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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9/01 10:04:08瀏覽1282|回應3|推薦10 | |
剛剛看到一段文字,敘述詩人孟浩然與唐玄宗之間的一段際遇。詩人游京師,玄宗詔詠其詩,至“不才明主棄”之語,玄宗謂:“卿自不求仕,朕未嘗棄卿,奈何誣我?”因放還未仕。
我對此的評語是:玄宗度量小、欲望多,儘管曾經能幹有為,最終還是未能守住曾經的大好江山!
沒事憂古人,是吃飽了撐的。不過,我還聯想到現在的習大大。他會不會無意中要重演類似玄宗的這段悲劇歷史呢?習大大顯然夠能幹,所以到目前為止,儘管內外交困,卻似乎還能夠控制內部局面。但是,他的權力欲,還有他的氣度,卻可能最後讓他再度成為悲劇歷史人物。
最近中共中央的系列作為,名為“共同富裕”新政策,有人則把它說成是第五度“嚴打”。讓我深以為憂。
我最關心的有兩點,第一是寒蟬效應。會讓資本家退卻、投資大幅減緩。最後,整體的經濟只會是遲滯不前。甚至有些產業會崩盤或莫名消失。總之,這不是好的經濟政策。
再者,我以為這一方面是在紓解部分人的不滿心理,主要是仇富心理;一方面卻是在藉此收權與維穩。仇富的問題當然也應該處理,但是,不應該是這樣處理。以打富的方式來化解仇富心理,那是流氓手段,是李自成、張獻忠之流的做法。
仇富的根源可以大分為兩面:富者成富的手段正當性是不是有問題?以中國大陸的近況來說,確實是很有問題。但是,那正是這個一黨專政、官本位、國家資本主義體制導出的結果。要改的是這個體制,未必應該直接打富。再者,在維護這個體制的同時,中共似乎又相對太放鬆對消費市場(如演藝活動)的管制,以致導出問題。演藝大咖之所以能夠暴富,相當程度是拜此之賜。但是,這種相對的放鬆其實是統治手段的一部分,是為調節體制不合理的做法。演藝活動的蓬勃發展,有利於大眾對中共統治體制的好感。其實,這對台灣民眾也有不小影響的。但是,現在卻又拿這些演藝大咖來開刀,鬆與緊之間未免失度。對這些人也未盡公平。
仇富的第二個根源理由很簡單,卻也很讓人不安,那就是嫉妒心理。嫉妒心理非常普遍,不過,強度越大,為害當然也越重。再者,共產革命使得暴力打富獲得了正當性,這就讓嫉妒心理的實際效果乘數增長。中國大陸的貧下人口比例仍然很高,他們的嫉妒心理發作起來,可以想像是很恐怖的力量。當然不是所有的貧下人口都會這樣,但只要有一定比例的人如此,就已經很危險。
也許習大大認為,新一度的嚴打是由中央掌控,沒有暴民恐怖的問題。但是,當年的反右鬥爭,難道不是由中央發動的嗎?恐怖不恐怖?後果怎麼樣?後續進一層的影響怎麼樣?
我並不認為當前嚴打是單一現象。它其實是對當前局勢的一種反應動作。動作很可能是反映中國大陸當前處境的嚴峻。貿易戰爭、疫情、香港、新疆...等的事態,都會給中共、中國大陸帶來困難。美國當然也遇到困難,但是,美國的困難比較外露,中國大陸的困難比較是憋著不讓人知曉。但是,這不但不會減少問題,很可能更難讓大家共同面對問題。只能是由中共中央出台一些讓人咋舌不已的突然舉動。
面對困難處境,其實也有一種可能的做法,就是承認問題。從承認問題的基礎上,大家一起來尋求解決之道。這應該才是正辦。但是,中共可能面對另外一種困難。他們似乎面對潛在嚴重的內部挑戰,隨時都有政權被推翻的危險。就好像戈巴契夫,他盡量依照民主程序辦事,結果就是不但自己失去了權力,也讓蘇聯解體、俄國共產黨垮台。中共顯然絕不願意蹈此覆轍。所以,也絕不能曝露軟弱的一面。這就變成是死路一條,只能是一條道走到黑。所以會要收權,也因為處境窘迫,高層之間更容易彼此猜忌,更擔心權力會旁落,而自己會落得被整。搞運動變成是收權的特殊途徑。
網路上出現了一篇文章,顯然是在為這場嚴打造勢,文中說:“中國正在發生重大變化,從經濟領域、金融領域、文化領域到政治領域都在發生一場深刻的變革,或者也可以說是一場深刻的革命。這是一次從資本集團向人民群眾的回歸,這是一次以資本為中心向以人民為中心的變革。因此,這是一場政治變革,人民正在重新成為這場變革的主體,所有阻擋這場以人民為中心變革的都將被拋棄。這場深刻的變革也是一次回歸,向著中國共產黨的初心回歸,向著以人民為中心回歸,向著社會主義本質回歸。”
這篇文章,我怎麼越讀越覺得像當年文革開始時的檄文,越讀越覺得毛骨悚然!
嚴打的具體內容是在打富,而打富是因為仇富。這回到中共當初起家的路線。會回到這種路線,我覺得是一種自然的心理反應機制。反映的是處境窘迫。但是,這樣的反應只能暫時讓一些因為嫉妒而不滿的心理獲得部分滿足,卻很可能會帶來進一步的問題。
這是個關鍵時刻。一條道走到黑,這可能會要付出整個國家不願意付出的巨大代價。習大大怎麼做,關乎中國國家的長遠未來。
我多麼希望習大大能夠看清楚事情的意義,為了中國的真正長遠未來,做出正確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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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政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