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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5/08 19:28:28瀏覽627|回應0|推薦15 | |
我們在一間人來人往的小酒館碰頭。 裡頭擠滿被疲倦淹漬的上班族。 唯一坐在角落,脖子沒繫枷瑣的男子,疲憊與人不同。 我們口耳相傳,有樣學樣的以為,酒可以忘掉些什麼, 酒後其實最害怕自己說了些什麼,尤其真話。 說話的人是一名旅者。 他身上的某些特質,是蹲在牢寵的我們所奢求的。 像是自由以及有限的責任。 跟旅者談論責任,就好像他告訴我喜瑪拉雅山上的空氣如何時一樣,難以想像。 言談間,必須技巧地捕捉,我們之間的斷層。 我們被旅者身上的氣息吸引,併了桌。 書本裡的地名不斷地從他的嘴裡跳出來, 根本來不及消化他豐富的經歷。 嚐過各地美食的他,覺得最想喝的是,一杯純淨的水。 歷史地理背不熟透的原因在於,自己賭定不會當一名旅者。 一旦明白,真理遍尋不著時,旅者的腳,早已上路。 流浪,是逼不得已的,他說。 他真正的旅行並不是國家與國家之間,而是人與人之間。 必須增加很多哩程數,才有辦法忘掉上一段感情的傷痛。 他一直想找一個可以信任的人。 從信任裡,爬出感情的高峰,他認為,一定有。 我似乎能明白,他為著什麼一直旅行,從這個髮際到另一嘴唇或胳臂? 旅者的理想,是一直擺在他的前頭。 壓力大的人往壓力小的人擠壓, 壓得讓我們習慣垂頭喪氣,忘記理想、希望那一類的東西。 旅者打破壓力後,逃出了那環境。 逃,那字眼,正刺激我們的神經還有血液。 旅者說: 可是,時間才是真正的壓力。 時間,讓我們被迫做出一些決定。 錯誤的、情非得已的、漏洞百出的… 還有你想去的地方嗎?我們用羨慕的口吻問。 如果真的必須踏上旅途,我唯一必帶的行李,將是我的所愛。 旅者說,他最想去的地方是,一個溫暖的家。 不過,對他而言,這還是很難。 我們走出了小酒館,幾步路,幾分鐘後,便回到家。 也許,我們早就明白家在何處, 才節約了旅行的時間,是吧? 我們的傷口被旅者的言談治癒了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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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