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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十七)妓女的不幸
2010/04/17 08:32:37瀏覽1151|回應3|推薦41

室內沒有開燈,黯淡的光影中,她年輕美麗的肉體,反射出蒼白脆弱的光澤,兩個人肌膚上的汗水反覆映射出霓虹燈的五彩光芒……

燕燕一面抱著我粗壯的手臂,似乎正一面發呆著,大概是晚上就在半山做招待,也因為剛剛全身舞動的關係吧,我想她可能非常疲倦。

遠處傳來嘈雜的人車聲音,就像是紛亂的電影片頭,讓人煩躁。

或許,我這個人的自我控制力太差,遇上一個美女,兩人也看對了眼,就想要沾點腥。

然後就開始後悔。

對呀,把套套都給忘了,我怎麼沒用安全套(保險套)呢?可現在跟她問了,不就有點那個意味了?

我光著身體躺在床上,衣物和燕燕的旗袍一起散落在地毯那兒,荒唐一陣之後,心中不免想著:既然燕燕在半山當小姐,平常還得聽從何菲的意思,跟幾個不同的官商大頭送往迎來,她肯定讓不少男人玩過了,我剛剛沒戴套子,該不會一次就中標,被她傳染了什麼性病吧?

男人對女人的態度,根本上是有些不同的,主要是出發點:這個女人自己是否想要珍惜,或者是佔有慾強度夠不夠,纔會有不同程度的潔癖,反應在性的想法上面。

接著我就想到了和自己有肉體關係的三個女人。

何菲不可能有問題,她腿根有我的名字刺青,就算想偷情,也會有所顧忌,而我更確信她心裡愛著我,不會找別的男人搞七拈三;青鸞應該沒問題,就算她以前偷吃,最近天天晚上都很早回來,這兩天還得陪岳父,我也有段時日沒跟她做了,再說她很注重個人衛生,想必不會帶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回家;周圓的情況也差不多,她是劉羈賓的二奶,老頭子那麼精明,看之前找我的那副飢渴模樣,想必很久沒人在那方面撫慰她了,加上對我也付出頗多的態度,所以基本都可以排除。

不是我嫌棄妓女,而是燕燕作為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我就會不由自主怪自己猴急著提槍上馬;可再瞧她那裡鮮嫩緊緻的模樣,身上也沒什麼異狀,我只能提醒自己,若是還有下回,千萬不能如此馬虎了!

其實,跟燕燕在一起,與其他的女人並不盡相同,我感受不到任何的負擔,首先她是個小姐,很懂得如何迎合男性的需求,再者她也曾經是我的二奶,更應該瞭解我想要的各種歡樂。

一個女人從小妾變為妓女,只是由於自己所愛的男人這麼要求,我想沒有誰會願意如此,真要追究起來,我想是為了愛情,還有男人的野心所致。

有一本書叫做《娜娜》,是左拉(Emile Zola)的小說,劉鏡書房裡的一本收藏,我喜歡他的品味,可是這部故事裡面的女主角,卻讓人相當感傷,娜娜這個女人,心腸非常好,可嘆她卻是個妓女,用肉體迷惑王子、軍官、記者、侯爵、伯爵,甚至是黑人,這些有錢人甘心為她揮霍大量金錢,紙醉金迷的生活造就了最後的悲劇,可憐的妓女娜娜最後一身的病,在新時代的號角下,渾身爛瘡死於一個污穢孤獨的黑暗角落。

冰清玉潔是個人人都嚮往的詞,而更多的時候,人在命運的長河中,就得經歷浮浮沉沉,社會的大染缸就會將純潔染上顔色,把個性磨平棱角,使自己的心開始麻木不仁,只想要獲得利益,並且滿足對於性和金權的各種欲望。

我同情娜娜那樣的女人,或許是對於同理心和溫情主義的閱讀影響所致,看著燕燕,我就有股難得的柔情,覺得她是個可憐的女人。

思來想去,不確定能說什麼,所以我忍不住問她:「妳……過得還好吧?」

燕燕蜷縮在我懷中,嬌弱地說:「嗯,我只是在半山跳舞,沒有跟客人包外場(到外面性交易)。」

我又試探地問:「何菲……她有沒有找妳去做很多那些……那種比較骯髒的事?」

她搖了搖頭,卻還是委屈地啜泣起來,似乎又怕我生氣,所以很快地解釋道:「她以前說,你對我比較慷慨,所以就讓其他的姊妹去應付,我只要待在半山,偶爾招呼你帶來的人就是了。」

我一愣:「那妳--」

燕燕怔怔地望著我,眼中滾動著淚珠,許久沒有接口,而我也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
此時,門外傳來幾聲輕響,似乎是有人敲門。

正當我套上長褲,去開門的時候,門外站著一臉曖昧的安光正,只見他一臉色迷迷地問道:「玩這麼久,小弟今晚沒看到新鮮貨色,所以上來問問大哥,有沒有興趣來個『雙龍一鳳』?」

「啊?」我一聽,對於此人的忍耐,以及這段日子以來心底的厭惡,立刻就湧了上來,所以惱火地說:「我不喜歡玩『雙飛』(此詞請參照:北京對話常用詞:通俗口語(三))!」

安光正見我臉色變了,連忙道:「那就算了,當我沒說。」

我冷哼了聲,正想當他的面甩上門,又想了想,還是轉柔了語氣:「正仔,以後別讓人碰燕燕,你先在一樓等著,我一會兒就下去。」

安光正有些發愣,但也沒說什麼,就點了點頭,摸摸鼻子走了。

我關上門,默默地轉回頭,看見燕燕裹著被單,孤寂地站在敞開的窗邊,神色充滿了落寞。

寂靜又再度籠罩四周,我似乎聽見了窗外的人車喇叭、樓下歌舞狂歡的聲音,那些凌亂的光影也似乎迅速地鑽進腦海,這一切是如此虛幻,就像那個哀淒地等在那兒,彷彿期待著什麼傷害的脆弱女孩,讓我看了隱隱心疼。

「阿鏡,你變了。」

「什麼?」

「你跟以前有點不太一樣了,」燕燕苦笑地搖搖頭:「也罷,通常你什麼都不會告訴我,肯定這回又有什麼事情,所以你纔來找我的。」

這樣的聲音很幽怨,我能聽出她心底的恐懼,或者是害怕,更像是失望,因為我對她的企圖,導致她覺得自己會受到傷害,或者是我將要指派任何齷齪的任務給她,所以她空洞的呢喃,聽起來就像是喘息一般微弱。

「我以前對妳很不好?」

「……沒有。」

我走過去,有點忐忑地問:「那我以前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你很有自信,很能威懾別人,因為你是總經理,公司的人都要聽命於你……」她喃喃回憶著:「你說女人都是玩物,必須和哥們分享。」

我連忙反駁:「那是不對的,我和以前的想法不一樣了!」

「還會有什麼不一樣呢?」她幽幽地問。

我想了想,保證地說:「以後我不讓正仔碰妳,也不會叫別人來,我跟何菲解釋一下,妳以後就甭在半山當小姐了。」

「不可能的,你又想騙我了。」

見到她那憂傷的模樣,我的心底驀地刺痛了一下,和燕燕的露水姻緣,使得我忽然對這個年輕女孩感到無比心疼。

燕燕為了過去的劉鏡而賣身,周圓為了過去的劉鏡而賣了良心(或許也為了劉家的部份財產),而何菲則為了過去的劉鏡,出賣了一切所有,包括她的尊嚴,以及其他女子的人生,這些女人使我同情,卻又覺得有些可悲。

以前的我到底在想些什麼?

怎麼把一個個愛上我的女人,全都推入了火坑,讓她們去爲我賣命,就爲了使她們成為妓女一般,滿足我對於金錢和權勢的慾望?

她期望和我長相厮守,但是,我讓燕燕感受到這點了嗎?

既然我不想讓她繼續做了,以後還是當我的二奶,似乎也比窩在半山夜總會這樣的地方來得好,至少生活安定些,我又不是付不起錢不是?

再想想,了不起跟青鸞提一下,就拿她以前外遇的事情來說,要真談不妥,也只能遺憾地離婚,因為我覺得何菲更好相處,至少她對我說話很直,和燕燕應該也可以相處,以後能享齊人之福,就算必須失去青鸞,這倒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

打定主意,我信心滿滿地摟住她的細腰,保證地說:「以後我們一起,半山的工作妳就別管了。這樣好不好?」

燕燕驚訝地問:「你說真的?以後我真的不必招呼別的客人了?」

我愛憐地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我養得起妳,妳也不適合拋頭露面。回到從前那樣,怎麼不可以呢?」

她傻住了,彷彿無法置信似的,就那麼直直地瞧著我。

可是,過了片刻,她還是憂鬱地苦笑:「何姊不會答應的。」

「妳是說……何菲?」

「以前,大家都看到你給她紋的刺青,阿鏡你還說,除了她之外,不論誰都得聽話跟人睡……」

我皺起眉頭,拍拍胸脯:「妳把何菲的電話給我,我自己跟她說去!她是我的人,絕對會同意我的要求!」

對於燕燕,我以前就覺得她很可憐,現在見了本人之後,更是有些捨不得放手,恰巧現在問題不難解決,換成了我的另一個女人,很好,男人有肆意追逐自己快樂的同時,也讓自己的女人有追求未來的權利,也給予她們獲得這種權利的自由,大家好好瞭解下來自愛人的真實自白,這不是很好嗎?

手機很快接通了,然後我便聽見了何菲顯得有些冷意的聲音:「喂,怎麼打來找我了?」

「是我,我借了燕燕的手機打給妳的。」

「阿鏡?」她的聲音聽起來頗為訝異,但旋即變得溫柔許多:「你人在她那兒?是不是給安經理帶去半山了?」

我想了想,以最和緩的方式說:「嗯,我們順道來這裡,我也很久沒見到她了。」

她輕笑:「安經理就是會找藉口,他知道燕燕是雙配備(行話,表示既會跳艷舞,又擅長性服務的小姐),怎麼?是『雙飛』還怎地?」

對於這樣粗魯直白的描述,我聽了很是尷尬,於是馬上直奔重點:「正仔不在,房裡只有我和燕燕,以後她就別當小姐了,我想繼續包她,只專門做我的二奶就好。」

「什麼?」電話那頭傳來非常不悅的聲音,何菲的嗓音尖銳起來:「是不是燕燕跟你要求的?這婊子又來抱怨了是麼?」

我耐心地解釋:「不是她要求的,是我想要這樣。」

「阿鏡,沒想到你失憶之後,竟然會心軟起來?」何菲調侃地說:「其實哪個妓女的身體被滿足後,心中的天空都是瓦藍瓦藍的,她跟你灌迷湯,聽聽就好嘛,當什麼真呢?」

我不敢相信,她竟然會這樣回答,於是鄭重地重複:「沒這回事,全都是我的主意,妳聽著照辦就好。」

手機那頭一頓,好半晌的沉默之後,何菲冷靜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拉倒吧,除了吃就是肏。她一個女工出身,連中學畢業證都沒有,當二奶還太便宜她,這女人除了吃就是肏就可以了,要是你偏不讓,另外那幾個不就衝過來也要比照辦理?」

「妳別說得這樣難聽,燕燕不一樣,妳以後就不要管她的事了……」

「我說話難聽?」她的聲音高昂起來:「過去我要你別這麼缺德,一個個小姑娘都推下海,現在你讓我收手,怎麼可能?那幾個領導和廠商,難道要我去跟他們睡?」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來跟我研究做雞的生活起居,性生活水平嗎?她媽不吃不被肏,就是整天生毛蛋?生下一個閨女,讓你給糟蹋了,現在又反悔要讓人家從良,你玩誰啊你?」

「妳怎麼這樣說話呢?」

「是啊,你自己跟我這樣說話的,我跟你隔著幾公里對詩就能賺票子,搞定那些大款!許書記以前就想要她了,我剛剛說好要讓燕燕跟他睡幾天,你現在叫我抽手,那讓我怎麼跟人家交代?」

「要不,妳找別人頂替她,不就可以了嗎?」

「頂?誰頂上啊?我嗎?還是青鸞?」何菲的怒火高漲,似乎更是口不擇言地罵了起來:「明顯農村生産隊長的口氣啊。難怪燕燕和你那些女人都幸福得跟豬一樣,就是要吃喝肏!我覺得燕燕陪他挺好的啊,貌似清純的女人,其實掩蓋不了一顆淫蕩的心!不讓她跟人吃喝肏?你也太令人肅然起敬了!」

我忍不住斥責:「別這樣說她,我不喜歡妳這樣跟我說話!太低俗了!」

「低俗?性解放了,你又何必在乎低俗這兩個字的牌坊呢?」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希望妳別這樣,免得上火了大家心裡都不舒服……」

「那我為什麽有人罵淫蕩呢?男人女人在這方面都一樣的,假如你不捨得,以前走上了這樣道路,現在又翻臉選擇不過這樣的生活,那為什麽當初還要去傷害所有愛你的女人?」

我愣在當場。

是啊,過去的劉鏡,好像是另一個幻想,為什麽就是要傷害愛我的女人?

真愛這個幌子,給了多少普天下飲食男女生活下去的勇氣,卻也讓多少人為之沉淪,像是燕燕和何菲這般,只是為此而難以翻身?

我的心中一陣疼痛,無論是何菲,還是身後那個沉默的燕燕,對於從前自己的種種作為,我忽然覺得自我厭惡起來,於是努力安撫地說:「何菲,我沒有怪妳,只是恨以前為何沒能珍惜妳們……如果我反悔了,我是真心這樣想的,妳會不會原諒我?」

「原諒?」她的聲音有些咹啞,似乎喘了口氣,然後鎮靜地說了最後一段話:「我這人就是真性情,真的東西一般都是說實的,不是什麽高雅的,我可不知道什麽是高雅,也不想去尋思,所以我勸你別聽那傻妹抱怨,你安撫她兩句,讓她乖乖做事,別胡想什麼,就這樣了。」

聽她說了這段話,我還沒有回答,她就收了線,那陣「嘟嘟」的電話掛斷聲音,彷彿是在嘲弄我此刻的錯愕。

我真的愛何菲,或許她也真的愛我,可是,這樣的愛是否太過於可怕?

愛,其實不只是一個刹那感覺,也是一種相互的付出和回報,也應該是兩心相許的,男女都平等的,付出多少,其實也期望獲得多少回報,然而以利用其他女人的愛情來回報自己,我實在無法想像。

突然間,腦中閃過了一些詭異的片段,我彷彿看見自己摟著何菲的情景,也沒有注意到燕燕已經抱住我的腰,無言地輕撫著我的胸口,往事如同夢幻般,一點點地在我的心中開始甦醒。

我看到何菲的第一眼……

正當濃情蜜意時,何菲那好像背叛似的冷酷目光……

這個夜裡的短暫時光中,自己的認知卻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連續地有過不同女人的經驗,和錯亂的記憶,似乎與過去的我非常密切。

和女人肌膚相親的意義……

自己想要追求的目標……

這些感覺交錯在一起,切不斷又理不清。

「怎麼了,阿鏡?」燕燕抬頭看著我,美麗的眼睛滿是憂慮。

「沒事,」對於何菲態度上的變化,我是感到有些訝異,但又擔心這個女孩難過,所以把手機扔到一邊,用力摟住了她。「會結束的。」

「結束?」

「嗯,一切很快就會全部結束。」斷然的腔調中,我說完後,就親吻了她的唇,然後靜靜地抱著她。

窗外的月色慢慢升起,遠處浮動著從藍色轉化爲金黃色的燈海,霓虹幻化著不同的光彩,四處反射的暗影也投射進房內。

光線映照在她滑溜溜的肌膚表面,蒼白的肩膀瘦削而脆弱,我的手沿著她的脖頸到腰間的這條柔軟曲線,感受著屬於女性的美和青春。

怎麼可以讓她再去為自己賣身,又如何能夠漠視那樣的許多女孩,繼續這種皮肉生涯?

我想我的良心覺醒了,失憶已經不能再當藉口,總有一天我也會回想起過去,而對於何菲,我認為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具體不知道,目前也只能暫時等待,找個機會同她說明一些想法 。

記得何菲也是個窈窕的女子,她有著苗條的腰,自信的臉上總是散發出耀眼的光芒,而剛剛用手所確認過,也用全身感受過的,是燕燕的肢體,但現在好像突然間都跟自己沒有關係似的,應該是和自己再也沒有任何隔閡的女人,現在卻感到彼此似乎有了巨大無比的鴻溝。

過了好一陣子,我想起樓下等著的安光正,匆忙地開始善後的工作,到浴室清理了一下自己。

對於我態度上這樣劇烈的變化,燕燕感到十分迷惑,但還是不發一語地,默默想著日後的打算了,可我心中明白,她的内心應該仍舊充滿著虛無的感覺。

我們離開了房間,她的腳步是那樣堅定,我卻像是遊魂似的走著,地板上的影子映射在前方,就像是另外兩個男女,彷彿和自己毫不相關。

行走在同一條路上的我們,只是沉默著,沒有任何交談,就各自回去夜總會喧鬧的表演底下。

我拂著前額的亂髮,凝視著每一張模糊的臉,突然感到出現在自己瞳孔中的一切,就像是另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使人煩躁而惆悵。

眼前凌亂的燈光,將這樣的人們染成了一片繽紛色彩……

不論對男人女人,大家在異性身上追尋的,或許只是一個屬於夜晚的夢想吧。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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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墨
等級: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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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4/22 11:22

傻女人在傻的當時,不會覺得自己傻。

前幾天讀到一段話寫著:

愛情就像歷史。走在當時的人懵懵懂懂,後世的人卻分析得一清二楚。《大意約略》



重繪輕描淺淡潑。黑白搨,橫豎恁著磨。
Rosy(rosylovesyou) 於 2010-04-22 20:55 回覆:

是啊,妳說得很對。

身在其中的人太過於惶惑茫然,旁觀者就看得比較清楚,而通常走過一段情緣之後,纔會明白事情相當明朗,有些事情自己做了可能又是多麼愚蠢。

不過,傻女人應該是比較有後福的,只要能遇上珍惜自己的對象就是了,呵呵(可惜在本故事之中例外)。


快樂的阿關
等級: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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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04/17 15:25
燕燕做妓女是她太笨ㄚ.......好傻...........
Rosy(rosylovesyou) 於 2010-04-18 06:49 回覆:
傻女人是很多的(在這個故事裡面的幾乎都是)。

‧新月‧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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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妳看真實的事
2010/04/17 14:01
http://blog.udn.com/alanjchang/3923263
Rosy(rosylovesyou) 於 2010-04-17 14:20 回覆:

謝謝連結。

包二奶的悲劇,我看過很多,就像茶壺和茶杯的討論,我點出很多問題,都是出在茶壺搭配太多茶杯的出發點上。

不能怪誘惑很多,只怪花心的男人太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