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Shall we dance-波蘭追憶 3

命運！
　
這個字對雨嫻來說有極大的吸引力，就像她剛到台北的第一天所下的那場雨、所選的那間咖啡館、還有剛好空著、面對馬路的位置。
　
命運讓她看到咖啡館對面的公寓走出來的，有說有笑的男男女女。
　
命運讓她看到站在最前面，拿著一根還沒點著的菸和身後的朋友說話的高個子男人，讓她想像力飛馳，讓她租了賴爺爺的花房，讓她聽到妖精之舞，讓她知道自己是隻夜鶯，讓她偷偷帶婉淑去逛街吃大餐，讓她的心靈有了依靠並引領著她一步一步走下去。
　
雨嫻不自覺對灰髮婦人露出夢幻的微笑，兩人對看一直微笑。
　
「喂～妳聽的懂波蘭語嗎？」
　
直到雲定潑了她一大桶冷水，她才如夢初醒。
　
「我會簡單的英文，」灰髮婦人由雲定面部表情猜出他說的話「我們的塔羅牌館就在那邊。」婦人一指，雲定和雨嫻望過去，果然有家小小的紅色建築。
　
「反正聽聽做參考也無妨，對吧？」她對雲定說。
　
「妳要問什麼？不准妳問比賽的事！我們的未來也不准！」
　
「那要問什麼？」
　
「我怎麼知道！想不到問題就別問！妳不是肚子餓嗎？」
　
「可是～對這位婆婆太不好意思了！」雨嫻又對婦人笑笑「好啦！我們先跟她進去再說，耽誤不了多少時間啦！」
　
兩人隨著灰髮婦人進到紅色小屋，灰髮婦人要雲定和雨嫻坐她對面，接著拿出塔羅牌。
　
「請這位先生洗牌。」灰髮婦人選了雲定「集中你的精神，不要想任何事情，兩手依順時針或逆時針的方向，隨你感覺，然後將手中的牌以圓圈方式推開，等到想停止時就可以停止。」
　
「我～」雲定顯得為難「我～」
　
「好啦！照做嘛！」雨嫻推推他，好奇的盯著。
　
雲定按順時針推了牌。
　
「再以順時針的方式把牌慢慢聚攏，將它們攏成十字，再用左手把直立起來的牌向左橫推。」婦人又說。
　
「我沒有想問的問題啊！」雲定對一旁雨嫻說。
　
「問你和羿涵會不會合好！」
　
「拜託！這種問題哪需要問！」
　
「現在切牌，」婦人點頭「左手放在洗好的牌上，心中默想自己所要求問的問題，然後將牌分成三堆。」婦人指示雲定如何做。
　
「不行啦！我會不由自主想比賽的事！不行不行！」嘴巴這麼抗拒，腦子還是想到蕭邦。
　
婦人把牌轉往雲定方向，排好「選一張。」她說，微笑著。
　
雲定看了看，最後選了張最靠近自己的牌，婦人攤開。
　
「戰車正面。」婦人的微笑加深了，說起波蘭話「你正展開一段英雄之旅，你對於這段旅行的目的了解甚深。你是一個相當有野心，充滿活力且意志堅定的人。同時，你也是一位自律甚嚴，深具潛在能量的人。你喜歡接受挑戰，推行一段時間的計劃開始得到了美好的成果。憑你做事的努力和衝勁必能還清貸款，還能有一筆積蓄。對你的健康而言，預防絕對重於治療。你必須要注意飲食，並避免過度勞累。」
　
「搞啥？完全聽不懂！」
　
「恭喜你！」婦人最後用英文說。
　
「我該道謝嗎？閃啦！」雲定拉過雨嫻，象徵性的給了婦人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