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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社是華夏第一個政黨。
2018/07/09 17:05:13瀏覽784|回應0|推薦25

不繼續往外扯了,重新回來,首先說一下,這盤十八娘荔枝怎麼是送給探春的,應該是迎春才對呀?這點的確很奇怪,作者這麼安排是為什麼?
  這個問題,一直想不清楚,但是我卻查到了,三小姐探春、也就是鄭成功同學,此時正在南京上大學呢,南京國子監監生,算起來錢謙益,還是他的恩師。
  在大明危亡時刻,南京的士人們,卻在忙著結社,結的社就是就是“復社”,“復社”這個名字不怎麼出名,但“復社”卻是華夏第一個有體系、有綱領的,真正意義上的政黨。而所謂的閹黨、東林黨,其實都是一些鬆散的利益同盟而已,並沒有完整機構,也沒有統一的綱領,只是利益和關係網罷了。可“復社”就完全不一樣了,而復社,在成立時就有相應的組織體系和政治綱領,有類似於黨章的社規盟約,有專門的辦事機構和組織分工等,有了近代政黨的組織形態。
  崇禎5年,張溥、鄭元勳等聯合匡社、端社、質社、應社等團體,組成復社。次年在蘇州虎丘舉行大會。
  崇禎上吊了,東林黨欲立潞王朱常淓,也就是賈環為帝,而“復社”和東林本就一體,自然也是擁立潞王,但是最後上位的卻是福王。福王上位後自然是要算算這筆賬的,馬士英、阮大鉞自然沒有少借此由頭,清理了不少東林和復社人員,東林黨魁錢益謙也因此被罷官,禮部尚書的位置,屁股還沒暖熱,就光身子回家了,怎麼是光身子,錢財都用於孝敬馬士英了,所以他才能全身而退。而其他“復社”人員就沒這麼好的福氣了,被關的被關,被殺的被殺。
  “復社”自然也不是好惹的,這一盤子荔枝和兩瓶桂花,後面的輿論就是“復社”的反擊,看似只是幾個唾沫星子,但卻動搖了弘光政權的根基。
  當時在南京上大學的鄭成功,也是“復社”活動的積極分子,所以探春才出面組了海棠社,這個海棠社也就是“復社”。

所以這個荔枝送到了探春手裡,而不是迎春,但說的其實還是迎春的事情。送荔枝的晴雯只是友情客串,關鍵是這個送桂花的秋紋,秋紋應該是馬士英的馬甲。
  秋紋受寶玉之托,送兩瓶桂花分別給賈母和王夫人,賈母賞了幾百錢,是說馬士英貪財,而王夫人賞了幾件舊衣裳,則是暗指,馬士英為弘光搜羅美女。
  樓裡秋紋的平庸和討人嫌的臭脾氣,正是對馬士英的描寫,明史對馬士英的評價很簡單: 平庸、卑鄙、貪婪而殘暴。
  馬士英是貴州貴陽人,生於明神宗萬曆十九年,也就是西元1591年。在他25歲的時候,和阮大鉞一起通過了科舉的會試。三年之後,被授予南京戶部主事,開始進入仕途。直到崇禎年間,被升為右僉都御史,巡撫宣府。但不久之後,他被人告發貪腐,罷了官。
  馬士英在罷官之後,又遇到了和他同榜進士阮大鉞,兩個人成為了好朋友。其後阮大鉞由於支持東林黨人周延儒入閣有功,被重新舉為仕人。但是由於東林黨內部的反對,阮大鉞只好推薦馬士英取代自己的位置。
  不久之後,李自成大軍攻克北京,又在山海關之戰中大敗,清軍入關。由於戰火還沒有蔓延到南方,南方因此亟需再立新君,以圖光復。因此在馬士英等人的支持下,小福王朱由崧在南京登基,稱為弘光帝。馬士英由於擁立有功,被進為內閣首輔。
  馬士英為了報答當年阮大鉞的舉薦之恩,因此在弘光帝面前保舉了阮大鉞,兩個人一起把持朝政。至於馬士英在南明任職期間的功過是非,歷史上的說法很不一致,有的人認為他是一個奸臣,也有的人認為他是一個忠臣。但無論如何,在後來清軍南下的過程中,馬士英並沒有像阮大鉞一樣賣國求榮,因此無關是忠奸,頂多也只能算是一個權臣。
  弘光元年,清軍南下,攻克揚州,盡屠八十萬之眾。南方聞風喪膽,開城投降,弘光帝出逃至蕪湖,被清軍捕殺。阮大鉞貪生怕死,投降了清軍。那麼馬士英去了哪裡呢?馬士英是誰,當然不會隨便投降,他率領殘餘勢力南下,盤踞在江浙一帶,多次和清軍交戰,最後犧牲。

  馬士英雖然沒有降清,算是還有一點骨氣,但此人絕對絕對是一代奸佞,南明短命和其有很大的關係,切不可因其未降,就為其洗白。
  馬士英把持朝政,在南京搞得一片罵聲,三案一出,也就是那一盤荔枝和兩瓶桂花。左良玉做不住了,也有說是左良玉不敢直面清軍,總之左良玉發兵清君側,東征馬士英,而馬士英也抽調用來防禦清軍的部隊,去跟左良玉打仗。
  對此,有南明大臣出來勸和,認為眼下大敵當前,南明不應該再打內戰,但馬士英說了一句特別讓人哭笑不得的話:我寧可死在清兵手裡,也不死在左良玉手裡。
  後來就真應了這句話……

說了秋紋,再看碧痕,碧痕是誰?碧痕在樓裡可是寶玉的緋聞對象,伺候寶玉洗澡,不但洗了兩三個時辰,還一直洗到了床上。

  晴雯沒的說,“嗤”的又笑了,說道:“你不來使得,你來了就不配了。起來,讓我洗澡去。襲人麝月都洗了,我叫他們來。”寶玉笑道:“我才喝了好些酒,還得洗洗。你既沒洗,拿水來,咱們兩個洗。”晴雯搖手笑道:“罷,罷!我不敢惹爺。還記得碧痕打發你洗澡啊,足有兩三個時辰,也不知道做什麼呢,我們也不好進去。後來洗完了,進去瞧瞧,地下的水,淹著床腿子,連席子上都汪著水。也不知是怎麼洗的。

  繼續八卦一下,這個碧痕是否真的和寶玉有一腿?答案很直白,那是不可能的。
  寶玉何人,傳國玉璽也,能和其發生關係的,無論那女必是九五之尊,登過基做過皇帝的,如戲子蔣玉函乃是順治、柳湘蓮乃是吳三桂,只有一個襲人例外,因為襲人自己就是龍袍。
  碧痕根本不可能和寶玉上床,明末史上也再無這樣的政權,那麼問題回來了,碧痕到底是怎麼給寶玉洗澡的,地下的水,淹著床腿子,連席子上都汪著水。
  其實仔細看紅樓,就會發現這個碧痕出場不多,但是每次出場基本都和水有關,第一次正式露面,就是和秋紋一起催水,回來看見,有意接近寶玉的小紅,對小紅進行了責駡。再就是洗澡這一段了,其餘都是列一個名字,並無特殊描寫。

這個特別和水有緣的,碧痕到底是誰?碧痕其實就是“水向石邊流出冷”,一道劃過天際的碧泉飛瀑。碧痕應該是大明最後的錦衣衛指揮使馬吉翔。 在南明歷史上是個有名人物,他所以有名,一非文韜,二非武略,而是因為“拍馬有術”。 溫睿臨的《 南疆逸史 》將他和楊龍友、 馬士英、阮大鉞 、劉承胤共入“奸佞傳”。有人說:永明之有吉翔,猶福王之有士英矣。
  可見這個馬吉翔和馬士英有一拼,故作者安排了秋紋、碧痕為一對。

碧痕和寶玉洗澡,洗到床上,可不是什麼“水向石邊流出冷,風從花間過來香。”風流韻事,而是“咒水之難”,咒水之難 是指順治十八年七月十八日(1661812日), 緬甸國王莽白給逃到緬甸境內的南明永曆帝朱由榔 捎來口信,讓他明日過河,同飲咒水盟誓,以結友好。朱由榔及一些大臣皆看出其中有詐,但寄人籬下,又不敢不去,只好命大學士馬吉翔 、大臣沐天波等部分文武官員前去赴約。次日上午, 馬吉翔等人來到緬軍駐地塔下,即被三千緬軍團團包圍。沐天波見有變故,立即奪刀反抗,終因寡不敵眾,大小官員42人全部被殺。隨即緬軍趕往朱由榔住處,追殺隨從300餘人

這個“咒水之難”在講李紋永曆帝時有講,碧痕和寶玉洗澡,“還記得碧痕打發你洗澡啊,足有兩三個時辰,也不知道做什麼呢,我們也不好進去。後來洗完了,進去瞧瞧,地下的水,淹著床腿子,連席子上都汪著水。也不知是怎麼洗的”。
  這是說咒水淹沒了寶玉,毀了永曆政權,而伺候寶玉的大丫鬟碧痕,永曆的首輔馬吉翔,也亡于“咒水之難”。
  再回到樓裡看,碧痕洗澡這件事情是晴雯說的,而後面就是廣大吃瓜群眾喜聞樂見的晴雯撕扇了。那麼晴雯撕的扇子是個什麼扇子。
  晴雯撕的扇子是寶玉的扇子,是男士的摺扇,這種扇子一條一條的,就像過去正式文書的形狀:摺子。
  晴雯撕毀的這個扇子,其實是永曆和緬甸政府的避難條約,晴雯只是客串罷了而已,撕毀條約的實際是緬甸“莽白”政府,莽白殺了哥哥莽達,自立為王,同時也撕毀了永曆和緬甸政府的避難條約,殺了永曆的屬臣,並將永曆交給了吳三桂。

來看看這個馬吉翔:
  馬吉翔,順天府大興人,(一說四川銅梁人)。性便黠巧佞,粗通文義。往來太監門下得到他們的歡心。高起潛出任監軍,吉翔隨軍,授都司;高起潛的惡行,大多都是馬吉翔做的。後調守廣東。1645年(隆武元年)隆武帝在福建,馬吉翔部送廣東軍餉赴福州,自稱本是錦衣世襲,遂升為錦衣衛僉事。出使湖廣,諂媚巴結諸將;軍功奏捷,必定署馬吉翔之名,累升安東副總兵官。及永曆帝在廣東即位,又營求諸勳臣外戚附擁戴功,升指揮使;在內交宦官、在外結諸鎮將,因得以在永曆帝身邊。劉承胤奉永曆帝至武岡,吉翔依舊依附劉承胤。劉承胤請封吉翔為伯爵,御史毛壽登曰:金吾非邊鎮比也;且吉翔無尺寸功,何得驟晉五等?吉翔怒,懷疑出自劉湘客,製造流言蜚語,以激怒承胤;請皇上將廷杖毛壽登、劉湘客,諸位廷臣申救而止。


  諂媚有術
  八月,武岡破,劉承胤降,吉翔奉永曆帝至靖州。十二月,永曆帝從象州準備往南寧,兵戈充斥,道路荒阻,文武諸臣皆微服行;吉翔旁馭舟,褰裳涉水,挽拽上下。永曆帝見了感動得流淚,率與嚴起恒護駕溯十八灘還桂林;流離艱苦,風雨不避,取效小勤,以諂媚於永曆帝。上接受了,封吉翔為永安侯;入內閣,掌絲綸房事,專可票擬,即便是瞿式耜也不能比其親信。1650年(永曆三年)正月,庾嶺失守;永曆帝倉卒逃往梧州,命馬吉翔與李元胤留守肇慶。四月,督兵陳邦傳救援廣州,駐三水,觀望不敢進。九月,與清軍戰於清遠峽,敗績;李元胤逃往廣西。十一月,廣州失陷,永曆帝走南寧。吉翔乘炮船至三水,追至皇上所在的地方;炮船,馬吉翔所獻,以備緩急者也。時百官奔赴者,饑凍無人色,馬吉翔獻四千金以助賜給。吉翔歷事既久,結納宦官,媚及宮禁;凡內廷舉動必先預知才能迎合皇上。於是,皇上及太后皆深信之,以為忠勤,命掌戎政;不知馬吉翔是個諂諛之人,其心叵測也。
  權傾朝野
  及孫可望既入雲南,楊畏知勸之勤王。可望因以兵威遙制朝廷,威脅封王,朝廷議論不許;孫可望乃遣總兵曹延生、胡正國率兵六百人至南寧,名為保護朝廷,實際是伺朝廷動靜。馬吉翔通款可望,私下跟管勇衛營內監龐天壽說:今朝廷勢微,而秦王(孫可望)勢愈隆盛,這是天意。我輩早日結納,富貴可延,遂與曹延生、胡正國結兄弟歡,他們是秦王的腹心。天壽同意了,強迫他們兩人結盟。盟畢,吉翔曰:秦王功德兼隆,天命已歸,我意欲令主上行授禪事,你能替我辦到嗎?曹延生、胡正國雖是武將,性實忠義;聞之,愕然曰:此國家大事,您怎麼能隨便說呢?況且我只是軍官,只懂軍事,其它不敢聞命。馬吉翔、龐天壽乃私稟可望;可望知中外人心未服,亦不許。而曹延生、胡正國一向與大學士吳貞毓關係好,把馬吉翔的話都告訴他了;並且說道:您是大臣,安危繫焉;宜勸皇上駐在廣西境內,繫屬人心、號召遠近,以阻奸謀。馬吉翔偵知其語,報可望曰:事且成而為吳貞毓所阻。1652年(永曆六年)二月,孫可望遣兵迎皇上至貴州;改安隆所為安隆府,住之。安隆在很多山裡,少數民族雜處,風俗荒陋,集市沒有東西買賣;茅屋土房,文武官員隨從者四、五十人而已。而孫可望自居省城貴陽,造宮殿、設百官,挾制朝廷,不順者殺之。馬吉翔愈益附可望,害怕吳貞毓的正直,私下唆使其黨羽吳象鉉、方祖亨等人彈劾吳貞毓,貞毓欲走幸虧皇上知道他很忠心,奏請所以行不通。馬吉翔於是假傳孫可望的命令,以內外事專委任自己和龐天壽,群臣不敢不聽,聽則授禪事兩人可主也,而難於宣示中外令相應。遣其門生郭璘說武選司主事胡士瑞曰:主上大勢去矣!公等遲留,無非為爵祿地耳。惟智者能先時;夫棄危主輔新朝,先時之道也。愚觀天命已歸秦王,秦王甚重馬公,以大事任屬之,公宣佈此意於在廷,上下協和,行授禪事,擁戴之勳非公而誰?胡士瑞厲聲斥責曰:汝病狂喪心,欺妄朝廷;遂謂士大夫無人耶?郭璘慚愧而退下。郎中古其品,善畫有名。馬吉翔派郭璘持白綾,令畫堯舜受禪圖。古其品憤怒的拒絕了,馬吉翔報孫可望;可望捕古其品而杖殺之。六月,可望令諭天壽、吉翔,令掌內外機務,如吉翔指。中外惶懼,給事中徐極、員外郎林青陽、蔡綢、主事胡士瑞、張鐫相謂曰:二人昔日在湖廣、廣東竊弄威柄,致朝廷播遷;今不悔過,外附賊臣,一人孤立,百爾寒心。我輩畏縮不言,將(王)莽、(曹)操之禍生於旦夕。各自準備具疏彈劾之。章三上,二人的姦情才開始披露;皇上大怒,準備追究到底。二人很害怕,入宮求太后,才得倖免。於是,深怨徐極等人,欲以事殺之。皇上不能忍受馬吉翔龐天壽弄權,私下與吳貞毓等議,將召李定國入衛朝廷,密具敕遣使諭定國;擔心被馬吉翔知道,派遣他往祭興陵,因而留守南寧。馬吉翔已經聽說這件事了,但沒有深究真偽;剛好劉議新自李定國營至南寧,不知到馬吉翔沒有參與這件事,把實情都告訴了他。馬吉翔大驚,遣其弟馬雄飛疾報可望。孫可望大怒,1654年(永曆八年)正月遣部將鄭國至南寧,即問吉翔。徐極等人知事情敗露,復交章彈劾馬吉翔、龐天壽,希望皇上速誅以絕奸萌。天壽害怕了,與馬雄飛奔見可望,告訴他謀劃者姓氏,而十八人之獄成矣;事情在吳貞毓傳。鄭國至行朝,擒十八人酷刑審問;吉翔用頭撞吳貞毓,以其幼女賄賂給鄭國為妾,鄭國留宿二日而還之。最後孫可望以“盜寶矯詔、欺群害良”擬罪,賜吳貞毓自縊並斬貞毓以下十七朝臣(十八先生之獄)。
  其奸日甚
  明年,可望所派遣偷襲李定國的軍隊被歸朝土司擊敗。李定國趕往安龍,到1656年(永曆十年)二月護駕到雲南,命靳統武執馬吉翔及其家屬數十人,將奉詔殺之;馬吉翔日夜諂媚靳統武及定國所親信金維新、龔銘兩人,說好話與定國,稱吉翔之才,為之訟冤。定國召見吉翔,吉翔頓首盛稱定國功高,千古無兩;諛之不容口。定國是武將,性格耿直,聞其言大喜。而金維新與龔銘又交口讚譽且說:馬吉翔朝廷舊臣,今既歸誠,如果在閣必與我相應。定國大悟。遂薦吉翔入閣辦事。馬吉翔外挾定國勢以制朝廷,內假借朝廷寵以動晉王;於是,內外大權復歸吉翔,皇上也無能為力,明年八月,孫可望大出師攻雲南,其部下倒戈(曲靖之戰),被定國擊敗而走長沙降于洪承疇。定國上疏請贈諡十八人者,立廟安龍。而昔日未死與政諸臣周官、裴廷謨、許紹亮、金蘭等依舊彈劾吉翔,然而吉翔新與金維新結黨竊政,定國聽其蠱惑,奸黨布列,知道的人都明白國事將不可為。
  緬甸歲月
  明年,孫可望引清軍入侵,定國戰敗。1659年二月(永曆十三年),永曆帝到永昌將入緬甸。時扈駕者惟靳統武兵,而將軍楊武馳言追兵緊逼;馬吉翔輜重財產很多,擔心會被他劫走,催促皇上即行。群臣妻子不及顧,貴人、宮嬪相失散者大半,惟吉翔之輜裝無所損。至緬甸國界,緬人請從他們放下武器,沐天波認為不可;馬吉翔即傳令放下。於是,被緬人所制。皇上在井亙,緬人供奉越來越少,沐天波準備奉皇上走戶臘撤、孟艮諸地;馬吉翔復持之而止。緬人害怕明軍來迎駕,馬吉翔即與守關官敕曰:朕已航海入閩,有官兵至即殺之。內外隔絕,勢愈困矣。秋天,皇上腳患病,每日呻吟,而諸臣卻日夜飲酒。中秋之夕,馬吉翔與內侍李國泰在皇親王維恭家飲酒,召廣東女戲子黎應祥唱歌,應祥哭著說: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作樂嗎?這裡去宮門不遠,皇上身體不好,怎麼可以隨便驚動?馬吉翔覺得她說的都是實話,於是鞭打她。當時,諸大臣皆短衣跣足,入緬婦市中,席地謔笑;蔬果至,則篡取之。緬人相謂曰:天朝大臣舉動如此,安得不亡?九月,緬人進奉新稻穀,皇上命給官員中窮困者;吉翔私下都拿走了。都督鄧凱在朝上說:老賊生死未知,尚欲營私升耶?吉翔令僕人毆打他,傷了鄧凱的腳;三年不能起,因得免咒水之難。其明年,李定國、白文選屢敗緬兵。馬吉翔擔心出去後諸臣會攻彈劾自己,請升擢以牢籠之;於是追求的人很多,得不到的就在朝堂大罵。吏部尚書鄧士廉特別的依附吉翔,以希望他日入閣為相。時間久了,諸臣困乏的有三天沒吃飯;吉翔有糧食,不肯給。於是請示皇上,皇上無以應,乃擲金玉璽於地;典璽太監李國用叩頭說:臣萬死不敢碎此寶!吉翔取而碎之,以給諸臣。鄧凱獨泣不受,私歎曰:不祥也。其明年,定國愈進兵攻緬。緬酋弑兄自立,遣人邀諸臣往飲咒水;吉翔盡行,至則圍而殺之,自松滋王而下凡四十二人,黔國公沐天波亦死。十二日,緬人把永曆帝獻給清軍,166261日不幸蒙難。
  人物評價
  甚哉!世之否也。人材遠不逮古,非獨君子遜焉,即小人亦遜之矣。何則?古之奸狡敗國者,皆智術深險、材略橫出,雖明主察相,往往受其熒惑而不知悟。其行事亦有足以愚一時士大夫者;如唐、宋之李林甫、盧杞、蔡京、秦檜是也。今日士英、大鉞以下諸人,直庸鄙、淺陋、狡獪之夫耳;遭逢亂世,挾柔暗之主,嗜財貪勢,樹怨叢詬,昏蔽瞀眩,甘心禍敗,非能有劫制奸雄、牢籠材智之術也。故林甫能制祿山,而馬、阮不能駕四鎮;秦檜能和金人,而馬、阮不能弭天討。即其同文之黨、黨人之碑,彼能生殺惟己,而此不能治一黃澍,反令馳檄入討也。及夫內寇外警,烽火日逼,三尺童子亦知亡在旦夕;而廟堂猶泄泄焉,賞功拜爵,晏然自娛,至魚爛土崩、身家俱殞而後已。承胤、吉翔愈鄙下不足言。悲夫!彼固庸奴也,而親之、信之以國事委之者,又何人哉?然則後之小人,固李、秦之徒所不屑與之為伍者也。

馬士英、馬吉翔,此二人皆是權臣,也都是奸臣,不過也都未投降。所以他們兩個做了這麼一個“風”字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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