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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09/18 19:12:02瀏覽530｜回應5｜推薦20 | |
蔣吉利與廖美麗又半個月"無言"冷戰.每一次夫妻都把自己當勇士似的不能輸:決不先開口說話.
大兒子腳踏車跌傷,在學校醫護室,老師打電話來,阿吉接的. 阿麗看他臉頰皺成一團像踩扁的橘子,話到嘴巴想問時,又想起阿吉會對她說:"是妳先說話喔." 閉緊嘴巴,怕話不自禁的蹦出來,就輸囉,這次要贏:不說.叫小女兒說: "阿妹妳去問爸爸...".
"問爸爸要不要洗衣服嗎?" 阿麗輕打小孩的頭,不要亂說.
小孩不懂"洗衣服"怎麼會是壞話呢?妳不是常常叫我傳這句話給爸爸嗎? 爸爸有時候生氣說:"不要_一兩件衣服自己用手洗洗嗎?".
阿吉開門要去學校看看孩子.
"你去那裡?".
"孩子摔死啦_去收屍".
"什麼?"阿麗聽得眼前發黑昏昏欲倒. 阿吉迅速抱住妻子, 喃喃自語:"沒膽_一句話就嚇昏倒...".
阿麗慢慢回魂過來,心想阿吉說話的口氣很輕鬆樣子,孩子是他的寶貝,孩子應該沒事,既然沒事,我就昏迷不醒吧,醒過來就沒得抱啦.你就抱著吧.好久沒有被妳這樣抱了,那是盤古開天前的的事,擁抱:嗯_這感覺很舒筋活血啊. "爸爸_哥哥死啦?"
"沒有啦_騙媽媽的...".
阿麗心想要騙就來鬥騙吧,會輸你喔?嘴巴蓄口水,打滾舌頭,慢慢破唇滲出人造白沫.
"阿麗_妳怎麼啦...妳別嚇我啊..."
阿吉輕輕拍阿麗臉頰,要打醒她:"阿麗_是我錯啦,以後我們不要冷戰啦...我會...".
"我醒什麼醒?這樣關心的話,你很少說,聽起來像追求我當時的甜言蜜語,後來我討你甜話聽,你還說惡心死了,今天不惡心了嘛?
阿吉抱阿麗進臥房,叫小女兒倒一杯熱茶來. "爸爸我可以進房間嗎?"么女端著茶在房門外問.因為爸爸媽媽的臥房不能不徵求同意就進去的,這是爸爸媽媽說的家教_規矩. 記得一次爸爸與媽媽在房間很大聲的"吵架",兄妹倆衝進去還被罵不懂規矩,看著爸爸媽媽抓棉被遮身體,很奇怪,她想大人很奇怪.
阿麗憋不住笑,噴口水噴得阿吉一臉,糊了眼睛.急得他袖子一拭抓電話打119.阿麗一想,這救護車"哎喔哎喔"開來豈不丟臉丟到家?伸手把電話搶過來又放回.
阿吉一想:妳裝昏啊?正想狠狠丟在床上時,阿麗說:"再抱一下嘛".
"妳喔_又騙我,打妳...".
小女兒有經驗,知道規矩:別管"房事".爸爸媽媽"吵架"聲很快就會"關掉",不能敲門勸架的,那是沒家教不懂"規矩"的壞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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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吉"走"了19年了,阿麗找到西門町一家西點店工作,每次出門上班都點三柱香拜阿吉:"我走了_去上班了..今天有加班,會晚一點回來....",唸唸有詞說著,手上的"筊杯"同時丟地下,又是"笑杯",阿麗罵亡夫:"你做鬼輕鬆啦,留我受苦做粗工,來不及上班啦...".阿麗再擲一筊,是"聖杯",她就又罵一句:"你喔愛我罵就就歡喜...".
下班回家會帶阿吉愛吃的甜甜圈麻花...回來,照例要燒香禱告:"阿吉_我回來啦,這是你愛吃的,..."說著擲杯:"笑杯?_不要啊?要吃什麼?".接下來一定擲第二杯,阿吉怕罵,大部份都是會"聖杯"_同意的意思.還是被罵:"每次都這樣?你死啊還找麻煩喔你..."‧
"你不知道工作不好找_要趕快上班,已經擲五杯啦,你要我給老闆辭
頭路喔?".
"聖杯"__阿麗把杯收神桌:"走啦...".
女兒與女婿買一個筊杯,這是特製的筊杯,重量偏一邊,十次擲杯八次會是"聖杯__好杯.
阿麗下班回家,邊擲杯邊喃喃自語:"老闆要裁員啦,以後就在家陪你啦...". 孩子媳婦好久才回來一下,像沾醬油,就走了...女婿請她到他家住.好照顧.阿麗還是舊思維的人,不能住女兒家,怕人家婆家會說話,女兒不好做人. 媳婦信基督教...神主牌沒處放‧
"我能丟下你不管嗎?是你沒良心丟棄我..."‧
阿麗說著說著,嚎啕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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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