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幻 身前舞動著友善 是光芒一束 四處追尋它的腳步 看它走向何處 我心雀躍 看它如何引誘那迷途浪子 啊 像我這般悲慘的人兒 就算掉入快樂的陷阱也甘願 穿越冰雪、黑夜、害怕之後 立足於一棟屋子前 光明 溫暖 裡面還有一個靈魂熱戀 只有幻 能使我得勝 (試譯) 承前兩首「村內」與「暴風早晨」,詩人已了然無夢。徹夜無眠,只因無夢,再也不能於枕前尋求藉慰。如今唯一可依靠的,是白日間出現的幻影,海市蜃樓。一道光芒誘引詩人走入一個幻象,裡面浮現一座熟悉的屋子,屋內等候的不是那位「待嫁的有錢新娘」(第二首風向標),而是暮春時節與之熱戀的那位女孩。 白日幻影遠比黑夜睡夢更難尋得,不僅更珍貴,也更虛幻。夢醒時分,或許可對夢境的荒唐大笑數聲,過眼雲煙,得以釋懷。白日幻影破碎之時,可否也能大笑數聲,得以釋懷?恐怕詩人跌入的是更深、更絕望的黑暗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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