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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台聖王鄭成功(七)之五、「日本走狗回來了」─化身台灣本土政權
2020/05/14 22:13:24瀏覽486|回應0|推薦16


五、「日本走狗回來了」─化身台灣本土政權

「國民黨是外來政權」驟聽李皇民這麼說。老榮民蔣外省,忍不住氣,自然開口回罵。振振有詞的說:『他媽的!台灣自本來是就是中國的。台灣人本來就是中國人。雖然清朝末年,甲午戰爭戰敗,不得以割讓給日本。但蔣中正總統,八年抗日,其中一個主要目地,就是要收復台灣。日本戰敗後,宣佈無條件投降後,也已經把台灣又歸還給中華民國。所以中國國民黨在大陸,勦匪失利,把國民政府撤遷來台灣。這有何不對?什麼國民黨是台灣的外來政權!簡直一派胡言,胡說八道!台灣人就是中國人,台灣人應該以"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為榮,才對!』聽老榮民蔣外省,說得有理。見孫客家亦頻頻點頭,還讚聲附和著說:『是啊!是啊!我們以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為榮!本來就是這樣!一直都是這樣啊!』鄭河洛亦大表讚同,回說:『是啊!大家本來都是中國人。被日本殖民統治的時候,台灣人拼命的反抗,死了幾十萬人,就是不想被日本這個外族統治。中國國民黨收復了台灣。當時大家都很高興啊!大家都想當中國人啊!說國民黨是外來政權,這豈不是過河拆橋。這樣不太對啊!』

外號「暴力小英」的小個子皇軍,聽得孫客家與鄭河洛,頻頻讚同蔣外省之言,還附和著自稱是「要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只見那「暴力小英」臉色越來越沉,裂嘴露出狼一般的獠牙,胸膛一起一伏的猛烈喘氣。因涼亭內晦暗,所以也看不清那「暴力小英」的兩眼,早已漲成血紅,透出了殺氣。猛然毫無預警,見「暴力小英」,突然有如毒蛇一般的衝出,暴怒的指著蔣外省、孫客家與鄭河洛,潑婦般的尖聲叫罵。『支那賤畜,支那賤畜。暴支鷹懲!中國豬滾回中國去!』蔣外省、孫客家與鄭河洛,被「暴力小英」突如其來的暴走叫罵。三人一陣慌亂,腳步踉蹌,一時互撞互推,竟跌成了一團。一身日本武士打扮的李皇民見狀,卻是氣定神閒。站在一旁,語氣淡定的,對暴力小英說:『小英啊!要當一個領導人,要管理台灣的這些憨百姓,不能只用暴力恐嚇啊!台灣的百姓,雖然憨憨的,但還是聽得懂人話。要從教育下手,好好的教他們,把他們洗腦洗一洗,他們還是會聽妳的話的。呵呵!就像在教狗聽話一樣。妳要讓一條狗聽話,看見主人還會搖尾巴。那就要胡蘿蔔跟棒子一起用才行啊!有時候還是要講些道裡,給他們懂才行的!』

「暴力小英」雖然嗜喜暴力,卻還是會聽李皇民的話。既然李皇民說話了,「暴力小英」果也止住了咆哮。卻仍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把手指成了槍的形狀,對著蔣外省、孫客家與鄭河洛,各指了一下。然後又把手做成了刀的形狀,放在自己的脖子下,做了個"割喉"的動作。而且還連割了三下。意思就是誰敢違拗她,那她就要將人「割喉割到斷」。蔣外省、孫客家及鄭河洛,見得「暴力小英」如此凶殘且冷酷無情,三人自然是嚇得臉慘白。站在一旁的李皇民,卻是看得一臉的笑意,並以一個長者慈祥和藹的口氣,又說:『人民是國家的頭家。咱台灣人要當家做主。國民黨那個外來政權,說台灣是中國的,說台灣就是中華民國。那是在"唬爛"。二次世界大戰,日本戰輸,是戰輸給美國,又不是戰輸給中國。簽舊金山和約時,日本也只有說要放棄台灣。又沒有說要把台灣還給中國。所以台灣的主權,根本就還未定,也不是中國的。那是國民黨不要臉,在大陸戰輸阿共仔,就跑來佔領台灣。還把台灣當做是他們支那人的殖民地。本來在日本時代,台灣很進步,台灣人才輩出,大家日子都過得很好。都是國民黨來台灣以後,才把台灣都搞壞的。所以你們不要再被國民黨騙去了。台灣人不是中國人,台灣跟中國,是一邊一國。台灣人民要找回自己的榮耀。台灣人民要當家做主,不要再被殖民。台灣人要像我一樣勇敢,挺身反抗國民黨的殖民統治。~~~我以做一個日本人為榮!』

講到「以做為一個日本人為榮」。李皇民忽而想起什麼,即轉頭對「暴力小英」,交代說:『小英啊!民進黨在台灣執政以後,你要記得要趕快推動"轉型正義"。為了找回台灣人的榮耀。要趕快在台灣重建日本神社。最好拆掉中正紀念堂,在那裡建一間台灣的"靖國神社"。這樣二次大戰時,咱台灣奉獻生命給日本的日本兵,才能得到正義。他們都是台灣英雄,台灣烈士,要還給他們榮耀啊!不然我年紀這麼大了,還要跑到日本,去參拜靖國神社,真的也太累了。了解否!』「暴力小英」即刻點頭,斬釘截鐵的答:『多桑。你放心啦!現在台灣從北到南,都已經建了台籍日本兵的紀念碑。各地的日本神社也都準備開始重建。日本軍國主義的太陽旗,已經在全台灣到處飄揚。這些台灣憨百姓的下一代,在日本殖民課綱的觀點教育下,也都已經站在我們這一邊。而且立法院也已經通過"促進轉形正義條例",要將國民黨"割喉割到斷"。台灣二千三百萬人,現在已經沒人敢說自己是中國人了。不久後,台灣人民一定可以找回自己的榮耀。我會繼續推動皇民化的榮耀。~~我以身為日本皇民為榮!』

晦暗的涼亭內,李皇民聽得「暴力小英」之言後,神情大悅。不禁嘆說:『真好!真好!二次世界大戰,日本戰輸,放棄台灣的時候,我有夠痛苦的。當時我在皇軍,做日本軍官,本來也想切腹自殺。但我多桑,跟我講。他說,日本人要離開台灣的時候,有說。說五十年後,他們日本人一定會再來拿回台灣!~~~果然,五十年後,日本人拿回台灣了。哈哈哈~~這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安慰啊!』心情開朗之下,李皇民講話的語調,不免也興奮了起來。即對一臉茫然的孫客家、鄭河洛,喊話說:『台灣人民,出頭天了!台灣人民,當家做主了!做一個台灣人,就要愛台灣。汝有愛台灣否?愛台灣的,就要站在我這一邊!』孫客家與鄭河洛,尚是一臉茫然,不知所措。忽見「暴力小英」,又是呲牙裂嘴,瞪向二人,還再度拿手在脖子,畫了個割喉的動作。並惡狠狠,語出威脅的說:『哼!你們要當支那賤畜嗎?你不站在台灣本土政權這一邊!你們要站在國民黨,那個"白色恐怖"的殺人魔那邊嗎?』這下,孫客家與鄭河洛,立刻會意,慌忙從地上爬起身。跑到了李皇民的身邊,還振臂高呼:『愛台灣!愛台灣!愛台灣啦!』

老榮民蔣外省,面對眼前的情勢驟變,驚得啞口無言。卻還是忍不住罵:『他媽的!你們兩個日本鬼子,南京大屠殺,姦淫擄掠,還辦砍人頭比賽。三天就殺了我中國三十萬百姓。八年抗戰,更不知殺了我幾百萬中國人。你還有臉,說他們是台灣英雄,台灣烈士。還在全台灣到處,為他們建台籍日本兵的紀念碑。而你這個日本走狗,不但去參拜日本靖國神社,居然還想在台灣建日本靖國神社。顛倒是非,無恥啊!』罵完李皇民與「暴力小英」。繼之老榮民蔣外省,又對著孫客家與鄭河洛,喊話說:『孫先生、鄭先生。客家人與河洛人,自古都是中國人啊!咱們的祖先都是從中國來的啊!剛剛,你們不是還說,中華民國的建國。你們都客家人跟河洛人,都出錢出力,都有大功嗎?剛剛你們還高喊著,你們客人與河洛人愛國。怎麼,現在這二個日本鬼子,假藉台灣本土化之名,要滅我中華民國。眼看中華民國,就要亡在這二個日本鬼子的手裡了。可你們不但無動於衷,居然還助紂為虐!這說得過去嗎?』孫客家與鄭河洛,面面相覷,你看我,我看你。勉強從牙縫裡,擠出話來,說:『國民黨是外來政權,我們是台灣人。台灣要愛台灣!愛台灣!愛台灣!』

『愛台灣啦!愛台灣啦!』聽得孫客家與鄭河洛說愛台灣,見李皇民竊喜,亦跟著大聲的振臂高呼了起來。穿著日本皇軍軍服的「暴力小英」,當下扯著喉嚨,喊得更大聲。隨之,卻見李皇民,附耳在「暴力小英」的耳邊,鬼祟的低語說:『小英啊!推動"轉型正義"不能等啊!推動"台灣皇民化榮耀",更要加速進行。你看那個外省人還不死心,還在練瘋話。台灣的憨百姓,沒頭腦,很容易被洗腦。搞不好又會被支那人騙了!』「暴力小英」一付自信滿滿,則回:『多桑,放心啦!學校的教科書,都去"中國化"了。下一代的台灣憨百姓,還會更憨,更不可能會再認為自己是"支那賤畜"了。而且我在台灣大中小學的學校裡面,栽培了很多覺醒青年。有喜歡偷摸奶的"摸奶廷",還有喜歡援交賣淫的"太陽花女王",還有一大堆喜歡打砸,激進又情緒化的高中生與國中生...。有這些覺醒青年領軍,很快就能帶領台灣,實現"脫亞入歐",還要"脫中入日"的夢想了!』
李皇民聽了,甚喜。轉過頭來,即又換了一付古道熱腸嘴臉,對著孫客家與鄭河洛,和藹笑說:『諾!咱台灣人,現在都覺醒了。這一代的青年,也都覺醒了。台灣獨立建國,就是咱的目標。所以你們也要早一點覺醒啊!不然會跟不上時代啊!最好不要再拜那些中國的神明還有祖先了。那些中國的神明跟祖先,都是魔鬼啊!這不是我說的,這些耶穌說的,拜偶像的都是魔鬼啊!最好你們也都改信耶穌基督,再不就改拜日本神社,向日本天皇效忠!這樣台灣才能進步。這才是民主進步啊!知道否?』


大河溝邊的涼亭內,李皇民如此循循善誘。且見其一隻手,始終都握在他腰間武士刀的刀柄上。有若武士刀隨時都可能出鞘,砍下人的頭顱。孫客家與鄭河洛,一則蒙其"台灣本土"的感召,一則懼其日本武士刀,自點頭如搗蒜。而晦暗涼亭內,五個鬼影你來我往,發生的一幕幕,跌坐在木條椅上的顏程泉,可都清楚的看在眼裡。眼見,那叫孫客家的客家人,與叫鄭河洛的河洛人,在那日本武士裝扮的李皇民,與"暴力小英"的威脅恫嚇下。二人居然"西瓜依偎大邊",不但捨棄祖宗八代皆為中國人的事實,甚還甘願為日奴鷹犬。當下顏程泉的心裡,不禁納悶的想─
「怪哉!客家人不是向以"硬頸"為傲嗎?怎這叫孫客家的客家人,脖子軟得跟一片草葉一樣,風吹兩面倒。一下子還說愛中華民國,以做堂堂正正的中國人為榮。一下子被恐嚇了,就立刻見風轉舵,高喊"愛台灣",高喊"台灣人不是中國人"!真是讓人看不起啊!但最讓人看不起的,卻是那個叫鄭河洛的河洛人。剛剛那個鄭河洛,還聲稱自己是鄭家軍的後人咧。鄭家軍,面對強大的滿清入侵,扛起"反清復明"的旗幟,悍衛中華,誓死不屈。再別說,南宋末年,蒙古外族南侵,閩南河洛人,同樣慷慨起兵抗元。就算最後打到退無可退,陸秀夫揹負宋幼帝在崖山跳海。四萬河洛兵寧願追隨其跳海,壯烈殉國,也誓死不降。自古以來,河洛人為悍衛中華,何等壯烈,何等慷慨。但這號稱是鄭家軍後人的鄭河洛,被那李皇民幾句話誘騙與恫嚇,居然就改認了日本人為祖宗。真是讓人看不起啊!簡直就是個孬種!~~連我都以身為河洛人為恥了!」

「難道台灣的日本皇民,狠得過元朝的蒙古大軍,狠得過滿清的八旗兵。面對蒙古大軍南侵,滿清八旗兵鐵蹄,河洛人跟客家人都敢起兵反抗,誓死不屈。怎的面對台灣的皇民,要消滅中華,要將台灣"去中國化"。河洛人跟客家人,卻都怕得像是龜兒子一樣。真讓人看不下去!」因對孫客家與鄭河洛的懦弱,感到憤恨,一時間,顏程泉的反骨症頭上身。義憤填膺下,顏程泉不知那來的勇氣,忽而開口,就對著那日本武士裝扮的李皇民,罵說:
『白賊七仔,你講白賊!你說日本殖民時代,台灣有多進步,日本人對台灣人有多好。根本不是事實。我阿公我阿嬤,我老爸我老母,跟我講的根本不是這樣。他們說在日本時代,種田人自己種稻米,自己卻連一碗白米飯都沒得吃。只能天天吃蕃薯籤攪鹽。因為種田人種出來的米,統統都被日本人拿走,一粒米都不留給農民。而且如果有農民偷藏自己的米,不小心被"日本走狗"報上去。那就會被日本警察抓去,打個半死。在日本時代,台灣人過得好的,大概就只有你們這些"日本走狗"而已!因為你們這些日本走狗,踩在台灣人的頭上,替日本人剝削台灣人。當然日子過得很好。而且還高高在上,覺得很榮耀!』

謊言被當眾揭穿,總難免讓人腦羞成怒。也不等顏程泉把話講完,見那李皇民的臉上,早已氣得一陣青一陣紫。再別說一旁的「暴力小英」,更是呲牙裂嘴,一臉惡狠狠,似欲將人碎屍萬段。『支那賤畜!沒啊!汝是那裡來的?汝這個台灣的憨百姓,居然敢說我是日本走狗!汝真的很大膽!難道汝是瞎眼,沒看見我這把日本武士刀嗎?』面對顏程泉的戳破謊言,見李皇民滿臉怒容,嘴裡才罵著。一個轉身,原本始終握在武士刀刀柄的手掌,奮力一拔,掛在腰際的日本武士刀,已然出鞘。且見那超過一公尺的長刀,銳利的刀刃閃著寒光,不由分說,就朝著顏程泉劈頭砍來。驚惶之下,顏程泉趕忙閃躲。然就這麼一閃躲,整個人竟從涼亭內的木條椅上,滾落到了地上,一頭撞地。

"咚~"好大一聲。因一頭撞地,痛得顏程泉是眼冒金星,一顆腦子更震得暈眩茫然。卻怕那李皇民的武士刀再砍來,顏程泉也顧不得痛,趕緊翻過身。然一翻過身,眼前除了一片空蕩的黑夜以外,卻那有什麼李皇民。「咦!難道是我在做夢嗎?怎麼剛剛涼亭內的人都不見了!會不會是我在大河溝邊散步,不小心在涼亭內睡著了。才做了那個古怪的夢!」因空曠的大河溝邊,唯顏程泉一人,並無他人。使得顏程泉以為剛剛涼亭內所見,只是自己做了一場夢。然而,若說剛剛所見是一場夢,當顏程泉舉目張望四周之時。卻更發覺,恐怕自己此時更在夢中。因為當下,顏程泉的眼前所見─大河溝邊居然是一片荒煙漫草,不但橫跨大河溝的鎮平橋不見了,連那河溝邊的步道與涼亭,也都不見了。漆黑的視野,除了天空一輪矇矓月光照耀,既不見有無路燈,更無柏油路。更奇怪的是,當顏程泉轉頭,望向大河溝。眼前的大河溝,居然變成了一片映照著月光,波濤湧動的汪洋。不僅如此,潮汐起浮的黑色海上,還遍佈有如滿天星斗的光點。

「咦!為什麼我會在海邊。大河溝離海邊,應該還有一二公里路才對啊!」滿心狐疑下,仔細的看那遍海星辰般的光點。當下顏程泉不禁更大吃一驚。因為由近而遠,由海濱到外海,那遍海的光點,居然是一盞一盞的燈籠。看似那種建醮或普渡拜拜時,廟口掛的那種圓形的大燈籠。而此刻,這些大燈籠卻是掛在一艘艘大船的船尾。讓顏程泉更驚訝的是。由靠近海濱的大船來看,這些大船,居然還是古代的那種木造的帆船。大的帆船,幾乎就跟一棟大樓一般的大,少說可能有六十公尺那麼長。一般的最多的帆船,則是二三十公尺那麼大。且是遍海船燈,數都數不清到底有多少帆船。"轟隆~"忽而聽到一聲驚天動地的轟然巨響,把顏程泉嚇得,整個人幾乎都要跳起來。聽起來像是大砲,發出的轟然砲響。這讓站在岸邊,惶然失措的顏程泉,更是整個人驚呆。正就兩眼瞪大,呆若木雞的顏程泉,怔怔站在岸邊,望著那遍海帆船與船燈的怪異景象。忽聽得身後,有人喊叫:『楊英,原來你在這裡啊!國姓爺急著找你啊!你還不快去!』


「楊英!」這是最近,顏程泉第二次,聽到有人這樣叫他。第一次是幾天前。三更半夜之時,庄裡的國姓公廟前,好似突然熱鬧的在演布袋戲。一時好奇之下,顏程泉就出門,逛到庄內的國姓公廟前去看看。正就在廟口外,忽然出現幾個,身穿古代鎧甲的士兵,看起來就像是演歌仔戲的。撞見顏程泉的時候,就叫顏程泉「楊英」。後來那幾個看似演歌仔戲的士兵,走進國姓公廟裡,就莫名的消失了。於是顏程泉也不以為意。沒想到此刻,竟聽到很人叫「楊英」這個名字。顏程泉連忙得轉身,果然又見二個身穿古代鎧甲的士兵出現。雖然顏程泉很確定,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兩個人。可二個看似演歌仔戲的士兵,一見到顏程泉,卻好似很熟悉的。開口即又說:『楊英啊。還愣在那裡幹嘛!國姓爺急著找你。你沒聽見嗎?』這下,顏程泉更確定了。不管「楊英」是誰?這兩個穿著歌仔戲戲服的,確實是把顏程泉當成了「楊英」。於是顏程泉再也忍不住,回說:『兩位先生,我不是楊英。你們恐怕認錯人了!』

二個身穿鎧甲的士兵,聽得顏程泉否認自己是「楊英」。先是驚訝的楞了一下,忽而哈哈大笑。一個先回說:『楊英,你裝什麼神、弄什麼鬼啊!你不是楊英,那誰是楊英?難道是你記帳記花了。所以不敢去見國姓爺嗎?』另一個士兵,更帶嘲笑的口氣說:『楊英啊!咱大軍就要離開舟山,前往金陵與清兵拼生死。你該不會是害怕了!想逃兵吧!如果你真害怕了,不如老實跟國姓爺說去吧!免得國姓爺把你給斬了!』實話說,顏程泉實在聽不懂這兩個穿歌仔戲服的士兵,到底在說什麼。只是二個兵,頻頻開口,都是說國姓爺要找。「國姓爺就是國姓公」這個顏程泉也知道。只是國姓公,不就是庄裡的「鎮元宮」廟內,一尊木頭雕的神像。既是一塊木頭雕的神像,怎可能會一直要找顏程泉。這讓顏程泉再怎麼想也想不通。正就顏程泉還要辯解。二個士兵,卻是粗魯的,一人拉著顏程泉的一隻手,硬扯著顏程泉就走。
「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大概就是如此。任憑顏程泉拼命掙扎,滿口辯解,二個士兵也不聽。卻只回說:『楊英!大軍的糧餉,帳都是你在記的。糧餉的齊備與否,是大軍的命脈。這是可以讓你開玩笑的嗎?國姓爺找你,就是問清楚,咱大軍在舟山這半年多來,糧餉是否已積存齊備。北伐南京,出兵在即,豈能讓你在這裡裝瘋賣傻!』聽那士兵的口氣,甚是嚴肅,渾然不似開玩笑,也不像是在演歌仔戲。這可讓顏程泉更加驚惶。畢竟顏程泉都五十幾歲了。但二個士兵,竟說他們的大軍,要去北伐南京。「這可還了得,我都五十幾歲了,若再去當兵,還要真的去反攻大陸。豈不是去送死!」當想及此,顏程泉嚇得兩腿發軟,幾要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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