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處理完我的工作，稍事休息。看到文友的一篇文章，記錄著他父親當年的荒唐。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這一篇，是阿嬤往生那一年寫的。都過了將近三年了，我還是放不下。放不下的，不光是這三年的時間，還包含了從很小很小以來一切的孤單與背棄。我忘不了，誰願意記得五歲時候的記憶?

如果不夠刻骨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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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當這些事情處理完後，這唯一與你之間的血脈臍帶，就算從此不再糾纏。
我以為，就算不去招你惹你，只要我把你該做的份內事完成，我就再不必牽連到底。
沒有，一切並不是我想像中的順利。

送阿嬤進塔後，我以為你只是順口說說。為了完成你現在的愛情追逐，要我勸你的現任妻子與你協議離婚。這種事情竟然可以在剛剛送走你的母親、我的祖母之後，你連等都不想等?
懶得理你，以為你可以就此罷手。
沒想到你能再來電話，涎著臉要我幫忙。

我真的做不到。

事父母幾諫，見志不從，又敬不違。
我怎麼做得到?

能夠遠走他鄉，不見不想不念不煩，原來只是自己的癡心妄想。
我不能原諒你的自私，連送你母親最後一程你都如此輕忽草率。我不能容忍你的自私，連病榻上最摯愛的媽媽你都可以放下去追逐你的黃昏之戀。我怎麼能夠不在乎你的任性妄為?這一輩子你的自私害慘了幾個女人?幾個孩子?

你是我的父親。
是我不想要卻不能不要的父親。
當你的孩子一個個都離開你，我還願意等你回頭時......

你可以用你的冷漠來讓我徹底死心。整個10月，我只見你來探望臥榻的阿嬤2次。我為了趕回台中處理公事，你後腳跟著離開。陪伴你的情人，比陪伴你的老媽，還來的攸關生死。
看到你不在乎的眼神，我都快哭出來了。

不知道該用甚麼樣的一張臉來面對你。

臨走前，你的老母念念不捨的就是你，刻意在我面前絮絮叨叨你的一切我不曾見過的優點，每天把你提在嘴上彷彿害怕在她走後我會就此一筆把你抹去般，時時提醒我要找你。他早就知道結局會是如此，否則不必一再一再告訴我為人子女的義務，要我盡心照顧我的阿爸。

阿嬤，我真的做不到。
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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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讓我陷入深長省思的早晨，再看了一遍當時的心情，依舊無法釋懷。這近三年來，發生了一些事。

只是，阿嬤，請原諒我，我還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