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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軍官的山海印記(14-2)---鴉片販子養娃子
2010/04/14 07:49:11瀏覽627|回應0|推薦13

我們是進入西昌的第一批空軍地勤先遣人員,這群孤軍和眷屬從進入西昌機場(想是西昌小廟機場)之後就等於是孤立無援,面對空曠的機場、荒煙蔓草,原本就感到遺世孤立,求助無門。入夜更是此起彼落的狼嗥處處,野狼成群在機場周邊繞行,有時更會走近居住的房舍,叫得人毛骨悚然。不僅入夜後不敢出門,甚至連安睡皆不可得。後來不知誰在住屋牆上、門前地上用石灰粉畫了幾個白白的大圈圈,野狼似乎對這有些畏懼,不太敢接近。但是我們卻不敢亂畫,因為住在機場跑道附近,這些大白圈圈恐怕會影響飛機起降,危及飛機安全。後來得知,原來山區村鎮中、住戶的圍牆上、門前常見用白石灰畫的圈圈是有嚇阻野狼的作用,鄉村中的人們自有他們維持生存的獨特方式。

一個多月之後,另外一批空軍地勤中隊進駐西昌機場,他們的先遣人員帶了裝備,將塔台、通信設備架設完成。不同於我們的是,這一隊地勤中隊是從新津到雅安,再徒步進入山區,山區裡路徑崎嶇難行,為了安全都定有預定住宿地點,不能脫隊。但他們經此一艱辛的路程,卻接觸了另外一個聞所未聞的土著習俗─「養娃子」。

原來這一支部隊在徒步來西昌之初,領路的當地嚮導就一再告誡他們要小心,務必要緊緊的跟著隊伍走,千萬不可脫隊。脫隊的話有可能會被土著捉去,到土著村落可能會被強迫作苦工,會被嚴格看管,這就是被捉了去當作「白夷娃子」(即奴隸之意)[1],永遠不得翻身。而深山中處處有路、處處走不出去,可能就此老死山中。(據說涼山夷人在明朝正德年處於奴隸制擴張期間,勢力大漲,與朝廷發生諸多衝突。為了區分主從關係,於是將夷人分為黑夷和白夷兩種,黑夷是奴隸主、貴族和自由民,而白夷則是奴隸娃子。)

此外,尚有可能被捉去「養娃子」。了解所謂的「養娃子」之後就覺得簡直不可思議,但姑且不論此一傳言是真是假,這些後來部隊的官兵們卻是言之鑿鑿,讓我到幾十年後的現在還是印象深刻。所謂「養娃子」,就是把捉去的年輕男女配對生兒育女,以供驅使。如果捉來的是年輕男子,過幾年後,就會再去捉個年輕女子與之配對;反之,如果捉來的是年輕女子,過一陣子也會再去捉個年輕男子與之配對。

雖然這個部隊的官兵並未親身體驗此一情境,實際上真有沒有養娃子這種說法,經遍查資料得不到答案,或許有,也或許是聽聞傳言,更或許只是領路嚮導怕官兵脫隊編造出來的故事,無由查考。但領路的嚮導卻總是一再用此一傳言告誡官兵,倒是令人印象深刻。 

(15-1)-機場保衛戰端啟-->>

[1] 彝族歷史上一個重要特徵,是長時期保持著奴隸佔有制度。東漢至魏晉時期,各彝族先民地區繼續分化出一批叟帥、夷王,表明在征服濮人等部落的基礎上,昆明部落已基本完成從原始部落向奴隸佔有制度的過渡。8世紀30年代,蒙舍詔統一六詔,雲南彝族、白族先民聯合各族上層建立了南詔奴隸制政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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