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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幕篇)換頭人__趣事多(短篇話劇)
2008/10/12 21:35:14瀏覽448|回應0|推薦5

(落幕篇)換頭人__趣事多(短篇話劇)

新人 (對觀眾)要人家不和,叫他娶個小老婆。

王大夫 怎麼啦?這一個月,左抱抱右抱抱,還不稱心如意呀?

新人 還說呢,都是你給我接什麼頭,我現在兩頭跑,兩邊不討好。阿嬌說我偏向阿花,阿花說我偏向阿嬌,天天吵吵鬧鬧,都快被她們逼瘋了。頭一夜,我就受不了----

王大夫 阿花發情啦?

新人 不是啦,阿花歡歡喜喜帶我回家,煮好多菜,親友同歡,親友一走,她帶我到臥室,問題就來了。

王大夫 鬧房事啊!

新人 她說我的身體是阿嬌丈夫的,不和我同床睡,什麼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王大夫 守身如玉,好太太啊。

新人 什麼守身如玉?以後就不一樣了,她怕阿嬌先有孩子,阿嬌怕她先有孩子,兩人搶著要先生孩子----

王大夫 (失笑)哈,你就生吧!

新人 我要是會生,今天就不會找你啦。

王大夫 這個忙我可幫不上。

新人 幫不上也要幫!

王大夫 連生孩子都找我幫忙,(面對觀眾)把醫生當接種的應召豬哥啊!

新人 你「接頭」的時候,有沒有忘了那一條筋沒接上去?好比說什麼腺?

王大夫 什麼線?我用的都是外國最好的貓腸線,不用拆線的。

新人 (急了)不是那個線啦,是什麼內分泌腺。

王大夫 喔!(明白了)你是說我沒把你的「豬哥腺」接通,所以你才風流不起來?阿花、阿嬌誤會你偏食?

新人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啦。

王大夫 這倒不是「豬哥腺」沒接通,是你心理問題,兩個太太不要急著搶生孩子,越急越不來電。

新人 我說了沒用啊,阿花怪阿嬌,阿嬌怪阿花,怪來怪去怪到我的頭上來,請你向她們說清楚講明白,要不然我會被她兩個弄死啊。

王大夫 (不明白,自言自語)如果阿花怪他喜歡少年妻,還說得過去。但阿嬌會怪他,還真的有問題。

阿花 我才不信什麼心理問題,根本愛阿嬌年輕漂亮,不和我合作「做人」。

王大夫 妳誤會他了,慢慢來,吃緊弄破碗,把他逼死了,連半個頭家都沒了。

阿花 我得不到的,阿嬌也別想獨得。心都變了,死了倒一了百了。

王大夫 真是查莫番(瘋婆娘)!(到阿嬌這邊勸)妳兩個都誤會了,這樣鬧不可以。

阿嬌 為什麼不可以?他給阿花迷了,要嘛大家平分,獨佔可不行,守寡大家守!

王大夫 妳這不是要他命嗎?

新人 要命?這樣活著也沒意思,死了算囉。

王大夫 這一包 吃了,什麼問題都沒了……

新人 什麼藥呀這麼好用?

王大夫 是「滅鼠靈」。

新人 老鼠藥?這不是要人命嗎?

王大夫 是啊!你不是說活下去也沒意思嘛!

新人 人家死了,世上只多一個寡婦,我死了可增加兩個寡婦ㄟ。

王大夫 你還是吃了吧,這是安眠藥,能睡半天,你就裝死,一會兩個太太來了,讓她們知道死安(丈夫)的痛苦,以後就不吵架了。

新人 王大夫,你再瞧瞧,不要把老鼠藥當安眠藥給我,我死得不明不白。

………………………………………………………………………………………

王大夫 (用白布蓋住新人全身)老張啊,把推床推到太平間去,等一下阿花、阿嬌來了,叫他們去哭一場,看她們以後還會不會爭風吃醋。

老張 老李啊,幫我推到死人間。

老李 怎麼?又死一個啊?

老張 不是啦,這是假死啦,教訓教訓老婆。

老李 太平間有一位,今天要火葬,這一位先放門口,等他拖走了,再推進去。昨天你贏我兩盤棋,到樹仔腳那邊,再決勝負。(邊說邊掏出象棋)走!

工人甲 (欲睏狀,哈欠連連,唱)死人天天有….

工人乙 (步履蹣跚,迷迷糊糊,唱)今天特別多。

工人甲 天天拖別人。

工人乙 以後被人拖。

工人甲 (打他頭)呸!呸!(突然看到新人「推床」)就是這個吧?

工人乙 走!兩人誤把新人推去入殮,準備火化。

………………………………………………………………………………………

阿嬌 王大夫!我頭家安怎?

王大夫 在太平間!

阿嬌 死啦?(很驚訝)早上還好好的!

王大夫 他被妳們兩個逼得自殺死了!

阿花 (匆忙趕到)自殺?誰自殺?

王大夫 阿嬌的頭家啊!

阿花 (拍拍胸脯,幸災樂禍)她這下可狐狸不起來了吧!(突然想起來)唉呀!我頭家呢?

王大夫 身體都死了,妳頭家一顆頭怎麼活?也死啦!

阿嬌 (很後悔)阿花姊啊!都是我們兩人不好!

阿花 (也後悔)如果再活回來,以後我會好好待他。

阿嬌 我也一樣,只要他不死。

新人 (突然從外面瘋瘋癲癲的疲憊不堪回來)我迷迷糊糊中,被一個女人打起來-------

王大夫 (罵他)你回來這麼快幹什麼?多睡一回啊!

新人 我不跑得快,早就被烤焦了----

大夫、阿花、阿嬌 (瞪著疑惑眼睛看觀眾)烤焦了?

新人 (又氣又喘)他們把我放進薄薄棺材裡,準備拉去火化,我迷迷糊糊中,覺得吵吵鬧鬧,有哭哭啼啼聲,鑼鼓喧天聲,我沒力氣爬出來,時間到了,要把我推去燒,還好有一個女子瘋狂的推倒棺材,棺材摔散了,那位未亡人拉我打我,還問我為什麼「放我一人做你去!」(棄我而去)…..

阿嬌、花 好呀!(兩人打他)你外面有女人?

新人 (急了)她認錯安(丈夫)啦!她又打又哭,把我打醒啦,我趕快爬起來。

王大夫 (對觀眾拍拍胸脯,受驚嚇)還好,沒燒掉!

新人 好什麼?我這麼一爬起來,把這個太太嚇昏啦,救護車把她送到這兒來啦。

………………………………………………………………………………………….

新人 (從阿花家到阿嬌家)什麼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對觀眾)從火葬場逃回來,兩個太太說話不算話。

阿嬌 (從屋裡出來)誰說話不說話?

新人 (對觀眾,低聲說)我學乖啦,你們看我怎麼說?(做個鬼臉轉向阿嬌)阿花說話不算話。

阿嬌 (高興)嗯!

新人 (對觀眾)這樣有效了吧?阿嬌罵阿花是瘋婆,阿花罵阿嬌是狐狸精,我那(如果)沒講好聽話啊,會給她兩人「拆吃落腹」(撕碎身體吃了)!

…………………………………………………………………………………….

新人 (自怨自嘆)瘋婆、狐狸精,碰上一個都會死翹翹,我惹著兩個,你講會死沒死?誰人講「兩個太太恰恰好,山珍海味吃得飽?」我現在兩個太太受不了,埃!都是王大夫啊….

………………………………………………………………………………………….

冷凍房一個缺頭的「屍體」,一個缺身的「頭壳」。王大夫、阿花、阿嬌還有許多行政人員,在爭執。

王大夫 只能開一張死亡證明書,不是張先生死了,就是李先生死了,丈夫是妳兩人共用的,那一個報死亡都一樣…

阿嬌 怎麼會一樣?如果是我安報死亡,戶口名簿就無安,我同他(指新人)睡覺的話,阿花會來抓姦,我會犯案,你知影無知影?你做醫生人,傻傻不知死!

阿花 阿嬌啊,這樣好了,(指新人)我們兩個安都沒死,活跳跳…

王大夫 那誰人死啦?

阿花 你不要報死就沒代誌(事情)啊!

王大夫 可是少一個人啊!

阿嬌 就算失蹤好啦,你不要管就沒代誌啦。

王大夫 這個死人頭、和死身體呢?

阿花 就送給你啦!

阿嬌 對!沒給你拿錢,免驚!

王大夫 我不要開診斷書,死頭壳、死屍體,妳兩個人拿會去,安怎(怎麼)處理就安怎處理。

阿花同新人先把死身搬回家。弄個死模型頭擺好,準備收殮,新人替自己辦喪事,悲喜交集,似死猶生,感觸良多。

新人 阿花啊,我只死一半活一半,又要替自己上香祭拜,怪怪的。(阿花哭得很傷心,勸她)妳不要哭嘛,我又沒死!

阿花 我不是真哭,是哭給厝邊頭尾的人聽,人才不會笑我無情!

新人 妳淚流滿面,還說假哭?

阿嬌 你查埔人(男人)不知道啦,女人的眼淚,要流不流都可以,像自來水,喊停著停啦。

新人 (看著觀眾,似懂非懂)哦?

阿花 其實我和這無頭屍體,好歹也相處二十多年,一下子要埋掉,實在也有點嗯甘(不捨)啊。

新人 嗯甘什麼?(指著無頭屍體)這種胖腫腫的身體,高血壓、糖尿病、癌症、…今天好不容易丟棄他,妳嗯甘什麼?

阿花 (突然被提醒)哦!對啦!你現在的身體肌肉多結實,除了痔瘡、香港腳,好太多了。我看,把這屍體啊,送去焚化爐燒掉。

…………………………………………………………………………………………..

王先生 要燒就燒啊?(火葬場王先生瞪阿花)你以為我這裡是動物焚化場啊?

阿花 (兇回來)你們不是專門燒死人嗎?

王先生 要拿死亡證明書來,不是亂燒的,妳沒證明書,不能燒。

阿花 什麼證明?

王先生 死亡證明書都不懂,妳們家沒死過人呀?

阿花 呸!呸!你家才死人呢,我要有證明書,不早給了嗎?

王先生 不是死在醫院嗎?

阿花 是啊!

王先生 叫醫生開三份呀!

阿花 醫生要寫我安(丈夫)死了,我不答應。

王先生 妳先生死了,不寫妳先生的名字,那要寫誰死啦?

阿花 我叫他寫阿嬌的安(丈夫)死了。

王先生 妳先生死了,為什麼要寫阿嬌的先生死亡?

阿花 阿嬌的安,也就是我的安!

王先生 (糊塗了)妳先生死了,要寫阿嬌先生死亡,阿嬌先生也是妳的先生,喔?那不是同一個人嗎?(明白了)妳們共事一夫,妳和阿嬌的先生都死了,寫妳寫阿嬌,同樣一個人呀!

阿花 不一樣,我們還有一個活安(丈夫)。

王先生 哦!妳們兩個偷人啊!養小白臉?

阿花 (伸手打他的頭)你亂亂講!

王先生 (生氣了)我正在執行公務,要告妳妨害公務。

阿花 你說我討啟兄(外遇),污辱我名譽。你不告我,我也不告你,抵銷啦。

王先生 (對觀眾)她還真懂點法律。(又對阿花)那是什麼人死了?

阿花 是這樣啦,我的安死了,阿嬌的安也死了,後來我的安,阿嬌的安…(突然想起來)就像那首「你儂我儂」的歌一樣,阿嬌的安像一團泥土人,我的安也像一團泥土人,把兩個泥土團打破了,加水混合起來新的一個泥土人,這個泥土人,有我安的泥土,也有阿嬌安的泥土,就是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知影莫(知道嗎)?

王先生 (轉身叫同事)老唐呀!你智商比我高,你來,我快腦沖血啦!

唐先生 (對阿花)妳簡單說一說。

阿花 我安的身體死了,但是他的頭還活著。

唐先生 腦波沒停止,這不能算死亡。

阿花 我現在不是要燒活頭,要燒死身體,就是這個無頭屍體。

唐先生 哈!無頭屍?那頭呢?

阿花 (叫新人過來)頭啊!就是這顆頭。

唐先生 (對觀眾,指自己腦部)原來是精神病,白花時間說半工(天),(走櫃台後面告訴王先生)你趕快打電話通知精神醫院派車子來。(又靠近新人)你過來一下(低聲問他)這個女人是你什麼人?

新人 是我太太。

唐先生 她病多久啦?

新人 沒病啊!

唐先生 沒病?(不信)沒病,為什麼說你這個頭就是這個無頭屍體的頭呢?

新人 我這個頭就是這個無頭屍體的頭。

唐先生 (糊塗了,忍住脾氣聽)。

新人 我是得胃癌死亡的,李先生是車禍死亡的,我出頭,他出身體,兩個死人變成一個活人。

唐先生 (拉王先生過來,激動的裝瘋說瘋話,指著王先生的頭)他的頭本來是我的,我的頭本來是他的,還有我們這裡好多人都是互相換頭!換腳!換手!(越說越激動)什麼都換(精神醫師帶三個助理,一下車就遠遠在眼診,聽唐先生糊說八道,一個手勢,三個助理強制把唐先生押上車)。

唐先生 (更急了,掙扎)我不是瘋子,他們才是瘋子,抓錯人啦!

精神醫師 (對觀眾,有經驗樣子)沒有一個瘋子會承認自己是瘋子,開車!

王先生 (追車子)喂!喂!(來不及了,喃喃自語)我說初一十五要拜一拜,老王偏鐵齒(固執)不信,你看,鬧鬼了吧!

阿花 (對王先生)原來他是瘋子!

王先生 我也是瘋子!你們不把這屍體弄回去,我連你們都拿來燒!(扮個兇鬼臉嚇唬他們)。

新人 (對阿花低聲說)趕快搬回去吧,這個人瘋瘋的,不要惹他。

………………………………………………………………………………………

 張太太和李太太只差一天,在同一家醫院各產下一個男孩。

新人 (問護士小姐)我太太在不在這間產房?

護士 你叫什麼名字?

新人 我叫新人。

護士 (不耐煩了)裡面是張太太和李太太,別人不可以進去。

新人 哦對了!兩個都是我的太太。

護士 張太太是你的太太?

新人 是啊!

護士 那你是張先生囉?

新人 也可以這樣說。

護士 那李太太的先生不是李先生嗎?

新人 是啊。

護士 你是張先生,怎麼會是李太太的丈夫呢?

新人 我本來只有一個姓,現在兩個姓,張先生李先生都是我啦。

護士 我警告你喔!(生氣啦)亂七八糟!有我在,你免想偷看人家老婆!

新人 我要看自己老婆!

護士 再不走叫警衛啦!

阿花 護士小姐,給他進來,他是我的安啊。

阿嬌 也是我的安啦。

護士 (瞪大疑問的眼光,想問清楚)他….

阿花 你不知道啦!他的頭是我的,身體是阿嬌的,我兩人公家安啦,嘻嘻。

護士 (嚇得拔腿就跑)不得了,三個瘋子….

…………………………………………………………………………………………

阿嬌大鬧區公所戶籍課,她為什麼不能為孩子報出生。

戶籍員 妳先生摔死一年多了,妳怎麼會生孩子?

阿嬌 唉?我安死了,(生氣)我沒有死啊!天下男人死光了,我們女人就不能生啊!(發現很多眼睛看她)我安只是頭壳死了,他的身體沒有死,所以還會生….

戶籍員 (生氣了)我們忙得很,妳不要吃飽飯沒事找岔,走走!走!

阿嬌 (對懷裡嬰兒說)你呀!跟你老爸甘款(同樣)歹命,生出來不能報生,你阿爸死了不能報死,這是什麼政府….

……………………………………………………………………………………….

張先生病亡前,法院官司未了,又因為這一年來住院開刀,雜事多,沒出庭遭到通緝在案,這次法官怕他又傳不到,下令收押。

阿嬌 你弄錯了,不能收押,他是我的安。

法官 (核對相片)這就是他本人啊!那裡錯?

阿嬌 頭是對的,身體是我的安,要押只能押他的頭。(法官很疑惑)你沒有看報紙啊?換頭人就是我的安,不只,還有阿花的安,我兩人一個安啦,我半個安,阿花半個安,這樣你聽有莫(聽懂嗎)?

法官 等一等,(有點茫然無措)頭是一個人?身體又是一個人?這…

新人 (心情不好,把要抓他的法警推倒)阿嬌!我們走!

法官 收押!

阿嬌 還是不能押!

法官 打人,妨害公務,現行犯,依法收押!

阿花 打人是張先生的手,只能押張先生,頭是我安的頭,頭沒打人,不能一起押。

法官 頭犯通緝案,身體是現行犯,頭、身都有案,一起押!

………………………………………………………………………………………..

阿嬌偷偷把新人保出來,新人暗中歡喜,住在年輕貌美的阿嬌家。阿花探監才知道人被保出去。很生氣的趕到阿嬌家興師問罪。

阿花 妳沒見笑!說好了一、三、五,二、四、六輪流,妳想獨冒(佔)啊!

阿嬌 妳才沒見笑!和我安睏做堆(睡在一起),還好意思大肚子,生孩子…

阿花 (見笑加生氣)妳也是沒見笑,跟我安的頭睏做堆…

阿嬌 沒身體,妳安的頭會…頭會生孩子啊?

阿花 那我拿回我安的頭!(突然抱緊新人的頭,猛烈扭轉)。

也許是醫師沒有接牢,也許是頭、身相接處不耐猛拉,也許是新人命該如此下場,新人的頭啪的一聲,拉斷了,身首又告分家。於是阿嬌告阿花殺夫之罪。又由同一位檢察官辦。

阿花 (很傷心)只是想拉他的頭回家,沒想到這顆頭那會這呢無擋頭(這樣不耐拉),我沒有要拉斷的意思。

檢察官 妳雖然不是故意,但妳犯刑法上能注意而不注意的過失殺人罪!

阿花 我殺死什麼人?

檢察官 這…

阿花 免這啦!我安早就死了,屍體還冰著無法處理。張先生也死了一年多了,死頭壳也無法處理,兩人早都死啊,現在剛好,張太太拿回她安的身體,我拿回我安的頭壳,你開個死亡證給我們,我們各自收埋,省事事省,什麼麻煩都沒啦。

檢察官 到底妳是檢察官?還是我是檢察官?

阿花 都甘款啦!計較哈足(那麼多)?(阿花嚷著走了。檢察官茫然的呆呆望著阿花的背影,心情重重。)

………………………………………………………………………………………….

阿嬌 沒安佳哉(才知)有安好。

阿花 有安嗯哉(不知)莫(無)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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