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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十五)妾不如妓?(中,慎入!)
2010/04/15 09:23:10瀏覽1107|回應2|推薦42

我說,人心的變化真奇怪,前一刻和後一秒的想像,竟然可以天差地遠。

如果說,家裡親友的責罵也是一種關愛,那麼我的岳父帶給我的惡劣印象,就是他要是留在內地,肯定得天天讓我體會那「關愛的眼神」,因此第一次的遭遇之後,我就對劉羈賓厭惡得要命。

感性與理性,前者可以是命中注定的,後者則是事在人為的;理智方面,我想要顧忌一下家族倫理,不要沾惹老頭子包養的女人,說到感情因素,我更想順水推舟,幫自己此刻的行為找到藉口,畢竟這樣讓我感到滿足,彷彿藉由上了他的「二奶」,報復了老怪物那可憎的嘴臉。

周圓完全沉浸在性興奮中,她似乎很擅長這行當,在我身上又摸又舔,就連腰間一帶也被弄得特别搔癢,特别難耐,只因為彼此終於找到空檔可以偷人,這個女人顯得分外激情。

她的手搭在我背後緊緊抓著,專心逗弄著我的下身,我們在「吱嘎」作響的椅子上,猶如激盪起猛烈的波浪,而帶起這股狂潮的想像,似乎都是渾沌不清的意識,肉體彼此的吸引,讓她的腰用力上浮了,又擠壓著下沉,這個主動想讓我貫穿過她飢渴肉體的熟女,發出熱呼呼的喘息,我的腰更往上挺去,衝向更深的花心深處。

她咬著嘴唇,放蕩地跨坐在我身上,喜悅地用雙手挑逗地撥弄著,而我只能劇烈地回應,在這樣的肉慾中,回憶著背叛和報復的界線。

「我會幫你的……老頭子那邊有我……財產我只要三分之一就好……」

耳邊,周圓的低聲承諾,直接迴盪在我的腦海中,像是受到這個聲音的引導,她的身體上下擺動著,終於將彼此的慾望釋放開來。

我和周圓的偷情,也就這麼一回,愣頭愣腦就跟「岳母」做了,但我老是想起青鸞的外遇,便覺得這樣出軌也未嘗不可,有了何菲那一次,再跟周圓玩一下子,又怎麼樣呢?

接下來的日子,周圓沒有機會再跟我單獨相處,青鸞讓她陪著岳父大人到處吃喝,劉羈賓在內地認識不少官員與廠商,交際應酬自然很多,而我便繼續悠閒度日,本來想同何菲聯絡,可是她通常也得陪著老頭子開會,我沒有手機,更不敢用家裡的電話找她,只有暫且按兵不動。

渾渾噩噩過了兩天,終於到了拆石膏的時候了。

青鸞認為我一個人出門比較不妥,沒拆石膏前走路也不太方便,所以讓小陳陪著,又找了安光正隨行,就開車載我去醫院了。

過程非常順利,我的右腿骨骼癒合狀況也相當良好,我終於能夠站直身體,試著走上幾步路,大抵一切都沒問題。

能夠不依靠柺杖和輪椅行走,使得我滿心舒暢,小陳也爲我高興,只有安光正若有所思地望著我,彷彿有些疑惑的樣子。

「幹嘛這樣瞧著我?」

坐回休旅車上,安光正猶豫著說:「老哥,先前你坐著輪椅,不然就彎著身體,那時還不覺得,現在看來,你好像變矮了一些?」

「啥?」我倍感驚愕:「你是說……我腿瘸了醫好之後,人卻變得矮多了?」

該不會是骨頭真的斷得太厲害?我不由得如此猜想。

他點點頭,然後爽朗地笑道:「基本上也沒差多少啦!大概是我記憶中,老哥你從前太過於挺拔瀟灑,所以弟弟我太過羨幕了啊!」

我也沒跟他繼續打哈哈,想了想,又問道:「正仔,現在咱們要去哪兒?怎麼不像是要回東莞呢?」

安光正對著我擠眉弄眼:「傷好了,當然得慶祝一下嘛!」

「怎麼慶祝?」

「腳傷醫腳,先去洗腳,然後晚上去半山,老哥沒意見吧?」

我點點頭:「那敢情好,反正有人出錢的話,你說了算,我也想見識見識呢。」

安光正神秘兮兮地一笑:「我們幾個以前是『炮兵團』,大哥擔任團長,現在忘了過去的事,真是可惜啊!」

我問:「什麼『砲兵團』啊?」

安光正解釋道:「就是找小姐(妓女)嘛!從深圳、東莞到珠海,哪一個漂亮女人不臣服在大哥胯下?說到以前吶,我們還怕燕燕吃醋,苦勸你不要玩得太兇,結果你回一句『妾不如妓』,說是不能太寵著『二奶』,那幾句話真是有如醍醐灌頂呢!」

「燕燕?」我不自覺地複述著著:「半山的燕燕?」

安光正嘿嘿一笑,伸起小指曖昧地說:「大哥許久沒睡她,心頭癢了?總歸以前是你的馬子,身體一好就難以忘情了吧……」

雖說此人講話無味、言語下流,往往幾句話就能扯到那方面,可是回頭想想,過去的劉鏡,不正是個比他還低俗卑鄙的貨色?

我思考著,為何自己以前能夠那樣隨性冷酷,處處算計著別人,而在種種臆測的過程中,那樣的自己,連我都覺得不堪回首,聽到安光正不時對於玩弄女人的評論,說實在話,這個痞氣的渾蛋,或許還比從前的我還像個人樣。

但我也不免責問自己:就算失去了記憶,我不是跟何菲睡了?前不久,即使是被硬上的,可我並沒有拒絕,後來連周圓也做了啊!

煩躁之中,車行上了高速公路,安光正是識途老馬,說下午的時間不適合馬上去最好的聲色娛樂場所,應該先放鬆一下,吃頓飯,下午給人洗洗腳,去去疲勞,晚上纔能有力氣玩女人。

我問他:「晚上?那我是不是要給青鸞通知一下?」

安全、光明又正大的安光正,馬上給予否定:「這一次車禍,老哥你縱然大難不死,可也不該變得如此膽小吧?以前哥們幾個去玩,哪次專門打電話給老婆報信的?」

我無奈地想想,這倒也是,反正有這傢伙當靠山,青鸞也沒有給我一支手機用用,只能回道:「那就隨你吧!」

下了交流道,我們在百花洞(距離塘廈大約一個半小時的車程)這個地方,找了一間洗腳的專門店面,室內裝潢得相當豪華,但是這家裡頭黑漆漆的,一整棟建築,三層都是給人洗腳的服務,只是佈置得太過昏暗,看起來就像是做什麼不正當的行業。

進了門,外頭正烈的陽光霎時消失,彷彿變成了黑夜,窗戶全部遮得密實,由於男人給女人洗腳,女人給男人洗腳,所以到了點人服務的時候,安光正特別挑了兩個長相不錯的女人,至於開車的小陳,沒有艷福可享,只能乖乖窩回車上看著,自己打發我們洗腳時的無聊時間。

安光正把比較秀麗的那個蘇州姑娘給了我,他自己選擇的是高大豐滿的東北妞,於是我們脫了長褲,穿著內褲包著塊白色浴巾,連袂進入二樓的VIP房,開始給她們料理自己的一雙毛腳。

VIP房很乾淨,幾個小哥很快地送來水果甜點,讓女孩們熟練地給我們按摩肩膀和頭部,噼噼啪啪的骨骼敲打聲,頓時響起。

東北妞用那捲舌的鄉音問著:「開電視要不?爽快唄?」

蘇州妹則柔軟地問著:「這樣舒不舒服?是不是我得用力些?」

昏黃的燈光下,這間寬敞安靜的VIP室內,兩個只穿著肚兜和短褲的少女(據我估計,年齡大約在廿歲左右,如果不是畫上濃妝的關係,說不定,這兩個女孩大有可能還是中學生),晃盪著小巧的酥乳,沒穿胸罩的身子,誘惑地在我們面前彎下。

我就知道,安光正這痞子,帶我來的店一定內有玄機,果然不出我所料,洗腳還沒開始,那廂他就用腳趾勾掉東北姑娘胸前的小布片,看來她們頸子上的紅繩也沒繫牢,就是要給客人做服務的,因此安光正把她弄成半裸狀態,我這邊沒動靜,反而有些尷尬,不過這位蘇州小妞也很俐落,機伶地乾脆就自己扯掉了,把一對小而美的胸部,曝露給我這個年紀可能大她一倍的大叔觀賞。

其實有很多東西,講好聽點,就像梁文道的那本《常識》,你會覺得這些書籍所寫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可是到了實際生活中,諸如洗腳這種行當,港台男人愛得要命,就是看在洗腳的「高人一等」;要說這種常識,「高人一等」的階級之分,在內地是以金錢來區別,到了西方世界卻似乎是地位之分,有錢還未比能讓人給自己洗腳呢,記得我在劉鏡的書房看過,另外有一本不知哪兒變出來的《聖經》,就是猶太人給聖人或者先知洗腳,鬼佬(外國人)也玩這一套,似乎也洗得非常正當。

然而,到了這間VIP房的洗腳內容,就連氣氛也完全不同,稚嫩的少女坐在凳子上,其中一個已經光著上身,晃動發育未完全的乳房,緊接著對上一雙醜惡多毛、肌肉虬結的大腳丫,細膩地按摩著,或許那輕柔的動作,也可以稱之為撫摸。

洗腳該有些什麼常識呢?

我壓根不知道,畢竟,這是一種僅僅躺在那兒給人服務的時刻,有錢就是大爺,我只要專心享受就可以了。

電視播放著可能是多年前流行的台灣電視劇,名字叫什麼不知道,只曉得主角娶了個漂亮卻是啞巴的妻子,狗血啼哭的劇情,拖戲虐心的悲哀,使我感到有些不耐煩,可是看著看著,自己又進入了劇中世界,只想大罵封建觀念害人不淺。

我躺在那兒,睏睠地想要打瞌睡,眼角瞄見了東北妞,豐滿的姑娘身軀,讓安光正很是滿意,可是她的視線膠著在電視螢幕上,那裡播放的情節正好演到女主角是個讓惡婆婆虐待的小媳婦,由於老太婆演技精良,惹得東北大妞也紅了眼眶。

可惜,她面對的是最厭憎台灣小言(小型言情描述,充滿小家子氣者稱之)的安光正,這個傢伙覺得洗腳的姑娘沒有專心服務,黑黑的腳丫子就順勢往人家臉上一踩,因為用力而使得女孩的臉被撞歪了一邊。

「搞什麼鬼?」安光正不悅地叫道:「我來這裡給妳服務,還分心看什麼連續劇啊?」

東北妞連忙道歉,眼中盈淚,好像就要哭了出來,看得我都心疼極了,馬上幫腔著說道:「正仔,電視好看嘛,瞧兩眼又怎麼著?」

安光正一愣,聳了聳肩,也就揮揮手:「大哥一句話,那就算了!」又轉向女孩,兇霸霸地囑咐:「妳呀,快給老子揉揉腿!」

東北姑娘旋即把他的左腳用一對豐滿的乳房夾著,哪還敢繼續發傻?便很快進行洗腳和搓掉死皮的工作了。

比起安光正,我的腳算是好看一些,或許是由於石膏包著的關係,腳底板沒有什麼硬繭,腿上的毛雖說不太濃密,皮膚也不錯,蘇州女孩幫我服務得極為徹底,一下子用熱毛巾敷藥草,一下子又敲又推,對著我的腳心穴道摸摸搗搗,非常敬業。

即使我是男人,喜歡看裸女,更欣賞她幼嫩粉紅的部位,不過也僅止於瞧瞧,沒有特別去碰她,但她卻不忘偶爾用那裡推挊兩下,完全不需要我的動作或命令,也許是看了安光正變臉之後,更形專注於讓我感到舒心了吧。

當一座座繚亂城市,最終展現在我面前時,我躺在這昏暗的斗室,想著現在正在塘廈工廠監督著可憐勞工的劉羈賓,不斷臆想青鸞是否會在晚上懷疑我今夜的去向,又思及岳父的女人周圓,心底不由得一陣蕭索。

當愛被猜疑與背叛來回輾得支離破碎,現實和記憶卻始終兜不攏的時刻,彷彿一切都是假設成的劫滅。

而相遇和回顧的當兒,存在和意外只是剎那的無常,我正站在命運的掌心,脆弱地目睹著弱者的生存方式,在我們面前袒露的這兩個女孩,應該看盡頹敗靡靡的眾生相,因此就算眼角眉梢還是青春的少女,但是或許講到生死餘情,她們更懂得忍耐及卑屈。

我--劉鏡--這個男人,假如沒有金權在身,這一刻就是截然不同的處境,而城市中最後鉛華落盡,徒剩下奢侈的唏噓,就在連續劇片尾的惆悵,如歌蛻變。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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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碧航(大咪)~~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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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2010/04/15 21:42
女人洗腳誰來服侍?
Rosy(rosylovesyou) 於 2010-04-15 21:54 回覆:
男人呀!足浴店舖很多「小哥」(其意義可參照我的文章:北京對話常用詞:通俗口語(十)流行語,關於「杯具」所引發的聯想)可以挑,單純就洗腳聊天,部分男性通常會年輕且長得相當賞心悅目。

小夜函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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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4/15 15:11
台商在大陸都這樣阿?
Peter Schiff!美國人...╭∩╮(︶︿︶)╭∩╮
Rosy(rosylovesyou) 於 2010-04-15 21:13 回覆:
不是,洗腳多半是正當經營的,足浴是足療的一種,這裡的店家描述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