慣與住,與動的環境習慣與不住,在或仍無法完全了解的「諸法無我」裡矛盾了好久,

或是吧,之前在觀看時都較在勞苦的狀態中,在兩個版本中那在船艙最底下的鏟煤工人都頗有停留過吧,也都更較在故事的概念於一般大眾的形成,雖然電影包括給自己的感覺都較只在娛樂,甚至在嘗試倒轉以前留下的印象中——那一直反倒覺得一九六三的版本較為圓實的知覺印象中,關於浪漫與真實,都忘了檢醒有否某種存在的方法回到觀念的感知前了,至於今年在剛看過教教宗本篤十六坐在兩位站著的騎士間,說出「善待必須出外工作的人」的影片後不久,就又見到他辭去職務的訊息,就不知道屬於先驗的prince與 pure間,及許許多多屬於實踐與判斷的行政考量間,在一些「夢十七」與「101」間,繼任的教宗對必須出外工作的人子女的教育,對關於於id與ear的eat,也能有更實與更際的理與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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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妳應該抗議,這位子真的不好,在房間的最角落,沒半個我們認識的人。」

「勇敢些,安妮特,壞事總會發生。」

……

……

「妳的家庭聚會,只是帶他們回家的藉口。」

「是的,而且他們絕不會回去,他們將不再是無根無目標的旅館小孩。」

「如果是好旅館,又有什麼不好?」

「喔!理察,請你理智看待這件事,我們是……,冬天在聖莫里茲拉維,夏天在杜維爾,有什麼用,年年同樣無聊的行程。你看看安妮特!。」

「我有,我以他為榮,他風趣善辯,優雅有型。」

「他傲慢又道貌岸然。」

取引自1953年版《鐵達尼號》對白

(在啟航後的餐廳內一段茱莉與安妮特及與理查關於生活與未來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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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愛人的心是玻璃做的」、「豈伊地氣暖自有歲寒心」,倒不知現下為何想起了「蘭」、「荷」、「芙蓉」、「枳」,也許吧,年輕時有一種屬於戰士環境的草莽標示,對於「先驗」都缺乏認識吧,某種烈士成了火兵的無形傾向下,凡事都仍隱性在偏向在一種打倒什麼反什麼的堅固,有一段時間對於環境的感知經常很是排除的,甚至關於邏輯、分析、辯證,都稍誤解成奸臣或老滑的,至於那虛明、融通、幽隱到顛倒的思維,或真的是時過後學吧,經常或隱或顯的存在著種懺悔的不知該恨該痛的。

當然的,二十七歲在一張擇日的帖子上見到的一個四月十五日,與那年回到高雄曾忘了算上國際換日線的四月十五日,那到三十六歲那年關於「白星輪船公司」的某些撞擊,那在一些所謂的解嚴後的情況似乎對星與白也沒能感覺更明晰,至於日與雲、勾與陳的二十四時與二十八宿間的廣義與狹義相對,又仍有多少的類「勤做工」與「希臘化」、「核四廠」與「布希號」的矛盾,在《憤怒的葡萄》與《動物農莊》間又仍有著關於「應許」的「因」與變化,與「之地」的「彝」的醉倒的矛盾,就不知道英烈千秋與宜是一家間,還有多少關於史學與多少關於戶與口的問題,仍待怎樣天與地、時與識的互動,仍待相容並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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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慧!彼世論者,乃有百千,但於後時後五百年,當破壞結集。惡覺因見盛故,惡弟子受。如是大慧!世論破壞結集。種種句味,因譬莊嚴,說外道事著自因緣,無有自通。大慧!彼諸外道,無自通論。於餘世論,廣說無量百千事門,.......

摘自《楞伽經》卷三智不得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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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破壞集結與被集結壓住間,又該以怎樣正與確的祂在祢在平衡,而陰魔與陽魔的希冀與應許又是何元何利,一些屬於鳥與魚的宿與命,那之間安與陪頗混淆的,或是吧,二十幾歲時在一些大型武器邊稍忘記了學語時的「得無金丸懼」時,還曾對某種大的無解羨慕過的某種「穴鳥」,關於那有類似些正教與東正教對結構產生的印象與印象裡的結構衝突的,至於那些於現代傳播的何糧與何藥,一直稍存有疑或的

關於溫柔敦厚與失之在亂,三十幾歲時聽人家唱金包銀與海海人生,還會產生些那是一種心理上的釋放還是認知肇因的迷惑,對於不同年紀或不同處境的人,而現在關於權居權與實居實,倒不知為何想起了何立與何委了,也許吧,去年年底的一個夢,一些關於伊甸的晚課與默示的早課間,仍有著些關於淑雷與寬衡的能分區與不能分區吧,至於越久與越多間的本紀、表、書變化成本紀、世家、列的何尊何崇,與那可傳不可傳,與何傳何不傳,法無法與本來法間,又頗有些對象性與普遍性的難偉可寧與可偉難寧,那其中的雲中與雲端,又有些賈伯斯的縹緲峰,與賈寶玉的伯與公價值觀的匯,而勞動之母的資本與勞動之父的天下為公間,又如何才能不只是變了調的過動與散漫,或是吧,從《我們撞到外星人》裡提到個三個奶頭的故事,在春節期間無意間又從家父多年前一冊《觀世音菩薩靈感錄》上曾以一張紙片上寫下的三奶夫人尋訪了下三奶夫人,曾遇見了三十六婆姐的資料中在民俗藝陣找奶喝的小孩,至於這些又該如何從楊戩的嘯天犬與第三眼分析辯證,讓這個從電影電視到雲端的世間更能夠自由即自律,就不知道3.5吋與60吋間的視聽與世因,又還需要怎樣的心與物的觀去調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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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ar, far, wherever you are,

是近、是遠,無論你在何處

I believe that the heart does go on.

我相信這份心真地仍在繼續

Once more, you open the door.

再一次,你打開了門

And youre here in my heart,

又來到我心中

And my heart will go on and on.

於是我的心也將永遠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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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放在1996年片尾的歌曲,當時在電影院中雖然有杜比音響,但旋律似乎並未起過感應,至於那是也有六七成的觀眾經過三個多小時已有不少人離座移動,或者那個結局的歸結在當時仍存在著某種一位報務員曾說的「你乾脆說遊艇好了」,個人稍有些不是純粹的觀眾,加上還是得透過字幕的英語聽力,在沒有字幕下並未曾有共鳴,是去年重看時再加上搜尋才注意及的。

當然的,雖然不多了,但當時仍殘留有些年輕時懵懂的遺憾,若僅從兩性之間解讀這首歌,是不是只會更遺憾,那個或遠或近會有所不同,不像現在較傾向那兩次類《楞嚴經》中色陰十魔中所提及的心魂情況,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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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年前,具有自由主義意識的美國女詩人薩拉·哈蒙來到義大利一個外省小鄉村,期間,雕塑家伊恩·格雷森曾為她塑像。薩拉在那裏搞出不少風流韻事,並因義大利之行而生下私生女露西·哈蒙。薩拉去世後,留下了謎一般的日記與詩歌,其中一部分與露西的出生有關。15歲那年,露西從美國來到義大利度假,她就住在格雷森家。一個名叫尼科洛的小夥子得到了她的初吻並用一封情真意切的信打動了少女的芳心。這時的格雷森家熱鬧非凡,除了雕塑家夫妻倆,還有兩女一男,又有大女兒的美國男友和年邁的古玩商紀憲姆先生,及身患白血症的作家亞曆克斯帕斯等人。

期間,亞曆克斯痛苦地愛上了露西,其他人也漸漸從她身上散發出的青春活力所吸引。尼科洛從土耳其度假回來後,一頭紮進了姑娘堆中,倒是其弟奧斯瓦爾多...

http://mail.waikeung.info/imovie.php?mod=view&viewid=2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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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在POISON的香水,夢想逃脫都市的孤獨男女!純真的墮落,顛覆年輕靈魂的性愛觀,每晚都夢想著逃脫……他們的唯一出路就是性愛!!

小時候在戲院被媽媽遺棄的秀琳,為了吃辣年糕和豬腸而賣身;司機敬一的爸爸一次在日本做違法事業而失蹤,那次的送行是他們見的最後一面,從此他不載機場的客人;……

http://www.wretch.cc/blog/proudhouse/16131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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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的,年前從這首歌不知怎地腦海中又連結向了《偷香》,及後來一次稍是因為網路購物運費考量而加上的《毒香》,也許吧,《偷香》片頭女主角聽音樂聽到睡著一幕的連結吧,關於這部比《鐵達尼號》還早一年上映的電影,則是我好多年後因看了奇士勞斯基的三情十誡後,想及了些導演對時代的脈絡解讀與寄語後,也查訪貝托魯奇後遇上的,稍回想了下故事印象後也再看了次,至於美的色與香的味又得經過怎樣的無色無味,才能找的出香的光及美的次第而不是偷,及或者香就是香光就是光,差異裡沒什麼芝蘭魚肆東海西洋,關於天性、地性、與人性中關於補闕真言意義裡關於「誦經禮懺」仍有不全的「錯落、妄想、怠慢」,就不知道為何想起的是導演的對象性與觀眾的普遍性,關於審時定勢張力的奇與正與審時定世的宮與商了,也許吧,去年看著篇311的探討節目轉台時,撞到的一則新聞中談及的日本社會的遊民增加數,與一位遊民談及自己反應較遲鈍、遭遇過職場暴力對待退縮的新聞了,而一些屬於內政與外政的相對與相繫,某些屬於相介上的飄忽,仍有許多的雞排博士與台電四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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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史上最大的交通工具,取她碩大無比的的意思,大代表可靠、豪華.... 」

「你聽過佛洛依德先生嗎?伊士美先生。」

「佛洛依德?他是乘客嗎?」

「他研究男性對尺寸的重視。」

取引自1997年版《鐵達尼號》對白(女主角蘿絲與船東伊士美先生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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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讓輪機室繼續運轉嗎?」

「我們會試著。」

「我們需要提供電力讓無線電報機運轉,我希望盡可能讓燈光繼續亮著,救援船來時,才能看到我們。」

「是的!」

「我想你知道,你可能沒有辦法離開這裡!」

「是的,有時候就是這樣。」

「希望你好運!」

取引自1953年版《鐵達尼號》對白

(船長最後下到底艙與輪機長關於職務與職責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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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屬於族與群的世界裡,那人類由宗法走向軍國世界的趨力,前者那屬於知識率直的嗆辣,與後者情操服膺的忠實間,都不知道該不該說各有自來與自去的灌與注了,至於「唯知有我身,不知有他身;唯知有我苦,不知有他苦;唯知我求安樂,不知他亦求安樂。」那從小也教育過的自由平等博愛,倫理民主科學,為何得到了三十歲初載家母到鄰鎮,見到一法會上的三軍陣亡將士及境內孤魂之位後,在本只是尋找《指月錄》後遇到《梁皇寶懺》後卻有著深深的難過,是那段大家樂的彩與票的,還是那各有理各有想黨爭下的扁與擔的,當時仍有的怨現下倒是都分不清了。 

至於嚮往自由與逃避自由間的太陽星星地球月亮,紳士淑女大孩小孩,關於十七歲與五十歲,關於船頭與船尾,就不知道三十年後或八十年後的導演會怎麼解構這艘鐵達尼號了,而關於有報無導混淆了的偏差心理,與述而不作不完全的據以事答,就不知為何思辨了會兒後又想起傳統中國的忠孝仁愛與信義和平間的介與繫了,當然的,在一點少年pi的游泳池與大海的和平三號感後,關於這兩次大白天的目睹,在許多的無神有仁與有神害仁間,突然間倒覺得自己這幾年在東南的普賢與西北的閶闔那條線的中飄忽了太久了,也許吧,那又是曾聽一位教授提及過他一位當時任職系主任的學生,他說到他的書桌前的一幅自學生時代就一直掛著的一幅大象圖吧,或也該治療一下自己的粘黏後,能否有機緣認識一下慈氏佛尊的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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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代的電影,節奏慢得讓我胸腔憋悶到二分之一。是為了完整才看到完整。一直在心裡默念,上床就快點兒上,販毒就快點販,死就快點儿去死。彷彿一個等熱鬧的低劣看客。但是片尾字幕打出來的時候,我眼淚流得那么傷心。 看右邊,電影海報那麼唯美,但是畫面很粗糙,鏡頭裡,是好像手机照片一樣的灰藍色 ......

http://tv.sogou.com/v?query=%B5%E7%D3%B0+%B6%BE%CF%E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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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什麼,只要說出口不就成了故事?」

「呃……,也許英語是這樣,可是在日語來說,故事裡總有創造的部分,我們不要聽創造的部分,我們要的是『清清楚楚的事實』。」

「但是只要說出口,只要用上了語言,不管英語還是日語,不就已經有點創造的味道了?光是觀察這個世界不就也是種創造嗎?」

「呃……」

「世界並不是表面那個樣子,而是看我們如何去理解,在理解某樣東西……」

摘自《少年pi的奇幻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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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我們都學到東西!」

取引自《我們撞到外星人》的對白(片尾一句外星人的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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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這在電影裡曾表達為被美國軍方所軟禁過的外星人,帶些無辜無奈也頗具靈童幽默感的外星人,就不知道為何想起不管是「軍旅」或者「群」就仍有避免不了「皇統」與「法制」的矛盾了,至於青詞與黃詞的怎麼接與怎麼不接,那個對象性與普遍性的地界與天線,就人類師之否之的千重山萬里洋,與道場上何為靈山上的妖樓與市場上何為燈油下的黑官,就不知道聯合國與各國下的統領與人民,在關於米與酒與堯與桀的忠與恕及一與貫,在少了些魂的魄中,對同一時間下的獻歲發春滔滔孟夏天高氣清霰雪無垠,關於無忝的正恩與所生的正雲是又能如何釐的,及能源與年金的郎中塔與驚風散又該如何透過民意去中庸,那關於有時的有時與無閒的無閒,或者許許多多「清清楚楚的事實」,都尚不足夠了解私有財產的某些「背」,及歷史遺產的有些「後」吧! 

當然的,從舊曆年後稍是從一起高雄午夜造成一位吸毒青年及幾位國中少女亡故的車禍,才開始試圖整理的這些感與觸,就不知道為何想不起了九年國教或者學校教育與社會宗教教育的銜接了,或是吧,關於海洋之心與海洋之態,關於知的色受想,與知的發憲慮,就不知道山中的仁該如如何廣智積福,水裡的智又該如何廣仁積露了,至於又是什麼力量希冀教主得衝衝衝的,及又是什麼力量無形讓主教退退退的,有些貪與腐的量與正與義的價間的相關與相係,就不知為何現下想起了〈浮誇〉中的「第一個音符」,或是吧,關於也退也兼人,對那湖南衛視裡的立白洗衣液的商業孕育,認真說來有些視力已稍經不起螢幕上那種舞台燈光又射又旋轉的動,及又是加掛又是跑馬的畫面破碎了,但或是沒有那些動,或是又不容易聽到一些像是彭佳慧與順子那段酒酐惝賣沒一無所有的美妙合聲,至於那早已是習慣用語「門庭若市」的那個「若」又包含了多少「井匱廚庫秤」——當然的,說來悲哀,過去關於二十八宿「王」「律」中的「雞」,一直帶著找不出聯繫,那還得到去年總統因釣魚台拜訪彭佳嶼提出的養雞說時才連向了學養的養了,更別提「井」到「秤」這一段了——至於戲劇或為開啟突顯的劇,與正常生活中常遺忘的正間,就更不知道又還需要怎樣的介與質去聯繫了,至於那在上編劇班前幾年曾想起過的「冬瓜」與「小孩」,都忘了是小學的國語還是國中的國文的補充教材 ,一篇關於戲迷的故事,現在就都不知道還在不在課本上了。

當然的,突然間想到「寔」與「實」之間的演變,「寔」裡的「是」又是如何演變成「 貫」的,那似乎較不在書寫與手寫的繁與簡,至於通用與權用間又曾有怎樣的十界十如,及又將如何演變,那日頭底下的是「足」還是「正」,或就更不知道了 !(20130416)

真人將花勒下瓣兒,鋪成三才,又將荷葉梗兒折成三百骨節,三個荷葉,按上、中、下,按天、地、人。真人將一粒金丹放於居中,法用先天,氣運九轉,分龍、虎,綽住哪吒魂魄,望荷、蓮裏 ……

摘自:《封神演義.第十四回》

*** *** ***

大約十幾年前吧,是一位叔輩的女婿跟一座宮觀有些淵源吧,有一次進香時他找我隨行,而進香的那座廟宇供奉的主神是三太子。

那天到達時,前面還有隊伍,而那個隊伍陣容浩大,家將、文乩、武乩一路演示下來,等候了有好一陣子,而那座廟宇的武乩師父陣容也特是龐大,也很是血腥,那時就聽見旁邊有人脫口了「好恐怖」的聲音,當時的腦中就浮出了「割肉」、「剔骨」的字眼。

當然的,比較起來,當時我所隨行的宮觀,聽說家將仍在訓練中,而雖然亦有文乩、武乩隨行,也許已帶重覆吧,接著我似乎就渾愕在那混沌中。

參過香後,叔輩說他們要拜會一下廟方時,我是跟叔輩說參觀一下廟宇的,不過當天廟內實在是人擠人的,因此我還是又走出了廟宇,而在走到偏廳旁的廊下時,見到的或坐或躺的橫七豎八的家將成員,坦白說感覺很複雜的,都不知道是該說訓練仍然不夠,還是廟方沒給他們準備休息的地方,接著也就走出到了廣場。

「看到沒有!不好好唸書,你看人家這麼小就出來掙錢了!」

這是走出廣場才剛站定隨及就聽到的,當時的廣場上是一隊小女孩的雜耍特技表演,表演的還就是一個在一張長凳上下腰用嘴含起張鈔票的景象,但從那個被數落的小男孩臉上,我似乎並不能認為他有聽了進去,或是吧,從那位家長的態度上,我帶些相信他們平常缺少互動的。

在當時的腦海,這個突兀還是被先早的進入掩蓋的,找了下廣場上似乎沒有蔭涼的地方,因此我仍在那對父子旁站了會兒,直到他們離開,而隨著先早,不曉得為什麼想起了另一個殘酷,關於龍王之子的,而隨著這雖然也向到了些龍王與托塔天王,不過當時知見應該還不足吧,似乎連到了些「王」應該很忙,但卻也還連不到一個父的王形下,這些王子又是有怎麼遺傳及吸納的,是否淪入些環切及突顯的尖銳。

「熱鬧喔!」

「是啊,不過看不懂啊!」

接著又有廟宇的隊伍進到廣場,先早在隊伍中時,似乎注意到接著才問知是武轎的一些行進過程,在那位叔輩的女婿與我招呼後,叔輩稍後還指向了他們行進時所踩的七星步要我觀察,而在跟著隊伍的時候,我似乎也只注意到他們有些劇烈的動作,也被那些第一次看見的劇烈動作吸引,而是接著才在當時接著的文轎的進退中,模模糊糊的俱形了些他們間是不是也有些連結,而那種模糊當時似乎是帶些開道及篳路藍縷,及或為了護持文轎內的正神。

「那那些動到底是神轎在動,還是你們在動呢?」

「一開始是我們動,後來也分不清是神轎在動還是我們在動了!」

叔輩的女婿在隊伍內是負責武轎的一員,當然,現在想來當時問的很是莽撞及不禮貌,而他當時回答的似乎也未抓到精神只是現象,坦白說那在我反而更是模糊,在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問下去,成了一個大大的頓點。

「你看我這姪兒學的起來嗎?」

「……」

接著我那叔輩提起太陽大,去到了遊覽車旁的一棵樹下休息,隊伍中的武乩師父也進了來,禮貌過後,我不知道叔輩怎麼會問起這個問題,叔輩耕種了一輩子,很熱心宗親會及鄉內的活動,而這位似乎是他女婿的同鄉,過去並未見過面,一時間也有些尷尬。

「應該可以,怎麼會想學!」

「不很乖!不過又不是跟人成群結黨、匪類那種的!」

聽到這樣的描述時,我帶些哭笑不得的,也不很舒服的,畢竟也三十好幾了,而保持點尷尬的禮貌,不過應該仍帶些逞強的眼神,而也帶著些近距離觀察著這位帶有木訥剛正外形的長輩,我當時給他的感覺應該也是不適吧,我注意到過他眼神中的一個精光後,他只淡淡的說了若有興趣可以試一試。

那天叔輩去程時是坐上文轎的大卡車,而也許宮觀中也缺青壯人員吧,在那已裝上輪子的文轎旁也給我一個位置幫忙,而去程時雖然也告訴我可以坐遊覽車,不過聽說過的葷笑話及卡拉OK,我仍選擇坐上大卡車,而去程時有一段時間未外出了吧,我是吹著風看著景色的,似乎對身旁的那座大轎沒有太多的感覺,而回程時不知道是不是加上前述那些,似乎目光就帶些不解的不時停頓在轎身身上了,當然的,在一向成聖成神一定有因的觀念中,當時神話傳說的印象裡,我應該還缺少蓮花化身的那個環節,而童年時那種被自己簡約吸收的《封神演義》協助武王的眾英雄中,囫圇吞棗的似乎就更是模糊,那種關於轎身的注目或就更只是不解了。

當時已經進入過《楞伽經》了,只是經文的內容理解的不夠,因此只是部分部分的在腦海的角落。記得第一次翻過《楞伽經》,我曾問自己能明確記得下的是什麼,當時自己的回答裡,明確的是只有「七種性自性」的「集性、性、相性、大性、因性、緣性、成性」,以及還少了「俱不俱」的「離一異俱不俱有無非有非無常無常」。

而那除了調侃自己的愚昧之外,某種宏大感曾讓我在幾個月後想藉輸入當精讀,增加印象,而輸入之後的再問,坦白說也只增加了還跳過了「云何見痴惑?云何惑增長?」的「云何淨其念?云何念增長?何故剎土化?相及諸外道?」及「七種第一義」的「心、慧、智、見、二見、超二見、如來自到」,而也許貪知的不智吧,包括當時在那種狀況下,那些不解這些也無從浮出。

那天回到了庄口,已經是入夜,早上出發的時候,也許天剛初白吧,雖然放了串不小的炮杖啟行,但是是從宮觀前的廣場出發的,而回程那一、兩公里舖了一路的炮杖陣,雖是有民意代表的加入,及也有些宮觀營造的痕跡,被炸的耳膜有些受不了,肢體也頗疼的,那個不解也未炸開,但在當中倒是莫名的隨著熱鬧興奮,當時應該待在書籍文字中太久,思考已經有退化了的死灰吧,可能有些雜卷的塵灰也稍受過了次洗禮吧。

鄉內也有廟宇的,不過似乎是年代較為久遠吧,已有固定的規模吧,加上又帶有些父承子、子承孫吧,有些部分能參與的在一般人的靠近度就有了距離,已經經過了無形封閉的過程,某些勁力也已經衰退了吧,加上現代教育又帶些視為迷信,時間的關係,上班上學主體的人員越來越遠,而信仰失去了本質也就逐漸成為有意無意間另有支配目的的民俗,失去了讓大眾有個敬天禮人的導向,以及穩固向上的崇尚了。

那次回家後我又提醒了家母,別因我說謊,無業也罷,在家看書也罷,雖然當時也知道帶些消化不良了,而接著似乎還是因為「生病也不能不講理」,被家父從來最常帶在嘴邊的「天背來的」跟點「無違」間的衝突吧,而他的復健狀態也到了一個程度,雖然「我不說因,不說無因,惟說妄想攝所攝性,施設緣起,」或也曾經入目,關於「施設緣起」似也曾停留過,不過那個「所作耶」、「非所作耶」那個所謂「外道」的「初世論」、「第二世論」都模模糊糊的了,那個「六世論」、「十一世論」就更不曉得在說什麼了,一些還太陌生的境遇,及或是年齡、經歷未到也體會不出的,也許還是得慢慢了解吧,也就工作去了!

最近倒也不是三太子成了電音三太子才讓我浮出這一段的,當然,加上台北的辦大桌,過去一些被形容成鋪張浪費的東西,現在實在也不願意想向州官放火,不過活動結束之後呢?辦事者的辛勞,義工的參與,就仍只能是份浩大的記憶嗎?

當然的,台北高雄都辦過了,台中花蓮不曉得有沒有計畫,就不知道他們下次規劃不規劃的出一座崑崙山或一個真正的蓬萊仙島了!

(2009/9 )

N代情

我們的天父,願祢的名受顯揚;願祢的國來臨;願祢的旨意奉行在人間,如同在天上。求祢今天賞給我們日用的食糧;求祢寬恕............

摘自《天主經》

*** *** ***

福德逝世之後,改由魏超接任統稅官,其人奸惡心無常,愛財如命,因有權勢在身,橫行霸道,想起張福德生前為官廉正,百姓感其恩德,念念不忘,有一貧戶,想造福民間,即以簡陋安其位,用四塊大石打成石墳,一塊作頂,三塊........

摘自《福德正神傳略》

*** *** ***

比丘內身身觀,精勤無懈,憶念不忘,除世貪憂;外身身觀、內外身身觀,精勤無懈,識念不忘,除世貪憂。受、意、法觀亦復如是,是為比丘自熾燃,熾燃於法,不他熾燃;自歸依,歸依於法,不他歸依。

摘自《長阿含》轉輪聖王修行經第六

*** *** ***

要退伍的那年,中山室電視機上播放著的連續劇,劇名喚《兩代情》,主場景是一所大學的校園。

在校園時學習的遺憾,及自己當時的瞎托,透過那些的喚起及檢醒,我當時似乎又多明瞭了些,但是那幾個年輕學子烏扥邦的故事,在兵役所認識的那個人性裡,我卻不再那麼的有信心,我似乎更認為自己只是一個人,一個再平凡不過的人,還是個犯過錯的人,而雖然也再拾起過些書本,但一顆心還是在不知道能不能找回的一份私己的愛,認為理想或是還得一步步的建立。

當然的,當時廣場上支援單位刺槍術的聲音漸漸地少了,但是,鎮暴操的那個「親愛的父老兄弟姊妹們」卻又加上了,先有了自己再說,我只能告訴自己「相對於人類無窮的慾望資源勿寧是稀少的」,那個經濟學中開宗明義的課文,先找到一個人再說,我勉勵自己,有一份生活,慾望是可以互動的。

只是,只是前歷史過去了,今歷史卻更不堪,只是,只是舊思維打破了,新思惟卻更短視,僅剩的財富啊!榮耀啊!一個個的冰雹打下,景象像是葉飛落飄中暗濛濛的天地間兩張空了的太師椅。

現在的民主成了什麼呢?只需要夢想,不需要教育,只需要玲瓏八面,不需要循循善諭,只需要不擇手段的制衡,不需要忠恕之道的調鼐,只需要環遊世界八十天,不需要環遊世界八十天紀錄的真正意義。

但是又能夠如何呢?政治界裡的個人、各黨都說他們要生存,新聞界裡的個人、各台也說他們要生存,因此自由隨他們說,而法治似乎也隨他們在用,不需要顧及人民,也不用想想公民,就任著他們偏頗激昂,以及製造出的頹喪及對立蔓延。

福德正神啊福德正神!這次我再次的給您上香,也是想要發問:要是人類能管理好人類的人性,您可願給人類一個真正永遠的人類世界?

天父啊天父,這次除了向您祈禱外,有個問題想發問了:要是人類能管理好這個地球,您願意給他們再多一個地球嗎?

(2008/8 )

後記

在結束前,或是對雜沓的自省內容仍有愧吧,更囉嗦幾句,希望不致徒浪費某些人的寶貴時間。

*** *** ***

自性句.離自性句

無感如何應

過感門怎窗

江川何小大

嶺側丘何嘗

何宵何聖王

半月池何罔

何曉何分光

化胎誰的樣

金剛會何九

成身細何祥

世間魂哪路

柱斜魄怎樑

郊野林何冂

馮京何馬涼

入合誰的丿

乙乙該何壤

*** *** ***

這是太陽花學運期間,自一些新聞報導及周邊議論的雜亂間,遁逃到《說文解字》的「央」字中,看著部首的「冂」字,又連及至「九」的簡體字部首「丿」而浮出的,較為感慨的則是「九」原部首「乙」字意涵中的「春草木冤曲而出」。

年少時是個帶有許多頑劣鈍氣的人,關於曾育無知與有教無感,莽撞下傷痕累累的,既分辨不了事與願,更別提不明了的存在與本質,而這些在家祖母過世那年,不管是少聞逃避,抑或是闕疑擱置的矛盾,應當積累癱頹的頗平面的,加上無意中觸及從未有其穿西裝印象的家父,一張僅三公分見方,在他與家母結婚那年穿著西裝攝自一座感應橋紀念碑前的照片,寄望於更找出時代中某些失落的架構、更出離架構的。

當然的,這些都寫在尚不知道的「蟹臻山效」、「闢損神類」的「韻母」之前,而藉著一些記憶的檢醒中,單面對這個「韻」及「母」字的慚愧,就有些不知當如何整理,更遑論也更慚愧過的「你們要完全」,而在某些個人孤獨的活化裡,有些虛假硬氣的懺悔希望有人能更看出,而所識所學更是有限,一些世事難疏感慨的願,提及的也不免小大不齊,若有愧或有罪於先人時人的其他苦心詣旨處,仍祈他們能夠大人大諒。

當然的,更希望有人能看的見個人於「自性」與「離自性」間尋覓的「光」與「陰」,及或仍昧於「都說光陰不改,總道似水流年」中分工分執社會下的「已改」,與「離一異俱不俱有無非有非無常無常」中,理性判別不足及真性認識不夠的「不離」,能在工作或課餘,某種或也能稍躺著看的文字中,坐起來或訪訪古聖,或讀讀經文,或想想「我知道什麼」的受限,「我應該做什麼」的不應該及更應該,以獲得更多的能感與正相應,在人生的春夏秋冬中既有日也有夜,並有序的為我們及我們所處的世界,更開展既利己也利他的人生。

......除欲、惡不善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入於初禪。滅有覺、觀,內信、一心,無覺、無觀,定生喜、樂,入第二禪。離喜修捨、念、進,自知身樂,諸聖所求,憶念、捨、樂,入第三禪。離苦、樂行,先滅憂喜,不苦不樂、捨、念、清淨,入第四禪。......

摘自:《長阿含》第二分眾集經第五

......或以欲界為正轉依,觀見圓明生愛慕故。或以初禪,性無憂故。或以二禪,心無苦故。或以三禪,極悅隨故。或以四禪,苦樂二亡,不受輪迴生滅性故。迷有漏天,作無為解。五處安隱為勝淨依。如是循環,五處究竟。由此計度五現涅槃,墮落外道,惑菩提性。是則名為第十外道,立五陰中五現涅槃,心顛倒論。......

摘自《大佛頂首楞嚴經》卷十 行陰十魔之十

( 心情隨筆雜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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