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10/08/31 16:19:36瀏覽3765|回應16|推薦110 | |
本不想太重視龍女士煽情的文字‧‧‧ 但是泥人研究的是台灣史,對於事關台灣史的史實,泥人實在不能不加以糾正‧‧‧ 況且,家母也姓龍,對於龍姓,泥人實在有一份痛惜‧‧‧使我不能不提筆。 至於我的糾正,是否會影響龍女士的形象,則只好在此先向聰明而似乎很有策略的她,抱歉了‧‧‧ 首先看,他在北京大學百年堂講演文中那段 「但是今天想跟大家分享的,還有一首我稱之為「里程碑」的歌,叫《美麗島》。 真的我們可敬的李雙澤先生是如她所說── 「跟很多台灣年輕人一樣,70年代發現台灣不能代表中國,而且逐漸被國際推到邊緣,在危機感和孤獨感中,年輕人開始檢視自己:為什麼我們從小被教要愛長江、愛黃河、歌頌長城的偉大─那都是我眼睛沒見過,腳板沒踩過的土地,而我住在淡水河邊,怎麼就從來不唱淡水河,怎麼我們就不知道自己村子裏頭小山小河的名字?台灣也不是沒有大江大海呀?青年人開始推動「唱我們的歌」,開始自己寫歌。那個「中國夢」顯得那麼虛無飄緲,‧‧‧」 泥人所敬佩的、1977年,因為在淡水興化店海邊救人而犧牲自己的、卻被留日台獨文學英雄張良澤指為「救溺自斃」的李雙澤先生,是那樣地「跟很多台灣年輕人一樣,70年代發現台灣不能代表中國,」麼? 這不是胡說八道麼──史實是什麼?李雙澤是怎樣的一位漢子,作家兼大學教授的她怎能如此信口雌黃,真是不怕丟了所有的龍家人與像泥人這樣半個龍家人的臉嗎? 史實裡,「唱我們的歌」運動,是1976年12月3號,李先生在淡江大學的民謠歌曲演唱的場子上,當時流行西洋歌曲,作為有些名氣的吉他歌手,剛由海外遊學回來的他,手拿可樂,公開質問「我們中國人為什麼不唱自己的歌?」並且在眾人的噓聲中,他堅持唱了臺灣民謠「思想起」「恆春調」「補破網」與國語的「國父紀念歌」‧‧‧他的堅持,激盪了多少青年學子的反省‧‧‧事後,據稱,胡德夫的「美麗的稻穗」和楊弦的「鄉愁四韻」,都是受到他的精神催生的作品‧‧‧ 確實「美麗島」是他的傑作,但是,龍女士竟說他── 「跟很多台灣年輕人一樣,70年代發現台灣不能代表中國,而且逐漸被國際推到邊緣,在危機感和孤獨感中,年輕人開始檢視自己:」 知道嗎──寫作「美麗島」這條歌的前後,他還有被傳唱的「少年中國」、「紅毛城」和「老鼓手」、「我知道」、「我們都是歌手」等等; 泥人在此無力全部列舉‧‧‧讓我們就先只看「少年中國」與「紅毛城」的歌詞吧‧‧‧ 〈本文前與後所附貼為「李雙澤紀念基金會」於1977年印發的「新歌大家唱」的歌譜〉 『 我們隔著迢遙的山河 去看望祖國的土地 你用你的足跡 我用我遊子的鄉愁 你對我說 古老的中國 不要鄉愁 鄉愁是給沒有家的人 少年的中國 也沒有鄉愁 鄉愁是給沒有家的人 我們隔著迢遙的山河 去看望祖國的土地 你用你的足跡 我用我遊子的哀歌 你對我說 古老的中國 不要哀歌 哀歌是給不回家的人 少年的中國 也沒有哀歌 哀歌是給不回家的人 我們隔著迢遙的山河 去看望祖國的土地 你用你的足跡 我用我遊子的鄉愁 你對我說 古老的中國 沒有學校 她的學校是大地的山川 少年的中國 沒有老師 她的老師是大地的人民 』 請先看,在這與「美麗島」同時期創作的「少年中國」的歌詞裡,李雙澤哪裡有龍女士所強調的「台灣不能代表中國」的問題? 再來,請看李雙澤最具歷史情懷,併最具實踐意義,作為當年「收回紅毛城運動」的深沉呼喚的「紅毛城」一曲── 『受過了多少的苦 終於看見 漫漫長夜以後露出的光明 團結起來 親愛的同胞 英勇抵抗廢除了所有的不平等條約 趕走了所有凶狠的豺狼 紅毛城呀 紅毛城 你是我們的證人 紅毛城呀 紅毛城 你是我們的國土 紅毛城呀 紅毛城 你是我們的證人 走過了多少的路 我們了解 歷史不是時間 留下的痕跡 三百年來不曾停止的帝國主義 帶走了牠們的金碧輝煌 留給了我們是斷垣殘壁 紅毛城呀 紅毛城 你是我們的證人 紅毛城呀 紅毛城 妳是我們的國土 紅毛城呀 紅毛城 妳是我們的證人 紅毛城呀 紅毛城 妳是我們的國土 』 在李雙澤當時這樣的歌詞中,所顯示的內涵,那有任何區分台灣與中國的情緒或認知麼? 此外,請看當年它的發表,是在已掀起「鄉土文學論戰」的「仙人掌雜誌」上,如本文末之圖。 〈最下方為他的「紅毛城」,生前發表在「仙人掌」雜誌〈1977.8〉上的實況,時當該刊4月掀起著名的「鄉土文學論戰」後四個月;其後為該期雜誌的版權頁;刊出後,一個多月,愛游泳的他就因在海邊拯救幾個溺水的外國遊客而犧牲了。〉 由作者這些同期所創作的歌曲上看,由所刊出的雜誌之屬性來看,硬說作者「跟很多台灣年輕人一樣,70年代發現台灣不能代表中國,」這不是太荒唐了麼? 想起來,雖然她開口閉口說中國, 雖然她會很技巧地,絕不探索問題、煽情地寫出那本讓許許多多讀者不能不感動的──「大江大海‧1949」──究竟為何許多外省父母親不談過去,甚至對於其美好的童年與青春歲月,亦然? 其實,不是為了逃難的悲苦而噤聲的,抗戰八年逃難多數早習慣了,真正的創傷是為了戰後島上的白色恐怖,難免有親友莫明所以地犧牲,誰知道當年青春玩伴是否參加了要命的「讀書會」?誰又可能竟是當年危險的「進步人士」?更不要說有些可能更完全是冤獄的問題了‧‧‧ 這一切,聰明而懂得策略的龍女士,是真的不知道麼?還是‧‧‧如他所說的又只是一種策略‧‧‧ 其實,她是不是和那個留日的台獨英雄張良澤教授一樣,也是另一個那種會說出李雙澤「救溺自斃」的那種荒唐的教授作家? 啊,真是悲哀呀,這樣不斷荒唐的龍女士,可以不要繼續荒唐了嗎? 尤其,請勿以文學與文明為幌子──藉文學之名談史,迴避其歷史的責任,以文明之說論事,掩飾其身段的「虛驕」〈註〉──如果真如有的網上朋友所說,龍女士那只是賺錢的策略,已賺夠了嗎,與家母同宗的教授女作家,是否能請快停手吧‧‧‧ 泥土有感 註:這個辭,原本通常有「虛矯」的用法,過去有所謂「虛矯的士大夫身段」者是;在 此筆者曾考慮用「虛嬌」或「虛驕」,以示龍女士自許「文明」的「嬌態」或「驕態」; 想來對於其所託身的歐西國度言,較可稱「嬌態」;對於她看不起的中國言,應該是「驕 態」吧,故用之。此處,承謎謎菩薩網友之指證,萬謝。特此說明。 |
|
( 時事評論|雜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