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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智強 「幕僚之路-我認識的馬英九《8回》幕僚路──家庭革命」
2014/12/31 02:29:51瀏覽509|回應2|推薦25

羅智強 「幕僚之路-我認識的馬英九《8回》幕僚路──家庭革命

阿忠對我說:「智強,就是你了,不如就由你來代表新黨在基隆參選省議員。」

誰知,此議一出,在場其他的義工前輩竟此起彼落地附和。

「這真是個好主意,如果智強披掛,絕對是全國最年輕的省議員候選人!」

「對啊,這樣一定會引起媒體的注意,是大大的加分!」

「而且,也有助於新黨的形象,代表新黨願意給年輕人機會。」

我當時真的是傻住了,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我24歲,才剛服完兵役,選舉與政治對我來說就和外星人的世界一樣,這是什麼跟什麼啊?

這個天外飛來的提議,竟獲得在場所有義工的一致支持,他們決定「出奇兵」。我心想,這些人都瘋了嗎?

「可是,我……我……我可不可以回家問我爸爸?」嚇傻的我,腦袋一片空白,竟像個小娃兒一樣搬出老爸當擋箭牌。當場就有一、二個義工眉頭皺了起來,似乎覺得我果然還是太嫩了些。

但阿忠不為所動:「沒關係,也該和家人商量,你現在不用回答,回去想一下,和令尊談談,下次開會告訴我們答案就好了。」

回家的路上,我的腦海洶洶翻騰,這真是我這輩子從來沒有想過的事。從政的念頭,從沒有在我的腦袋裡停過半秒鐘。

「選?不選?選?不選?」我好像一個一邊著摘玫瑰花瓣一邊喃喃數著愛與不愛的少年郎,心中輾轉猶豫,難以決定,我離開座落於市中心的新黨連絡處,搭公車回到德安路的家。

回到家時,天色已暗,我告訴父親這件事,父親也嚇呆了,直覺不妥,對我說:「羅強,我們不是有錢人家,根本拿不出錢來選舉,怎麼選呢?我們就算賣了房子,也負擔不起選舉的錢啊!」

剛剛備妥晚餐的母親端著最後一道菜走出廚房,聽到我們父子的對話,也驚駭不已,滿臉憂心的說:「兒子啊!你不是剛考完高考嗎?就好好等放榜,如果考上了就去當公務員,如果沒有考上,就去企業找份穩當的工作,這樣才對,不是嗎?」

「可是,我……我不知道,我好像覺得,這是一個很特別的機會,代表一個很特別的可能性,我不知道……。」我說。

父親接著說:「羅強,你不要想這些了,我們是平常人家,不懂複雜的政治,那不是我們有可能玩得起的事的!你聽爸爸的話。」

父母二人好說歹說,我只是低頭不語。

父母親又說了好多規勸的話。接著我對父母親說:「爸媽,我知道了,但讓我再想一想好嗎?」

母親說:「好了好了,就先不說這些了,你先吃晚餐吧,晚餐都涼了。」

不知不覺,一家人竟討論了半個多小時。

吃完飯,我回到房間,但一整顆心浮躁不定。

我一方面想,我的父親,年輕時是個流浪工人,在全台各地打零工,後來被錄取為基隆碼頭工人,才在基隆定居下來。一個靠苦力勞力掙生活的家庭,就算不能算是「清寒家庭」,但說是窮人家也不算差太遠,家裡確實不可能有餘錢讓我去選舉。選舉這樣的想法,實在太不切實際。

但我心裡卻又有另一個聲音:「這是一個全新的人生,代表全新的視野,參與政治,代表一個改變世界的可能。大學參加辯論社的自己,對公共事務建立了高度的興趣,等得不就是這個可能性嗎?」

想著想著,愈想愈覺得選舉這件事困難重重、太理想化。但說也奇怪,我心裡愈覺得這件事困難,心中想嘗試的聲音反而愈大。

第二天一早,我再度對父母親提起我想要選省議員的事。父母親很意外,他們以為我經過一夜長考後,應該就會打消這個念頭,沒想到這個傻兒子卻還是想選。

「這場選舉,我可以不花錢選啊!」我說。

「這怎麼可能?那有選舉不花錢的?而且,選也選不上,為什麼要選?」父母親不斷的勸阻,但我就是不放棄。

講到後,父親都有點不高興了,母親愈說愈激動,說到最後已經淚流滿面。就這樣,我和父母親的談判陷入了僵局。

這僵局持續了兩天,幾乎就是一場家庭革命。

(本文同步刊登於羅智強「幕僚之路──我認識的馬英九」臉書粉絲團)

( 時事評論政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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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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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31 14:41

(...承前)

在一場餐會中,雖然吳董事長並沒有要我做什麼事,但聽到提及台新金的事情,我還是委婉的告訴吳董事長,這件事,我一不了解,二也幫不上忙。

那次,是我第一次見吳董事長,也是最後一次。

但我真的萬萬沒想到,周自己牽線的這場餐會,周利用我對她的感謝與信任邀我出席的這場餐會,我完全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出席這場餐會,竟會變成她用來吃我啃我的武器。因為我出席了台新金餐會,最後竟然可以演變成,我是「頂新門神」,收了頂新獻金的故事。

這世界,怎麼會有居心如此險毒的人?而這樣的人,卻可以日日在電視上噴墨抹黑別人。

我想用我的例子,告訴其他和周玉蔻交往的人,好好的看清楚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我聽到周玉蔻在政論節目中說,她把我參加這場餐會的事向我以前的團隊爆料。以這個餐會為例,說我在當台新金的掮客。

如果,我是台新金的掮客,那安排這場餐會的周玉蔻是什麼?這不是設局害人,什麼是設局害人?

這一年來,我一直努力沉潛,不問政治,也不涉政治。但還是逃不過追殺,我和周玉蔻不只無冤無仇,甚至可以這麼說,在她堆累她的廣播能量時,我還曾經幫助過她,助她一臂之力。但為了消費我,製造話題以賺取通告費,她竟然不惜用這種陰險惡毒的方式,去坑殺一個曾幫助過她的人。

只是,我也要回頭反省自己,這也算是對我的另一種懲罰,誰叫我識人不明,著了她的道,讓她有機會對我下此毒手。

養、套、殺,謝謝周玉蔻,讓我看見,原來人世間還有如此狠毒的算計。

但我也要告訴周玉蔻,妳也算錯了一點,妳以為我會和其他人一樣,被妳踩了摸摸鼻子認倒楣?我不會的!別人也許有顧忌,所以對妳忍讓。但我一分不正當的錢都沒收,我怕妳什麼?我現在無官無職,我怕妳什麼?

我平時雖然溫和,但那不代表,妳可以欺人過甚!


A.L.
等級: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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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31 14:40
羅智強  《一場養、套、殺的惡毒算計》

這一切,都是從去年的九月風暴開始。

有一種人,會趁你最脆弱的時候,戴著笑臉的面具,悄悄接近你,給你溫暖,搏取你的信任,然後伺機吸你的血、啃你的肉,等到你沒有利用價值,就一刀宰了你,連骨頭都全部呑掉。

去年九月,是我人生中最低迷的一段時間,離開公職、前路不明、四方謗言交加,所有過去我相信的東西,都好像變成了笑話。那心情,實非筆墨所能形容。

而在這個時候,周玉蔻對我捎來關心。

其實,在去年九月之前,我和周玉蔻保持友善但一定的距離,總之,就像我和一般名嘴的關係,不特別親,也不特別的遠。

但在九月風暴初起,周玉蔻在第一時間就送上溫暖,是政論節目中極少數挺我們的名嘴。當時,輿論幾乎一面倒的攻擊與批判我們,在我們最脆弱的時候,周玉蔻主動捎來我們當時最需要的溫暖。她以一種為馬總統伸張正義的天使姿態,在電視上發聲,我對她感激在心,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開始相信她。

基於一種感謝她拔刀幫助馬總統的心情,她要什麼背景說明,我無不盡力提供。她希望總統接受她的訪問,我也盡力安排。有時候,她想訪問一些部長,我也會幫她打聲招呼。漸漸的,她的節目因此獲得加持,她的發言受到了重視,從那之後,周玉蔻的廣播節目,變成一個非常有能見度的節目。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周玉蔻想安排台新金控的餐敘,希望我和吳東亮董事長見個面。在此之前,我並不認識吳董事長,和他也素無交往。當時的我並不想參加那個餐敘,但我想到她曾幫我的忙,我實在找不到理由拒絕,但答應後,我又很猶豫,想了想,就找了理由拖延這個餐會。

倒不是我從不和企業互動,而只是單純因為當時我的心情很混亂根本不想見陌生人,加上我也不認識吳董事長,所以心理很抗拒參加這個餐會。

等到我離開了總統府副秘書長這個職位,周玉蔻還是繼續邀請,一則,我也沒有理由可以再推遲,而且,我當時轉念想,我已是民間人士,多認識一個企業界的朋友也沒什麼不好,就答應出席。

這一個轉念,是我犯的最大的錯誤。我不知道,那竟是周玉蔻的一場放長線的佈局。

坦白說,那時候我的狀況非常不好,心情陷入低潮,看不到未來的路,電視叩應日日夜夜的罵我,我被一股鬱結的氣堵住了胸口,覺得無法宣洩。那時候是我最脆弱的時候,我其實只想躲離人群,根本不想見人。當時的朋友都知道,他們想關心我,都無處關心,我還曾很失禮的毀過幾個關心我的長官的約,放他們鴿子,就是因為我只想迴避人群,其實我那時差不多已有輕度憂鬱的症狀。

但我想起周玉蔻在九月給我們的溫暖,那一場餐敘我還是出席了,可是,我希望我哥哥陪我,事實上,離開總統府後的一段時間,我參加的許多活動,常常都請哥哥陪我,因為那時候外人並不知道,我已經很難獨力去和陌生人互動應酬。從小到大,我的哥哥一直是我很大的心理支柱,有他在,我會比較安心。哥哥心疼我的處境,所以,好些個我參加的活動,他都會陪著我。

那天餐會,大部分的時間在閒談,吳董事長也提到台新金和彰銀的事,他倒是沒有要我幫他什麼,只是提及此事。

一則,我對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也不了解。二則,不要說我離開了總統府副秘書長工作,不在其位也著不了什麼力,就算我人在總統府副秘書長的位置,我也一樣沒有著力點。

這中間,我也順便說明一下,也許民進黨時代的總統府副秘書長權力很大,但在馬總統麾下工作的總統府副秘書長,是沒有「關說」的能力的。這已不只是我個人的道德操守問題,而是事實上我沒有關說的能力。因為道理很簡單,馬總統絕不允許他的幕僚關說涉及利益的企業個案,所有的部會首長都深知馬總統的這個個性,因此,不要說我不會去關說,就算我想關說,只要我敢開口,我可以打包票,被我關說的部會首長,立刻就會向馬總統告狀,我也甭待在馬團隊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