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反映著清晨時光那份多數人，都仍好夢方酣，或剛準備起床梳洗，

鳥鳴偶爾傳遞著房屋櫛比鱗次的區域，沒有公雞立足和執勤餘地，

就拿不知名稱或品種，但多少仍有鬧鐘或引起伸懶腰，嘆那平淡，

屬於農業或畜牧，以及觀光休閒業佔大宗之處，商業繁華所沒有，

促使甦醒後，自發性地深呼吸，靜候梳洗更衣地展開當日活動時，

未聞昨日與前些時光所持續，彷彿乘船舶破浪、被無形雙手擺佈，

工廠裡通風口全開一樣，扯開喉嚨也像是咬耳朵般，大腦都迸裂；

或者身處高空，而雙足沒有腳踏實地的可能之際，亂流捲裹機身，

口舌或者緊密依舊，絲毫言語跟氣息未聞幾許，心臟卻幾乎破胸，

宛若戰時緊鑼密鼓之刻，潛艦官兵執勤及遵照軍令，航行寰宇中，

深水炸彈接二連三的，猛烈拍打著每根神經，無助卻得強作鎮定，

諸如此類迎面撲來且襲擊身後，無法不左搖右擺的難辯東西窘迫，

包裹著頸椎骨和相關肌肉、筋絡的表皮，水份全給蒸乾的緊繃感，

宛若急需支援以免滅頂的呼喊大腦，燒得通紅得烙鐵，熨燙印記；

慶幸日光像是堅不可摧，看似稍稍緩和或收斂，實則另一欺敵耳，

道道穿心而催發汗水湧流的刀鋒，所在地再度猛喘狂呼，若長跑，

穿得頭髮東奔西跑的有如躁動，空氣沉悶得緊縛、置身彈丸之地，

伸展手腳乃至深喘，竟是癡心妄想、窒礙難行的彷彿要死水重生，

及時雨一樣的涼風輕撫身軀，安寧著心脾和思緒，無視熱浪滔滔，

近乎鎖國（那個黨本來就如此搞）封關以防疫，海軍仍遠行他邦，

奉命敦睦與鞏固友誼，返回國門，卻重演美利堅、法蘭西等強權，

重要戰力、是政治延伸為：威嚇跟震懾的航空母艦，被病毒消弭？

中華民國百姓，全然不曉得納稅維繫的艦隊，遠渡重洋展示軍力，

有無沾沾自喜於：連續三日零確診；或者額手稱慶得感到喘口氣，

這下連續二十幾例境外移入，而之前雙腳涉足之處毫無任何病例，

西部地區人民戰兢於，休假跟外出四處休閒的官兵，這下恐怕是，

不自覺地隨處散佈了，至今仍舊疫苗無望，即便治癒也得後遺症，

如鬼魅般，纏繞終身不散的冠狀動脈病毒，民間或者因此而恐慌，

但臺灣省民眾，似乎仍然舞照跳、街照逛的一如往常；求主憐憫。

四、

夜半三更直到黎明之刻，靜得彷彿可以聽聞自己平常置身街頭，

而被消音或暴力般地掩蓋、埋葬的呢喃，那股血液穿梭肌肉之間，

乃至胸腔接收、釋出氧氣與二氧化碳，與扎根在周遭或不知名遠方，

某類型植物共存，並共榮地互相給予所需；鳥兒們偶爾鶯鶯燕燕，

不若公雞那股宏亮，好似傳遞在尊位者旨意跟決策，洪鐘一樣，

敲擊著心思跟意念的喚醒沉睡，倒也宣揚著兒時記憶裡，夏季清晨，

特有的平靜及恬淡氣氛，學生時代盼望暑假早些來臨，跟服役時，

引頸等候退伍令交到手裡，巴不得早些變回「死老百姓」的日子造訪；

清晨首道陽光撥開簾幕似的雲層，瞬間揮發著體感溫度即使微寒，

視覺和虹膜卻已難耐如此熱情，就差沒給刺得淚眼打轉，這份熾烈，

由北轉東的季節風向，集結且猛攻前夕，靜謐悄然也是蓄勢待發，

宛若昭告不再有著彷彿微笑的溫婉，而是有如最後決戰或者總體戰，

第一道槍響，或第一發砲彈落地而殉情般，炸裂於聽覺並撼動知覺，

殺聲震天揚威於環境各角落，飛沙走石結合了火光，倏忽流竄前夕，

大氣也難以喘個幾口的，像是乾渴舌頭緊貼上膛，盼不見點滴水份，

近乎發狂而亟欲逃離現場，又不知棲身何處的，竟然天地之大之廣，

容納自己的彈丸之地，大都市商業區政中心地王裡，買個呎尺吋許，

皆成不知斤兩的豈止癡心妄想，更是群聚笑罵和搖頭，全然狀況外；

有如高舉手掌，左右開弓地毆打跟掌摑一樣，狂暴地搖晃滿頭亂髮，

狂風和瞬間疾雨飄渺著地表，甩鍋般地看誰倒楣，裝瘋賣傻若無知，

無奈成了箭靶，被迫擔待與受難，有事軍人幹、沒事幹軍人，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