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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04/12 07:15:18瀏覽1416｜回應6｜推薦180 | |
| 山頂上玻璃建築物的燈光愈來愈接近。這麼被綁著，只有待宰的份。 車停，左側玻璃建築物裡走出幾個人，團團圍住我躺著的拖車。討論似地，說著我不懂的話。高大的軍護擠進來，開始手忙腳亂地解開我的綁縛。 「你還好嗎？」 我點點頭，有些遲疑，也不知他看不看得清。建築物的光線都被擋住了，只有微弱的星光與月光。冷風還是鑽進來了，開始後悔沒有帶羽絨衣上山。 解了綁縛，才知道雖然意識清楚，身體幾乎不受控制。我強烈地顫抖，說不出是因為冷還是施打嗎啡後的副作用。天地如波浪般搖動著，每踏出一步，就得擔心踩著浪頭還是落空。幾乎全付心力都投入怎麼才能夠保持站立，沒有餘力想臨危時要怎麼辦。 圍著的人群隨著軍護與我慢慢移動，讓出通道來。不遠處一位老者微笑看著我們，那氣度與明亮的眼似曾相識。 「我們在那裡？… 他是誰？」 「別擔心。慢慢走，這裡有山裡唯一的救護車…」 感謝天，救護車真的在那兒！這幾公尺雖然不好走，自己構築的恐懼一消散，體力倒恢復了些。 不知車行多久，只知朦朧中聽見軍護說睡著了比較好，不然副作用還有嘔吐，還有好像被這樣子送下山的都是外國人… … 在半清醒的情況下被掃瞄、綁上吊肩帶，領了止痛藥後被送上電街車。 在電街車上，我望著手裡藥局找的零錢，混沌的腦袋有了一絲光影：那錢幣上的人像似曾相識… 過了幾個星期不能滑雪的無聊時光，挑一個陽光普照的下午出去走走。行至首都有名的廣場前，兩輛車慢慢地從建築物側門開出來。黑亮的大車後座坐著一位老者，神態從容。 是他吧？ 我站在原地目送車子離去，直到塵埃落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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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