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明武俠

《客舍青青》 第九頁      

突然又見幾點晶瑩之光灑出，不知是什麼暗器？青衫客迴劍接下眼前數點，其他的微小光點撲簌簌落在地上，七星寶劍已然指在這女子面前，幾點的水珠沿著劍刃流下，女子微微抬頭，淚眼汪汪，掩嘴而泣，方才揮灑出來的晶瑩光點原來全是她的淚珠。
青衫客收劍而立，不禁問道：「妳……怎麼哭了？該不會是我摔疼了妳？」

這女子側身跪坐在地，眨了眨長長眼睫，盯了盯七星寶劍，又望著青衫客一會兒，臉上微紅，細聲說：「七星寶劍！咦？你……你是裴旻將軍！」

青衫客一臉詫異，又問：「妳是何人？如何識得裴某？」
女子眼波流轉，停了落淚，回答：「我是李婉兒，跟隨公孫大娘習舞劍器多年，曾經親見裴將軍舞劍一曲滿堂勢，一舞劍器動四方，天地為之久低昂……」

青衫客略略思索，說道：「嗯……公孫大娘的女弟子，妳是……李十二娘？」

女子淺淺一笑，靦腆開口：「婉兒正是排行十二，原來裴將軍……還記得我？」
只見她笑中含羞，頰上濕潤淚痕在朦朧月色下閃動，模樣惹人憐愛，青衫客瞧著李婉兒這般嬌媚，突然忘了該如何接話，兩人對視無語，不知過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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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噹……」遠處的打更聲敲破了這一時沉默，青衫客瞬間回神，收斂目光，轉過身子才回答：「裴某……已打算歸隱，將軍之名切莫再提，人間虛名浮幻，在下只是青衫客一名。」
李婉兒從地上跳起，繞到青衫客面前，關心問道：「裴……裴大哥你打算上哪處歸隱？」

青衫客想起了正事，側臉避開李婉兒的眼神，問道：「咦？妳還沒回答，妳怎麼哭了？另外……難道就是妳在渭城殺人？為何殺人？還有，妳手上是何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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