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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9/21 17:18:56瀏覽1176|回應6|推薦37 | |
金郎兄,萬謝您的回應,真的。 您提出的問題──藝術必須提供[歷史正確]嗎? 極有意義──金郎兄原文見於http://blog.udn.com/h1234567am/5652611 該欄之回應文第七篇 本文原來只是一篇回覆您的貼文,但是,由於不僅是您的問題有深度、有意義,並且重要的是,我文末所提到的,一進入格子,或上網就看到鋪天蓋地的賽片廣告,倚多為勝‧‧‧如今,真的賽片的廣告已經被撤掉了,似乎由於您的大文,使我的論述受到重視,因而,我想應該把此一給金郎兄的回應文,整理充實,貼成正式一欄文章;讓本文成為對於公眾更有意義的論述: 現在,就讓我由您的問題來開始我的質問,請網友參考‧‧‧ 首先,對於您提出李安的電影「色戒」,作為高大的防護牆,來保護賽德克巴萊,真是很漂亮的做法,多麼權威的李大導演啊;但是,您欠考慮了,或者功課做得不夠。因為泥人從來不自量力地敢於面對世俗的權威,所以,請不要躲到李安導演的「色戒」的後面;雖然他是一面讓您有安全感的防護牆,而且是美國名廠的舶來品;但是,您可以查一下,泥人過去已批判過他,文見於http://blog.udn.com/h1234567am/1325279至少四篇; 其次,對於世界文學思潮,您提出寫實主義與現代主義的爭論來抵擋,很不錯,果然是學院派的背景──那是著名的爭論,那是許多學者專家喜歡使用的學問;可惜您可能忽略掉了問題已經在現實中質變;我們現在所涉及的不是純文學的爭論;下面我將提出現實中的問題,不是純粹文學流派的問題,因而,請您不要以藝文思潮上的寫實主義或現代主義的糾紛,來做盾牌。 下面,就將由「您的問題」分為兩部分展開──關於「色戒」的問題,有興趣理解的網友,可看泥人前及舊文。 一、關於「歷史正確」 先看您所謂[歷史正確],什麼是「歷史正確」,它應是指文字的記載上可以考察出來的正確性。 不過,泥人要指出,「歷史正確」的意義,不是代表著史實可以全部還原,那是沒有人能夠做到的,而是指重要的的歷史框架,不要太荒唐,甚至有意的扭曲、破壞,例如,不能故意破壞別人的名譽,毀謗別人的父母,說某人與某人當年曾經殺人放火‧‧‧請反身自問,您願意自己故去的親長或家族的故事,被人那樣的玩弄麼?任何真正文明社會的法律,會許可麼? 而在「賽德克巴萊」中,霧社事件的重要歷史框架,是日本的「滅族政策」,是花岡兩先生對日本統治者的憤懣,是面對「滅族政策」准許族人犧牲的「祖靈」!是「和蕃問題」與日本軍方的先進毀滅性武器‧‧‧那是不可扭曲、抹煞的。 此外,由另一個角度來說,文字本身就是歷史的產物,由於它有約定俗成的「歷史正確性」,所以人類的文化才能充分延續、積累而發展‧‧‧因而,如果不是由於有這樣基本框架上的「歷史正確」為基礎,是否人類的文化與文明之充分發展都不可能,包括我們所有偉大的藝術家所願意獻身其中的藝術在內?試問,基本框架性的「歷史正確」,怎能不給予必要的地位?! 同時,我也可藉此指出,您所謂的「意識正確」,就純粹客觀言,個人認為是不必要的;此以「賽德克巴萊」與「海角七號」為例,它們的賣座與聲勢當然已經具備了成台灣電影史的「基本框架」的地位;但是「意識」是否「正確」,要由後人清明的體認來論定,在今天這個賽片廣告滿天,頌歌響徹島嶼上空的環境下,在歡聲雷動、震耳欲聾的空間裡,還有幾個人能夠保有清明的意識? 二、關於世界文藝思潮 當然,更重要的是,如果就世界藝文思潮來看──請注意,泥人要指出,個人完全尊重現代主義之價值,當代在這方面的論辯很多;個人應該承認自身偏向寫實主義,但是我的寫實主義口味,自青少年以來就接受了當時意識流的觀點,尊重深入的心理層面探索〈若有興趣可看當年拙作http://blog.udn.com/h1234567am/667295〉,所以,作為一個寫實主義的欣賞者,我並不盲目排斥現代主義藝術;因為,我的意識流背景,使我們能發現現代主義其實只是寫實主義在人類意識中幾經折射的成品,那樣我們自然也能開闊地慨歎與欣賞現代主義的成績── 不過,個人認為在此重要的乃是,現代主義的作家怎樣創作都可以,但是請不要創作出以「歷史為號召」,其實卻與我們前述的「基本歷史框架」不符,而可能混淆「基本歷史框架」的藝術作品;既使最偉大的現代藝術,例如,畢卡索偉大的作品「格爾尼卡」,他當然不是寫實主義,但是他那斷手、木然的牛頭、嘶叫的馬臉‧‧‧哪一樣不是說明了「西班牙悲慘內戰」,那令「天地含悲」的「歷史框架」?──然而,相對的,請問,在「賽德克巴萊」中,那讓我們霧社地區天地含悲的「日本滅族政策」,有出現麼?為何消失了──更何況該片還自詡地一再強調那個極為嚴肅的議題──說他是在彰顯「真正的人」啊。 平心靜氣地想想──以「賽德克。巴萊」為例,它推動的各種廣告與座談,都以「霧社歷史事件」中的「真正的人」及「純種台灣英雄」為號召,然而,如我們所指出,其中的幾個要角,莫那魯道、花岡一郎、二郎、鐵木瓦歷斯,根本都不是歷史中「真正」的人,這樣地濫用著所謂「純種台灣英雄」與「真正的人」;對於這樣的影片創作者,他的作品真的會那麼感人麼?真是難以想像‧‧‧如果不是鋪天蓋地的廣告,還能那樣的自然感人麼‧‧‧其密集的廣告,是否正是對自身缺失與弱點,明白地掩蓋,不准觀眾自主決定與獨立思考,因而,才需要不斷地強調著只有他所捏造的「真正的人」,才是「真正的人」啊‧‧‧ 已經到了每次登上個人的部落格,就要被強迫收看其廣告的地步〈如前所示,感謝本文初步回應後,目前聯網部落格上的廣告似已撤去了〉‧‧‧個人以為,那樣地以多為勝,那是仗勢欺人,那是文明社會中最值得羞恥的,並且,不只是他個人的羞恥,更是我們整個社會的羞恥,把應該嚴肅面對的「真正的人」,如此喧囂地踐踏著,卻沒有人出來制止! 最後,建議金郎兄不要再用鐵口直斷地說,泥人要求藝術家要 「提供一個所謂的「意識正確」或「歷史正確」給讀者」 因為,如上所述,泥人完全沒有那個意思,泥人所要求的是「歷史框架」;如果拙文中表現了那樣的意思,請接受我的道歉,不過,我自覺沒有那麼糊塗,我強調的重大史實,應該正是撐起整個歷史事件的「歷史框架」! 萬分感謝您努力的回應文,讓敝人有充分解釋問題的機會。 當然,也寄望於魏大導演能夠充分考慮泥人此文如果還不錯的話,也請仔細考慮此文所從出的「魏導演,您是為了「合理化」日本官方屠殺我原住民而編劇麼?能否請告訴觀眾,您採取的是什麼「角度」?」一文http://blog.udn.com/h1234567am/5652611 因為個人覺得,魏導演這樣的做法,實在是一嚴重的錯誤,今天我們的社會缺乏共識,是一極為迫切的問題,然而,倘若不是基於史實,各自依照自己所喜歡的想像、創作,硬要各方對手接受,怎麼可能得到真正的共識呢?! 關懷島嶼藝文前途與社會前途的泥土敬白 ,,,,,,,,,,,,,,,,,,,,,,,,,,,,,,,,,,,,,,,,,,,,,,,,,,,,,,,,,,,,,,,,,,,,,,,,
以下,是由於金郎兄對於本文的回應〈請見於本格子的第二篇回應文〉,個人覺得似有「打混」與「訛詐」之嫌,極度缺乏責任感,因而進行補充嚴肅的再批判──
二、您所謂「它能做的只能「喚起反省」而已,現代藝術作品大略都是如此,」──
其次,您直說大多數人「一直要在本片中找歷史正確的答案。」,泥人前面已談過,泥人所強調的,是關於「歷史正確」的主張,泥人要的是霧社事件的「歷史框架的正確性」而已,泥人覺得那是不能任人擺佈的史實;現在,我願藉此進一步說,「歷史框架的正確性」,是容許辯證的,換言之,如果魏導真有其洞見,可以把它所提供的框架與泥人所主張的框架,同時並陳,而提供觀眾選擇,絕對不應該只提供觀眾經過自己抹煞和扭曲後的「歷史框架」,做為唯一的「歷史框架」;然後,卻指謫別人「一直要在本片中找歷史正確的答案。」! 四、您所謂「如果以這個現代藝術觀來說,[賽]片確實嚴守了一個藝術家的本分,而那些希望從作品裡得到一個明確評價的觀眾,是否是黨國樣板標準答案下的產物呢?」
謹此 順頌大安 泥土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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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