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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 1922,台北 2014
2014/09/09 07:46:11瀏覽270|回應0|推薦5

巴黎 1922,台北 2014

2014. 5
那些隱約在腦海中徘徊、醞釀的思緒似乎再也很難轉換成為更悠長、更蜿蜒、更像普魯斯特的文字。(To be proustian? 這是我喜歡他的原因?還是喜歡他之後的後遺症?)
曾幾何時,總是在三言兩語之間完成一段關於書本、關於生活、關於各種事物感受的描述或評論。

這是第三次重讀戴文波特‧海恩斯的《巴黎1922,普魯斯特》,因著最近找到的一本英文傳記 Sydney and Violet,在普魯斯特的晚年,這一對英籍夫婦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雖然普魯斯特曾經認為友誼對於寫作可能是種阻礙,朋友將佔據他的時間並讓他分心,但普魯斯特和 Schiff 夫婦通信頻繁,甚至還出席一場他們安排的晚宴,可說是相當奢華的付出。

五月的晚宴據說是在好幾天陰雨連綿之後,被邀請的客人包含小說家喬伊斯、畫家畢卡索、音樂家史特拉汶斯基和舞蹈家狄亞格列夫以及普魯斯特,在那個 1920 年代,這場晚宴似乎沒有留下任何影像,我們看不見富麗飯店華燈初上、婆娑起舞的璀璨光影,也聽不見這些偉大人物妙語如珠、精采絕倫的唇槍舌劍,但從目前書中轉述可知那一位在我們心中依稀可辨的身影——那午夜二時姍姍來遲,身穿厚重大衣的普魯斯特——是如此傲然地閃閃發光!


2014. 6
遲遲沒有完成這篇手稿,總以為在 2014 年的台北想像著 1922 年的巴黎,這其中應該會有什麼樣的關聯性,也必然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錯覺,我等待靈感來襲……


2014. 7
重新讀到《在少女們身旁》的第二卷,關於普魯斯特的文字所帶來的感動依舊讓人感到不可思議,那些藏在最深層、最曲折、最難以言說的情感,終究是這樣輕易地被他梳理著:
“所以我們記憶最美好的部分乃在我們身外,存在於帶雨點的一絲微風吹拂之中,存在於一間臥房發黴的味道之中,或存在於第一個火苗的氣味之中,在凡是我們的頭腦沒有加以思考,不屑於加以記憶,可是我們自己追尋到了的地方。這是最後庫存的往日,也是最美妙的部分,到了我們的淚水似乎已完全枯竭的時候,它仍能叫我們流下熱淚。是在我們身外嗎?更確切地說,是在我們心中,但是避開了我們自己的目光,存在於或長或短的遺忘之中。唯有借助於這種遺忘,我們才能不時尋找到我們的故我,置身於某些事情面前,就像那個人過去面對這些事情一樣,再度感到痛苦,因為這時我們再也不是我們自己,而是那個人,那個人還愛著我們今天已經無所謂的一切。”


2014. 8
當我讀完吳明益的幾本散文和小說,發覺他的參考書單有多麼驚人;當我又發現石計生與唐諾筆下的班雅明總是有著比起我個人所認知的更龐大的身影,當我一而再,再而三幾乎每天出入圖書館頻頻借書還書而忘卻自己上班族的身分。

終究,我必須以普魯斯特之名才能抵禦這些我所遭逢的作家及其作品,我必須再度回到普魯斯特豐盈的羽翼之下,才能安心甚至有恃無恐地面對。


2014. 9
這是一篇未完的手稿,我把起點定位在 1922 年的巴黎,而 2014 年的台北只會是中繼站,我的追尋普魯斯特之旅還要繼續前進啊!

( 知識學習隨堂筆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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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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