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我約女朋友來家早午餐。小小的聚會，簡單的鹹甜點。多半是四個人。
一次，伊黎張羅著文友的小聚會，我說不如來我家早午餐吧。果然很開心。週末的早晨， 文友們挽著花布手提袋、帶著手工筆記本，款款而來。
因為她們的到來，門前的桂花和海信子也似乎更香了。
年節前後，也約了幾波「四人聚會」: 退休同事，舊識老友，熟識的女鄰居，親近的學生。
每道鹹派甜點都得到傾心捧場，每張桌椅也都被坐得暖暖的：莫愁給我帶了兩盆番茄苗；加代子和夫婿給我帶了法式蘇芙蕾和洋蔥湯食譜，富美子對我的每個盤子進行撫摸。學生們也各自走在自己的人生路上：潔茵有很好的工作，婷婷參加勵志演說比賽， 佞娃在城裡教書。跟她們共處，有滋潤也有歡喜。
美式早午餐相對簡易，前後不過兩個小時就能備好餐桌菜色。鹹派，藍莓瑪芬，梨子烤布樂在烤盤上備好，一股腦兒放進烤箱，設置好時間。上桌時配上蕃茄濃湯，熱咖啡就可以。
來美三十八年，我終於不自己洗碗了，洗刷消毒烘乾全交給了萬能的洗碗機。聚會後一個小時內，屋子就能恢復原樣。
非學術性的四人小聚會，總是接地氣的 “what’s up these days” (可有什麼新鮮事？）。聽聽朋友們都流行看什麼 Netflix 節目？有什麼讓人心動的閱讀或訊息？用那牌的咖啡爐？ 10s , 還是 xr 「愛瘋」？ 蘋果手錶值得買一個嗎？ Tesla 以後會降價嗎? 股票基金是不是該脫手了？最後，總要萬變不離其宗地，以減肥的誓言旦旦作結，為下一次見面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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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聚會，以四人為理想。如果有夫妻檔，可加上一兩位散兵。
我做過一些採訪，知道齊邦媛、林文月、林海音，殷張蘭熙四位前輩，多年前曾有定期聚會，為《筆會》刊物無償服務，當然也交換人生酸酸甜甜的感悟。後來，林文月老師搬到北加州居住， 也聽她說過，與四位女性學者組成「四人聚會」，定期見面聊天。
也許，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四人聚會吧？人生漫漫，四人成行。
2019.02.13
四個人的早午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