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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盤之戀》第七章:還有多久?
2018/12/12 13:03:20瀏覽422|回應0|推薦8

 

早上九點三十分──

街上。

急著下山的約翰,真是恨不得他有雙翼,可以用飛的!可是,當他下了山,準備回旅館時,卻看見安妮在離他不遠的前方走著。

「啊!是安妮!」根據他這幾天的經驗,安妮是他到現在還死不成的主要原因,所以,「我最好先躲起來!」於是,他閃到一旁去。

忽然間,他看到安妮的去路被一個看上去很魁武,且滿臉鬍渣的男人給擋住了!而且安妮不管是往左走,或是往右走,那個男人也隨之跟著往左、往右,好似在找安妮的麻煩!

約翰本想假裝沒看見,但是,「唉!我為什麼就是不能丟下她不管呢?」

於是,他沿著街旁商家的牆,慢慢的往安妮的方向過去,「怪哉!平時人還算多的街上,怎麼此刻偏偏沒半個人呢?」正納悶時,他聽到──

安妮說:「馬文,你給我讓開!」

那個名為「馬文」的男人說:「別這樣嘛!」

安妮說:「我和你沒話好說!」

馬文說:「反正妳年紀也大了,而且康爾鎮也沒人要娶妳,與其在家裡當個老處女,還不如嫁給我吧!」

安妮說:「誰說沒人會娶我?」

馬文說:「哈!整個康爾鎮的人都知道妳是喬治使用過的爛貨,妳以為誰會要妳呀?當然,除了像我這樣有同情心的人,不忍心看妳一輩子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

安妮打斷男人的話,說:「不需要你的同情!」

馬文生氣了,說:「分明是個爛貨,還說不需要同情!」

安妮兩手插腰,沒有答話。

馬文改變語氣的說:「對不起,安妮,其實是別人認為妳是爛貨,我覺得很不公平!」

安妮問:「所以,你不認為我是『爛貨』?」

馬文有些喜悅的回答:「當然!」

但安妮回答:「從口裡出來的,是發自內心……所以,我認為你心裡其實認為我真的是『爛貨』,幸好,我人生的價值,並不取決於別人對我的負面看法,而是自我的認可與評價,我只要做人正直,不偷不搶,努力工作,盡我的本分,我就是個成功的人。」

躲在一旁的約翰,當他聽到安妮最後這一句話時,他的心中立刻感覺好似被雷擊到般,十分的震撼!

「原來……我人生的價值,不是我父親對我的負面看法,是我對自己的認可和評價!」約翰感到他頭腦裡原本生鏽的齒輪好似被上了油,開始轉動了,而他思想中原本的塵埃和蜘蛛網,在此刻也有如被清理乾淨了,「原來,我可以選擇不當個『失敗者』!」

心中十分激動的他,忍不住往前走了幾步,來到安妮身後不遠處。

馬文看到約翰了,但是,安妮好像沒有察覺約翰的到來。

馬文揚起一邊的嘴角,以挑釁的眼神看了約翰一眼後,用帶著諷刺的口吻對安妮說:「妳不想嫁給我的理由,難道是期待新來到我們鎮上的那個小白臉,會對妳感興趣嗎?不可能的,妳別做夢了!」

「什麼意思?」安妮沒聽懂。

不過,見到安妮被無故辱罵的約翰,覺得受夠了,於是,一個箭步來到安妮的身旁,冷冷的對馬文說:「我對安妮感到有興趣,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說完,他轉頭,對安妮拼命的眨眼睛,讓她知道他在幫她解圍。

安妮懂了!「對呀!約翰先生對我有意思,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對吧?」說完,換她轉頭看約翰,並眨眼,表示她明白約翰如此說的用意了。

「對!」約翰點頭,然後,他很紳士的拱起手臂,問:「親愛的安妮小姐,請問妳現在要去哪裡?我有榮幸送妳一程嗎?」

安妮見了,很自然的將手挽上約翰的臂彎,仰起頭來,對約翰微笑著的說:「親愛的約翰先生,我現在要去康爾百貨行,我很樂意有你隨行。」

「很好!」然後,約翰對仍站在他倆面前的馬文說:「能否讓路?」

碰了一鼻子灰的馬文,摸摸鼻子後,不情願的往旁挪了一步。

於是,約翰和安妮勾著手臂往百貨行的方向走過去。

然而,走沒有幾步,約翰忽然想到了安妮的「不治之症」,於是臉帶憂愁的問她,說:「還有多久?」

「還有多久?什麼意思?」安妮不懂這沒頭沒尾的問話。

約翰嘆了口氣,再說:「我不想說得太明白,妳只需要告訴我時間是多久,一年還是兩年?」

安妮想了一下:她有什麼事是和時間有關?她又有什麼事是別人不好啟口?哦!她知道了!她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來,小聲的回答說:「半年。」原來,她指的是她欠的債,需要半年才能還清。

但是,她的不好意思,卻被約翰解釋為心中難過!「啊……半年……」他鼻一酸,眼一紅,淚水差點滾下來。

安妮見狀,心中既是驚嚇,又是感動,她伸手拍拍約翰的背,反而安慰他說:「我沒事,不要擔心!」

「可是,半年……」約翰愈想,心裡愈難過。

「唉!」但搞錯約翰傷心理由的安妮,重重嘆了一口氣,說:「我知道,可是沒辦法,只能過一天算一天嘍!」

「真希望我能幫妳。」約翰說。

「這種事,沒人幫得了我。」安妮答。

然後,在兩人的談話間,他們來到百貨行的門前。

安妮將她的手從約翰的手臂上抽回來,說:「我要進去工作了,你呢?」

「我……」說實話,他還不想與安妮分離,他甚至有陪安妮走完人生道路的想法,只是,他們才認識幾天而已,他如果這麼說,恐怕會嚇到她!幸好,他有藉口,「我需要買幾套乾淨的衣服了。」雖然,之前店員有提到康爾先生要送他衣服,但是他沒打算接受。

於是,他跟著安妮走進百貨行。

一進去,安妮即走到珠寶首飾的櫃臺後面站著。

「妳是負責珠寶部門的店員?」約翰吃驚的問。

「是的!」安妮臉上帶著微笑,中氣十足的應了聲。

看到安妮雖然只剩半年可活,卻仍是充滿了生命力,約翰忍不住羨慕了起來!「死」,在他的心中慢慢失去了魅力,反之,「活」的意念卻逐漸的加強。

忽然間,他有了與安妮一樣的感受!他說:「能活著真好!」

「對!能活著真好!」安妮舉雙手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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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1920年代的帥哥......呃,不,是西裝!今天來看以前的西裝!好像和現在的西裝差不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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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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