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2

「大家都別說了，我決定離婚。」何飄平靜的看向丈夫「叫張律師過來吧，盡快完成該走的手續。」

「飄飄，妳想清楚了？無論如何，媽都會支持妳的。」

「既然秉允承認外遇，有更喜歡的人，我也不想阻礙他的幸福。」痛哭過後，她反而冷靜了「媽，這樣對我們都好，妳別擔心。」

「飄飄，是我對不起妳。」秉允停了一會，撥了張律師的電話。

「媽和何颺先回去休息吧，折騰這麼久也累了。」何飄又說。

「姊，我陪妳。」何颺神色黯淡，不覺握緊姊姊的手。

「不用，」何飄笑笑「我們之間也沒什麼難處理的。姊沒事，你回去休息。」

「我們走吧。」馮芝芝拉過兒子「讓他們好好聊吧，有我們在，很多事不好說。」

母親和弟弟離開後，何飄倒了杯果汁，隨口問秉允餓不餓？

「張律師說他馬上到。」秉允將手機塞入口袋「我煮個麵，妳什麼都沒吃～」

「叫外送吧，我想吃披薩，隨便口味。」

「好。」秉允很快點了餐「張律師來之前，我先～先收拾一下。」

「好。」

「秉允～」

「嗯？」他回頭。

「你是不是從沒愛過我？」她語氣很輕，眼神卻堅定。

秉允從未見過何飄如此冷冽且心碎的表情與眼神，他艱澀的吞了吞口水，難以開口。即便他對何飄的感情不是愛情，但這五年多，也絕對不是毫無感覺。他欣賞何飄的個性，喜歡兩人相處模式，可惜他愛的是男人。就算這是他為了逼何颺做決定的最後殺手鐧，不管他和何颺最終如何，自己是無法再繼續欺騙這樣一個好女人了。

「當年～」他又吞了口唾沫「當年妳被安排嫁給我的時候，妳～」

「所以你認為我不愛你？」

「不，是我不愛妳。」

聽到了想要的答案，何飄抽了口氣「原來，你真的從沒愛過我。」

「我以為妳會拒絕。」他淡淡的說「我知道那時妳有喜歡的人，可惜那時的我們都不能勇敢面對自己，只能順從。妳恨我也好，我只是不想再欺騙妳。我不能愛著別人又守著這段婚姻。對不起。」

因為這樣他們才沒有孩子，何飄握住微微顫抖的嘴。這些年來的快樂原來都不是真正的快樂，原來秉允心裡一直有別人。

「你能不先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見到秉允微微戒備的眼神，何飄淡淡一笑「放心，我不會做傻事。我既然答應離婚就不會用任何手段。」

「那我去繞一繞，晚上就住旅館。」

何飄點頭。丈夫離開後，她撥電話給弟弟。

「秉允喜歡的人是誰？」

「姊，我不知道。」電話一頭的何颺握住額頭，無力地說「我真的不知道！」

「我不相信！你們那麼好，你一定認識！」何飄語氣一緊「我是你親姊姊，你不該向著我嗎？」

「妳知道又如何？殺了他嗎？」

「我只想知道我哪裡錯了～」

「妳沒錯！」何颺怒吼「錯的是姐夫！錯的是他對這段婚姻的不忠實，錯的是那個第三者，妳沒有錯！」

何飄大哭，哭得何颺心碎與內疚。

「姊，我們一路扶持過來，我會陪妳身邊的。別哭，妳別哭。」

好不容易哄住姊姊，何颺掛了電話後把屋內所有屬於秉允的物品全裝入箱子，封妥。

不一會，秉允開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