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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cerpt:《更大的訊息:與大衛.霍克尼跨世紀的藝術對話》
2018/02/12 06:08:13瀏覽1202|回應0|推薦14

Excerpt:《更大的訊息:與大衛.霍克尼跨世紀的藝術對話》

讀這本書之前,沒有特別找過資料去認識這位畫家,但自己可以清楚感覺到大衛‧霍克尼的作品並不簡單。

這本書以對話方式逐步引導出霍克尼的創作之道,從 iPhone iPad 作畫、巨大規模的風景畫,照片拼貼的風景畫,甚至是透過九台攝影機的圖象,創新的觀念不斷地透過他的作品實現。

更難能可貴的是,他的靈感有時源自於數百年前的畫家,要如何轉換成現代繪畫,這思索的過程頗令人玩味。

http://www.books.com.tw/products/0010712787
更大的訊息:與大衛.霍克尼跨世紀的藝術對話
A Bigger Message
作者:馬丁.蓋福特
原文作者:Martin Gayford
譯者:王燕飛,韓書妍
出版社:積木
出版日期:2016/04/28
語言:繁體中文
  大衛.霍克尼(David Hockney)是英國史上繼盧西安.弗洛伊德(Lucian Freud, 1922~2011)之後,第二位被英國女王頒發功績勳章的藝術家。世人稱之為「最受歡迎的在世畫家」(The World’s Most popular living painter)。其作品風格綺麗,廣受愛戴。然而,不僅如此,他也是一位言語犀利、對藝術充滿獨到見解的思想家。
  本書記錄了霍克尼與知名藝評家馬丁.蓋福特(Martin Gayford)長達十五年的對談,從這些生動的訪談之中,霍克尼以特有的熱情、智慧與幽默感,暢談他一生追尋的繪畫意義。世界如何透過藝術家之眼,呈現在平面的畫布上,不只是畫家的課題,而是個哲學議題。
  霍克尼指出,繪畫的本意就是讓人更加、更加清楚地觀看世界。繪畫的媒材──從洞穴壁畫到iPad,是否讓人類的觀看改變?人類所製造出來的各種圖像,如何與真實世界連繫?科技和文明是否一再撼動藝術家的創作方式?我們能否再次學會如何單純享受「觀看」之樂,徹底欣賞一張臉龐、一次日出,或是一棵樹?
  在這本妙趣橫生的書中,藝術大師們如梵谷、卡拉瓦喬、維梅爾、莫內、畢卡索,都是作者與霍克尼的絕佳話題,他們睿智風趣的談話也觸及霍克尼的私人生活,與對家鄉的濃烈情感。與霍克尼來往的同輩藝術家如攝影大師卡蒂爾.布列松,或大製片家比利.懷德,也是他熱愛提及的人物。
  這本書無疑是霍克尼的一幅自畫像,更是本世紀最有影響力的、關於人類創造力與世界本質的探索之作。

作者簡介
馬丁.蓋福特 Martin Gayford
  《旁觀者》(Spectator)的專欄藝評家,也是多本藝術評論書籍的作者。其研究範圍包括梵谷、康斯坦伯和米開朗基羅,相關著作如The Yellow House Van Gogh Gauguin and Nine Turbulent Weeks in ProvenceMichelangelo His Epic LifeMan with a Blue Scarf On Sitting for a Portrait by Lucian Freud和與Philippe de Montebello合著的Rendez-vous with Art等,皆廣受好評。

Excerpt
DH 我忘了是哪一位現代派評論家說過:「風景畫已經死了。」每當有人說這種武斷的話時,我是固執地想:「喔,我才不這麼認為。」幾經思考後,我確信風景畫一定可以有所作為。因每一代人的觀看方式都不同,風景畫也就當然沒有日薄西山的一天。
(p.12)

DH 關於「抽象」,我認同培根,我一直企圖要進一步發展他的想法。抽象畫沒有出路,就連波洛克的畫都是死胡同。美國極具影響力的評論家格林伯格 (Clement Greenberg)曾說:「時至今日已不可能去畫一張臉了。」但德庫寧的回答是:「正因如此,不畫臉是不可能的。」我認為這個法更睿智一些。我想,如果格林伯格的話是對的,那麼我們目光所及的一切不都和照片無異了?這不可能對。不可能那樣,那樣就太無趣了。這些言論一定存在某種錯誤。

DH
多數人覺得照片能忠實反映世界,但我一直認為照片只是很接近現實,還是少了一點什麼。然而,失之毫釐,差之千里,因此我一直在探索。
(p.47)


DH
它不是虛幻的東西。這幅畫不會讓你:「我想走進畫裡。」你的思想已經置身於畫中了。被這幅畫吞沒,是我希望人們體驗這幅畫的方式。它是一幅巨大的畫作,很少有別的畫作可以這麼大。
(p.65)


DH
我們用記憶觀看,我的記憶和你的不同,因此,若我們都站在同一地方,看到的也不盡相同。記憶因人而異,會在腦中起作用。之前是否曽去過這個地方,對它有多瞭解也會影響你觀察它的方式。視覺不可能、不可能是客觀的。
法國哲學柏格森 (Henri Bergson) 說,有一天他坐在魯昂大教堂 (Rouen Cathedral) 對面的咖啡館裡,發現從那裡看教堂的唯一合理方式是站起來,繞著教堂走一圈,然後再回到咖啡館。我喜歡這個建議,那樣的話,你對於所看之物就有完整的記憶了。
(p.102)


DH 1998
年我為巴黎的一覽畫〈更大的大峽谷〉,是在洛杉磯的畫室裡借助草圖完成的。第二幅我稱之為〈大峽谷近景〉,因為這張的構圖感覺更近了,是在現場坐了一星期以後,再借助草圖完成的。我把凳子放到峽谷邊上,確保自己能在那裡舒服地坐上相當長的時間。太陽剛升起我就早早出門了,坐在那裡,任由一些奇怪想法跑出來,有時候甚至在腦中二維化一切事物。它是無法片相機拍攝的,沒有照片能恰如其分地表現它。
MG
為什麼呢?
DH
因為照片是從一個點,在鏡頭一閃之監同時看到一切的,但我們卻不是。我們需要時間觀看,空間因此而生。

MG
那麼你是如何開始描繪空間的呢?
DH
我不知道,坦白地說。全憑著本能做的,我不覺得有什麼公式。這不是可以度量的事情,一切都發生在腦海裡,而眼睛是思想的一部分。
MG
如果眼睛是思想的一部分,言下之意就是你所見到的空間,只存在於你的藝術家腦袋裡。
DH
是的,我一直迷戀繪畫空間,因為這等同於創造出空間,它會影響現實。出色的藝術家們有這個能力,畢卡索就有。
(p.143~144)


DH
不管哪一個畫家都會跟你這樣說,我的拍立得拼貼也像是繪畫。它門組合起來所呈現的相對關係,是營造空間連續性的問題。這些攝影機的角度都不同,有些是仰拍天空。但我必須找出這九個畫面在二維平面上如何結合。不久之後我意識到,這項技術不但可以「畫」出空間,還可以「畫」出時間。例如,可以一個螢幕快進五秒。有時候會有車輛進到畫面中,然後消失又出現,這時觀者有可能會發現兩個螢幕之有數秒鐘的間隔,這個畫面和那個畫面不連貫,當我轉頭觀看不同螢幕時,就等於是穿越了時間。無論如何,這才是我們真正的觀看方式,我們看的都是片段,然後在腦中將一個又一個的碎片連接起來。總而言之,我覺時間能營造出空間。

MG 九螢幕作品中,展現了你的手、心,眼嗎?
DH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它們算不算是藝術,或是其他什麼東西。不過,它們肯定是關於可見世界的描繪,和我們見過的任何東西都不盡相同。我想我們做了某種新東西,這東西用上了最新的技術。攝影機可以看到更多的東西,數台攝影機聯合起來,就能獲得更大更強烈的圖像。
(
p.233~235)

( 知識學習隨堂筆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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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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