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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緊我_(03)
2009/06/20 16:56:58瀏覽341|回應0|推薦0

圖片來源:奇摩關鍵字搜尋。

小說創作

抱緊我(03)

文 by cindy野

『阿噹,我看你也該好好讓自己玩一玩了。』大悲的眼底浮動著,發春似的浮動,真讓我想從他的頭巴下去,用這種眼神跟我說話,噁不噁心,真是!

但心裡又針對他的問題,又想起她。

 

能玩什麼?

玩貓嗎?個人認為她不在,貓咪也不會跟我太過親近。

兩年來,我嘗試自己去玩貓,貓雖不至於完全不理我,但是有一種氛圍是我無法單獨做到的。我就沒有辦法把貓抓起來,把小貓頭靠在自己的臉旁邊,讓貓咪跟我做同樣的動作。同樣一件事她做跟我做,就是差很多。

她做就是可愛,我做就是娘,讓人看了會倒吐三桶飯的娘。

 

我知道大悲想說什麼,現在大三的我們,沒有用這一年拼命玩,大四就沒得玩了。

雖然學以致用在我跟大悲身上很難看到,不過說什麼也該往上考,或是乾脆當兵去。

 

我知道大悲想逃兵役,所以希望我陪他再一起考個更高學歷的學校,他常常說自己是一個很懶得重新交朋友的人,如果我沒有陪他一起考上,他寧願去當兵,雖然他自認為會是個被所謂的部隊班長整慘的人,因為他跑步慢,動作慢,速度也慢,加上千杯不醉的個性,早就替他自己養了一大圈啤酒肚,在他身上找不到腹肌的存在。這種人,怎麼可能不被班長整,根本是削死了。

另一個層面是,他希望我放棄繼續找她的念頭。

希望我釋放自己,好好的放蕩一下。

無論是哪一種放蕩,他都希望我能放。

他說的他想的他希望的我都懂,因為有時候人放蕩到一個程度一個境界一個階段的時候,內心或是大腦裡的某個程式會自動重組,會讓人知道自己到底需要的是什麼。

這是所謂的成長,也是開竅,一種恍然大悟的開竅。

無論怎麼放都好,就是不要像現在這樣盲目的找她。

 

『就算真的讓你找到她了,那,然後呢?』大悲常常這樣問我。

是啊!找到她,然後呢?

對於此,我沒有多想,我沒預設找到她之後要怎麼樣,我只知道沒有找到她就絕對不會有然後。

沒有找到她,我天馬行空去想太多的然後都只是自討沒趣。

都比盲目更慘。

為什麼要找她的原因,我無法斷定。

無法斷定。

我摸摸口袋裡的三支籤,突然有種預感撞進我的腦子。

或許這三支籤不單單是紀念,而是伏筆,此刻我這麼覺得。

會再遇見。

或許她跑去開寵物店了,沒告訴我而已?

或許她跑去當冰棒試吃員,忘記叫我一起去而已?

或許她改天突然想起我,會回來找我,就像她當初抱住我的那種突然。

突然。

 

『小萬說,他們老闆突然又想繼續營業下去了。』大悲眼底繼續浮動,這次是酒蟲犯的浮動。

很多事情就是像這樣的很無法解釋,昨天才封好箱,今天又要繼續經營,理由是什麼,不知道。

『你又想幹嘛?』

想也知道,又再找藉口喝酒。

這個大悲到底是悲哀過頭,還是太想被愛過頭,會不會太愛喝了一點?

實在沒什麼心情陪他喝啊!我。

我看他用不著太久,千杯不醉就變成『萬』杯不醉了…。

 

不過,大悲向我坦承他最近很瘋狂的陷入聯誼活動。

『用這種方法來放蕩總比在路上隨便找女孩子搭訕想放蕩還放蕩不成來的好玩。』他說。以一種自憐又自豪的姿態說著。

大悲真好,可以自由選擇自己的放蕩。

我就不行,只要心裡有一個人,根本放蕩不起來。

雖然大悲的放蕩很簡單,對他來說,除了好好坐在書桌前唸書以外的活動,都是放蕩。其實他只是想要認識很多女生來縮小自己的寂寞,壯大自己的青春回憶。

但是他想要的放蕩不是看到女孩子就約到汽車旅館那種壞蛋型變態型放蕩。

『當然不是啊!是那樣的話,就變淫蕩了。』大悲說。

『哈哈哈哈哈哈。』然後我們一起笑。

他心裡,想追的人始終是小萬。

 

暫且不管是大悲的放蕩,還是我的,只要面對一大群女生,不知怎麼的很自然直接的,我就是會想起她。

想起怎麼樣都要吃冰,都要玩貓,很無厘頭的她。

 

晚上,又是酒吧裡。

大悲果然約了一堆自稱很會搞聯誼活動的人到小萬打工的店裡。

數一數,至少有三個正妹,五個想扮成正妹卻怎麼都正不起來的正妹,剩下其他兩個雖然不是正的那一種,看起來卻很舒服,至少不會油膩膩的感覺。

對我來說,真正的正妹不一定要濃妝豔抹,看起來舒服,眉目之間自成一股心靈氣質,就算淡妝,都會容易把我的目光吸走。

雖然烏雲人,並不是這類型的女生。

 

反而是跟大悲一樣想靠聯誼來壯大自己輝煌情史的男生,一個個都遲到。還一個個都沒有打扮。一個個像是出現在人煙稀少岸邊的釣客那種邋遢樣,比宅還慘。

很虧的是大悲。

整個晚上的聯誼全靠他撐場面,鐵定讓他這個號稱千杯不醉大王搶盡了風頭。

他一定很暗爽,他一定很暗爽看到自己的身影佔據了每個女孩子的瞳孔,虛榮的很。

我則是躲在一旁,跟小萬聊著天。

聯誼活動,對我來說,不僅沒有意義也興趣缺缺。

雖不排斥,卻也不特別喜歡。

 

『小萬,為什麼妳不讓大悲追啊?』

我找不到話題,只好拿大悲當擋箭牌。

我以為她會不願意談這件事情,沒想到她很大方還很熱情的跟我分享她看這件事情的角度。

 

『其實這樣說啦!我也不知道我心裡怎麼想的,只是在酒吧工作久了,眼睛也看了不少事情,對於感情這東西,我不是不想碰,我是女生,我也會渴望被愛,渴望下班之後有一個懷抱等我歸位,但是有時候還是會希望跟感情保持一點距離。

『矛盾吧!我想……。在酒吧工作,常常會看到兩個本來不熟的人突然變成一對熱吻起來,可是不過幾天,彼此身邊站的人又不一樣了。酒吧本來就是一個複雜人事物的匯集處,不過關於感情的真實面,也是會透過很多不同的複雜性殘忍的在這裡毫不保留的上演。

『可能是看多了,會讓我對感情這塊刻意保持距離吧!就算知道自己的確也想愛一場,但心裡總是有顧慮,不敢衝,缺少氣魄。其實有時候喬裝冰山也很辛苦……。

『但大悲是一個很好的人,讓不讓他追其實都無所謂,不過,說實在的,我很喜歡看他每次為了逗我的呆樣,還有他喝酒的酷樣,……。』

 

說著說著,小萬突然中斷,說看到大悲的呆樣就想去整整他,留下我在吧台做一些某種程度的思維。

 

很少跟小萬這麼聊天。

聊完之後,覺得她是個有想法的人。

並不像平常躲在吧台後面,背著酒單,臉部表情嚴肅調著各種酒的小萬。

也才知道,其實她對大悲的評價不差,如果大悲知道,一定飛起來,從此改名叫大爽。

我在想,也許小萬早就被大悲追到了,只是基於她自己的理論跟某些因素她不想承認與面對而已。

無論男人或是女人,偶爾在感情上,都很謎樣。

都會不知所措。

而小萬的理論,有些字眼背後隱藏的熱度熟悉的讓我又想起她。

又想起。

 

『妳很愛吃冰棒嗎?』有一次我這麼問烏雲人。

她搖頭,說不愛。

『那又為什麼幾乎每天都吃?』

她說,沒辦法,一定要吃。

『為什麼一定要吃?』

因為我快融化了,我如果不吃,冰山很快會融化。

………。

『妳是說,妳是冰山?』

她點頭說,『你不相信啊!看我丟你。』

抓起一堆冰棒往我身上猛丟,真是敗給她了,唉……。

『好好好……那請問冰山,妳遇到什麼樣的情況會融化?』

『嘿嘿!才不告訴你勒!』就算她是做著鬼臉吐著舌頭說,但是她的眼底透露出的不是毫不在意,而是一種糾纏,往事的糾纏。

 

雖然烏雲人不肯說,但是她無意間流露出來的那種情緒起伏跟小萬有著一樣密度的感覺,一樣的刻意,故意的刻意。

雖然她沒有半字提到感情,而小萬有。

烏雲人刻意的倔強,真讓我不解她心中明明就有一顆溫暖的太陽,為什麼要藏住它?

烏雲密佈的背景並不適合她,卻又拼命的老把自己往裡面塞。

她,真的很謎樣啊!

還是說她的謎樣只是來自於一種對於平穩狀態的貪念,一種想盡量埋藏過去的沈澱。

無論如何,我都覺得她不想說出口的故事裡應該有好多元素屬於沈重。

 

 

『我們改天換個口味?』我說。我很願意繼續陪她吃冰棒,但是一樣的口味每天吃會反胃。她點點頭說,『冰淇淋汽水口味好不好?』

我附議的點點頭,她笑了。

當我看到她臉上有笑容的時候,我不想去撬開她冰封住的那些有可能的不安。

然後,拆開一隻冰棒塞進我嘴裡。

好冰。

 

我不想連她的笑容都被冰封住。

也於是,當時我沒有再繼續追問,無論冰棒的問題,還是家的問題。

或者是埋藏在她舌根的那些故事……。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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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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