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掰掰！雨夜 5

那晚，澄然找了B咖和C咖，三人窩在B咖的房間打了一個多小時的電動。

「我還以為你忘了我們呢！」B咖躺在床上，閒閒翻著運動雜誌「少了你，做什麼都覺得很無聊！連打架都懶的飛踢，隨便呼弄幾下就結束！」

「我才不是那種人！只是現在一舉一動都受限制......」澄然哼了聲「你們最近怎樣？」

「C咖在親戚開的飲料店打工，我還在瞎晃，偶爾跟我爸送傢俱。反正將來就是當搬運工，我爸也不管我。」

「嗯。」停掉遊戲，他轉往名畫網站，撐著下巴。

「最近我和C咖有個想法......反正也是無聊想的，因為你不在，以後也不會和我們混一起......所以......」B咖說「我和他一個去當警察，一個去混黑道......就像電影演的那樣，幾年後遇上來個火拼，一定很有趣！我們也希望成為名人，天天有攝影機跟著跑！」

「嗯......那誰當警察誰混黑道？」

你當黑道！B咖和C咖互指對方。才不要！誰都知道當警察比較威風！

兩人為了誰當警察吵了起來，聽著聽著他突然一股煩悶，起身到陽台。冥想一會，手機響了。

不認識的號碼。他瞪著手機，想了想按下。

「阿姨？」

「澄然？阿姨就在附近，你方不方便過來？」

「有......有什麼事？」他有點遲疑，心裡預先防備起來。

這些人是來分化他和姐姐的嗎？是來削弱他們的力量然後一一擊破嗎？他才不會被威脅利誘！

「外婆很擔心你們一天到晚給媒體追，擔心你們吃不飽穿不暖，恨不得現在就在你們身邊。」林如月刻意將語氣放輕柔「可是她血壓一直很高，醫生交代她不可以太操勞，要多注意身體。」

「外婆病了？」

「我等你。」林如月看看前方招牌，告訴他方向「過來再說。」

探望外婆應該沒關係吧？要不要告訴姊姊？叔叔應該不會借題發揮吧？如果去了製造出不必要的麻煩怎麼辦？

還是算了！

一顆水球從他上方飛下來，打中對街一對準備出門的情侶。爆出的水濺濕女孩的長襪和高跟鞋，她啊了聲，疑惑的，莫名奇妙的回頭看看四周，上面。

女孩的男友則在搜尋後沉著臉盯著他，大概所有陽台只有他一個人，很容易就成為目標。他也回瞪，沒刻意將手擺在明顯的位置。

很快的，連串水球朝情侶更加猛烈攻擊，砸的他們無處閃躲，更加莫名奇妙，更加生氣，甚至忘了離開反而不斷閃水球。

「我先走了。」意興闌珊的回房，他朝頂樓興奮的喊著左右左右的B咖和C咖喊「幫我找跟昆蟲有關的畫，不論哪一國，男女老少都行，然後列印給我。」

「昆蟲？」B咖和C咖衝下樓，異口同聲「你不玩？本來打算三方進攻的！那對情侶有夠呆！傻傻的站那讓我們攻擊！有夠好玩！欸～」

「我有事，下次再說。」澄然悶著臉下樓。

澄然心情很不好耶！當名人不是很快樂嗎？B咖和C咖互看，聳聳肩。

按著阿姨的指示，澄然冷冷看了失措的情侶一眼，小跑過十字路。

那時～會玩丟水球遊戲～一開始只是想知道～媽媽墜樓的感覺～而～

水球墜地破裂就像～

幹！好煩！這樣壓抑自己！

他狂跑過好幾條街，看到阿姨等在車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