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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心後記之一:不知我者(代發,下)慎入!
2011/02/04 02:13:32瀏覽974|回應0|推薦30

※代發小說,《紅樓夢》後續待補上。

雙心後記之一:不知我者(嚴霜)下

過了年,接著便要過上元節,吃元宵。

家裡沒有買,我又懶得動手,主要是自己做得不好吃,記得以前何煖總嫌我,說是做不出媽媽的味道。

結了婚的女人,婆媳問題還是存在的,主要是身邊的男人往往不自覺就要拿他媽來跟我比,而且向來可以把人氣得半死!

這不,何煖這個海歸(海外歸來的留學生)忙著過節,只曉得吃吃喝喝,然後又以他媽的手藝來擠兌我:「老婆,咋沒元宵丸子吃?」

「吃你個頭,手邊沒材料,而且我不會做你老家的口味!」

「啊?」

「啊什麼?晚上換你搓一鍋湯圓怎樣?」

「這樣?原來妳想吃我做的元宵丸子?那好,咱今兒就弄給妳吃鎮江特有的味道唄!」

看見他那躍躍欲試的蠢樣,我有點氣急敗壞,何煖做什麼都能入口,就是湯圓弄得太甜,讓人吃了發膩,但這傢伙卻可以坐在桌子前面搓一下午的麵粉;心中煩悶,加上我懶得搭理他,只說自己得出去跟朋友見個面,晚上會回來吃飯,就拎著一袋東西走出了小房間的門。

手裡提著的塑料袋,裝著那套紫色的昂貴內衣,放在家裡老是提心吊膽,雖說可以眼不見為淨,可我怎麼都覺得這東西像是偷情的證據,心裡總有些疙瘩,想了許久,還是從衣櫥裡摸了出來,和其他洗乾淨的各色胸罩,只要是那個男人買的,全都款好了準備拿去扔掉。

說是扔掉,感覺總有些不捨,昂貴又能雕塑體型的好東西,丟了多浪費?

這樣的主婦心態,使我有些躊躇,沒想到晃著晃著又搭上地鐵,然後往那間小區上百坪米的套間不自覺地走去。

租屋處與這樣的一個大單位來比較,怎麼看都是這裡好,現在縱然是我的私家住房了,卻有股陌生而懷念的怪異感覺。

誒,我用門禁卡刷過大門和電梯,然後用複式鑰匙開啟小門,門外的幾盆蘭花依然美麗,不會有人偷摘;門口的環境仍舊清潔,天天專人打掃;天井處的中國風涼亭與小橋流水,都是觀賞造景之一,就連仿乾隆式的小型十二生肖噴水池,也顯得那麼莊嚴壯麗。

這些都是不能讓何煖曉得的一切。

我走進屋內,還是原來窗明几淨的模樣;由大樓的落地窗望下去,是午後西斜陽光的溫暖;再往裡面瞧瞧,各種設施裝潢一應俱全;這個地方到處充斥著新穎高級的東西,平面大電視、雙門大冰箱、立體聲音響、DVD機子和紅木廚櫃都放置在那兒,與過去沒有兩樣。

倘若說我對這個地方缺乏感情,那是自欺欺人,住了快一年的房,對照人民廣場那個犄角的租屋角落,連個下尻的位置都得琢磨著,那種擁擠侷促的破落地方,比起這個寬敞明亮的簇新房子,自然後者住著舒爽。

不過,如今這屋裡沒了活氣,也少了人住,怎麼沒長半點灰塵?

我有些詫異,忍不住更往內室走去,卻聽見了一陣若有似無的聲響。

小偷?還是闖空門的盜賊?

當下第一個反應,就是屋裡遭了賊,想起室內的保險箱,還有箱裡面擺著原封不動的幾顆鑽石,我的冷汗不由得冒了出來。

接著,我從衣帽架後面拿出暗藏的一只鋁製柺杖,當初那男人說我神經過敏,還講這裡門禁森嚴,可我強烈要買這東西居家防身,看來果然還是有用處的!

我躡手躡腳往後走去,又聽到了那幽然的聲息,原來是某人正在哀嘆。

有個男人睡在臥房的床上,悶頭抱著給我買的一件皮大衣,就那麼孤零零地躺著,好像能在元宵節做白日夢似的。

我把柺杖扔到一邊,愕然問道:「阿辛,你怎麼會來這裡?」

「妳呢?該不是對我還無法忘情吧?纔過了半個月不見呢。」

是啊,半個月了,過年前到現在正好滿十五天,這傢伙看來都變得有些憔悴了,向來保養良好的眼角竟有了新的魚尾紋。

唉,我幹嘛在乎他是否變老了呢?這騙子從來不苛待自己,好吃好睡成精了,四十歲的男人就是有一股滄桑勁,誰管他是不是瘦了、呆了、更醜了!

於是我口氣不善地問道:「不是說把房子留給我嗎?你怎麼還跑來?」

「那妳又怎麼想來這裡?」

我扭頭冷哼:「你這是入侵私人產業,房契上面書名了,這是我的房子。現在要回去已經晚了!」

張辛微笑著說:「是是是,房子是妳的,什麼都是妳的,連我也是,可我忘不了妳,如果能入侵私人產業,我更希望能入侵……妳。」

這傢伙,嘴裡老是不乾不淨的老色鬼、臭流氓!

纔想著這男人的動機,他就激動地撲了過來,摟著我不住親吻,弄得我臉頰濕濕的都是水沫。

我無法掩藏面上的慌亂,只能手足無措地推著他,連忙叫道:「髒死了,髒死了!別往咱臉上塗你那臭口水!」

「嚴霜,真的是妳,想死我了!」

張辛如同餓虎撲羊一般,嗯,今年是兔年,應該像是色狼咬兔子那樣,我想跳開,他就咬了過來,結果中了陷阱,兩人雙雙落到了床單上滾動,滾著滾著就冒出火花來了。

也許有的男人很可惡,或者有的男人很卑鄙,這個色狼兼之兩者,這樣的手段也使得出來。

我和他在床上扭打,氣呼呼地罵道:「你幹嘛耍流氓,你幹嘛這樣呢?都掰了還要強了我!」

張辛喘吁吁地在我身上親吻著,眼淚也流了下來,他抹了把淚水,鼻音濃重地說:「我想妳啊!我一想妳就來這兒,兩個人心有靈犀,妳不是也偷偷來了?」

我半趴在床上,不自覺摸摸臉頰上熱熱的鹹澀水珠,第一回讓男人為自己落淚,心底真有些感慨。

說到底,什麼都是他的纔對,就連這床,還有床外的一切一切,本來都該屬於他的,而當我設身處地為自己考量盤算,這個男人卻付出這麼許多的時候,我纔知道:他比我還可憐。

所以,我應該原諒所有傷害過自己的人,好人或者壞人,男人或者女人。 

兩性在某個方面是相對的變化:上面的心一軟,女人身體就癱軟;身下的女人一軟,男人下面就硬朗起來。

迷醉在他的性愛技巧下,忍不住逸出媚人骨髓的嬌吟,我是那麼陶醉,或許讓他自信昂揚,空著的大手便往本來的禁區移動。

本來沒打算這麼做,我忽然想起自己穿著何煖以前買的紅色內衣,還來不及阻止他,張辛就大手一拉,底褲被扯掉了,灼燙的大掌随即覆上整個私密花園。

他邊吸吮邊問道:「怎麼又穿這麼醜的內衣?」

我不悅地回嘴:「醜?現在嫌我老土了,那你還看什麼?」

他嘻嘻一笑:「不醜,妳當然不醜,把這難看的布料全脫光就更美了!」

他的手直接揉在花心上,讓人悸顫連連,源源不絕的快感從體内流淌而出,張辛眼神迷亂,聽見我的嚶嚀聲不斷,雙手在雙峰上努力擠壓,一路往下揉弄,我只能無力而無助地等待著肉體出軌的結局。

這之後呢,又上演了一齣難捨難分,或者黃片中彼此不能忘情的濫戲碼,這是一夜情最掃興的地方,但是多少有些感情的投入,卻也是見面前沒想過會産生期待的地方。
我知道這男人又得手了,但我實在不知道自己還圖他什麼,或者是喜歡他什麼?

愛是付出,所以我願意為何煖苦守寒窯(雖說只有一年,王寶釧的十八分之一),也許張辛真的對我動了真情了,愛可能也是做出來的,導致我又無法堅守心志來抗拒他(畢竟有了一年的熟稔度,就像《楊家將》的楊六郎愛上西夏公主的速度)。

張辛又忘了套套,我也來不及提醒他,熟悉的慾望如潮湧來,下腹感受到他的灼熱,延燒到四肢百骸,腦中一片混沌,身子又虛軟,就這樣糊裡糊塗把自己全然交給了情夫。

經過這一次一夜情(其實是下午情),我總是懷疑:世界上有沒有無所求的愛情?

就算對方不喜歡自己也沒關係,就像瓊瑤小說上面講的,不圖感情、不圖錢、不圖對方英俊或者漂亮,還可以不上床,甚至於可以和對方沒有結果,有這樣的愛法嗎?

換句話來說,如果把金庸小說的武俠成分拿掉,《倚天屠龍記》裡面的四女一男,不就是玩這樣的愛情童話?

我是個電視劇的忠實觀眾,看過那麼多情情愛愛的故事,在空檔時老忍不住回憶,我一直覺得跟一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一定要想清楚自己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假使他沒有值得自己得到的東西,就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因此我跟何煖結婚,就是認為他可以當個好老公、好爸爸。

這樣思考也使人有些慌,因為再理智的人,也是有條件的,就是和自己無關的事情,也會思考:為何張無忌值得,楊逍就被唾罵?

有人願意為妳付出,是否能保持無感呢?

幾秒鐘合體的情慾,和談幾年戀愛的光陰,哪些更值得珍藏?

真正無所求的愛,或許沒有人能做到,重點在於別人為妳做了許多,妳會不會因為這多了去了而感動?

就像物質不滅定律,從科學觀點上來看,能量守恆,此處無所求,必從别處索取更多來彌補,那麼何煖離開我這兩年多,是否累積了我出軌的因素和企圖?

小說裡很多人談戀愛,現實中更多人夢想愛,主要都是沒骨氣的人纔能為他人付出,而且基本都是悲劇收場,譬如《倚天屠龍記》裡面的四女,付出很多的小昭跑去當聖處女了,付出相當多的蛛兒失去爹媽還瘋了,付出地位的趙敏管不住那個想娶四個老婆的張無忌,就在最新版本的故事裡,付出名聲也跟情敵鬥了整套書的周芷若,最後也只能分一點曖昧的情愫,張帥哥卻能夠周旋於女人之間,因爲這是種馬主角唯一能夠為女人們做到的了。

望著在我身上的張辛,他不太像小說男主角,主要是年齡偏大,面貌身材闕如,可是現實的一個例子,他願意為我哭泣,他能夠為我付出,當然也可能是為了再度欺騙我而作假。

真愛呀,親人之間有,除此之外可能沒有了,但我覺得愛情能升華爲親情,曾經很期待何煖跟我就能如此。

大家都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吃了下午茶也一樣,反正就這麼回事,在社會上想要什麼就得付錢,付錢了又怕是山寨貨,感情方面也擔心內裡虛假,真正想找個「免費上門」或「白吃一頓」的好事根本沒可能。

已經結了婚的,誰沒事脫衣服給人玩呢?誰有病找男人偷個情呢?

當然有的女人辦得到,不是內心狂野,就是精神缺陷,還得有身材臉蛋,可憐了我這樣的女人,遇上經常舌如巧簧的張辛,說他一開始真情流露是扯淡,或許目前也的確有,而且我相信人類本性的善良,只存在於幻想中,除了別有所圖,或許他所求的就是愛一個女人吧?

普通情況下,曖昧的關係沒有負擔和責任,自由是每個人的理想,但已婚的偷情本來就是種負擔,偷偷摸摸失去了更多的自由。

這種感覺就像是小時偷看黃色書刊,有禁忌的書很多人都想讀,或許偷情也是一樣,但我還是確信自己沒愛上張辛,這只是回應他的迷戀,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喜歡上了我,還是喜歡上了跟一個少婦偷情的快感,不過是喜歡那種外面包養二奶所帶來的的新鮮和悸動罷了?

人想活得瀟灑並不容易,無所求的愛到最後都會發展出某些占有性的慾望,或許張辛不會那樣極端,也能夠做到,因為我懷疑他的眼淚只是流給我看的,而且很幸運又感動了我,在某一個回憶的瞬間。

能看透男人是不是件好事?

我想可能不是,這個社會不允許每個人都能放心做自己,所有的道德與法律規範,都會如影隨形在背後追迫著,我有很多顧慮,有些話永遠不能說,也不能繼續再想,只能再次把這當成「一夜情」吧。

看透,只看卻不說透,其實,也有些意思。

歡愛過後,我又忍不住問他:「阿辛,假如哪天真要掰了,你會告訴我吧?」

張辛愣了下,還是微笑道:「到了那天,我就把鑰匙和門禁卡片都藏在門口的花盆裡,表示以後不會再來了。」

「嗯,別藏同一個花盆,小心遭偷兒惦記。」

他哈哈一笑,又吻了我一下,然後笑道:「妳不是準備了那根柺杖?」

我推開他,惱怒地說:「那東西管啥用的?連你這色狼都震不住,哼!」

他輕輕拍了拍我,像是在安撫人似的。

「你為啥又來找我?」

「因為我想妳。」

「只想找我做愛唄?」

他搖著頭笑了:「男人會找二奶,基本上都有需求;倘若是肉體上的,嫖妓就能得到快感,可我不同,我只想尋找像妳這樣的女人。」

我嘲弄地問:「我跟別的二奶或小三有啥不同?要玩豐乳肥臀,二三流的上海女人可多得是。」

「妳不一樣,因為我心裡有妳。」

張辛真的很會說甜言蜜語,使出的手腳更是利索,在床上還以為歇菜了,結果他又想再來幾回,這個大叔純粹想折騰女人嘛!

「你還來?」

「我還想要。」

「要要要,小心馬上風,春天還沒過完,就死在別個三奶四奶的床上!」

張辛噗哧一笑,卻鄭重地對我說:「我沒打算包養別的女人,現在除了阿香,我只有妳了。」

本來不打算相信他,可是以這位大叔的年齡來說,一個下午能做這麼多次,好像是積攢了慾望許久,看來他最近真的沒有別的女人吧?

後來想想,我對他也並非別無所求,畢竟有些東西是婚姻裡難以獲得的刺激。

雖然已經快要天黑,下午四點了,但張辛還是那個記憶中的男人,堅持的事情一定要進行,這點永遠不會變。

「回家晚了,何煖會懷疑的。」

「今天的最後一次,然後一起洗個澡,打車到家妳正好可以吃飯,順便補充一下體力。」

他像是預料過我的到來,還是精算過我回去的時間,看張辛躍躍欲試的模樣,我也被挑動了情緒,乾脆又放縱自己了。

這個傢伙人不算老,跟他上床自然開心快樂,我也沒有抱怨,即使他沒時間陪我,是個工作狂,長得不帥,沒法光明正大地牽手逛街,總之人很體貼,在他身上也算值得,他最讓人留戀的就是善盡一切義務,更善用手中光陰。

或許,這個男人最大的優點,就是他不離婚。

這是個聰明的男人,至少我這樣覺得,他一開始就跟我坦白過,這樣的「二流男人不離婚」,即使來上海也仍然沒有放開工作,可能兩岸直飛方便迅速,離家幾個小時和情婦的五星級享受,換來回家到鄉間僻靜的小村長期歇息,留給二奶一夜激情,帶給妻子的卻是無數溫馨的記憶,還有他辛苦工作所帶來的金錢,休閒與生活同樣愜意。

他喜歡和我在一起,但張辛工作更是賣力,他想賺更多的錢,他的魅力也不斷升值,這是中年男人的獨特之處,他們可以盡一切力量來保衛自己的家,以及保有喜歡的女人。

而我這個普通的已婚女人,随著年齡增長,外表會繼續再走下坡,就像他養在台北的老婆那樣,有一天張辛肯定會膩煩,即使心愛,卻難以忍受每天相對的老婆時刻老去。
對一個成熟的男人來說,他非常清楚二奶爲何跟他在一起,張辛吸引我的地方,就是他付出的這間屋子和保險櫃的珠寶,那些不就是他努力工作所帶來的收獲麼?我想他可以失去情婦,絕不會讓自己失去魅力,這也是他不願離婚的主因吧。

我不是個傻瓜,我不會抱怨張辛太花心,或者他只想玩我這樣的女人。

某種程度上,張辛讓我想起古龍,因為他像是古龍小說裡面的浪子。

浪子對女性大多懷著一種母親的強烈幻想,因為浪子沒有家,在台北他有阿香,到了上海,他想再有個我。

但那只是一廂情願而已,世上並不乏這樣的女人,或許到了澳洲他還有個家,流浪到世界各地的浪子,「到處為家」不知是不是這個意思?

就像蕭十一郎對風四娘的感情,每次閱讀小說,或者收看電視劇,我都在猜測:這個男人心中的愛是什麼呢?

從風四娘的角度來說,她對蕭十一郎當然是濃烈的愛情,傻女人總是為了所愛付出真心和肉體。

不過,蕭十一郎卻沒這麼肯定了,他不是花心,不是張無忌對四個女人那樣的曖昧態度,他只當風四娘是紅顏知己一般的朋友,就算兩人上過床,就算蕭十一郎知道風四娘對他的感情,然而蕭十一郎真心所愛的,始終是沈璧君。

就像這張床上,和我躺在一起的男人可能沒有N個《蕭十一郎》的扮演者那麼英俊瀟灑,這個不年輕的大叔還有點中年小肚子,當我無意間掐著那小圈肥油,就能明瞭古龍書中種種浪子的心境,可以想像天涯飄泊的浪子胸口有多寂寞,還有那個浪子如何看待愛情。

我很想幻想自己是沈璧君,不過何煖不像連城璧那麼追逐權術,只能暫時擔任風四娘這個小配角的地位了。

真糟糕,我和張辛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在轉了一圈的歷程中,我彷彿浪費了許多時間,在尋找自己愛與不愛的男人,卻沒想過有個男人可以這樣對待我,如同風四娘那樣,當蕭十一郎的親人,保留著恩情與友誼。

雖然他真正愛著的是隔了台灣海峽的另外一個女人,可我至此沒有懷疑過他的真心。

就像我從未猶豫過對何煖的愛。

愛,或許像是感恩,或者如同親情,更有點類似心動的感覺,而為了這樣怦然的瞬間,能夠敞開身體與心靈。

我不認為自己的心態毫無可議,只是忍不住擁抱這個需要撫慰的男人,他是個可憐的寂寞男人,我所能做的,只有偶爾在他需要時給予慰藉;可能唯有時間可以療傷,那傷疤橫在我們彼此的胸口,無論是狡詐或虛偽,以誆騙開始而到欺詐結束,我希望他能早日找到下一個傾心的女人,然後把我忘記。

但我又覺得有些捨不得。

有愛的性纔是最完美的,偏偏都有了愛,也有過幸福的過去,或許我這個貪心的女人更應該覺得高興。

總之,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待續)

前文請參照:雙心後記之一:不知我者(代發,上)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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