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台北未久

跟著回去探親 唸小四的小兒子

緊緊跟著高二準備考試未同行的大兒子 說要到便利超商買零嘴

短暫的分開 常讓兄弟倆有段超過短暫的親蜜

剛出門  門鈴響

小的急忙奔回 問他母親要一只塑膠袋

想這對哼哈 必是想"大幹"一場 需要袋子裝餅干 可樂之類的

母親隨口問：「要幹什麼」

「"葛閣"說要用」：小胖子弟弟氣喘噓噓地虛應一番 衝出門了

不到兩分鐘 兄弟倆進門

一米六六身長的"葛閣"

左手拿個幾乎封口的白色塑膠袋在他的膝間

這個高度正好是旁邊弟弟雙手緊握袋子的高度

看著小哥倆

高的眼神茫然

矮的專注興奮

「我們撿到一隻小麻雀 不會飛的小麻雀」

直覺想到 不是一隻麻雀 是一個麻煩

和他們的母親異口同聲：那是養不活的 牠媽媽一定急著在找 拿回原來的地方

哥哥：哦！-----眼神依然迷茫

弟弟：ㄏㄚㄢ？不要啦！-----那是求助的哀嘆

哥倆還是拎著袋子出門了

這回真的很久才再進門

袋子不見了

滿手是他們的戰利品

小的說:麻雀不見了

再晚些 他們的母親買個豆腐作湯用

進了門說 那麻雀僵躺在花壇綠草中

兄弟倆又急衝下樓

回來仍然是那只白色塑袋

只是袋口這回是全封了

哥哥眼神依然矇瞇瞇地

弟弟眼下有點土漬 有點水滴

母親緊緊抱住小的

我遠遠地在沙發一角看著他們娘仨

上樓不多久

小的興奮的嚷著

哈 看我的厲害 打死咬我的蚊子

手上有他的血

眼裡找不到麻雀的淚

燕狼叟