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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01/13 15:29:40瀏覽2434｜回應9｜推薦11 | |
前藍營立委龐建國委員，曾任海基會副秘書長，日昨清晨跳樓。並且在稍早的凌晨4時在 Line 群組留下“不公不義的台灣，我生不如死”的遺言。消息傳出，震撼各界！
我曾經和龐委員還算是熟識。當年，我們都在台灣大學法學院讀碩士班研究所，很多課一起修。他風度翩翩、言辭便給，課堂上也常常發言，所以自然也就認識了。之後，他留學歸國，到我的母系任教；接著從政，並且幾次擔任重要職務，發展看來很好。卻不想，會在多年以後聽到他跳樓的消息。
如果要在政治光譜上定位他以便進一步了解他這個人，我大概會說龐委員比較屬於深藍，而相對於他，我大概只能算是淺藍。這裡的深淺之別，大體是以對中國的認同程度及對尋求兩岸統一的態度強弱為準（龐委員還會繼續公開主張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我對此有不完全相同的想法）。但如果是就投票行為而論，我倒可能比他更一貫忠於國民黨。他則先後曾經積極參與過新黨與親民黨，並且在其中扮演過重要角色，最後才又被徵召回到國民黨擔任重要行政職位。
國民黨最近被形容為連二敗（也有人說是三連敗），這大概對許多國民黨員、乃至泛藍群眾帶來很大打擊。龐委員大概也是心理深受打擊，才會有如此悲劇的行事。對他的死，我也只能在心中給予哀悼！
委員之死顯然不只是帶來社會震撼；恐怕對國民黨，特別是黨中央也會帶來很沉重的打擊。朱主席本來就已經受到泛藍群眾的各種批評或怒罵。龐委員的死恐怕會加重人們對朱主席的不滿。
媒體上有些人把朱立倫叫成“輸綠倫”。朱主席會怎麼回應，還未可知。不過，他至今未對所謂“連二敗”做出明確回應，他的“逃避”（？）已經又成為他挨罵的另一個理由。
話說回來，由於我的思維模式，我對這些年的歷任國民黨主席常常是帶有同情的，對朱主席也不例外。雖然我稍覺得他在這次的罷免與補選事件中顯得不夠積極外，我並沒有看到他有什麼明顯的失誤或舉措失當。
其實，罷免與補選的失敗，究竟是不是要認定為是國民黨的失敗，可能有疑。不過，坊間顯然就是這麼看；而泛藍群眾，特別是深藍群眾，則顯然不會放過要向國民黨中央問罪。朱主席則逃不了被責罵的角色命運。我雖然同情他，卻也無力改變這種形勢。就容我稍稍申述一下我之所以對國民黨中央抱持同情的理由吧。
國民黨從來不是一個嚴格意義的單一整體，而是個複雜的組合體。在近百年前，國民黨就曾經經歷過劇烈分合的動盪過程。那就是聯俄容共到清黨的一段故事。到1940年代末，又出現大量黨員的出走及與桂系的紛爭。那時候的國民黨，未必比現在的國民黨處境更好。不過，此刻的國民黨似乎再度面臨存亡絕續的危機，這個組合體此刻已經日趨裂解，人心渙散，未來難明。
有關心的朋友問我，（國民黨）氣數已盡嗎。我做了一些回應，話說了不少，卻就是很難直接回答是或不是。我不是預言家，即使回答了是或不是，其實也沒有什麼意義。
這次國民黨會敗，說實話，我對國民黨朱主席的動作（消極）也很不解。我能夠想像的兩種解釋，一則是這其實是反映美國方面的意志，現在這個結果其實是美國所要的結果。朱可能只是照美國方面的要求（底線要求？）行事，而國民黨很難完全不受美國方面的節制；而國民黨的某些個別成員會不會與美國有更進一步的約定，我們也難以斷言。至於美國的要求對台灣整體未來究竟是好是壞，我難以判斷，也許未必是壞事。即使美國的行動總是以美國利益優先，但有時候可能對台灣也是較理性的選擇。只是，國民黨中央的威信難免再度受到打擊。這對國民黨很難說會是好事。至於我所能想像的另一種可能，則是朱主席對從政原則的堅持。譬如，他也許認為不便支持可能有道德瑕疵的顏家人；也譬如，他也許並不認為罷免林昶佐具有充分的合理理由。
以上兩種理由如果符合事實，那麼，我個人對朱主席就認為沒有什麼好批評的（當然，如果是順從美國方面的主張，但是違背自己對整體利害的判斷，又另當別論）。
可能有些藍營人士認為，贏得政權才是政黨的首要目標，沒有政權一切就只是空談。所以，只要不明顯違法，就可以、甚至是應該不計較其他原則以贏得選票。總之，近幾任的國民黨的領導者似乎因此常常被認為過於軟弱、無能，或者甚至是不忠誠。
我對這種論點始終還是不以為然的。我們期望多黨制，就希望多黨能夠適當輪替，這才能夠維護政治的清明。人民對有明顯缺失的政黨就應該用選票讓它下台，而讓另外的政黨執政。如果政黨藉著不光明或無原則的手法來贏得政權，那麼，多黨制的美意就不免大打折扣。所以，即使是對我所支持的政黨，我也希望他們能夠堅持原則，以光明的手法贏得政權。如果因為堅持原則而輸了執政權，也不必太在意，可以期待未來。
總之，政黨因為堅持原則而在選舉中失敗，並不那麼要緊，整個國家反而可能會因此而更健全。作為人民，不必因此而太沮喪。基於這樣的理由，我一直都肯定馬英九前總統的作風。他雖然沒有能在卸任時讓國民黨繼續執政，但是，留下來的應該是國民黨的一種光明形象，與可在未來再度獲得執政權的希望。
當然，綠營這些年在選舉中屢屢獲勝，這讓藍營群眾真的很沮喪，甚至漸趨絕望（也因此怪罪黨中央）。他們的不滿裡，也許有兩層問題值得慎重思考。第一，有些人認為這是涉及國家認同的抉擇。綠營執政，國將不國，所以是可忍孰不可忍。第二，也有人覺得綠營因為完全執政，所以已經毫無顧忌，我行我素，甚至到了違法違憲的地步。如此，人民還能不設法抵制、抗爭嗎？
雖然我也認為民進黨政府已經有些太過，甚至可能到了多數暴力(tyranny of majority)的程度。但是，在民進黨的執政權合法的基礎上，在野民眾只能以法律賦予的權利來對具體的執政舉措提出杯葛、抵制；而國民黨人輸了選票，雖然失望、無奈，但是這並不構成攻擊主席或黨中央的充分理由。從我的觀點看，國民黨會輸掉選票，實在是形勢比人強，也可以說是非戰之罪，主要不是領導人的個人過失。簡單說，當前台灣的政黨板塊，本來就是綠大藍小。所以，綠會贏得多數票是很自然的事情。過度歸責於黨中央/黨主席，只會導致更嚴重的內部分裂，只會讓國民黨在未來的政黨競爭中更不利。
除了板塊的大小差異外，我還認為另外有個關鍵影響因素，那就是美國的態度與影響力；還有中國大陸這個因素的影響也需要慎重納入考慮。以下我稍微闡釋一下這幾點。
所謂綠大藍小，大體是以省籍來做的推論。雖然有人可能會說，現在哪還有什麼省籍差異。這個說法從應然面說也許是對的，但是實然面卻不盡然是這樣。也有人可能會說，本省籍人士也有傾向國民黨，或者是忠誠的統派啊！這個說法當然也對。但是，機率上顯然還是本省籍民眾比較容易傾向支持綠營。而本省籍中的多數就很容易形成整體中的多數。何況，外省籍民眾似乎又特別容易轉換為中間派，甚至變成綠營中的激烈派。想想段宜康、王定宇、謝志偉、范雲...就不難理解。
一些深藍民眾可能習慣於兩蔣時期的政治局面，而不自覺地認為台灣民眾應該會認同中國人身份，也應該會對國民黨抱持較多的支持，即使改變，也不致於差距太大。所以，國民黨會輸掉票數，自然就應該歸責於黨中央的不當舉措。
但是，時移世易，人心會變。當國民黨的威權隨軍隊的質變等因素而消失，以及民主化迫使必須依照選票決定誰執政時，情況當然會改變。而且，也許必須準確認識的一點是，之前潛藏的對國民黨的民怨或民心的不滿、不服要等到威權政治過去一段時間以後才得以充分顯現，因為對威權的心理恐懼陰影需要一些時間去消化掉。現在可能正是台灣民眾對前期國民黨統治的心理恐懼完全消失掉了的階段。選票只是自然反映這個新的形勢而已。（也許也因為這種心理轉變，所以現在會出現一些過度心理反彈的現象，譬如對日本殖民統治的肯定評價與對日本的高度親善、乃至認同心理，就可能是反映威權壓制後的反彈效果。而這可能需要更多的時間才足以化解。
其實，國民黨當前的處境，相比於前蘇聯共產黨與許多東歐共產國家的共產黨的命運已經是好得多。那些共產黨早已經灰飛煙滅，消失無踪。國民黨至今仍然存在，就已經證明了它在人們心中並不是全然負面的意義。但是，它之前被台灣民眾反感的程度，恐怕仍然被許多藍營民眾低估了，從而也就很難接受國民黨當前的衰落處境。
說到美國對台灣的影響力，我估計這個影響力大到遠超過一般人所能想像。也所以，之前阿扁會說“美國軍政府占領台灣至今”，這應該並不完全是妄言。美國對台灣的影響力，大概涵蓋各方勢力，包括藍綠兩方都受美國的節制。而美國則可能基於其戰略，並不希望國民黨再度執政，甚至也不希望國民黨再度壯大，因為國民黨可能會親中，至少不那麼反中與反共。如果國民黨再執政，大概對美國的對中戰略會有不利的影響。
我猜，台灣民眾中其實有不少人現在對民進黨執政已經很不滿。但是，美國方面則不希望這種反感被擴散，擴散可能會危及民進黨執政，而讓國民黨再度有機會執政。美國大概很不希望看到這種發展。
關於中國大陸這個影響因素，需要分別從兩方面討論。一方面，由於台灣民眾對中共的反感，所以對於可能親中共的政黨基本上會比較質疑，難予支持。新黨大概就是因此而漸漸在台灣銷聲匿跡；國民黨現在也因為被質疑親中共，而不利於其選情。
但是，中共很可能也會運用各種不同手段，來影響台灣政局，包括文宣、滲透、威嚇，以及吸收代理人...等，最後目的當然是要控制、收復台灣。這個影響究竟有多大，非常難確定。我估計，中共應該會使盡渾身解數來達到控制台灣政局的目的，所以滲透與吸收應該是不遺餘力的。這究竟會產生什麼樣的成效，還有待評估。大體來說，藍營人士顯然還是比較容易被吸收的。藍營人士一般對中國仍然懷抱情感。中共只要操弄民族主義，就不難吸引這些人歸向。何況近年中國大陸在各方面確實有不少進展，譬如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以及在高鐵等交通運輸上的進步，還有太空科學上的進展，乃至在軍事科技、工業上的進展...，都可能讓那些仍然懷抱中國民族主義情感的台灣人受到吸引。特別是，部分認同中國的台灣民眾對部分綠營人士認同日本的態度非常難以接受，遂可能憤而接受中共，期待中共能夠憑實力來維護台灣整體的中國認同。這也可說是藍營對綠營的言行產生的反彈心理。
總之，由於中國/中共的存在，似乎產生了兩種力道，一是使台灣內部主流民意更傾向反感藍營，一則卻是隱隱有多股內外在力量在推動兩岸統一。這兩種逆向力道，並且可能互相激化，從而使台灣整體社會更走向分裂。不過，很明顯，目前後一種力量相對較弱。韓國瑜的總統敗選及市長被罷免，可能多少就反映了上述兩種力量的角力結果。
以上的分析主要是在說明，國民黨在當前台灣的各項投票中本來就比較弱勢，而這主要是基本板塊的大小差異的結果。事實上，在之前公投和這次的罷免與補選投票中，國民黨已經給予民進黨造成緊張氣氛。這已經可算是國民黨實力的展現。這樣的結果，應該可以被接受。如此的結果，還要過度苛責黨主席，真的沒有必要，而且會有不良影響。
有趣的是，長期被稱為台獨大佬的辜寬敏，最近表示可以由侯友宜出馬帶領國民黨。辜的這番言辭很值得玩味。這似乎表示，辜並不期望國民黨完全煙消雲散，而希望國民黨以一種比較不統的路線繼續存在，能對民進黨有所制衡。
我的一個大膽推測是，國民黨可能會在近期再度面對一波分裂的危機。當然，危機也可能是轉機。分裂的線恐怕最終還是落在統獨議題上。龐委員可能代表藍營的統派的聲音與期望。這種聲音大概不會消失。而辜寬敏這種聲音則可能也會讓國民黨裡另外一些人受到鼓勵。這兩種聲音、力量會向兩個幾乎完全不同的方向拉扯國民黨。國民黨很難同時滿足雙方的要求。也所以，這又是一次國民黨的分裂危機。朱主席能不能完全化解這場危機，我不得而知。但是，我以為，就算國民黨真因此而分裂，未必不是好事。勉強的結合，只是讓雙方都痛苦。分開來各走各的路，可能彼此都更歡暢。至於究竟哪條路會走得更穩、更有號召力，不妨由實踐決定。
接下來，容我談談“民族主義”這個相關議題。當前台灣似乎受到兩種民族主義的拉扯：中國民族主義與新興台灣民族主義。當然，理論上也可以還有超民族主義的選項。
一般來說，藍營民眾比較容易受到中國民族主義的吸引。一些著名的藍營人士，就漸漸轉向，支持中共與共產黨統治下的中國。一位我曾經非常敬重的政治學教授張麟徵女士，據說現在就非常支持中共。邱毅、黃智賢...等一些著名人物，也都開始公開挺中共/中國。
台灣並不是只有中國民族主義，也有另外一種尚未成型，但是也在逐漸發展中的新台灣民族主義。這可能表現在以台灣本身為榮、為傲的心理。當中國大陸想要分享台灣的某些榮耀時，這些人覺得不爽（好比最近台積電被列為中國五百強之首，很多台灣人就不以為然）。反之，這些人也不願意分享大陸方面的成就。台灣被他們視為完全獨立於中國大陸的另外的個體（不管法理上如何定位）。
有了台灣民族主義意識，就可能對違反這種意識的言行給予譴責，乃至更嚴厲的懲罰。
我並不完全否定民族主義價值。在一個國家受到外力侵逼的時刻，民族主義情感可能是許多偉大犧牲行動的動力來源。抗戰時期一些國軍的英勇事蹟，就最可能是基於他們的民族主義情感。但是，民族主義在這種被壓迫的處境以外，卻常常表現為一種非理性的集體壓力。納粹的屠殺行動，也大體是出於某種民族主義情感。但是，這種行動帶來的卻是反人類罪行。即使在還沒有出現這種反人類罪行以前，它也可能導出一些較輕微的集體壓迫、不公平對待的行徑。民族主義有可能成為仇恨、攻擊、壓迫的動機來源。這是民族主義的危險所在。
此刻的中國大陸，就是極力以民族主義情感來打動部分台灣人。而有些人確實因此被打動。從深藍到轉紅，大概就是一念之間的事。我估計在1949年前後，也曾經有許多人（特別是國民黨員與國軍）變紅了，接受了中共的宣傳，包括自由、平等、民主、人權...等。也因此，國軍在國共內戰中敗得很慘（註一）。此刻，中共不再提許多自由、平等、民主、人權...等口號，而是拿民族主義情感來號召，拿具體建設成果做號召。但是，號召力可能一樣很好。只是，民族主義情感中隱含的非理性元素，應該被突出關注。特別是，如果因為覺得在台灣被歧視，所以更樂於擁抱中國民族主義情感，這就更要自我警惕。
重要的是，人可能會病急亂投醫。在感覺被歧視的時候，就想要尋找自己能被尊重的地方。但是，未必真能夠尋找到這樣的地方。在一個實際上並不重視人權的社會裡，要不被歧視是需要特殊條件的。也就是說，不被歧視的狀態隨時可能因為自身失去那些特殊條件而就被改變。
台灣社會是不是已經讓一些人（譬如藍營民眾）覺得被歧視了呢？我認為可能是的。這是令人遺憾的一點。台灣的民主化，部分理由就是要免於人際歧視。但是，歧視事實上似乎仍然存在。部分深藍會轉紅，有可能是由此而生。當然，逆向的歧視有沒有呢？估計也有。只不過前述終究比較是主流。
我這樣說，並無意宣稱：因為在台灣感覺被歧視，就有理由轉紅。而且，我還以為，特別感覺被泛綠人士歧視的人，有可能曾經是居優勢地位的泛藍人士。他們可能格外難以忍受這種相對被剝奪感。也就是說，過去，可能比較是泛藍歧視泛綠，而現在則比較是泛綠歧視泛藍。如果再經過若干時間，雙方也許可以達到真正平衡點，也就不再互相歧視了。問題是，此刻卻可能是重要的抉擇時刻：要不要隨著民族主義情感而投向中共懷抱？
說到底，人各有志，很難論斷他人在認同上的抉擇究竟是對是錯。但是，我終究還是認為，在民族主義與民主主義之間，我必須選擇民主主義；民族主義最終是要為民主主義服務的。從而，國家認同也不是絕對價值，而可以做理性抉擇。
朋友問我台灣的未來，我再度重申，我無從做預言。不過，我以為有一點可能是值得台灣人慶幸的，就是台灣先一步民主化了。這應該是台灣的最大護身符。國民黨失去政權，就是因為民主化的結果，而這可能對台灣整體而言是好事，而不是壞事。除了可藉此洗滌積澱的污垢之外，民意會成為最堅強的支持力量。同樣重要的是，民主的台灣，會得到最大的存續正當性。
真正關心國民黨命運的人，應該是關心國民黨對國家發展所扮演的角色，至於國民黨自身的選舉勝敗，其實沒有那麼重要。而只要國民黨還有一口氣在，就未必沒有再度壯大的可能。眼前的國民黨似乎有可能陷入進一步分裂的局面。國民黨未來究竟怎麼走，確實考驗許多人的智慧。所以，大家何妨拿出智慧，而不是意氣，來尋找共同的出路呢？
龐委員的死，能不能引出最大的智慧選擇，看我們大家了！
註一：
蔣介石與白崇禧兩位對於國共內戰中國軍之敗都做過反省，但是，兩個人達到的結論不同。白崇禧認為是純軍事的失敗，而軍事失敗主要是指揮不當的結果（所以主要責任在蔣介石）；而蔣介石的看法似乎偏向認為是國民黨幹部不夠團結、齊心，不聽號令，故致失敗。另外，毛澤東曾經說，他平生做過兩件大事，一是把蔣介石趕到海島上去，而這是多數人贊成的。這句話或可演繹為：國共內戰中共產黨能夠勝利，是因為得多數人心的結果。我偏向相信這才是比較正確的分析。不過，我並不認為一時多數人心所向就一定符合在更大脈絡中的正義。即使是集體情緒，也未必完全理性，尤其是在一種複雜脈絡下的大視野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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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時事評論｜政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